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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昂愣了愣,忽然拍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有趣,慕姑娘果然非同凡响,敢当面说我烂的人,怕只有你了吧。”
“没事吧你。”慕玉白用打量神经病人的目光上下打量段昂,刚被人骂还能这么开心,不会真是有什么神经病吧。
“你是不知,我年幼时是京中出了名的二混子,胆大包天,任意妄为,但偏就仗着一张脸讨太后的欢喜,即使捅了天大的篓子也没人敢为难我,久而久之大家都怕了我,直至现在,心中骂我是烂人的,依旧不在少数,可偏就没人敢骂出来,你倒是诚实,胆子也大。”说完,段昂还用折扇点了点慕玉白的额头。
“哈~我小时候也是。”慕玉白听了段昂这番自白,颇有同感:“我小时仗着我哥厉害,我老爹官大,也在军属大院里作威作福,同辈的小孩都怕我,不愿意跟我玩,直到我上大学,进入了一个新环境,才交到朋友。”
“你很厉害,看得出来。”段昂转了转扇子,脸上还挂着笑:“你刚来时,我瞧你什么都新鲜。衣服新鲜,说话新鲜,行为也新鲜,所以我的第一判断是,你是不是哪个国家派来的细作,以新鲜的方式,吸引我们的注意。”
“所以你就想尽各种办法试探我?”
“一边试探,一边帮你。”段昂纠正慕玉白的措辞。
“好吧,我承认你帮了我。”慕玉白耸耸肩,真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计较:“后来呢。”
“后来啊,我发现你居然不愿意接近我和四殿下,就确信你可能,真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他乡之人了。”
“靠。”慕玉白忍不住翻了个骂了一句,同时附赠段昂一个中指:“您可真够自恋的。”
“这叫自信。”说这话时,段昂忍不住抬头挺胸,俨然开屏孔雀的模样。
“行行行,您最自信。”慕玉白有些败下阵来,却也察觉到,这一番交谈下来,自己对段昂的戒备减轻不少:“段大少,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但问无妨。”
“你家里是不是妻妾成群啊。”
“暗送秋波者居多,但没几家敢把自己姑娘送到我府上。”不知为什么,段昂话语间让慕玉白听出了一股淡淡的骄傲,都没人敢把女儿嫁给你了,你到底得意个什么劲。
“不能吧,总有胆子大的,敢暗送秋波吧。”慕玉白眨巴眨巴眼,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决定将八卦进行到底。
“我的床,岂是随便就能爬的上的?”段昂斜了慕玉白一眼,眸光中带着些鄙视。
“你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道就没有一点,那方面的,那个……需求吗?”慕玉白没好意思说得太露骨,但她露骨的问题,依旧闹了慕玉白一个大红脸。
“你是要试试吗?”段昂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自己是被一个女人鄙视了能力?
“前提是你得能打得过阿山。”这回轮到慕玉白得意洋洋,她现在可是有男人做靠山的人了,怕段昂才有鬼。
“报……”一声尖锐的报令声传来,打断两人越发不着调的交谈,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两人,立刻整齐划一的换上了一副装模作样的架势。
“前线军情来报,瀚先被我军,一箭射落马下。”
“死了吗?”慕玉白全然忘记刚才自己的端庄,瞬间跳起来,两眼放光:“死了吗,死了吗?”
“戎狄人恸哭,该是死了。”报令官老实回答,但语气中全然听不出丝毫喜悦,然而沉浸在帮祁峰报仇喜悦中的慕玉白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她快速冲出主帐,迫不及待,要去找祁峰分享这个好消息。
“还有事吗?”段昂相对于冷静许多,冲着慕玉白活泼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段昂沉下脸,一双桃花眼冷得能似乎能将整个军营冻上:“还有什么事?”
“还有……”报令官抿了抿嘴唇,不知该怎么说:“还有……瀚先倒地后,高勋彻底接管兵权,原先我们为了断了瀚先后路,分兵抗敌,高勋利用这一优势,将一部二部越拉越远,让我们的兵力越分越散……”
“然后?”
