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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皇后踌躇的时候,舒贵妃已经开始下手赶人了:“我这福禄宫,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喧闹一番的,来人啊,把不相干的人全都给我赶出去!”
若说之前,舒贵妃还顾及着皇后的面子,不至于将事情做得太明显,但现在一旦验证了温情是自己的外甥‘女’,她自然是要全力护着的。
皇后还想横加阻扰,奈何这次舒贵妃是铁了心要把这群污七糟八的人给赶出去,再加上福禄宫本就是舒贵妃的地盘,皇后也阻拦无能。
“时候也不早了,皇后娘娘不如先行回去锦华宫歇息吧,我这刚刚认回外甥‘女’,也有很多体己话要说呢,还望皇后娘娘谅解。”舒贵妃对着皇后丝毫没有好脸‘色’,两人之间的仇怨可谓是又深了一些。
皇后却面‘露’不相信的神‘色’:“这小丫鬟真是平阳侯府的郡主?舒婉儿,你可别耍‘花’招……”
面对皇后咄咄‘逼’人的猜测,舒贵妃一点也不惧怕,反而淡笑着讲:“如果皇后娘娘不信,大可继续欺辱温情啊。还有两天而已,皇上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或许一个小丫鬟的死活,他不会在意,但平阳侯府郡主的死活,他恐怕还是会过问几句的。”
微微眯缝起眼睛,皇后的眼光在舒贵妃和温情脸上各自逡巡了一圈,仿佛想从她们的脸‘色’上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但舒贵妃和温情都面‘色’坦然,一点也没让皇后瞧出来破绽,气得皇后只好不甘心地拂袖而去。
走出福禄宫大厅的‘门’,素雪也加快了脚步跟在皇后身边,悄声蹙眉道:“皇后娘娘,咱们就这么算了?”
皇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甘不愿,但又无可奈何:“唉,本宫又有什么办法,本想着就算强嫁了温情,事后舒婉儿和周渊见在皇上面前告状,本宫也可以小丫鬟身份卑贱而搪塞过去。想来,皇上虽然不喜本宫,但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小丫鬟而和本宫置气。但倘若真如舒婉儿说的那样,温情的身份没那么简单,而是平阳侯府的郡主,那就麻烦了,保不齐舒婉儿和周渊见会借着这个由头做什么文章呢,到时候本宫的处境就被动了。再说,方才瞧舒婉儿那又惊又喜的样子,本宫觉得她不像是在作假。”
送走皇后一行人之后,福禄宫中的众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温情在此谢过贵妃娘娘了,此劫虽说是过了,但贵妃娘娘编造出这么个谎言来,可让奴婢很难办啊,总得圆上这个谎才行。”温情叹了口气,面‘色’沉郁,甫一想到舒贵妃扯出的谎言,就止不住担忧起来。
看着温情担心不已的脸,舒贵妃反倒爽朗地笑了起来,一只‘玉’臂搭上温情的肩膀,将她搂住,笑道:“温情,你以为我是在你和你开玩笑吗?”这话反而更让温情不明白了,回身牢牢地看住舒贵妃:“难不成您说的竟然是真话?”
