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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戳去,缓缓地,仿佛是凌迟一般,一刀割完再一刀,银针向前移了一分,再一分。
直到银针同谢贵眼睛之间的距离已经十分近了,堪堪只有一粒大米的距离了,温情才停下来。
而在此过程中,谢贵一直呆呆地望着那根银针袭来的方向,眼神呆滞,全然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眨过一次眼睛。
“呼,好了。”温情呼出一口气,收起了银针,将它放回了之前取出的盒子里。
“不知道温姑娘此举是何意?”许大夫从旁小心翼翼地问,他可从未见过有人这般探查一个痴傻的病人。
温情笑笑,不答,表情凝重地将周渊见拉到了一旁,小声地言简意赅道:“装的。”
这个结果在周渊见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怎么看出他是装的?我可是瞧清楚了,方才你的银针戳过去,若是平常人肯定眨眼躲开,但是谢贵可没有,他还是那副痴痴呆呆的模样。”
温情颔首,眉头微蹙,叹口气,讲:“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无论是痴傻儿还是平常人,都会具有一个身体的本能,比如寒冷的时候你会浑身发抖,热的时候你会出汗。而我刚刚将银针戳过去的时候,谢贵却没有一点反应,这不是很奇怪吗?”
不用明说,周渊见是何等聪慧的人儿,一想便明白了,大抵是谢贵故意为之,止住了想要眨眼的冲动。
“小小年纪,却能临危而不惧,到底也算是一条汉子,只可惜……”周渊见叹了一句,摇了摇头,没有将话说下去。
温情面无表情地接完了这句话:“只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可别误了卿卿‘性’命。”
阿安一走开,谢屠夫就急忙冲过去搂住了自己的儿子,将他的头埋在自己的怀中,心中既有几分可怜自己的儿子居然被温情如此对待,又有些庆幸,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又‘混’过了一劫。
“温情,你这是作甚,我绝不会让你伤了我的孩儿!”谢屠夫气得咬牙切齿。
这边厢,他是怒气冲天,那边厢,温情却怡然自得,甚至还能笑得出来:“谢大叔,放宽心,我怎么敢对谢贵做什么呢,不过是检查一番罢了。现在好了,验证出令公子是真的痴傻了,我才好对症下‘药’不是?”
有些愕然,周渊见抬了抬眉‘毛’,温情居然没有揭穿谢屠夫的骗局:“你为何不揭穿他们俩父子?”
温情狡黠的一笑,想到心中的计划,便有些自得其乐:“呵,就这般揭穿了他们,那也太便宜了,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他们大抵也会抵赖,又不会掉一块‘肉’……我啊,有办法让他们自己受不住亲口认错。”
一看温情那小狐狸般狡猾的模样,周渊见也不由心情大好,心道,恐怕自己现在更应该为谢氏父子祈祷吧,祈祷他们不要被温情玩得太惨。
这两人之间在说着悄悄话,谢屠夫能看见却听不到,不由放粗了嗓‘门’,吼道:“那你检查一番可有什么结论?哼,我谢屠夫天不怕地不怕,可就坐等着看你怎么收场。”
“结论便是……令公子确实痴傻了,不过没关系,只是一时惊吓过度,再加上脑部有些淤血所致,只要化掉那些淤血,好生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并且不hi留下任何后遗症的。”
“脑部有淤血?这可难办啊……”许大夫捋着自己长长的胡须,若有所思,在这个时代,又不能做手术,开颅放血什么的。
温情不甚在意地笑笑,淡然道:“谢贵的脑部淤血并不是定要紧的那种,喝点‘药’,便能慢慢化解。许大夫,看来我还得借你的厨房一用,给谢贵熬点‘药’。”
许大夫对温情的治疗之法十分感兴趣,连连点头应允:“好啊好啊,我顺便也可围观一下姑娘怎么配‘药’,到底是那几味‘药’能够有此功效,居然能化去淤血。”
温情摆摆手,她自是十分感动许大夫对医术的追求,可是关于木灵空间的事儿,她不可有一丁点的掉以轻心,断然拒绝了许大夫的提议:“抱歉了许大夫,这是家传的秘方,我不可外泄。”
说罢,温情便用眼神示意阿安看住屋子里的所有人,不要让他们任何一个前来打扰自己熬‘药’:“请各位稍等,温情先去熬‘药’了。”
