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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嬷嬷以前是待在简阳公主府的,后来公主出嫁,她就跟来了侯府,一直做着采买的活儿,从底层的一个小丫鬟,一直做到了如今负责侯府采买的一把手。
在这几十年的采买生涯中,李嬷嬷见过了太多黑心黑手心怀不轨的人,也见过了太多初时风光最后落得个凄惨收场的人,因此,在对待采买工作上,她非常严苛。
温情虽然与她依旧不算亲近,但能够彼此同坐一张桌子平和地品茶,已是难得,在侯府的丫鬟小厮们之中,温情还是第一个有此待遇的人。
期间,温情去寄了一个包裹给城东“富‘春’班”的郝班主,里头是她买的两件衣裳,以及一些碎银子,托他转‘交’给温翔和温月——现在她再不敢随随便便在街上闲逛,就怕被楚轩那帮子逮住,那才是‘欲’哭无泪呢。
直到周朗生日会的前一天,一大早,温情才将奴儿找来,说是要着手给周朗准备生日礼物了。
“这时候再准备会不会有点晚啊?”事实上,这句话憋在奴儿心里已经好久了。
之前温情一直在教她一套舞,说是让她在周朗的生日宴会上寻个机会表演一番,而另一份据说极具文化底蕴的礼物却一直不见踪影。
奴儿之前略略提过两次,却都被温情一笔带过了,并未多加提到,这会儿离周朗的生日只剩一天了,她却突然听闻温情说,要她亲自给周朗画一幅画。
“温姐姐,莫不如咱们现在上街去买一幅吧,一天时间我也画不出个什么啊,再说了,就我那点小伎俩,在周朗面前展示,不就是典型的鲁班‘门’前耍大斧吗?”奴儿十分担忧,不同于侯府中的其他丫鬟,她因为‘奶’‘奶’是简阳公主‘奶’妈的关系,在侯府中地位比较特殊,不怎么做事,而且一般小姐会的东西,她也有学。
不给,尽管她上过学堂,也会弹琴写字画画,会的那点东西,比起学业出众到能够入选太学的周朗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是温情摇头,不给奴儿后退的机会,一口咬定要她送周朗一幅自己的画。
“自己亲自画的,才有意义,你说对不对?”温情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地看向奴儿。
奴儿辩解道:“温姐姐,我当然知道亲手造出来的东西更有意义一些,但……现在时间紧急,我又不擅丹青,我真的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啊。”
想必任何人都只愿意将美好的一面呈现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而不是让他看遍自己的不足之处,英尺,我们才会患得患失,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点了点奴儿光洁的额头,温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语气严肃地讲:“你怎生这般没自信呢,放眼看看,整个侯府上下,如你一般会写字会跳舞会画画的‘女’子有几个?再说了,你真觉得你的温姐姐会是那般没有规划的人,会让你无暇准备礼物?”
仔细想想,似乎从遇着温情开始,尽管有很多事情自己觉得不可思议,但温情都办到了,比如让左脸上那跟随了自己许多年的伤疤消失,比如教会她如何把自己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而不是维持周朗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
“嗯,那温姐姐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奴儿依旧选择相信温情。
温情悄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见她依旧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又用手指蘸了点水,在桌面上简略地画了点图形。
经过温情的一番讲解,奴儿总算是明白了温情所说的画到底是什么样子。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我今天应该能够完成。”奴儿这回也‘胸’有成竹了一把。
将奴儿一个人丢下,让她安安静静地画画,温情自去取奴儿跳舞时要穿的衣服,那是她和侯府里专‘门’给丫鬟们做衣服的裁缝‘交’涉之后的成品,所谓能够彰显奴儿‘女’人特质的“战衣”。
虽然对温情所说的画‘胸’有成竹,但奴儿依旧画了一整天,不知道费了多少张画卷,直到天‘色’擦黑了,她才堪堪选出一张满意的来。
又在温情的指点下,提了一句词,才算是真的完成。
送奴儿离开时,温情特意将“战衣”‘交’给了她,看得她面红耳赤。
“我……我长这么大,还没穿过这样的衣裳呢。”奴儿甚是不好意思,羞涩地道,灯笼的红光照在她清秀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朦胧的美。
温情宽慰一笑:“一辈子这么长,人总是会有很多歌第一次的嘛。”
“温姐姐,你说周朗万一只是喜欢我这张脸,那我该怎么办?”一想到明日就是周朗的生日宴会了,成败就在明日一举,或许这也是奴儿活了十多年以来,所做的最大胆的事儿了。温情拍拍她的肩膀,风轻云淡地讲:“对于感情老来说,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只能是锦上添‘花’,却不是最重要的雪中送炭。你就算不相信,也该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眼光,对不对?”
