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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婶,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刚才说错话惹你生气了?”大约是因为她此刻的眼神过于诡异,弘晋被她看得着实有些心虚:“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我等会儿回去以后绝对不会把九婶你待在这里的事情告诉十四叔的……”顿一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热心提议道:“要不,你这次再藏到我那里去?这样他们就找不到你了……”
汗!她才不是这个意思咧!
陶沝想要争辩,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的房门又再度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她本能地转过头,发现这次进来的人竟然是倾城。
“倾城,你怎么过来了?”陶沝兴奋地从凳子上跳起来朝倾城扑了过去。
倾城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她,而后转头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坐在屋内的师兄:
“皇上宣他去乾清宫单独觐见!”她语气淡漠地冲众人道明自己的来意。“我是负责过来传话的!”
“出了什么事?”一听那位康熙皇帝宣见师兄,陶沝整个人立刻变得格外紧张起来。倾城身上的毒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位猜疑心甚重的千古一帝该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
“不知!”倾城利索地冲她摇了摇头,眉心微蹙,声音也压得低低的:“或许是皇上还在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和来历吧……”
“那怎么办?”听她这样一说,陶沝心中顿时生出一分莫名的忐忑。不容她多想,那边师兄已华丽丽地站起身,朝两人翩翩走了过来:“既如此,那就走吧!”
他脸上的表情依然维持着那份惯有的云淡风轻,陶沝很想问“师兄你不怕吗?”,但话到嘴边,却又生生改成了“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
此语既出,倾城快速斜了她一眼,没吭声,表情也说不上是同意还是反对。而师兄的反应则是嘴角微微扬笑。至于小家伙弘晋,他这次也不甘落后地跟着师兄跑了过来,急急喊道:“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跟九婶你们一起去,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卜先生呢……”
******
正当四人准备一起前往乾清宫时,就听厢房的大门“哐”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了,又一个不速之客像旋风一般冲进屋来。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男声厉声响起——
“你果然是在这里!”
这声音听起来气势汹汹,颇有种来者不善的味道。陶沝等人定睛一看,却意外发现对方竟是十阿哥——
他跑来做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众人反应回神,十阿哥已经箭步上前,二话不说便强行扣住陶沝的手腕,一把拉起她就要往外走:
“跟我走!”
不容拒绝的霸道语气彰显出难得的阿哥气魄。这让此刻好不容易才恢复几分神智的陶沝又再度一懵。印象中,她似乎从未见过这位十阿哥居然也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等一下!”倾城本能地出声想要阻止,但还没等她往下继续,十阿哥那厢已先一步回过头去冷冷瞪了她一眼,语出凌厉:“倾城姑姑该不会想插手来管本阿哥的事吧?”
他问得直接,话里行间也透着明显的等级之分。
倾城显然没料到十阿哥此番竟会连半分情面也不讲,亦是同样一怔,但一时半会儿却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反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陶沝被某人拖出御药房。
陶沝一路踉踉跄跄地被十阿哥强拖着前往宫门方向。看样子,后者应该是打算带她出宫。
她没想到这位十阿哥手上的力道竟然也不小,纵然她再怎么死命挣扎也终究没能摆脱对方的束缚。于是乎,她只得放弃反抗,认命地跟在对方身后亦步亦趋。
也不知道是陶沝运气太好还是太遭,在离宫门不远处,两人意外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四阿哥和十四阿哥。
八目相对,双方人马各自一怔。那位十四阿哥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尤其是在他看到陶沝的手腕此刻正被十阿哥紧紧握在手里时,原本淡然的目光瞬间凉如寒冰。
四阿哥见状忙清了清嗓子,赶在众人开口前第一个发了话:
“十弟,你这是……”
“四哥莫要误会,十弟今日只是受人所托,有要紧事想请九嫂过去帮个忙而已!”不等他把话说完,十阿哥已坦然对上前者探究的眼神,脸上的神色亦没有流露出半点心虚。“所以,还要烦请四哥能给十弟让个路……”
他这话说得可谓一语双关。在场其他三人皆是一愣。
十四阿哥的视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落在十阿哥握着陶沝的那只手腕上。听到这话,他那双好看的星眸顿时微微一动,眸底也随之涌动起一股异样的波澜。
四阿哥则是皱了皱眉,转头直接越过十阿哥,意味深长地瞅了瞅这会儿正跟在其身后的陶沝,似是想从她脸上找出些许蛛丝马迹。
陶沝还来不及冲他摇头解释自己眼下也对此感到一头雾水时,整个人又被十阿哥给重新拽了过去,继续往宫门方向行进。
见此情景,四阿哥脸上的表情虽有些不好看,但却并没有出声阻拦。十四阿哥也没有。
待两人行至宫门前上了马车,陶沝终于算是找到机会说话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这个问题,她极力佯装问得漫不经心,但话语间还是多多少少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好奇。
不料十阿哥却依旧秉持着刚才那副“言简意赅”的说话方式,只冲她淡淡扔出一句:“去你该去的地方!”
