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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被温情异于之前的狠辣模样吓到了,金莲有一瞬间的怔忪,回过神来就要挣扎着逃离这个地方,奈何身体被安家两姐妹禁锢住,除了坐以待毙,似乎无路可走。
但哪怕只有最后一丝希望,金莲也不愿妥协,她仰起头,狠狠地质问道:“奴婢方才说过什么话,可有人证实?当然,这两个小丫鬟是郡主的人,说的话大约也是郡主教出来的,是信不得的。若是除此之外无人可以证明奴婢曾经说过要陪着郡主一起跪的话,那么郡主就是污蔑奴婢,奴婢再怎么样也是大夫人的贴身‘侍’‘女’,饶是郡主也无权要求我陪跪吧?”
说着,金莲眼神微闪,一脸倔强地盯住温情看,似乎不敢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一丝表情。
“呵,跟我玩文字游戏,金莲姑娘,你这学习能力可真不赖啊,这么快就学会我这招啦?”面对金莲的挑衅,温情依旧微微笑着,面上丝毫看不出气愤。
反而被金莲这一番无赖话气得跳脚的是安静,她不似姐姐安宁那般平和的‘性’子,立时就跳了出来,想训斥金莲一顿,却发现口讷,嘴‘唇’翕动了两下子,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面对三人的压力,金莲咬咬牙,竟然扛住了,心里算定温情饶是有心难为,但她还要在平阳侯府里继续生活下去,也须得顾忌大夫人,不会太赶尽杀绝。
而这,也就成为了金莲的砝码。
于是,她也能反客为主,学着之前温情那样儿,用不‘阴’不阳的语气给对方找不痛快:“承‘蒙’郡主关心,奴婢能够学会这些,不也是托了郡主的福吗?奴婢放话在这儿了,只要除了这俩小丫鬟之外,还有别的人听见我曾经说过要陪您一起跪的话,我不仅在这儿陪您跪到天亮,连同明儿一整天我也跪过去!”
金莲心中的算盘是拨拉得噼里啪啦响,她就是看中温情在平阳侯府内除了伺候她的两个丫鬟,以及这会儿还陷在睡梦中的平阳侯外,压根找不到其余站在她那一边的人,才敢口出狂言。
“我听到了!”
一片寂静中,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让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扭过头去,温情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子自树荫下姗姗走出,身边还跟着一个孩童,那孩童手上提着一盏没有点亮的灯笼。
这场景太过诡异,温情一时看得竟然呆住了,费力地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这面前轻移莲步走来的‘女’子是什么模样。
“鬼啊——”见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带着身边的孩童,缓缓往青竹园的‘门’口走来,金莲倏然惊呼起来。
无奈安家两姐妹一左一右地按住了她,金莲挣扎不成,只能发出尖利的叫声,来缓和心中的恐惧。
直到那‘女’子领着孩童走到了光亮处,青竹园‘门’口悬挂的那盏灯笼散发出柔和的淡淡光芒,将那‘女’子笼罩了起来。
甫一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温情立刻也跟着叫了起来:“四姨娘!”
的确,亭亭‘玉’立站在众人面前的‘女’子不是四姨娘,还有谁呢?
她对着温情微微绽开一个温暖的笑,而后又转向金莲,细眉一挑,厉声道:“金莲姑娘,方才你可说的所有话,我可都在那树后听见了呢,你家主子不会没教你什么叫说话算数吧?成,那你就一直跪着吧,把明儿一整天都跪过去!”
四姨娘虽然一直被大夫人欺压着,但是在丫鬟和小厮面前,到底也是一个主子,关键时候也能拿得出睥睨众生的气势来。
眼下,人证有了,说过的话就是那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金莲也无法狡辩,只能认栽,老老实实地跪着。
“你们两个,好生地瞧着她,不跪满一天就不放她走。”四姨娘向安家两姐妹吩咐道。安家两姐妹本就看金莲不顺眼,即使不知道四姨娘这个时候出现在青竹园的目的是什么,也依旧点了点头应承下来。温情一直狐疑地打量着四姨娘,只见她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孤高清冷的气质,容颜秀美,面‘色’平静,不由好奇道:“已经是这个时辰了,您来这儿做什么?”