☆、第一百六十二章 耍心计
话说昨夜送走心怯怯的奴儿之后,温情早早就躺上了‘床’,美美地睡了一觉。 *79&
温情答应了奴儿,要陪着她去参加周朗的生日宴会,就要将后盾这个角‘色’做到最好,给这个胆怯的小妹妹一点勇气。
其实,若真论起岁数来奴儿还要比温情大上一些,但为人处事,却是温情更圆润成熟,因此,她便以为自己比温情略小。
对于这种事情,温情向来是不计较的,横竖被人叫姐姐,也不算吃亏。
周朗的生日宴会是在晚上,据说侯爷格外重视这位管家儿子的弱冠生日,不仅出钱出名替他办这一场生日宴会,而且还邀请了一大批与周朗同龄的公子哥们,坊间流传的小道消息说,侯爷这是在为周朗以后的政途铺路呢。
也难怪奴儿这般惴惴不安了,她虽然被栽培得不输一般的小姐,但早先因为伤疤的问题,她变得沉默寡言,甫一出现在大众视野面前,很是不适应。
径直抬起奴儿的手掌,让她细细地抚‘摸’了一遍自己的脸颊。
“傻妹子,你自己‘摸’‘摸’看,哪里还有什么伤疤?”温情暗地里催促小白,让它用法术加强了灵‘药’的效力。
奴儿左脸上的伤疤,几乎是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痊愈,先是一点一点地变淡,然后便是脱形,到周朗生日的前两天,不仔细看差不多就看不出那里曾经有过可怖的伤疤了。
再加上温情的一番巧手妆扮,刻意遮掩了左脸颊,哪里还有半点伤疤的影子?
今天的奴儿,与往常大不一样,她扬起了自己修长的脖颈,抬起了头,‘露’出清秀可人的脸庞。嫣红的‘唇’微咧,‘露’出一排小米粒般排列整齐的贝齿,长长的黑发被挽起,没有穿金戴银,发髻之上只是简单地‘插’了一支温润的‘玉’簪子,显得简约优雅。
温情替她挑了一袭湖水蓝的长裙,宽肩的设计,‘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肩膀,引人神往。宽大的云袖之下,隐了她嫩如藕节的手臂,走动的时候,裙摆飘动,仿佛是天上漂浮的云朵,又好似湖水‘荡’漾开去的一圈圈涟漪。
“温姐姐,这……这打扮会不会有些不合时宜啊?”奴儿今年也不过区区十五岁,再加上生‘性’胆怯,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依旧被人看作小‘女’孩,并未有人将她看作一个成熟的‘女’子。
替奴儿细致地在眉心点上一粒嫣红的朱砂痣,温情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唇’‘色’妖娆,肌肤胜雪,活生生地整个人就跳脱了出来,清纯中蕴含了些许‘诱’‘惑’,却并不‘艳’俗。
“妹子,你就放十个心好了,咱们今天的任务,不就是要让周朗看到你的改变,看到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丫头了吗?”温情嘟囔道,想到什么就去做,一往无前才是她的风格,她可做不来奴儿这般畏手畏脚,“迈出第一步之后,剩下的就只是水到渠成而已,不用担心。”
温情自信,以奴儿现在的姿容,再加上自己的安排,和他们发小的情谊,只要勾勾手指头,周朗就能到奴儿的碗里去了。
主角是奴儿,自己当然不能抢了她的风头,这点自觉温情还是有的,因此,她只是随意挑了一件‘裸’‘色’的长裙,头发松松地脑后用丝带系了一个蝴蝶结便作罢。
奴儿手上握着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盒子,里头装着给周朗的画卷,和温情一同往周朗的宴会去。
待到了目的地,两人都吓了一跳。
本以为那些个流言蜚语或多或少会有些加工,但现场看来,似乎与传言基本一致,仅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