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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周渊见。
周慧兰来到‘花’厅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椅子里的周渊见,他正端了一杯茶在面前,轻轻地吹着茶水面上的茶叶沫。
见周慧兰出来了,周渊见笑得不怀好意,调侃道:“慧兰妹妹可真是贵人事忙啊,我这个哥哥可是等得茶水都凉了,才能得以一见。”
“哥哥怎么来了,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妹妹好沐浴更衣,一拜三叩首地来迎接您啊,这规格可够了吧?”周慧兰心情郁郁,但耍嘴皮子,她也不甘示弱。
周渊见并未生气她的咄咄相对,而是舒坦地一笑:“几日不见,慧兰妹妹还是这般英姿飒爽啊。对哦,我怎么都忘记了,前一天妹妹还去了我的合欢院呢,我虽当时不在家,但后来也听说了妹妹的风姿。”
不提前一天的事儿,周慧兰还没那么生气,一听周渊见提到自己怒闯合欢院,她就恍然想起了那些让她难受的前尘往事。
“哥哥,你今儿来可不是为了跟妹妹叙旧闲聊吧,有什么话咱们不妨直说好了,省得装模作样,憋得自己难受。”看着周渊见戏谑的表情,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周慧兰顿觉自己长大了,那个存活于理想中的男人已经死了。
尽管不情愿,但随着岁月的流逝,人总是要一天一天地成长,她和周渊见的分歧也会越来越大。几乎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注定了以后的分道扬镳。
心里很痛,就像是心底有一颗种子,慢慢地发芽长大,最后成为了一棵参天大树,但此刻却要将它连根拔起。周慧兰忍着心痛,脸上维持着僵硬的风轻云淡的表情,移开了眼去,不敢再多看周渊见一刻。
对于周慧兰那复杂的心理状态,周渊见并不清楚,他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见周慧兰开‘门’见山了,他也不绕弯子:“我的妹妹果真是‘女’中豪杰,那咱们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只是来通知你一下,我的妹妹,你可以做好出嫁的准备了。”
尽管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但再一次听到,周慧兰还是深觉难受。
她端坐在椅子里,不偏不倚,并未表现出很大的惊愕之情。
周渊见继续说道:“皇上已经应允,替你看好了一户人家,有京城第一富之称的朱富贵的独生子,朱良。”
朱良?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让周慧兰愣神了片刻,一时竟想不起这是谁来:“朱良是谁?”
淡笑不语,周渊见点到为止,她心知以周慧兰的势力,不可能问不出来朱良的情况。
施施然放下手里的茶杯,周渊见便告辞了,只留下周慧兰一人在‘花’厅里细细思量。
“明珠,明珠——”周慧兰忽然惊叫起来,但空‘荡’‘荡’的房间里却没人回应她,抱紧了双臂,她才恍然想起,明珠已经被自己派出去办事了。
“小姐,明珠姐姐不在,你有什么事儿?”一个小厮从‘门’口探了个头进来,问道。
周慧兰眉头一皱,挥挥手,刚刚打发走了他,却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将他喊了回来:“那个……你知道京城首富的独生子吗,好像叫朱良?”
那小厮走近了一些,张嘴便道:“朱良嘛,朱富贵的独生子,整个京城大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小姐您养在深闺,所以不知道他也在情理之中。”
心里蓦地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周慧兰追问道:“那朱良为人如何?”“为人嘛,我这样的小虾米不曾接触过,所以不甚清楚。”小厮有些为难,只捡了自己知道的来讲,“他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老爹有钱,又是老来得子,便由着他胡闹。今儿看上了胡家媳‘妇’,明儿又勾搭上了刘家的闺‘女’,拈‘花’惹草的事儿,可谓是数不胜数。”周慧兰听到这里,心已凉了半截,怪不得这个名字听来耳熟呢,以前她听说过朱良招蜂引蝶的事儿,还引为笑谈。
☆、第二百三十三章 母女之间闹矛盾
命运有时候就是喜欢和人开玩笑,彼时,周慧兰把人家当笑话,想不到这会儿她也快成为这笑话的一部分了。 *79&
小厮还说了些什么,周慧兰全然没听见了,只看见小厮的嘴巴不断开合,耳畔却是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周渊见,你……好狠呐!”周慧兰蓦地吐出一句话来,咬牙切齿。
再不是以前常常挂在嘴边的“渊见哥哥”了,周慧兰紧握着拳头,身体瑟瑟发抖,就连小厮什么时候退下的,都没有察觉到。
明珠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周慧兰呆坐在大厅里,形容枯槁。
“小姐,你怎么了,这帮奴才也真是的,这么多个人都没能把你伺候好,都该打!”明珠是真心疼这个小姐,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说她嚣张跋扈恃宠生娇也好,小姐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看见明珠那张熟悉的脸,周慧兰仿佛是寻到了依靠,猛地扑进明珠怀里,‘抽’泣起来,断断续续地讲:“明珠……刚刚他来了,他说要……要把我许配给朱良……”
“朱良?”明珠犯疑,她也不知道那是谁。
‘抽’噎了好一会儿,周慧兰才缓和过来,解释道:“那是京城首富的独生子,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果真是不安好心啊!”
