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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败坏的皇帝陛下,甚至等不及宣人召见黎渊,直接去了东宫。
此时的黎渊正自行在胸前伤口处随意敷了点药,绑上绷带,换上了新衫。
一切刚刚整理完毕,便听到外面小太监惊恐万分的高呼声:“陛下驾到!”
看来父皇已经知晓了!黎渊一边唇角勾起,又迅速放下,淡淡嘲讽快得似乎从未出现过。
黎渊起身走出房门,正欲下跪行礼,急匆匆赶来的皇帝陛下,已怒的一巴掌挥到他的脸上。
受了杜峰一掌的黎渊本就已身受重伤,皇帝陛下这一巴掌又使了大力气,一下子便将他扇到了地上。
皇帝陛下略怔了怔,看着黎渊不大正常的苍白面色,以及连一巴掌都受不住的孱弱,不安地皱了皱眉。
转而一想到纪子期事情上,怒火上升将那点不安迅速压了下去。
“你个孽子!”皇帝陛下从未对黎渊发过如此大的火,即便小时候他偷偷将黎国玉玺当玩具玩,他亦未发过火。
“你是想让我黎国灭国?皇室灭亡吗?”
黎渊坐在地上,伸手想让自己站起身,却发现身体里已无力气支撑,他转而改为了跪坐在地上。
东宫里在皇帝陛下怒冲冲过来的时候,大太监已很有眼色地支开了所有人,生怕他们看到听到不应该他们知道的,而遭鱼池之殃。
此时的东宫里,只剩下皇帝陛下和黎渊。
皇帝陛下气得浑身发抖,“你真以为身为皇室中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没有那些忠将良臣的辅佐与支持,黎国凭什么强大?皇室凭什么安稳?
你难道不知道纪子期的身后是谁?术数北斗蒋大师,一门双尚书的林家,黎国发展的根基术师协会,一府四代血战沙场的杜家!
缺了谁,黎国都忧矣!你是想逼他们造反?还是想逼他们集体辞官?
这一群人,无论去到哪里,都是我黎国的大患!
这一群人,为黎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你能杀之吗?你能寒了这天下百官的心吗?
就算不说这些人,单单纪子期一人,已抵得过朝廷半数官员,朕笼络她都来不及,你居然还使出这种下作手段?
还有杜峰,纪子期的未婚夫,威远将军杜峰!你以为你上次将纪子期关在皇宫的事情,过去了吗?
杜峰虽只是将军,但征战沙场这些年来,在杜家军、天凉、天水、西南等军中,早已立下了无人可比的威望!
因为纪子期之事,他不仅将杜府暗卫提升至千人,亦同各地军中私下保持紧密联系。
杜府暗卫均从军中精挑细选,一人抵得过宫中御林军十数人,甚至数十人。
为了谁?为了防谁?为了他未婚妻纪子期,为了防你用强权夺他未婚妻!
朕知道这一切,却无力阻止这一切!只有你,一切都在你身上。
只要你收起你的心思,现在的一切均不会改变,该忠心的人依然忠心!该为国效劳的人,依然会尽力尽力为国效劳!”
许是气得急了,皇帝陛下怒火攻心之下,大力咳嗽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他看着地上垂头不语的黎渊,怜其不幸,怒其不争,“从今日起,直到大婚,你就待在这东宫之内好好反省!没有朕的允许,哪里也不准去!”
皇帝陛下怒甩衣袖,如同来时一般,气冲冲走了。
走后许久,才有小太监探出了头,看到跪坐在地上的黎渊小心翼翼地靠近。
这才发现黎渊满面是汗,唇色苍白,呼吸虚弱,他大惊道:“大皇子!”
