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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冷眼看着简阳公主向官差施压,闲适地站在当地,双臂微微揽住自己,是一种略微防备的姿态。
目光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在某一点抬眼的时候,温情蓦然就撞进了周渊见的眼眸里。
四目相对,却了然无言,两人都急忙又转开了眼去。
与官差‘交’涉了两句,简阳公主便回到了周渊见身边来,紧接着官差就将捣‘乱’的‘妇’人一左一右地钳制着拉走了。
眼看着功亏一篑,那‘妇’人还不肯认输,手脚并用地一阵挣扎,只是奈不住官差的强硬,终于还是被拖走了。
“好了,捣‘乱’的人已经走了,自会有官差处理,夫人的本意是造福百姓,咱们还是快点将这里恢复原样吧,不要让各位老老实实的百姓们久等。”温情一面招呼小厮们将桌子重新摆好,又拿了新的米缸摆上。
等重新布置好这一切,眼看着百姓们又如流水一般在桌子前排成长队,温情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走近简阳公主身边,悄声提醒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本来是好事情,却突然冒出个捣‘乱’的人来,其中指不定有什么蹊跷呢。夫人,您最好是将那‘妇’人领回去,好生拷问一番,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虽说一心向佛,简阳公主不愿心存坏意,但她好歹也是在深宫内院中长大的,怎会猜不到这其中的玄机呢。只是她生‘性’善良,不‘欲’‘插’手这样的事情,淡淡地摇了摇头,讲:“大致也能猜到是谁指使她而来,‘逼’问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横竖这世道上最恨我的就是她了,再说了,我也不擅长问话。”
虽然并未指名道姓,但温情和周渊见都心中如明镜似的知晓简阳公主所提到的那个“她”是何许人。
眸光一转,温情瞟了瞟周渊见。
心领神会,周渊见向她微微颔首,接过了话头:“娘,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交’给孩儿,到底是不是二房那拨人在背后作祟,儿子会查清楚的。虽说咱们跟二房的人一向水火不相容,但到底是不是他们,还有待商榷呢,可别让其他人在暗中使绊子,眼看咱们两虎相争,让某些有心人坐收渔翁之利了。”
周渊见说的话很是在理,且不说简阳公主的生日宴是在法华寺中举办的,事前并无人知晓温情计划从王公贵族们的口袋里掏钱出来布施百姓。再者,当前咱们在明敌方在暗,指不定在简阳公主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得罪了别的人。
和周渊见‘交’换了一个眼神,温情知道这事儿有着落了,便不再着急,漫不经心地协助着小厮们布施。
不一会儿,踉踉跄跄地从远处又跑来了一个侯府的小厮,远远地看见温情的身影,就开始不断招手,样子急切。
温情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交’给了旁边的小厮们,迎上前去。
那小厮一路疾奔到温情面前,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狠狠地弯下腰来,将双手撑在膝盖上,休息了片刻才得空让嘴巴说话。
“温……温姑娘,不好了,城西那边闹起来了,浣衣姑娘叫我来请你过去,这会儿都闹成一锅粥了呢!”那小厮甫一见了温情,就跟瞧见了救星似的,顾不得礼数,急急忙忙攀上来。
温情眉头一皱,沉稳地一把拦住小厮,轻声问道:“慢点说,快告诉我城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宁墨和浣衣都在那儿都无法解决?”
温情有些难以置信,浣衣办事稳重,宁墨武艺不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将他们俩安置在一块儿,本也就是为了万无一失,哪曾想这才第一天就出事情了。
那小厮明显只是个传话筒,嗫嚅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小人也不太清楚,总之浣衣姑娘请您快些过去,再闹下去就没办法收场了。”
收敛心神,温情向周渊见抛去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立刻回复道:“你带路,咱们立刻就去。”
接收到温情别有深意的眼神示意,虽然这段时间与温情闹了诸多不愉快,但之前两人之间的默契却还是存在的。况且,眼前的情景无论是谁都能看出不对劲来——城东的麻烦刚解决掉,城西的问题就出来了,岂不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捣‘乱’?
