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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是在花园之中进行,午时之后便已经人来人往,处处都可看见穿金戴银的美貌贵族少女,如今就算是秋日了,花园之中依旧是花团锦簇,众多的美貌女子们穿行在群花之中,真是一道不可多见的风景线。
今日侯府的几位小姐自然也是要出现的,夏锦年便在那其中,穿了一身崭新刺绣织金长袄、胸前挂了长命锁,银光闪闪,映着脸上精致的妆容和发髻之上一整套的发钗头饰,在那众多的贵族少女夫人之中也现出了拔尖的优势来。
此时她正左右逢源,在那些个贵族小姐之中显得游刃有余,与自己要好的几人说着话,还有二房的嫡女夏锦玉也在,也和自己相好的手帕之交说着话儿。
这些闺阁女子们玩的游戏也无非就是那些,投壶、秋千,或者是对比下你的我的刺绣,商讨商讨新的花样,探讨一番刺绣的新玩法,另外的,便铺了文房四宝去,正在一起作诗玩乐,一派热闹。
此时宴会的时间还尚早,平时里这些女子想聚在一起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便三三两两地在花园的亭子里玩耍着,还算是热闹。
夏锦年正和几个女子坐在亭子之中围着一个火炉子说笑,那火炉子里面已经燃上了上好的炭火,众多小姐们抱着自家的猫猫狗狗正吃着瓜子糕点说笑。
女子们谈乱的焦点也不外乎谁的包包好看,如今钱家铺子又上了什么新了,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夏锦华的身上去了。
“听说慧灵郡主四年不曾回侯府,在那乡野之地干了四年下人才干的活,又黑又丑,早成了一个粗陋的乡下女人了?”说这话的小姐磕着瓜子,似乎是无意之间问道,但她分明就是好奇得很,便是黄氏娘家黄家嫡出的四小姐黄兮妍,一双灵动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灵巧无比。
其余众多的小姐们也竖起了的耳朵来听着,对那个四年未曾见的郡主好奇得很。
夏锦年微微一笑,吃了一口糕点,才道:“四妹妹听谁说的,咱们的大姐姐如今可是郡主,那容貌怎么可能被外人知晓,定是有人在外面胡说的。”
黄兮妍道:“现在外头的人都这么说,我二哥回来说的,坊间都传遍了,那郡主又黑又丑,手又粗,脚又大,比家里面的粗使婆子还丑,还满面斑点!”
“怎么可能有那回事,”夏锦年磕着瓜子,悠闲地辩驳道:“那都是外人乱传的,如果郡主真的长成那般模样,岂不是吓死个人,怕是哪日宫里召见,皇上都要被吓得昏过去!”
“哈哈哈——”众多的小姐娇笑连连。
就在此时,那花园的院墙外面,几个梯子正搭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公子正站在梯子上面看着那院中花园的一切。
底下一群小厮正撑着梯子,一边低声道:“少爷们,看够了我们便走了吧,要是侯爷和二老爷知道了,小人们肯定就遭殃了。”
几个小厮苦着脸,不知道今日是抽了什么风,这群在外面混账惯了的玩意,竟然扎堆到了侯府之中来,还在此偷看那院中正聚会的众家小姐,要是此事让侯爷知晓了,这些个公子倒是没事儿,只是他们这些小厮就惨了。
那墙上攀着的正是夏尤樊黄惊吉等一众纨绔子弟,此时偷窥那花园之中玩耍的众多小姐,正得趣之时,哪里肯走?
“啧啧,那难道就是孟家小姐?长得还真是不错啊!”
“尤樊兄,那就是你家的二妹妹啊,跟冠希兄画出来的简直一模一样啊,冠希兄真乃奇人,看那二小姐的身材,真是跟那画中有得一拼啊!”
“不对,胸再大点就差不多了!腿儿不知道是不是跟话中的一样细,嘻嘻——”
“二小姐都出来了,咱们的京城第一美人怎么还未曾出来?”
“你们见着冠希兄没?他说他的妹妹也在此地,难道是风行兄上次睡过庶女的陈大人家的?”
“不对不对,冠希兄家中经商,今日我那郡主大妹妹还破例邀请了好几个商家的小姐呢!冠希兄想来便是那家的。”夏尤樊红光满面地道。
“怎么还不曾见郡主和三小姐出来?”