“小声点!”黎渊的声音气弱游丝,“扶本皇子回房躺下,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本皇子拔了你的舌头。”
“是!”小太监双眼含着泪,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黎渊扶了起来,颤颤微微地将他送到了床上。
——
杜峰抱着纪子期出了宫,跳上追风背上,一路狂奔到了纪府。
府里无人,因是元宵,杜峰放了门卫老李和厨房阿天假,二人相约吃酒去了。
他抱着她来到卧室,轻轻放在了床上。
纪子期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期期,乖,我去找大夫!”杜峰轻声哄道。
“杜峰,我没事了,刚刚跑了这一路,身子已经缓过来了,再歇息片刻就会好了。”
纪子期抬头看着他,面露乞求,“杜峰,陪我睡会,我只想在你怀中睡一觉。”
“好!”杜峰温柔应道,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除去外衫,脱掉鞋子,侧身躺在纪子期身旁。
双手搂住她,将她揽在了怀中。
纪子期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他身体止不住的轻微颤抖,语气轻柔:
“杜峰,不要害怕,不要伤心,不要生气。我在这里,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睡一觉就好了。”
杜峰的身子慢慢放松,感受到怀中的人儿呼吸渐渐绵长。
每年元宵,有不少官员都会宿在宫中,蒋大师和纪子期彻夜未归,纪仲春与蒋灵均以为是被皇帝陛下留在了宫中。
所以当早上蒋大师一人回来时,蒋灵诧异道:“外祖父,小雪呢?”
“小雪昨日不回来了吗?”蒋大师也很意外,“听说昨儿个杜峰带着她离开了皇宫。”
“什么?”蒋灵一听,肝火蹭蹭往上升。
这两个不生性的,还有二个月就要成亲了,难道这点日子也不能忍吗?
蒋大师身为长辈,也为男子,这等事不好细问,只在心里将杜峰暗骂了一顿,回房歇息去了。
因此当杜峰将纪子期送回,蒋灵看着倚着杜峰身边,面色萎靡的纪子期,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责骂两句。
纪子期幽幽道:“娘,昨天在皇宫发生了点事,我还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下,等会跟您说。”
那令她浑身酸软的迷药,药效是过去了,身子却乏得很,休息了一整晚还有些缓不过劲来。
杜峰亦沉声道:“期期就有劳岳母大人照顾了!”
蒋灵被二人语气中的严肃惊到,观察二人神情,完全不像是享受过鱼水之欢后的甜蜜与羞涩。
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回想刚刚纪子期说的,在皇宫发生了点事,女人的第六感敏感地感觉到,与大皇子黎渊有关!
蒋灵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一阵,心中叹口气,过去扶着纪子期,对杜峰道:“杜峰,你先回去歇息吧!小雪有我照顾你放心!”
纪子期是很累,却没有睡意。
昨晚杜峰那一拳分明是打在了黎渊的旧伤口上。
杜峰不知道黎渊的伤在哪,她却清楚的很。
那一拳积聚了杜峰的怒火与担心,力道之大,只怕比他平日时所使出的,还要大上数倍。
黎渊自受伤后,一直未曾好好养伤,昨日神色也是比之以前更加清减,如何能受得住杜峰的雷霆一击?
可她根本不敢将心中的担忧告诉杜峰。如若黎渊真出了什么好歹,她怎能让他承担?
面对蒋灵,纪子期将事情毫不隐瞒地讲了出来。
“娘,我想去见太爷,让他老人家明日进宫后,去探探风声。”纪子期道:“倘若大皇子真有什么差池,咱们也好提前有个对策!”
蒋灵完全呆住了,她的女儿差点被黎国大皇子侵犯,她的未来女婿为了女儿,重伤了曾替女儿挡过一剑的大皇子,而现在大皇子生死不知!
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不过是一个元宵节而已,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天大的事?
蒋灵不是无知妇人,黎渊作为未来的皇帝,倘若真死在杜峰手下,无异于弑君!
弑君之罪,诛九族!蒋府作为杜府的姻亲,亦难逃连坐之死罪!
蒋灵瘫坐在床边,浑身发凉,一时缓不过气来!
“娘,您先别专往坏处想,许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纪子期安慰道:“倘若大皇子真出了什么事,陛下昨晚就会派人来抓咱们了,哪会等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蒋灵一听,心头略略放松了些,然而心还是突突跳得厉害。
“娘,这件事您谁也别说,包括爹和外祖母在内,我不想他们跟着担心。”纪子期道:“太爷那边,我会酌情说一点。”
蒋灵掩着胸口,点点头,“娘知道了。”
午膳过后,纪子期去了蒋大师书房,将事情大致讲了一遍,未说杜峰重伤黎渊,只说两人起了点冲突。
但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