哎?十阿哥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禅意了?
陶沝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还想再继续追问这个“该去的地方”究竟是哪儿,十阿哥已转头看向另一侧的窗外,直接将回话方式升级到了“沉默是金”。
陶沝无法,只得跟着一起保持沉默。
经过大约三刻钟的路程之后,马车终于在城东的某处街道旁停住。十阿哥率先跳下马车,陶沝也在小厮全安的帮助下,紧跟其后下了马车。
一下车,陶沝就看到眼前正对着一座三层高的小楼,楼门大敞,中上方悬挂着一块长方形红漆木匾,上书“醉仙居”三个烫金大字。字体龙飞凤舞、铁画银钩,显然是出自名家之笔。匾额四周悬挂着大红绸布;当中还缀着一只锦绣团红花。
里面宾客满座。各种布局摆设和她之前去过的那间品香楼差不多,应该也是一间做生意的酒楼。
见此情景,陶沝愈发有些糊涂了:“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难道就是他所谓的“她该来的地方”?这未免也太扯了吧!且不说她以前从未来过这里,也压根儿就没听过这个地方,再退一步,她的酒量素来差得要命,他该不是带她来这里灌她酒的吧?
十阿哥没有立即答腔,只吩咐小厮全安负责停好车,而他自己则转身大步往“醉仙居”里走去:“跟我来!”
陶沝一动不动:“十爷,董鄂觉得您有必要先把话说清楚,您今次带董鄂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她的确不怎么聪明,但也不想当个糊涂虫死得不明不白!这家伙刚才跟四爷说是受人所托、有要事找她帮忙,可是看他这一路乘车过来的那副凝重表情,她隐约觉得这当中的实情绝不会像他说得那么简单,搞不好这就是一场针对她的鸿门宴,而那个委托人就是处心积虑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八福晋……
她这话一出口,十阿哥立刻顿住脚步回头看她。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复杂,但很快又恢复如初。而陶沝也保持着随时可以开溜的姿势站在酒楼门外与他铆劲对视。
既然连九九都在她和八福晋之间选择了后者,那么十阿哥更不可能会站在她这边帮她,她可不能傻傻被人带着往陷阱里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陶沝此刻眼中透出的惧意表现得过于明显,十阿哥目光深沉地直直盯了她好半晌,忽然冲她咧嘴一笑:
“九嫂多虑了!九哥就在楼上!我今儿个是带你来见九哥的。”
正文 262情到深处才怨尤(上)
兴许是因为十阿哥此刻的模样看起来极为恳切;实在不像是对自己心存恶意,所以陶沝略一犹豫,终究还是抬脚跟在他身后进了门。迎面就遇上了酒楼里的店小二;对方显然是认识十阿哥的;连忙点头哈腰地朝他行了礼;正要开口说话;十阿哥已不耐烦地冲他一摆手,径自领着陶沝上了楼梯。
在装潢考究的二楼包间外的走廊上;陶沝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小厮毛太。此时此刻;他正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