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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陶沝一时支吾着答不出,只能强端起架子厚着脸皮反问:“那你呢?又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弘晋昂着头回答得很是理直气壮:“我今日是来给乌库玛玛请安的!”
“噢,原来如此——”其实陶沝并不介意对方来这里做什么,她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藏身的地方千万不能被暴露:“那,你等会儿离开的时候,能不能别告诉别人曾在这里见过我?”
“为什么?”弘晋立刻摆出一副甚为好奇的模样。
陶沝继续支吾着给不出合适的理由:“这个……很难解释……”
“啊——我想起来了,刚才我过来这边的时候,看到乾清宫那边正闹得乱哄哄的,好像是九叔在找什么人——该不会,他就是在找九婶你吧?”见她这会儿并不肯对自己明,弘晋忍不住开始自顾自地猜测:“难道是因为九婶你做了什么坏事?九叔要罚你,你才躲到这里来求菩萨保佑的?”
“呃,差不多吧……”虽然听得满头黑线,但陶沝也想不出更加合理的解释。更何况家伙分析得也算是*不离十。
见她没否定,弘晋立刻歪着头再问:“那,九婶你要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呢?”
“……”陶沝没作声,只是下意识地抿紧嘴。她其实也不知道,若是可以,她真想再也不回去了!
“……”弘晋也看着她不吱声。不过仅是一会儿,他便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记上心来——
“我知道有个地方更适合藏人哦!”
因为这句话得很突然,陶沝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眼睛当即瞪得大大的:“你什么?”
“我的意思是——”弘晋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细看之下,甚至还夹杂一丝不易察觉的邪乎意味:“如果九婶真要躲起来不被人找到的话,我知道有个地方更适合藏人!”末了,见陶沝一脸期盼加犹豫的纠结表情,又再接再厉地补上一句:
“那个地方,九叔他一定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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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刚才的最适合藏人的地方就是指这里?!”
毓庆宫。第三进院东配殿的某间房屋内。
此时此刻,已然被气得火冒三丈的陶沝正在冲某个懒散靠坐在椅子上、且一脸阴谋得逞的家伙激动得上蹿下跳:
“这分明就是你自个儿的房间嘛!”
呜呜,她果然是太单纯了!居然瞧了这些身为皇室宗亲子弟的大脑智商,才因为一时走投无路,而相信了这个孩子的混账话——呜呜,所谓的骗子大概就是这样炼成的吧?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虽然遭到前者的指责控诉,但家伙弘晋却依旧表现得理所当然:“九叔他们是绝对找不到我这儿来的……”
呃?陶沝被他反驳得当场一滞,随即想想也是。不过,这并没能从根本上解除她的危机感——
“那万一被你阿玛或是额娘……”
“放心吧!”不等陶沝完,弘晋便好像已经猜到她接下去要什么似的,中途插嘴道:“阿玛前儿个病了,这两日正卧床休息呢,额娘她们全都跑去他房里问安了,断不会来我这儿的……”
“这样啊……”陶沝看似不满地嘟起嘴,但心里却是地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至少她暂时不用提心吊胆深怕自己会被九九的人给发现了!毕竟,就算他们胆子再大,也绝不可能闯到这座毓庆宫里来找人,只不过……到了晚上可怎么办?不见得她还要待在这儿跟着家伙一起睡吧?
她这样想着,却见对面的家伙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反而还神气活现地冲陶沝发起话来:“呐,我现在救了你,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
“你什么?报答?”陶沝听得满头黑线,心里也紧跟着生出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帮我抄书!”弘晋依旧答得理直气壮,“阿玛让我十日内将战国策中的那篇《齐策五。苏秦齐闵王》抄写一百遍交给他,今天就是阿玛规定的最后期限,可我还差了一半……”顿了顿,又换上另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反正你现在也出不去,干脆就帮我一起抄书好了……”
“如果我不肯呢?”陶沝皱着眉反问,一脸不打算与其配合的表情。可恶!这死孩子刚才一定是抱着这个心思才救她的吧?