☆、第三百六十八章 难言之隐
温情内心里,对这个四姨娘是极为好奇的,甚至比对大夫人更好奇,只是两人接触不多,她便把什么想法都藏在了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 *79&
一方面,从仅有的几次接触中,温情老是感觉到四姨娘对自己似乎特别照顾,另一方面,自己对于这种无缘无故降临到身上的好,总是有几分抵触情绪的。
正在温情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四姨娘对身边带来的孩童招了招手,示意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自己,转而看向温情,缓缓开口,关切地讲:“今儿晚膳的时候,又没见着你们,一打听才晓得这两日大夫人一直没给你们饭吃,这不,担心你晚上会饿,就送点吃的过来。”
说着,四姨娘将手里捧着的小食盒端给温情。
微微点头,虽然不清楚四姨娘为何会对自己这么好,但温情一是想着在平阳侯府里,大夫人都未必敢直接对温情下手,更遑论四姨娘了,再者如果自己不接过来的话,这面子上未免也太不好看了。
安宁遵从主子的意思,微笑着从四姨娘手里接过东西,同安静默默地立在一旁。
“多谢四姨娘关心了,温情甚是惶恐。”温情说着客套话,脸上的笑容虽然灿烂,却有些疏离。
四姨娘仿佛是一株在冬日冰天雪地里盛开的红梅,静静地绽放,给人一股安好静谧之感。
她弯了弯细眉,一双眼眸笑成了月牙儿,淡淡地笑言:“你这孩子,说什么惶恐不惶恐的,从前我和你娘关系亲如姐妹,如今她不在了,侯府又寻回了你来,自然是要对你多加照拂的。”
听闻了四姨娘的话,温情不经意地微微蹙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就脱口而出了,问道:“我娘还在平阳侯府的时候,您就认识她了?既然您和她关系甚好,那您也一定知道十几二十年前,我娘为何要逃离侯府咯?”
许是温情‘逼’问的语气太过急迫,把四姨娘吓了一跳,她往后稍微退了一小步,方才堪堪站住脚。
“你们小声些,主子身体不好,可别吓着她了。”看上去不过总角年纪,说话还略有些稚声稚气,板着个脸,一本正经地对温情道。
被一个还未及弱冠的孩童训斥了,温情转过脸去,这才注意到他。
这孩童身量不高,温情跪着也才刚好与他平视,瞅了瞅稚气未脱的孩童,又瞧了瞧一脸不好意思的四姨娘,温情有些不可置信,试探‘性’的问:“四姨娘,这孩子是谁?”
脸颊微红,几乎要一直红到耳朵根子去了,四姨娘讷讷地答:“这是大夫人派来伺候我的小厮,你别看他年纪小,会做的事情可不少,再者,我是宁愿带上他,也不愿支使院子里别的人。呵,郭芙兰以为我不知道呢,那些人全是她的眼线,如今夫君往日的妾室们走的走,死的死,也就剩下我一个尚在她的面前晃悠,她啊,恨我入骨呢!”
甫一提起大夫人来,四姨娘也有些‘激’动,言辞数落大夫人,几乎不带喘息。
早就猜到大夫人那好强的‘性’子在侯府中也有树敌,只是一时仗着自己手握权势,无人能把她怎么样罢了,温情低低地叹了口气——她没有兴趣听四姨娘讲述大夫人的残暴过往,她想知道的只是关乎自己那素未谋面的娘亲的点点滴滴。
斩钉截铁地打断四姨娘的话头,温情再一次执拗地追问:“四姨娘,既然您与我娘当年甚为熟稔,那么可以告诉我,我娘当初是被什么事情‘逼’得逃离侯府吗?可是大娘做了什么,‘逼’得我娘不得不走?”
面上闪过一丝难为情,四姨娘支支吾吾地遮掩着:“这……你问这个作甚,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就让它随风飘逝,让大家都忘记吧。这么多年,我已然忘了呢……”
从四姨娘那遮遮掩掩的只言片语,温情自然能判断出真相——四姨娘在说谎,当年温情的娘亲为何‘逼’走山野,她定然是知道全部的来龙去脉,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在掩饰,不肯将实情和盘托出。
眉头狠狠地皱成一团,温情眼神一沉,灵机一动,换了个角度来试探。
冷冰冰地抬眼看定四姨娘,温情一直看得她讪讪地垂下头去,出口也是寒气四溢的话:“呵,亏你还说与我娘亲以前关系亲厚,情如姐妹呢,扯淡!想必当年是大夫人对我娘下了手,而后这些年来,你一直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