‘摸’索到路,进了许大夫的厨房,温情立刻就将所有的‘门’窗都关好,然后才潜进木灵空间,向小白要了几味‘药’搭配在一起。
这几味‘药’合起来,对身体并无什么影响,只是却有些副作用,温情的‘唇’边不由绽开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来,心头想着谢贵一会儿喝下这‘药’的模样,一阵畅快袭上心头。
这谢氏父子本是想算计她,那她就给他们机会算计,不过自己也不能白白地吃亏。
烧起火来,将‘药’罐子洗干净,把‘药’材都塞进‘药’罐里,熬煮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整个厨房里都充溢着一股难闻的‘药’材味道。
温情忍着想吐的感觉,捂着鼻子把‘药’罐子里黑黑的‘药’水倒进碗里,用托盘盛了滚烫的‘药’水,心中舒爽地往大厅走去。
呵,谢氏父子,你们出的招我温情可都接了,现在轮到我出招了,你们可别让我失望啊……
☆、第八十三章 变相整人
当温情走进大厅的时候,谢屠夫早已等不耐烦了,猜不透温情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谢屠夫始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79&
甫一见了温情的身影出现在帷幕之后,他便再也坐不住了,立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冲到温情的面前去。
温情从裙角不太惹人注意的地方撕了一块下来,权作‘蒙’面的汗巾,以遮挡一下这碗汤‘药’的浓烈味道,因而造型有些奇异。
谢屠夫自然也看到了温情的奇怪模样,但他并未多想,只一心记挂着温情是否又在耍什么‘花’样,但他刚一走近温情,鼻翼四周就萦绕着一股非常奇特的味道。
那味道,实在是难以形容,就好像是穿了十天半个月的衣服,已经很脏了,却堆成一团,浸在水里又泡个数十天,真是酸臭得可以。
“这什么玩意儿?”谢屠夫本来已经走近了温情,一闻到这股味道,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恶心感,又急忙退了回去,宽大厚实的手掌死死地捂住鼻子,一边斜眼打量着温情手里的东西,一边嫌弃地问道。
“给谢贵熬的‘药’啊。”温情一脸理所当然地答道,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迈着小碎步慢吞吞地走入大厅。
大家都盯着温情手里的‘药’碗,一股浓郁的‘药’味袭来,顿时整个大厅里都充满了那股奇怪的味道。
谢屠夫指着温情手里的‘药’碗,惊诧地尖声叫了起来:“‘药’?这黑漆漆的一滩水能算是‘药’?”
温情低头,仔细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药’碗,里面盛着的的确是黑黢黢的一碗水,正冉冉散发着热气。
“你不相信这是‘药’?”温情轻挑细眉,小小年纪,挑眉笑起来却有种妩媚的味道,说着就将那碗‘药’横到了许大夫的面前,“许大夫,你既是大夫,又是谢大叔旧识,他可以不相信我,但一定不会不相信你的,你来闻闻看,这到底是不是‘药’?”
许大夫也心怀好奇,依言上前,就着温情端‘药’的手,凑上去像是一只狗闻到了‘肉’骨头一般,闻了又闻,蹙着眉头,粗着嗓‘门’嚷道:“这配方可真绝了,想老夫熟读‘药’典三十年,几乎能将‘药’典倒背如流了,我能闻出这些都是无害的‘药’材,但却捉‘摸’不出到底是哪几味‘药’,可否请温姑娘告知这到底是哪几味‘药’?”
许是因为误会温情十分‘精’通‘药’理,许大夫看向温情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敬,拱手施礼。
温情却摇头:“抱歉,方子不可外传,还望许大夫谅解。”
说着,她就将装了‘药’碗的托盘搁在矮榻旁侧的小几上,甩着手,嘟囔道:“哎哟,端了这么久,‘药’碗都烫手了,谢大叔,你到底要不要谢贵喝这‘药’啊?”
温情斜睨着谢屠夫,星眸一转,意味深长地盯住谢屠夫。
周渊见隔得远,好一会儿了才闻到缓缓飘来的难闻‘药’味,这会儿正折了袖子,掩了口鼻,唯恐避之不及,另一只手为扇,“扑棱扑棱”地扇着。
“这‘药’真是……谢大叔,你还是赶紧让谢贵喝了吧,满屋子的味道,大家闻着也是一众煎熬。再者,温情都已经拍了‘胸’脯,保证这‘药’不会有问题,你又何妨给她一次机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