弘晋没话,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个不大的弧度,笑得相当自信:“如果你不愿意,那我现在就出去跟九叔,九婶你藏在我这里!”
“你——”被对方这样一威胁,陶沝整个人立马蔫了,却仍企图做最后挣扎,“可是,我的字和你写得又不一样……”
“没事!反正阿玛正病着,他不会看得那么仔细的……”弘晋倒是对字迹这个问题表示不以为意,“了不起到时候把我写的那几篇放在上边,你的放在下面不就行了?”
呃,既然能出这种话,那就摆明了这死孩子之前肯定做过类似的事情……
陶沝被心里无端冒出的这个想法雷得有些无语。呜呜,她刚才果然不该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这一回,她算是上了贼船,走到江心了……
不过,话又回来,如果只是单纯地抄几遍书就能避开九九今日的追缉,她个人认为还是非常值得的——
不就是抄书吗?简单!
思及此,陶沝立刻着手开始准备相应的抄书事宜,第一步就是做抄书用的专用笔架。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具,她只能先将三支毫笔以固定的间隔距离绑定在一根结实的木尺上,然后再将三张白色宣纸依次排开,毫笔的间隔距离便以这些纸张的大为准,这样抄一遍便相当于抄三遍,速度快了三倍。
弘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九婶,你好厉害!”
“嘿嘿,这种意思啦!”陶沝一边抄一边笑得得意洋洋,“我们那儿的人都会这招的,三支笔一起抄只是当中最最基础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桌子不够大,一次写十张都没问题!而且这样抄起来超有成就感……”
“真的吗?”弘晋被她得一颗好奇心蠢蠢欲动,忍不住有样学样:“那我也来试试……”
“嗯!”
“……”
鉴于陶沝的这一变相带动,弘晋抄书的兴致也被大大调动了起来,干脆一口气绑了五支笔一起抄,还抄得甚是欢欣雀跃。
这样一来,原本要花七八个时辰才能抄完的东西便在短短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里宣告完成了。
因为终于赶在规定的晚膳前交上了字,陶沝和弘晋两人都各自长舒了一口气。
“九婶!”
趁着随身太监赶去太子房中交字帖的工夫,玩心甚重的弘晋忍不住提议:“现在时辰尚早,既然字都已经抄完了,那我们干脆出去抓蝴蝶玩吧?”
话一出口便遭到了陶沝的狠狠白眼:“亏你想得出来,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躲在你这儿的?”
弘晋被她骂得一愣,继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对哦,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陶沝又好气又好笑地嗔了他一眼,随即把视线移向窗外:“也不知道外面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九九那家伙应该已经放弃寻人这项活动了吧?
“九婶是在问九叔吗?”听到陶沝的这番自言自语,弘晋不禁冲她拍拍胸脯,自告奋勇地提议,“要不,我这就出去帮九婶你打听打听?”
“绝对不行!”陶沝赶紧阻止他外出的念头,“你这样突然跑出去打听,岂不是正应了那句‘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也对哦!”弘晋立刻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凉水,“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陶沝老老实实地回答。
两人默默地对坐在屋子中央的那张红木圆桌旁发呆。
蓦地——
弘晋这边似乎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道:“九婶,上次弘皙哥哥收到的那只狗玩偶是你做的对不对?我也想要一只呢,你现在做给我好不好?”
“送你一只倒是无妨,可是,我不会做针线活哎……”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陶沝此刻的气势显得有些薄弱,“之前的那些玩偶都是丫鬟替我做的,我除了画样式就再没怎么动过手……”
“什么,九婶你连针线活都不会?”听她这样一,弘晋顿时忍不住嚷嚷出声:“你还是不是女人啊?”停了停,又面带鄙夷地瞟了前者一眼,“九叔娶了你还真是不幸……”
可恶!这死孩子有必要把话到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