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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苗跳动着,逐渐将武正翔的内力变成它自己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壮大起来。
武正翔闭上双眼,一边输入内力滋养小火苗,一边引导着小火苗在徐婉真体内的奇经八脉中游走,将随着心脏跳动,潜藏在她经脉中的金色毒血缓慢而坚定的,沿着少阳经,从她的小指尖驱逐出来。
“有效果了!”纪诗若轻呼。
肖太后定睛一看,一滴金色的毒血,在徐婉真水葱似的指尖凝结,而后缓慢滴下。
苏良智拿过一边放着的茶桶,将里面茶水泼尽,小心谨慎的接在徐婉真的手指下。这样的毒,他从未见过,取了回去好生研究一番。
这个驱毒的过程无比漫长,期间庆隆帝派了吴光启来看过,曹皇后也遣了妙芙来守着徐婉真。
大殿中赴宴的宾客均已退下,这是让他们记忆深刻的一天,直到老去还在给儿孙们津津乐道,儿孙们也听得津津有味。他们是这样说的:
多年前的某一日,他们进了皇城,觐见了天颜,还和皇帝皇后说上了话,吃过了饭。然后是皇帝封赏众人,那么多真金白银,珍奇异宝,令众人大开眼界。
然后,是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刺杀就已经结束。宫里的将军们,身手可真是高明,据说刺客全部身死当场,一个都没放过!
这些刺客统统该死,竟敢要来刺杀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
那些侍卫好勇猛,竟然拿肉身作盾牌,硬生生挡住了那支夺魂的弩箭。
只是可惜了,那箭上有毒,挡剑的侍卫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全部毒发身亡。皇帝赏了极丰厚的抚恤金,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虽死犹荣。我要是有那个反应速度,也会上去给皇帝挡箭。
皇帝皇后是多好的人,明明有人刺杀了,他们还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还担心我们受到了惊吓。
……
时光在慢慢流逝,渐渐拉长了人们映在地上的影子。金乌西沉,给天边染上了一道绚丽的霞光。
金华殿中恢复了平静,那份热闹、那场刺杀都已远去,只留下沉默的殿堂。
侧门外,侍卫早已散去,各司其职。
妙芙、纪诗若、吴光启都侍立在侧,吴光启轻声劝道:“太后娘娘,您也累了一天,先去歇着吧,有消息了,立刻来通报你。”
肖太后两手紧紧握住竹椅扶手,缓慢摇头:“不,我要亲眼看到她醒来。”
苏良智去了一趟太医院,拿了他放在那里的药箱过来。徐婉真的伤,毒是一回事,伤又是另外一回事。根据他的判断,这个毒极其霸道,徐婉真侥幸未死,但也不是一时半刻能驱除完毕的。
等武正翔驱了毒,她身上的伤口还需要处理。方才只匆匆用披帛裹住止血,但伤口还未处理。
武正翔丝毫未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徐婉真经脉中藏着的毒性。
用来接毒血的茶桶,眼下已经换成了小瓷瓶。第三个小瓷瓶装了一大半,但毒血在她手指上凝结的越来越慢,无论武正翔再怎样引导,小火苗已经筋疲力尽不再动弹。
吸了一口气,他再次给小火苗注入一股内力,滋养着它,便缓缓收功。
他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双焦急的眼睛。
肖太后当先问出来,“婉真怎样了?”
武正翔略显疲惫的笑了笑:“毒血驱出来大半,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太后松了一口气,放松了握住竹椅的手,又问道:“她什么时候能醒?”
