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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纪子期被关在皇宫中二个多月的事情,古夫子心中对皇家多少也生了一些怨念。
特别那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学生。
如同纪子期先前对皇家的认知一般,古夫子也通过这件事,对皇家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若是以往,掌珠如此说,他可能就会下了。
如今因着这不满和认知,古夫子决定还是恪守礼仪的好。
纪子期来到古学堂的时候,便是见到坐着喝茶的女扮男装的掌珠,还有垂手立在一旁的古夫子。
“子期!”见到她,掌珠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笑唤道。
“民女纪小雪见过公主!”纪子期正欲行礼,掌珠伸手阻止了,“我今日是杨功。”
纪子期在心里默默吐槽,你们一时公主一时杨功,一时皇子一时杨成,本姑娘实在陪你们玩得有些厌了。
“公主,今日找民女可是有事?”纪子期露出得体的笑容问道。
恰到好处的笑容,仍难掩话语里的疏离和陌生,掌珠一楞。
也是,皇兄将她囚了那么久,不准她去见任何人,也不准任何人去见她,连她想去见一面都不准。
父皇母后亦不出声相劝,也难怪她心里有怨言。
“子期,今日来找你,是有事想听听你的看法。”掌珠看了一旁立着的古夫子一眼。
古夫子立马识趣道:“公主,小雪,你们慢聊,老夫告退。”
“子期,坐下说话吧。”掌珠眼光转向她身侧的凳子。
“是,公主。”纪子期施施然坐下了。
她可不会像古夫子那般,让自己站得难受。既然公主有令让她坐,自然不得不从。
纪子期的态度明显疏远,掌珠也不再寒暄,直接进入了正题:“之前我邀你进宫时,你曾说过的那番话,可曾记得?”
纪子期微点头,道:“民女记得!”
掌珠道:“我曾将这番话转述给父皇听,他老人家听了万分高兴,说黎国有了你,最少能再兴旺五十年以上。
也许正是因为那些话,当皇兄提出若娶你为皇妃,下一代孩儿必定优秀,黎国最少能兴旺百年以上的要求时。
父皇一时心动,默许了皇兄以杨成的身份来接近你。
而后因为发生了皇兄替你挡一剑受重伤的事,父皇母后心疼皇兄,明知他的行为不对,还是默认了。”
纪子期微笑道:“公主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说此话吗?”
掌珠细细观看她面部神色,“这只是其中一点,我认为需要跟你说明一下,父皇母后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原委。”
“民女知道了,公主请继续!”纪子期面上神色不变。
掌珠有些怔仲,要知道她刚才这话,算是有道歉的意思在里面了。
母后说,这天下都是皇家的,皇家怎会有错?
她如此这般说,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可纪子期居然神情还是如此平常?
纪子期微笑回望她,并不出声,只是那眼里的神情,像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却让掌珠有些看不清楚。
“子期……”她不由轻唤出声。
纪子期仍保持着刚才的笑容,微笑道:“民女在,公主请说!”
掌珠突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接下来的话还要说吗?她是否也会同林大人拒绝父皇一般拒绝她的请求?
纪子期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掌珠犹疑片刻,终之还是开了口,“三天前的时候,父皇曾提出让林大人请你去户部,协助让国库富足起来。
林大人拒绝了,以你刚回家需要休养几日为由;今早的时候,父皇又提出了此请求,林大人又拒绝了。
这次的理由是,你与他婚期已定,时间紧迫,需要专心准备嫁妆!
父皇心中多少对你有愧,林大人的理由也合情合理,因而不敢过于强求。
无奈之下,便让我来跟你说说,听听你的想法。”
纪子期垂眸问道:“公主想听什么想法?”
掌珠道:“自然是你是否愿意去户部,推动你提出的发展经济的想法!”
纪子期答道:“若陛下有令,民女不敢不从!”
“就这么简单?”掌珠似有些不敢置信,“若父皇下了令,你真会尽力照办?”