最初的惊诧过去之后,明珠也陷入了沉思中,如果皇上赐婚的话,就算明知对方是个‘花’‘花’公子,周慧兰也只有不得不嫁这一条路可走。
想了想,明珠赶紧一把将周慧兰拉扯起来,推搡了她一把:“趁着皇上的旨意还未表态,小姐你马上去找夫人和侯爷商议,由他们出面,看能不能说服皇上改变主意。”
听了明珠的话,周慧兰点点头,仿佛是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瞧见了一点亮光,抬手擦了擦眼泪,就直奔二姨娘的房间而去。
二姨娘正在屋前闲适地赏着‘花’,看到周慧兰红着眼圈跑来找自己,甚是心疼:“我的乖‘女’儿,又是谁欺负了你?”
娘亲这般一问,周慧兰的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流了,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二姨娘。
早在前一日,周慧兰带着人马杀到合欢院的时候,二姨娘就得到了消息。但她反倒觉得‘女’儿做得对,不过是教训一个胆大包天的奴婢,身为侯府的大小姐,理当如此杀伐果决。
但没想到,这件事竟会牵连出后续来——周渊见未免也对一个奴婢看得太重了些。
这一对母‘女’皆以为周渊见是为了温情,冲冠一怒为红颜。但她们不知道的是,温情固然是周渊见发怒反击的原因之一,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他一直把合欢院看作是自己的势力范围,而周慧兰却不知趣地杀上了‘门’去,让他心生不忿。
尽管是来自于周慧兰的转述,但二姨娘听得火冒三丈,“啪”的一声,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正在气头上的她连自己的手掌红肿起来了都没注意到。
“周渊见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吗?呵,真当我不存在吗?”二姨娘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喃喃道,“可惜你爹爹进宫去了,这会儿不在,不然我立刻就告诉他,赶紧回了皇上的这番好意。说是好意,指不定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呢。”
周慧兰心里却一惊:“爹爹进宫了?可是被皇上叫去商讨此事?”
被自家‘女’儿这么一提醒,二姨娘也恍然醒悟过来,惊叫道:“恐怕就是了!天呐,希望你爹爹这次思虑周到,一早就婉拒了吧。”
心里装着事情,在事态还未明晰之前,周慧兰都无法放心地回房,索‘性’就在二姨娘这儿等着侯爷回来。
她心里烦闷,坐不住,从东往西走过来,又从西向东走过去。
眼睁睁地看着周慧兰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二姨娘不禁扶着额头,疲累地哀叹道:“‘女’儿啊,你能不能别到处走了,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周慧兰本就心情不好,冲口而出:“我走走又怎么了?现在陷入困境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
她平时绝不会这般无礼地同二姨娘说话,但今日心里十分担忧,急急地就脱口而出了,待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善时,话已经出口了,就如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
周慧兰讪讪地住嘴,微微垂下头,苦兮兮地偷偷拿眼去瞧二姨娘的面‘色’。
在侯府中,早些时候二姨娘地位不高,因而受了不少的白眼和冷遇。等她境遇好转之后,那些以前糟蹋过她的人,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由此也可推断出她的硬气‘性’子。
可是现在凶她的是自己‘女’儿,纵使二姨娘如何生气,虎毒不食子,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