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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要把你的样子刻在心里,即便这个世界在我眼中消失,我还是会记得你的样子,还是会记得,你是我的男人……
不!
她不记得,她什么都不记得!
雪花拼命摇头。
她不记得那个人的样子!
她不记得他曾经被她看成是她的男人!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雪花那已经失去了光彩的眸子中滴落下来。
被她一直苦苦压抑着的那种被人舍弃的伤痛,失去所有光明的伤痛,猛地一起爆发了出来。
前世,她活得冰冷,最后更是支离破碎,今生,她以为得到了一切,得到了亲情,得到了爱情,得到了一个光明的世界,可最终——
一阵绞心裂肺的剧痛袭来,雪花猛地把手里的簪子刺向了自己的咽喉……
既然她本该在雪崩中丧命,她又何必在黑暗中苟延残喘?
“丫头!”
老道大惊,出手如电,玉簪在雪花的脖子上溅出一道血花,“当!”地一声,掉落在地。
老道快速的点了雪花身上的几处穴道,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药粉,开始给雪花上药包扎。
雪花的脖子上本就被元鹰给割伤了,不过伤口比较浅,已经结痂了,这处则不同了,正对着咽喉,老道出手若是慢一点点,雪花命已休矣了。
“丫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恩情未报,有何理由伤之、毁之?”老道看着雪花,语重心长地道。
雪花呆呆地坐着,仿若未闻。
“丫头,即便不能承欢膝下,也不该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否则,是为不孝。”
雪花仍是呆呆地,一言不发。
“丫头,心明眼自明,你好好想想吧。”老道说完,抓起地上的两只小雪狐,放到了雪花腿上。
小雪狐细细的叫着,向雪花身上拱,雪花下意识地把两个小家伙搂进了怀里。
老道松了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雪花没再开口说一句话,每天老道给她吃,她就吃,给她喝,她就喝,唯一让人知道她还没疯傻的是她每次吃东西前都会先撕一些肉干给两个小雪狐,还会往旁边再丢一块,然后才往自己嘴里送。
无论老道跟她说什么,雪花都是仿若未闻,不过老道仍是每天都对着雪花讲一些道学经理,都会给雪花喝一杯酒,然后在雪花睡熟后向她身上扎银针。
雪花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黑暗的世界里,岁月仿佛变得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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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丫头,外面的雪已经被某个小子挖得差不多了,不过洞口被石头挡住了,没被发现,老道我已经把石头推开了,我们可以出去了。”老道从外面走进来,看着雪花乐呵呵地说道。
雪花仍是仿佛没有听到般,静坐不动。
“唉,我看那小子已经没了半条命了,不知还能不能活?”老道说完,眼露精光,观察着雪花的反应。
雪花的神情蓦然一变,随即就又恢复了淡漠的样子。
“丫头,贫道看你应该和外面那小子认识,要不贫道把你……”
“道长,您不是一直想让我跟您修道吗?我今后愿意潜心修习道学玄理,不再问世俗之事,不再见世俗之人。”雪花冷冷地打断了老道的话。
“丫头,你尘缘为了,红尘未尽,不宜……”
“道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雪花凡心已绝,道长若不依从,雪花只得舍了这条命。”雪花说完,脸上露出了决然之涩。
老道小眼一眯,摇了摇头,“好了,也罢,你既不愿见外人,那就随老道走吧。”
雪花听了老道的话,搂着怀里的两个小毛球,站了起来。
同样是墓道,同样是墓室,同样知道不远处的高台上坐着一个死人,但是,黑暗的世界里,雪花却忽然不再害怕。
被老道用绳子牵引着,雪花缓慢地顺着盗洞向上爬。
冷冽清新的空气扑来,雪花前伸的手蓦然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道长?”雪花尖叫一声。
“丫头,别怕,那是贫道的一个仆人,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老道站在一旁,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说道。