武正翔摇摇头:“她的身体现在急需休养,末将估计,等她恢复如初,应该就会醒来。”
苏良智拿出“滇地白药”和一卷素罗递给他,道:“你为她裹伤吧,我虽然是真儿的舅舅,毕竟男女有别。”
肖太后也点头,作为徐婉真的未来夫婿,武正翔无疑是眼下最好的裹伤人选。他虽然不是大夫,但习武之人哪个没有受过伤,受伤的次数多了,裹起伤来自然也就熟练无比。
虽说男女婚前不得见面,更别提肌肤之亲。但性命攸关之际,肖太后将那些所谓礼法统统推到一边,救人要紧。
妙芙指挥着两个宫女,就地搭起一个临时的帷幔,将武正翔和徐婉真二人围在里面。
武正翔先点了她后腰附近的几个穴道止血,再小心翼翼的解开裹在徐婉真腰间的那条披帛。从靴子中拔出短剑,割开她后腰出的衣裙,露出伤口。
五棱刺这种兵器极其阴险,跟名字一样,足足有五个棱,每一棱都锋利无比。它的目的,就是要给予敌人最大的伤害。就算不能一击毙命,也会让对手大量失血,失去动手能力任人宰割。
这样阴险的兵器,江湖上有数的高手都不屑于采用,只有那些卖命的死士、杀手才会使用。
它造成的伤口,触目惊心。犹如在徐婉真后腰白皙莹润的肌肤上,绽开了一朵五角的血花,扎得又深又狠,边缘处血肉模糊。
只看了一眼,武正翔就差点掉下泪来。
她是这样的柔弱,怎么偏偏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第530章 昏迷
瞧见这样徐婉真,武正翔鼻头酸楚,星眸含泪。
他强压泪意,哑声道:“麻烦苏大夫准备一盆水来,我要为婉真清洗伤口。”
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烧开了放凉后盛在一个铜盆里面,清洗伤口的素绢也用开水煮过。一名宫女将水端进帷帽之中,便低声告退。
掬起一泓清水,武正翔仔细地为徐婉真清洗起伤口来。流出的鲜血在伤口周围结成了血痂,他先用清水浸泡软和,再用盆中的素绢轻轻为她洗去这些血迹。
一向握剑的手,做起这样细致的活计来,不输任何长年伺候人的嬷嬷。武正翔手上的动作极轻极柔,仿佛他手下的是举世无双的珍宝。
彻底清洗干净伤口,等水干透,武正翔才将“滇地白药”洒在她的伤口处,又在周围抹上生肌的药膏,接着用素罗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待一切完毕,他疲惫的道:“可以了。有斗篷吗?”
妙芙是曹皇后特意派在这里伺候的人,作为长乐宫有头有脸的大宫女,她所倚仗的绝不是拍马屁的功夫。在等候期间,她将什么可能用上的物件都准备周全了,随时备用。
听到武正翔问询,她让宫女将准备好的素缎披风送进去。素缎看起来虽不起眼,但面料光滑透气,不会给伤口带来压力。
为徐婉真系好披风带子,武正翔仔细地为她整理好着装,让素缎披风将她后腰露出的肌肤遮挡住。
接着宫女撤去帷幔,武正翔站直了身子,问苏良智:“眼下,她可以挪动吗?”
“只要小心些,短距离挪动没有问题。”
“那就将真儿送到我宫里休养,等伤口愈合了再回徐家。”肖太后发话,又问道:“伺候她的丫鬟在哪里?”
妙芙上前屈身施礼:“回太后的话,在赴宴时,伺候客人们的丫鬟小厮都集中在偏殿等候。后来散了席,徐宜人的丫鬟便一直在偏殿等着。”
略微犹豫,妙芙接着禀报:“另外,庄夫人和宁先生也未离开,一起在偏殿等着。”
肖太后点点头,道:“她们都是关心真儿,你让她们都到延庆宫来。”
吴光启上前请示:“太后娘娘,是不是让徐宜人上肩辇?”
武正翔摆手制止:“她的伤在后腰,还是末将抱着她吧。”
肖太后看了他一眼,为了徐婉真,今天他可是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罢了,连伤都是他裹的,再出格一点又有什么?点头允了。
武正翔将徐婉真轻柔的从地上抱起,将她的头搁在他的肩上,右手抱住她的膝弯,左手环住她的肩头。这样的姿势,如同抱着一个孩子一般,却能保证不会触碰到她的后腰上的伤口。
肖太后上了凤辇,众人紧紧跟在后面,一行人朝着延庆宫走去。
吴光启示意,有小内侍一溜烟的朝着延庆宫快步而去,通知那边的宫人,收拾房间供徐婉真休养。
为了不给徐婉真的伤口带来压力,武正翔在走动的时候,使出了轻身功夫,让怀中的徐婉真感受不到任何抖动。
到了延庆宫,丁嬷嬷远远的迎了出来,“太后娘娘,老奴将偏殿收拾出来,新换了被褥,徐宜人在那里休养。”说完,诧异的看了武正翔一眼,旋即垂下了眼眸,不动声色。
肖太后点点头,她做事果然合自己的心意。偏殿清净正要养伤,离自己也不远,想要去看她也很便利,就几步路的距离。
宫女带着路,武正翔轻轻的将徐婉真放在床上,让她微微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