“郡主那是主人,自然是要晚些出来,我那三妹妹架子更大,恐怕是出来更晚。”
众人偷窥完了众家小姐,不知道是谁提议:“走走走,咱们去二小姐三小姐的院子瞧瞧,亲手尝尝那偷香窃玉的滋味,冠希兄说他经常潜入小姐的闺房之中偷窃美人的贴身玩意,咱们也去试试。”
于是,一群大胆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玩意往夏锦年和夏锦绣的院子去了……
那花园之中的谈话还在继续,无非就是说今晚主人的话题,不知道是谁首先起了头。
听见有小姐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那郡主在外面四年,早就成婚生子了,为了回来当这个郡主,抛夫弃子啊!”
黄兮妍兴奋了,又将从自家哥哥黄惊吉那里听来的消息与众人说了:“是啊,我二哥说了,坊间现在都传遍了,那郡主不仅又黑又丑,不识礼仪教养,粗陋不已,在外面生了孩子了!而且不止一个!”
那黄惊吉当然也是从‘冠希兄’那里得去的消息,夏锦华将自己说成一个又黑又丑,又土又粗鄙的乡野村妇,嫁了个丑汉子,还生了两个娃,免得那群纨绔子祸害自己身上去。
那些纨绔子弟才没有精力和性趣去谈论一个已婚的丑女人,关注点自然是在侯府的两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姐妹身上。
夏锦年嗤了一声:“我怎么知道,她在那宁山四年,无亲无故,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问她,她也不说,兴许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呢!”
众小姐眼中放光,闪着八卦的色彩:“难道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是就是欺瞒皇上吗?郡主失贞,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
“要是皇上知道了怎么办?”
夏锦年看了看众人,挑挑眉,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瞒着了,但也瞒不了多久了,那不知廉耻的货马上就要进宫面圣了!到时候看她怎么瞒,反正这事情,我们侯府也是没办法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一个人去顶,或许皇上一高兴,让她回那穷乡僻壤去继续种田。”
“哈哈,郡主种田可真是有趣啊!”众闺中小姐都是金枝玉叶,一听见此话,便不禁都笑了,露出了几分对夏锦华的鄙夷之色。
“是啊,那郡主,如何能有一点郡主的模样,据说,还养了只老鼠当宠物呢!可真是下作玩意。”夏锦年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讥讽着。
“天啊,真是恶心!”
“居然养老鼠,太恶心了!”
众小姐听之,一致露出了极端不适的表情来。
但马上夏锦年便对众多的小姐道:“这些话儿,你们可别对别人说,说出去了,倒成了我编排郡主了。”
“不说,不说,绝对不说!”众小姐纷纷点头,但这些小姐能守住什么,心中早已经蠢蠢欲动了,恨不得一会儿就将这消息传给自己的所有闺中密友们。
夏锦年磕了会儿瓜子,又道:“今晚的宴会,你们最好还是别吃那东西。”
“为什么?”众小姐凑过脸儿来。
夏锦年故意压低了声音:“我娘给那郡主操持这晚宴,将明细清单送去与她过目,你们猜她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众小姐兴致勃勃,眨巴着晶亮的眼。
夏锦年得意地看看众人,才怪腔怪调地道:“她说啊,太奢侈了,她在那村子里头,能吃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这宴会太奢侈了,得简单些!”
“哟,当我们跟她一起吃猪狗食不成!”最先抗议的便是黄家的黄兮妍。
其余众多小姐也露出了极端恶心的神情来:“什么郡主,简直就是个小家子气的粗野村妇!”
“就是,早知道这宴会我便不来了!”
夏锦年看着众人那厌恶的神情,满意得很:“郡主说了,这宴会,能节省便节省,能少的便少,不能少的,拿次的充数,米面都是用的去年的陈米,我娘说一句,她倒是恼了。”
夏锦年真是恨不得将所有的脏水都往夏锦华身上泼去,几番话一说,众多的小姐不禁面露极端厌恶的神情,仿佛这宴会辱没了自己的身价似的。
“既然郡主觉得我们是来吃白食的,那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走走走,回家去,我可不想留下来吃那去年的陈米!”
“别走啊——”夏锦年忙劝道:“各位既然来了,便还是留下说会话儿,好歹人家还是郡主,郡主设宴,你们现在走了,岂不是不给郡主面子?”
众小姐越发的恼了,也只得继续坐下了。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