“我和你们一起去!”周渊见跨前一步。
摆摆手,温情指了指简阳公主:“不用了,大少爷您还是好好陪着夫人吧,奴婢能解决的。”
周渊见既放心不下娘亲的安危,又担忧温情无法解决城西的问题,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简阳公主也看出了周渊见的踌躇,应声道:“我和你们一块儿去吧,横竖此事多半也与我脱不了干系。”
说着,简阳公主就要动身。
温情略停了停,思虑了片刻,思维清晰地分配道:“这样吧,我先行,大少爷和夫人可以坐马车慢慢来。”
周渊见明白,温情这是怕自己和娘亲少有赶路,一时累到身体就得不偿失了,也不‘欲’为难她,点点头。
温情和小厮先上了旁边一辆比较破旧的马车,一路疾行,心焦如焚,总算在自己心理崩溃之前赶到了目的地。
东西两个城‘门’口之间距离不近,使得他们好一番赶路,刚刚远远地瞧见城西的城‘门’口,马车就已经被汹涌的人‘潮’挤得无法动弹了。
只是遥遥地看上一眼,温情就瞧见布施的地方被围的水泄不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索‘性’弃了马车,一路狂奔而去。
跑到目的地,温情才发现布施的桌椅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费力地蹦跶了好一会儿,温情也没能瞧见被围在里面的浣衣和宁墨。
仗着身形消瘦,温情化身为一只灵巧的小鹿,在人群的缝隙中左突右钻,直到额角冒出了不少的汗珠,才钻进围观人‘潮’的内部。
小小的一寸之地,却站了不少人,温情颇费了一番眼力才认出浣衣和宁墨来,向他们招招手。
此刻两番人马正在紧张地对峙着,浣衣和宁墨一看温情来了,连忙松了一口气,就连整个紧绷的身体都显得舒缓了不少。
温情挤过去,一面细细地打量着与浣衣和宁墨对峙的那群人,一面贴着浣衣的耳朵小声地询问。
对峙的另一方,看上去都是一副农民的打扮,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少人‘裤’‘腿’上还沾着泥浆,一看就是刚从田间地头走上来的。
而在他们的身后,温情眼尖地发现摆放着一堆又一堆的新鲜蔬菜和一些‘鸡’鸭。那些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情一行人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放松警惕。浣衣眼睛未动,依旧死死地盯着对面那些人,嘴‘唇’却微动,悄声对温情解释道:“据称他们都是菜农,常在这儿卖菜,如今我们占了他们做营生的地儿,前来向我们讨个说法呢。”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两方对峙
“据称?”温情的眉头微蹙,话音冰凉,似乎带了些许的琢磨之意,“你们怎会这般不小心,竟然之前不打听好,占了别人有用的地儿?又或者,这些菜农其实都不怀好意?”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之后,那些个艰苦的经历告诉温情,遇事要多想一种可能‘性’,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是一张白纸,清晰直白地写给你看,非得要你自己去挖掘真相。 *79&
依旧不曾移开眼神,浣衣语气微微沉重起来,喘息的声音也渐次粗重了一些:“我和宁墨都觉得,这些人恐怕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仔仔细细地将面前的人一一看遍,温情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
首先,这些人的表情无一例外全是凶神恶煞的,一点儿也没有辛苦劳作的劳动人民那种苦闷感,反而给人一种欺压的感觉。
其次,菜农以卖菜为营生,对于吃饭的家伙他们自然看重。但此时此刻,不少蔬菜却被随意地搁在了他们的背后,更有甚者不注意地抬脚后退就踩到了菜叶子。
再者,就算他们踩到了菜叶子,也丝毫没有表现出痛惜之感,脸上满不在乎地继续与浣衣和宁墨对峙。
紧接着,浣衣更是悄声附在温情的耳边,向她送上了最后的佐证:“我们昨日就派人来看过了,并未听说城‘门’这一处是卖菜的场所,平日里这儿就是一块空地,每到赶集日,官府都会放出少量的盐在此处售卖,以慰藉百姓。”
温情眸‘色’微沉,喃喃地自言自语道:“难道说这些菜农是突然冒出来的?”
同时,她的思绪飞快地开动,无数想法在脑海中一一闪现。
盐,乃是受到官府管制的生活必需品,为了不让官府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