☆、第三百三十七章 平阳侯
“自然是真话,我并不是特意说来唬骗皇后的,你娘很有可能就是我那失散的苦命姐姐。 *79&”
舒贵妃也回看住温情,一字一句地讲,认真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她的话。
如果是常人获知了这个消息,多半会上赶着来与舒贵妃认亲,但温情却让舒贵妃吃了一惊。
得知自己极有可能是平阳侯府的郡主,温情面上却不见喜‘色’,一如往常的平静,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虑舒贵妃的话有几分可信。
微微喟叹了一声,舒贵妃劝道:“温姑娘,你大可不必怀疑我,认一个丫鬟做亲,这种事情对我没好处。”
转念一想,温情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样。
舒贵妃身为堂堂贵妃,身负皇上的宠爱以及娘家平阳侯府的荣光,和一个小丫鬟扯上关系,对她的确是没半点好处。
“可是……我娘早已去世,要怎么验证她的身份呢?”温情迟疑着道。
郡主的身份,对温情来说,亦是一把双刃剑。
好的是,从此之后便少有人能够欺辱她了,但坏处也显而易见,从此之后盯在她身上的眼睛就更多了。
温情的身上,蕴藏着不少的秘密,随便哪一个被人发现,都难以收场。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由不得温情如何想。
舒贵妃略一思量,便道:“我立即修书一封,让含英送回平阳侯府去,明儿请爹来为你看看。难怪我从一开始就莫名地很喜欢你呢,老觉着你这张脸似曾相识,现在想来,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命运、缘分一类的词,总是让温情觉得玄乎,她更多相信事在人为。
尽管彼此之间认同的观念不一样,但温情也没有出声否定舒贵妃,只是静立在一旁,思绪万千,却杂‘乱’无章地在脑海中东想西想。
是夜,舒贵妃兴奋地让小厨房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拉着温情讲了许多,从她小时候和姐姐的经历讲起,一路询问到温情这些年是如何过的。
温情将在修远村的生活捡了些讲给舒贵妃听,换来她的心疼不已,抚‘摸’着温情柔顺的发丝,一直喃喃道:“真是可怜,若是姐姐泉下有知,也会于心不安吧。”
早已习惯了事事躬亲的苦日子,温情并不觉得以前的日子有多么辛苦,细细回想起来,反而那时候和弟弟妹妹在一起,每一天都喜笑颜开。
“你说,你还有两个弟弟妹妹?那你在威宁侯府里做事,弟弟和妹妹呢?”舒贵妃循循善‘诱’。
略微停顿了片刻,温情在心中计算了一番,再一想看上去舒贵妃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弟弟和妹妹此时正在云鹤书院念书呢。
“弟弟温翔,妹妹温月,两个人念书都不错,尤其是温翔,以前在修远村念书的时候,夫子们都对他赞不绝口呢,说他以后是状元之才。”一提起弟弟妹妹,温情就止不住地骄傲起来。
舒贵妃拉住温情,一直聊到了月上梢头,才姗姗散去。
鉴于身份的改变,温情的待遇也得到了提升,舒贵妃特意让翠英给她安排了一间华丽的客房,以便能够让她睡得更舒服。
第二日一大早,平阳侯府就来了人,正是平阳侯。
虽然对平阳侯略有耳闻,但温情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平阳侯,不同于威宁侯那般魁梧习武人模样,平阳侯更像是一介老儒生。
‘花’白的头发,微黄的胡须,长发用‘玉’冠整齐地束好,穿了一袭深蓝‘色’的云纹长衫,行为举止,颇具有书卷气质。
“爹,您倒是来的早。”舒贵妃甫一见了平阳侯,便急忙迎了上去,她虽是侯府的顶梁柱,但为人孝顺,纵使被皇上恩宠不断,但平日里对平阳侯该有的礼数却从来不缺。
平阳侯也不是第一次来福禄宫了,一切都驾轻就熟,只是这一次却略微有些急躁,顾不得与舒贵妃寒暄,急急地追问:“你说找到了‘玉’儿的孩子,她在哪儿呢?”
舒贵妃纤手一指,点了点温情的方向:“喏,父亲别急,人不正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嘛,又不会凭空一阵风就吹跑了。”
平阳侯这才转脸过去,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温情。
温情微垂着头,黑亮柔顺的长发披在肩膀,‘插’了一支剔透的碧‘玉’簪子,一袭淡青‘色’的衫子,简单而合身,衬得温情柔美动人。
“这……这就是‘玉’儿生下来的‘女’儿?这就是我的外孙‘女’?”平阳侯霍然站起了身子,不可置信地望着温情,张大了的嘴久久没能合上。
在平阳侯的注视之下,温情却一派平静,任由他盯着看了许久。
“像,真是像。”平阳侯不由叹道,“不是长相像,而是那份气质。婉儿,她这倔强的眼神真跟当年的‘玉’儿一模一样,为父还记得,当年‘玉’儿离开家前,就是这么看着我的。”
平阳侯走近了些,将温情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好几遍。
舒贵妃见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便上前在平阳侯的耳畔悄声说了几句话,温情见那神情,多半也猜到了她是在讲自己肩膀上的那粒朱砂痣。
果然,听了舒贵妃的话,平阳侯的表情闪过一瞬间的惊诧,但他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呢喃道:“若果真这样,那她真是咱们平阳侯府流落在外的郡主。”
点点头,舒贵妃也赞同道:“是啊,这些年她流落在外,也吃了不少的苦头,不过认祖归宗这件事,还得劳烦爹爹做主。”
转头向温情,平阳侯慈祥地看着她,张开两只手臂,招呼着温情:“我的乖外孙‘女’儿,快来,让外公好生瞧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