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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种日子,她会甘愿去过吗?
一时之间,各种念头纷沓而来,韩啸呆呆地望着雪花,不由痴了。
不过,他不可能放手!
“好了,爷。”雪花把衣服给韩啸重新穿回,翻了个白眼。
看吧,看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本姑娘就是天生丽质,吸人眼球!
雪花边自我心里建设,边控制不住脸上涌上红晕。
没办法,任谁被一个大男人如此看着,也会如此。
“这个,你随身收好了。”韩啸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雪花。
雪花望着举到她面前的做工精良的羊脂白玉佩,大吃一惊,“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为毛她心里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爷……,爷都被你看光了。”
韩啸说完这句话,脸色有些微微泛红。
“什么?”雪花双目圆睁,这话是从这位从小就一脸酷酷地小模样的世子爷嘴里说出来的吗?
雪花怀疑地掏了掏耳朵。
韩啸见到雪花这副模样,脸色由红转黑。
“爷的身体都被你看去了,你还想嫁给谁?”韩啸的语气中不由带上了怒气。
“爷,我是为了救你耶!”雪花不可置信地瞪眸大叫,“你想赖上我?”
什么?他赖上她?
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被说赖上一个姑娘家?
韩啸绝不承认,他下意识的就是这个想法。
韩啸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再也压抑不住,一张嘴——
“噗!”
桃花朵朵开。
雪花吓得向后大退一步,她、她把人气得吐血了?
“爷?”雪花瞬间花容失色,颤声道。
韩啸凝眸看着眼前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丫头,看着那张小脸变得苍白,大眼睛里满是担心惊恐,嘴唇都有些颤抖,不由就软了心,低声道:“别怕,爷没事。”
说完,闭目调息。
雪花听了韩啸的话,一时间心里竟奇异地涌上一股暖流。
他,在安慰她——
在他被自己气得吐血后。
雪花呆呆地站着,自责内疚一齐袭上心头。
良久——
韩啸吐出一口浊气,平稳了体内的气息,睁开了眼。
雪花拿起刚刚给韩啸包扎伤口剩下的白布,轻轻给韩啸擦拭嘴角的血迹,衣服上的点点红痕……
“我体内有淤血,吐出来就没事了,真的。”
韩啸看着雪花纠结在一起的柳眉,犹恐雪花不信,轻声解释道。
雪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沾有血迹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包括青石板的地面。
韩啸蹙着眉,目带担心的看着雪花。
他吓到她了。
他应该忍住的,虽然强自忍着更伤他的身体
可他更不愿意看到一向机灵聪明的丫头,忽然之间如此忧伤沉默,好像心中压着千金重担,由内而外向外散发着一股疲惫。
“爷,有些话我本想一辈子都不说出来,就让它烂在心里的,但是今天我想我该告诉爷,跟爷说清楚。”
雪花把手里脏了的白布随手扔到一旁,下定决心般地直视着韩啸。
韩啸颔首,静静地回视雪花。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沉稳内敛,一个清澈坚韧,一个幽深若海,深不见底,一个干净明亮,毫不妥协。
雪花咬了咬唇,语气坚定地道:“爷,其实我不喜欢这个朝代的各种规矩制度,我不喜欢这种男尊女卑的生活方式,我更加不喜欢男人的三妻四妾。”
果然,韩啸听了雪花的话后,眸光一紧,浓墨重彩的剑眉深深蹙起。
这个丫头,竟然说出如此离经叛道的话!
不过,这也符合了她的性子。
雪花盯着韩啸,有种破釜沉舟地气势,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的这些念头不容于这个朝代,所以我从没想过要嫁于高门大户。”雪花说到这儿,放缓了语气,“容嬷嬷这几年给我讲过许多大户人家内宅间的应对之策,叮叮也和我讲过许多侯府的事情,我真的过不来那种日子。况且,侯府的老夫人是个最重规矩的人,雪花自知自己的性子是绝不会间容于老夫人的,所以除了和叮叮外,雪花从没想过和侯府的人攀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就连叮叮,雪花在老夫人面前也会恪守身份,不会逾越半分的,爷现在却想要雪花进入侯府,那真的是不可能的。”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韩啸语气沉稳,无波无澜,但雪花没有忽略掉那里面的坚持。
“爷,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一生一世一双人在大户人家是梦想,在小门小户中比比皆是。”雪花说着,嘴角露出一个讥讽地弧度。
她没说明,小户人家之所以如此,大多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但是,即便是不得已,那也保持了各自的清白,不是吗?
