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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孤夜白带着容静和小默默去东靖帝都,途中路过了无名氏。
孤夜白停了马,迟疑了片刻。
容静淡淡笑道,“默默,你得这地方吗?你爹爹在这里第一次抱你。”
“记得,就是你把我丢在这里的。”小默默故意呛声。
“进去瞧瞧吧?”容静问道,孤夜白说过,那份血色佛经还有佛经译是秦川在这寺庙里找到了,当初被他们漏掉了。
他说的话,容静从来就不会怀疑。
孤夜白摇了头,“走吧,天黑前进城。”
容静和小默默倒没多说什么,看了无名寺一眼,便离开了。
是夜,他们到了东靖帝都,低调地在陌王府住下。
晚膳后,容静和小默默偷偷拜访了王家,见了沁姨,聊了好久好久,夜深人静才离开。
然而,母子俩并没有回陌王府,而是去了顾府。
他们至今都还在找顾逸,可是,顾逸的下落却随着大尊主的死,而消失得彻底。
其实,事情很明显的,顾逸极有可能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可是,不管是容静还是小默默都不愿意相信,宁可继续找,一直找下去。
孤夜白什么都没有揭穿,执着地守护容静和小默默心底那份无可取代的温暖。
其实,顾逸为何会拽着血色佛经,死不瞑目,他至今也没有结论,那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了。
顾家的书房早就被清理干净,再也看不到佛经的痕迹。
容静和小默默翻墙进来,院子里的一切如故,小默默愣愣地站在长廊里,看着他之前经常和恩人爹爹一起玩耍的地方,喃喃自语,“恩人爹爹,你在哪里呀?默默有爹爹了,有亲爹了哦,你知道吗?”
容静在一旁坐下,轻轻叹息,据她了解顾逸打小就是容家的学徒,后来当了教书先生,小时候是否见过,容静没亲身经历过,早就忘了。
然而,她和顾逸真正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却还记得清清楚楚。
顾先生,你在哪里呢?静小姐想见到你……不是说好的吗?我若想见你,你就一定会出现,怎么可以骗人呢?
母子俩在院子里坐了很久,沉默着,怀念着,直到孤夜白过来,他们才缓过神来。
这个时候,容静突然想起了一样东西,她急急从袖中荷包里取出来。
那是顾逸送给她的大婚之礼,是一块玉石吊坠,里头刻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龙凤,龙在上,凤在下,像是凤凰臣服在龙脚下。
容静蹙眉看着,看着,越看越不对劲,她交给孤夜白,突然不安地问道,“夜,这……是龙噬凤吗?”
孤夜白一见这东西,心下骤然大惊!
或许,他不知道血色佛经是出自顾逸之手时候,他也会认为这雕刻的是凤朝龙,可是,当他知道顾逸一直都在找血色佛经上的秘密时,他就无法否认了。
这吊坠刻着的正是龙噬凤呀!
北宫逸送容静这样的大婚之礼,他这是在提醒容静吗?
当时,他已经在大尊主手上了,而北阙也在大尊主手上,所以,他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容静?
他为大尊主寻找人龙的秘密,实际上却是借机在寻找龙噬凤的真相?
孤夜白紧紧锁着眉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虽恨透了顾逸的虚伪,却至今还保守着秘密,没有揭穿他是场主大人的真相。
这,算是在容静和小默默面前,维护住他最后的一份尊严吗?
如果是,他一定会维护到底!
“夜,你认真看看,是不是龙噬凤?”容静急着,十分不安,如果是龙噬凤的话,那意味着什么呀!
那意味着顾逸早就知道龙噬凤的秘密了呀!
“怎么可能?”小默默也着急了。
恩人爹爹为什么会知道?他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他从哪里知道那么多的?
孤夜白接过那吊坠,认真看了一眼,硬是扯了一抹笑容,“不可能,这是凤朝拜龙,是不少工艺品都有这种造像。”
他说着,捏了捏容静的脸颊,“不过是个书生,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你若知道那么多,早就告诉你了,不是吗?何必送这东西?”