随即,下一句话,老道的仙人形象损失殆尽,“哑仆呀,一会儿下去把陪葬墓室里的那些百年烈酒搬几坛上来,贫道要带回去喝。”
被老道称为哑仆的男人看都没看老道一眼,更仿佛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全部心神都放到了面前的那个人身上。
是因为看不见了,所以触觉更灵敏了吗?雪花蹙眉,为什么她觉得哑仆的手有些微的颤抖,而且,这双手好粗糙呀,干裂多泡。
…本章完结…
☆、第252章 终于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儿
老道看到哑仆如此的目中无有他老人家,气得直瞪眼,刚想呵斥几句增加点主人的威严,旁边的一个紫衣女子拽了拽他的袖子,老道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小心地把人从盗洞里拉出来,被称做哑仆的男人,暗沉的眸子如深夜里的寒星,直直地停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
眼前的女子头发蓬乱,双眼无神,脸色晦暗,嘴唇干裂,脸颊更是瘦得仿佛一点肉也没有了,只剩下了尖尖地下巴,而那曾经华贵无比的衣裙斗篷,如今褶皱一片,上面都是灰尘泥霜。
雪花一站好,立刻甩手,挣脱了哑仆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然而,脚下一滑,身体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极低地惊呼声从不远处响起,瞬间被雪山之风吹散了。
大手快速扶住雪花的胳膊,极力控制着没把人揽进怀里,而是扶着人站好。
雪花再次甩脱了哑仆,低声惊叫道:“毛球……我的小毛球……”
说完,睁着无神的双眼,伸手四处挥动。
冰冷的空气从指尖划过,雪花蓦然蹲下身,跪在雪地上,面带惊恐地双手开始在雪地上摸索,“毛球……小毛球……”
“呜呜……”
烟霞和笼月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捂着嘴哭了出来。
极力压抑地哭声细微若无,山风呼啸,雪花的耳朵动了动。
“喵——”
细细地声音传来,雪花露出了一丝笑容,把被人放到了手边的两只小雪狐抱了起来,仿佛没有感觉到,她的手背,在摸到小雪狐的时候,落上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水滴有些烫,有些热,瞬间就凝结成冰。
雪花把小毛球搂进怀里,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它们毛茸茸地背,松了一口气般,脸上露出了一个纯真的笑。
霎时,如一朵干枯的花,在阳光下,重新焕发出了光彩。
韩啸深若幽潭的眸子,望着面前的女人,泛出了点点星光,双拳更是紧紧地握在身侧,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把人揽到怀里,揉到骨子里。
“哑仆呀,我带着丫头去前面的马车上等着,你下去搬几坛酒上来,快去!”老道说完,甩给韩啸一个威胁的眼神。
韩啸艰难的把眼从雪花身上移开,钻入了盗洞之中。
通往马车的路已经被打扫得非常干净平整了,连一点坑洼之处都没有,就差在上面铺上地毯了。
雪花很是顺利地被老道用一根木棍牵着,慢慢地走到了马车前。
烟霞和笼月脚步极轻地在后面跟着,紧张兮兮地,生怕雪花不小心跌倒,眼泪更是没停过。
韩啸刚钻入盗洞中,一平、二平、三平、四平就麻利地跟着进去了,那种苦力活哪能让他家爷去干,就连顾贤都跟着钻了进去,当然,目的不同,北齐开国国君的墓穴,顾贤说什么也要去见识一番。
很快,一平兄弟几人就一人抱着一坛子酒爬了出来,放到了离马车不远的地方,至于顾贤和韩啸,则在下面又呆了些时辰。
“骨碌碌”地车轮声,载着雪花向远处走去。
远远地,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满满地都是名贵药材、衣物饰品,外加锅碗瓢盆。
雪花坐在温暖如春的马车里,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小雪狐,又恢复了痴呆的模样,不再说一句话。
韩啸一身粗布衣物,坐在车辕上,挥动马鞭,心思却隔着车门,放到了车里的人身上。
走过寂静的旷野,马车在人声喧闹街道来停了下来。
雪花被一双大手扶下马车后,立刻皱着眉甩开了胳膊上的手,仿佛不能忍受般的厌弃。
韩啸的脸色一暗,手握成拳,青筋直跳。
“哎哟,好漂亮的小姑娘!”
一个邪里邪气的声音蓦然传来,韩啸如电地眸子向着声音的来处射了过去。
不过,有些人天生迟钝,喜欢找死。
不远处的几个浑身很具恶霸形象的人,脸上带着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