不过,韩啸并没有被她忽悠了。
“但凡过得下去的小户人家,也未必会一夫一妻,凭你的才能,就算嫁个一贫如洗的人,家境也会很快殷实起来,到那时,你能确保你的夫君对你仍会一心一意吗?男人出门应酬之时,家中没有侍妾,是会被人耻笑的。”
韩啸一针见血,正戳到了雪花的疼处。
她,当然不能。
她不想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但背信弃义者比比皆是。
但是,她心中仍是有希冀,希冀她会遇到那个为了她,放弃一片森林的人。
她以为她遇到了,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沉沦了,毕竟正值壮年,身居高位,又不被“色”之一字所you惑地那个人,一直在她身边。
她和他相处了好几年,也观察了他好几年。
于是,她相信,她完全有能力让他为了她,永远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只要能渐渐地模糊了他心底的——那个人。
可是,她失败了,败在了自欺欺人上。
她,或许一直只是个替代品罢了。
她,从没模糊了别人的身影,只是加深了别人的身影。
她,一直都是那个——别的女人。
雪花想到这儿,忽然有了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在这样一个时代,她到哪去找那样一个人——
一个眼里心里,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人的人?
韩啸说完那番话,一直观察着雪花的脸色,见她神色怔住,一脸暗淡,丧失了所有光彩,不由心中一动,“大户人家也有以不许纳妾作为家规的,况且,有些人多纳个女人,只是为了开枝散叶罢了。”
雪花听了韩啸的话后,白了他一眼,“爷,您刚才还说,家里没有侍妾,是会被人耻笑的,而且,开什么枝散什么叶,又不是族里没人了。”
韩啸……
咬了咬牙,他这不是怕她难过吗?
雪花晃了晃头,打点起精神,总是气馁不是她的本性,偶尔伤怀一下也就罢了,在这位爷面前,斗志是决不能丧失的。
何况,她没明说,外物不过是次要的,她要的是那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人,这才是真正的根本。
韩啸,终归不是她的菜,不是她心系之人,不是她为了他愿意去适应这个时代的人。
“好了,爷,话差不多也说明白了,我现在还小,还不想考虑亲事。”雪花说到这儿,眼睛眨了眨,恢复了灵动的光彩,狡黠一笑,“况且,我若是接了您的玉佩,这算不算是私相授受?”
韩啸……
看到韩啸一脸吃瘪的模样,雪花心情大好。
哈哈,她早就该把这句话说出来的,这样一个古板迂腐,听个戏文都说人家有伤风化的人,怎么能做违背礼教之事?
不过,这位爷貌似对她一直做着违背礼教之事,雪花头顶一片乌鸦飞过,连忙赶在韩啸张嘴负责之前说道:“爷,雪花做事一向是大恩不图报,爷若是一定想报,金银珠宝随便扔过来吧,其它的就免谈了。”
韩啸望着雪花那一副声东击西,逃避躲藏的样子,气怒不得,只有满心挫败和无奈。
这个丫头,竟用私相授受做借口,那他哪天就把它放到明处吧。
他本想等她再大一些的,现在看来,不必了。
她和他都已经这般关系了,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韩啸心里是真的早就把雪花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了,否则,他不会和雪花独处片刻,更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
韩啸既然占用了床榻,雪花当然毫不客气地睡床了。
虽然仍是同屋,但不是同床,雪花觉得放松了好多。
人就是这样,一开始和韩啸同屋睡都别扭,现在经过了同床之后,又经过了马车上在人家面前大睡特睡之后,现在只是同屋睡觉,雪花满心高兴,只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