容静点了点头,孤夜白说的没错,这件事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她吐了口浊气,将吊坠收了回来。
她又坐了一会儿,一手牵着小默默,一手牵着孤夜白,“走吧。”
她想,顾先生一定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找了,只当顾逸和秦川一样,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
顾逸为何会离开北阙,怎么到容家的,为何对容静那么好?
大尊主和林太妃的恩恩怨怨,贵为龙空少主,为何一袭黑袍见人,为何双眸是猩红色的?
秦川,他去了哪里,过着怎样的日子,是否有新的感情?
这些问题,都将会在番外里给出答案!番外预计连载到四月底就会全部完结。
下一更就是番外啦!
正文 【北宫逸】才华初露
人生不能想,一想就流泪。——献给顾逸
“皇上驾到!”外头传来太监的尖声通报。
“总算了来了,总算来了!”一直坐在贵妃椅上的灵妃一个机灵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起本就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衣裳,边急急吩咐,“快去把四皇子叫过来!”
“是!”贴身婢女领命快速朝书房走去。
“皇上,臣妾巴巴等了您好几天了,今儿可算来了!”北阙皇帝后脚还没踏进寝宫大门,灵妃已然等不及,扭着早已不再纤细的腰三步两步走上前,主动挽上北阙皇帝的手臂,丰韵蹭了上去。
北阙皇帝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不着痕迹地推开,衣袍一掀径直坐到主座上,并未言语。
见状,灵妃并不气馁,接过婢女送上的茶水,娇声道,“皇上,这是今儿刚到的新茶,用雨后的露珠水沏的,您尝尝!”
北阙皇帝接过茶盏,微微地抿了那么一小口,随即便放在茶几上,视线扫过灵妃,淡淡开口道:“你几次三番叫朕来所为何事?”
见皇帝终于开口了,灵妃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意,脸上却是十分的拘谨、小心,像是未经世事的丫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
“北边饥荒爆发,朕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你帮不了什么不打扰总做得到吧?”北阙皇帝眉头紧蹙,进门至今,总算是正眼看了灵妃一眼,发现她一袭粉红衣裳,不由得厌烦起来,“你也不年轻了,穿着应该端庄一些,这颜色的衣裳日后少穿。”
闻言,灵妃猛地一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仿佛被雷击穿了一般,一脸呆愣。
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这果然是一句至理名言。
她曾经的美貌在这最不缺美人的后宫,顶多也只是过眼云烟。
她曾经以为自己会成为那位掌权者的特例,她得过专宠过,荣耀过,鼎盛时期连幼年丧母的四皇子也过继给自己,原来那些仅仅是因为美貌,因为年轻!
她只能冷笑着,笑他的心狠,笑自己不自量力,更笑自己除了本能地拉住他之外别无选择。
“主子,四皇子来了。”贴身婢女领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进来,生得那叫一个玲珑剔透,最吸引人莫过于那双黑白分明,明净透彻的眼睛。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母妃请安。”五六岁的大孩子规规矩矩地行礼,虽然动作不是那么熟稔,但一板一眼的,十分到位。
北阙皇帝略微点头,作势要走。
“臣妾想起来了,您好久没检查逸儿的功课了!”灵妃终于清醒过来,急急拦住他,而后又转头催促还未起身的孩子,“逸儿,还不把你最近学的功课背给父皇听!”
半跪着的孩子仰起头,机警地望向他的父皇,眼神里透着些许询问。
“还不快背!”见他不出声,灵妃更急了,高声命令道。
北阙皇帝早已年过方刚,而子嗣依旧不多,对皇子的教育还是颇为上心的,示意北宫逸起身背诵。
小小的人儿得到应允很是兴奋,背脊挺得直直的,朗声背诵:“弟子规,圣人训,首孝弟,次谨信,泛爱众……”
三字一顿、六字一停,不算好背的《弟子规》在小人儿清脆的朗朗背诵声中娓娓道来。
一千零八十字,三百六十句,北宫逸清楚地道出全,没有错位,没有不规则停顿,可见熟悉程度非一般。
北阙皇帝颇为满意,这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