“公主,民女身为黎国中人,自有义务为黎国百姓造福。”纪子期微笑看向掌珠。
为何不去?她想要做的这些事,不是为了对皇家尽忠,而是为了对百姓尽责。
为何不去?只有她自身越来越强,影响越来越大,才能护住她自己,还有她的家人。
她不止要去,还要做得更好!
纪子期继续道:“公主请放心,民女明日自会同林大人说清楚民女的决心!”
掌珠怔怔道:“那你的婚事呢?听说暂定在四月,时间确实很紧!”
“谢公主挂心!婚事自有家中长辈操持,民女知轻重,不会因小失大!”纪子期恭声道。
因小失大?那,哪个是小,哪个是大?
“如此,先恭喜你了!”掌珠默看她良久,“父皇已同意让我与你一起共同推进发展经济的大计。
我已暂时搬出皇宫,住进了公主府,若有事你派人去公主府通知我即可。
我会安排下去,所有找杨功的信息一律第一时间传达。”
“是,公主!”话已说完,纪子期站起身,行礼恭送掌珠。
掌珠静静看着垂头低目,感觉不到喜怒只能感觉到疏离的纪子期一会,起身离开了。
蒋府里,纪仲春兀自生气着,深感自己作为一家之长的尊严受到了伤害,作为阿爹的心情受到了打击。
订婚的事,他没能作上主。
成婚的事,他亦是没能作上主不说,还是最后一个知晓。
他也不傻,知晓女儿为何这么仓促要订下婚期的原因。
可这都不能阻止他作为一个阿爹,看着自己精心娇养的女儿,立马要成为别的男人的新娘的心酸。
还有作为大家长,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悲痛。
纪仲春蔫蔫躺在床上一天,连铺子都没去。
任凭蒋灵如何哄他,就是不肯起来。
蒋灵又好气又好笑,“春哥,这儿女婚事婚期,一向都是由双方亲家母共同商定的。
哪个当家男人会插手管这事?都是定了之后再告诉当家男人的,你这是生的哪门子的闷气?”
纪仲春仍是侧着身子不理她。
蒋灵看着他宽厚的背影露出几许落寞的神态,突又有些心酸,柔声道:“春哥,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小雪,我心里又何尝舍得?
可女儿大了,总得嫁人,难不成待在家里养她一辈子?你若这般难受,小雪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咱做爹娘的,做不了儿女们的后盾,也不能扯她们的后腿啊!
开开心心地放开手,看着她幸福快乐,生儿育女,才是咱们做为爹娘给儿女们最好的礼物!”
纪仲春这心里又何尝不明白,可他还是难受得紧。
两人夫妻多年,蒋灵又怎会不知他心里所想,叹口气,站起身道:“春哥,今儿个你就好好休息一天。
晚些个小雪回来后,就莫要如此了,啊。我先出去看看晚膳准备得如何了。”
纪子期早早回来后,听蒋灵说了纪仲春的情况,先去了厨房,打算煮个莲子羹晚上再去哄哄她老爹。
还要跟蒋灵说嫁妆的事情,她可能又没时间帮忙了。
纪仲春出来用晚膳的时候,面色还是有些萎靡,一家人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随意说笑,快速用完晚膳后,回了自己房间。
简单洗漱后,纪子期端着煮好的莲子羹来到了纪氏夫妇的房间。
纪仲春看到她,眼里一阵欣喜,转而换成了失落。
她装作看不见,笑吟吟地道:“爹,女儿看您晚上用膳用得少,特意煮了莲子羹孝敬您。”
然后冲他俏皮一眨眼,“只给爹您煮了,连太爷都没有份的。”
听说是专门给他的,纪仲春的精神才好了些。
看着女儿花一般的小脸,娇俏温柔地看着他,纪仲春又是满意又是失落。
眼见着自家阿爹一大碗莲子羹下了肚,纪子期才低声道:“爹,以后我会时常回来看您和娘、太爷,还有小雨小风小星的。
女儿就算嫁了,仍然是爹的女儿,除非爹打算将女儿当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样,不打算收回了。”
见纪仲春面色还是郁郁,转而换成撒娇的语气:“爹,女儿还想着万一以后杜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