“然后四殿下见势不妙下令撤兵,奈何戎狄穷追猛打,四殿下又在二部与高勋作战,撤退艰难……为了保护二殿下,柏守备他……他……”
“他怎样?”段昂沉声问道。
“他为国捐躯了!”说到这里,报令官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段昂则猛地抬起头,去寻找那活泼的身影。
可是慕玉白已经跑远了,他寻不着了。
“你先下去吧。”段昂抬抬手,却觉得自己手指上想被绑了大石,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喏。”报令官起身,恭敬回应。
“还有……这件事,先谁也不要说。”段昂喊住他,交代了一句。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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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七十六章:落幕
既然下令撤兵,这仗,也就打不久了。
为了迎接自己的英雄凯旋,她中午还特地化了个妆,换上了胡景铭送她的那套特别艳俗的红衣服。
艳俗归艳俗,但一身红看着,喜庆。
换完衣服画好妆,她就一直坐在主帐内等着,见人也不说话,张嘴就是笑,嘴角咧得大大的,眼睛弯成一轮新月,叫人看着就喜欢。
段昂和祁峰陪她坐在主帐内,看她时不时掏出镜子来端详,生怕自己的妆有一点点不对劲。
下午两点半左右,一声绵长低沉的号角声从远方传来,接着是震天响的马蹄声,慕玉白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拽着祁峰就朝军营门口冲。
黑压压的大军,带着尚未散去的血腥气由远及近。慕玉白没见过他们以往得胜归来时是怎样的场景,只是觉得现在肉眼可见的人,每个脸上都挂着疲惫,不像是刚打胜仗的神情。
没有丝毫的兴奋与得意,只有累,那种她以前见过的,在刚通过特种兵选拔后,战士们脸上才会出现的,死里逃生的累。
呸呸!瀚先都死了,怎么会是死里逃生!慕玉白把这些不对劲的感觉抛诸脑后,一双眼睛在人群中不停探寻,为什么没看见阿山,他是在队尾殿后吗?
“阿山呢?”当大部队终于在自己面前停下,慕玉白忙跑到楚星顾马前,仰头问道。
楚星顾老远就看见了慕玉白,穿着一身红,打扮的让人眼前一亮的女人与眼前粗犷且简陋的军营形成巨大反差。
更大的反差还有她脸上的笑,那发自内心的,对美好未来充满期待的笑。
“阿山呢?”见没人回答她,慕玉白便又问了一遍,一股莫名的恐惧从她心中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感觉自己的心越跳越快,手也越来越冷。
祁峰一直被慕玉白牵着手,最先察觉到女人的一样,他扬起小脑袋,看着笑容有些僵硬的女人,忍不住用力反握住对方的手。
他能感觉到从那冰凉指尖传来的颤抖,慕玉白在恐惧。
“柏守备他……”有名将士开口想说什么,却被楚星顾扬手阻止,给后方一个眼神,远远的,有几个兵卒似乎抬着一样什么东西,慢慢走过来。
刚开始还有人挡住慕玉白的视线,当那几名兵士越靠越近,沿途的兵士自动退让开一条路后,慕玉白的目光,毫无遮拦的落在了那几名士兵所抬的担架上。
担架上趟这个人,应该是个很重的男人,否者不可能这么多人抬着还会显得吃力。
这男人也应该以是死了,否则不可能身体全无起伏,手还软踏踏搭落担架外。
慕玉白不明就里的望了望翻身下马,走到她身边的楚星顾,又不明就里的转身回望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军营门口的段昂。
“喂,你们在干什么啊,我们不是杀了瀚先吗,干嘛一个二个都哭丧着脸,像是老婆跟人跑了似的。”慕玉白又笑了起来,可这个笑脸扭曲又古怪,她转回脑袋,第三次开口问楚星顾:“殿下,阿山呢?”
“是我。”这一次,楚星顾终于开口了,只不过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对不起你们。”
你们,本该是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对不起。
“你说什么呐?”慕玉白笑着给了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