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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副人像,画中女子的长相已经随着经年的变迁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不过仍不难看出若是当年,这画中女子到底是何副惊才绝艳的模样。她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青涩娇嫩与风华成熟并存,令人见之一眼就再也不能忘怀。
不过那不是他的母妃。
元炯无数次的想要问,既然父王你这么爱那位女子,又为什么要娶了母妃,不能与那位女子在一起呢?这个问题从他懂情爱这两字如何书写起就想问了,一直都没有问出口。因为父王毫不避讳他和元煜,也毫不避讳母妃。即使元炯偶尔能从母妃掩饰的情绪中发觉她眼底的一缕受伤,父王也从来没有解释过这个问题。久而久之,仿佛成了心中一个复杂的并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过也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懒得问了。
“回来了。”元桢看他一眼,将那画卷小心翼翼的压在自己抽屉的低端收起来。他随口问道:“在静安寺遇刺的事情,结果怎么样了?”
“回父王,都处决了。”元炯答道。那些刺客不过是从前一些不服烈王府掌权的奸佞小人留下的杂毛问题,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些,没什么大用处,倒是像苍蝇一样在你耳边“嗡嗡”的叫着惹人心烦。
这意料之中的回答并没有引起元桢的注意力,他点点头又说:“那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为什么到现在两个月了都没有半点音讯?”在大燕时就能看出来褚洄很在乎那个叫叶挽的丫头,照理说人已经带过来两个月了,怎么着也能骗的褚洄现身了。怎么到现在连半点消息都收不到,甚至都不知道褚洄人是否在沧州附近。
元炯见他露出不满的神色,答道:“我们在大燕的线子几乎被褚将军拔了个干净,收不到消息也是正常的。况且……褚将军是父王您的的日子,他的本领有多通天您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偷偷潜入西秦了我们发现不了,儿臣觉得也是正常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态度?”元桢听出元炯话中带刺,危险的眯起了眼。“是谁允许你用这副态度跟本王说话的?”
元炯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笑道:“我们难道不是越像您,您就越开心吗?为何要质疑儿臣的态度问题?儿臣以为,父王您会更欣赏心狠手辣一些的,譬如大哥,否则就不会由着他来想方设法将儿臣铲除了不是吗?”
☆、第258章 操碎了老父亲的心
“难道大哥对儿臣暗下杀手的事情,父王不知情么?”元炯幽幽道。“我以为,烈王府尽在父王的掌控之下,任何人有什么小动作都逃不开父王的法眼的。”
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就被一股熟悉的霸道罡风给掀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书房的木门之上。许是念及他有伤在身,那力道并不凶猛,刚撞到木门就卸了力,让元炯歪歪斜斜的顺着门框滑了下来。
他吃痛的哼了一声,肩膀上的血迹更深,几乎就要透过纱布染红了整个肩膀。他强忍着伤口崩裂的痛苦,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左手撑着地艰难的想要爬起来。对比从前,父王今日下手已经是轻的了……元炯勾起嘴角,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凄楚惨淡。
“说话之前记得走走脑子。”元桢冷着脸,目光淡薄的看着元炯。“不过你说的也对,不要说本王确实不知道你兄弟二人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就算是本王知道,你若是真如一般的蠢蛋一样伤在你大哥手里,本王也会当做不知道。我元桢的儿子,若是轻轻易易的会被这样拙劣的伎俩折损,那还是不要自称姓元的好。”
他说的毫不留情,同样也从侧面反映出元桢对他们兄弟二人明争暗斗的态度——你们大可以为了世子之位相争,什么伎俩手段随便用,输了的那个只是自己技不如人罢了。我非但不会帮你们说话,反而会大肆嘉扬胜利的一方。
元桢睨了一眼元炯的伤势,突然开口问道:“这是你大哥弄得?”
“不是。”元炯老实答道。元煜的手段并没有聪明到哪里去,趁着他们刚刚回临安,还没进烈王府之际,趁着花灯节的乱将他铲除。届时还可以将责任推到静安寺那帮刺客的身上,装作行刺没有成功遂进行第二波行刺的模样。
他能够敏锐的发现自己溜出了马车,并装作行人的模样突然行刺已经出乎了元炯的预料,只是找来的那些刺客身手差了些,人少了些,若是元煜能够不怕东窗事发多找一些人来的话说不定今天就能成了。
“哦,听说你奋不顾身替叶挽那丫头挡了一箭,吓得你母妃几天都没有睡好觉。原来就是这伤?那刺客倒是蠢了些,若是在向上偏一偏,以千机弩的威力,只怕你现在连半边脑袋都没了吧。”元桢目光淡淡,剑眉上扬,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戏谑。“本王倒是不知道,你跟叶挽那丫头的关系什么时候好成了这般模样,竟然让你以身为她挡箭?”
元炯已经从刚才的震荡中缓过神,站起身来,随意用完好的臂膀拍了拍衣裤。他的眉眼不肖元桢般带着邪佞霸气的俊美,更偏向于烈王妃一些,除了他眼角稍稍下吊显得有些阴郁之外,其他无一不是无箸的柔和。
他抬起头,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父王想多了,儿臣又不是那些将情爱放在眼中的傻子。更何况,叶挽怎么说也身份特殊……咳咳,接近她只是另有目的罢了。原来与儿臣心中猜想一般无二,那个叶挽看上去狡诈冷静,实际上心慈手软的不行,这不,稍微使点苦肉计就让她心存愧疚,不得不留在烈王府了。”他轻喘着气。刚刚被那一掌扇的有些岔气,胸口隐隐作痛。
“哦?是吗。”元桢略带怀疑的扬起眉。“据我们的探子先前搜集到的情报来看,叶挽好像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是个心慈手软之辈。”
元炯笑道:“这世上有一种人,能对大奸大恶之人心狠,却偏偏无法向对自己好的人下手,叶挽似乎就是这种人。世间存在的诸多之人不是大善到连鸡狗都不杀,就是大恶到连自己亲友都可以随意拿来践踏利用。而当有一日,对你好的那个人是个奸恶之徒,你是杀他好,还是放任他继续作恶的好……父王猜猜她会怎么选择?看这样的人心存矛盾与懊恼,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更何况,这样一个人,竟然还是他日思夜想想要铲除的仇敌的心爱之人,简直就是双倍的有趣。
而看着这样的人从厌恶自己到不在怀疑警惕自己,让他产生了一种猫抓老鼠一般的快感。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猫,叶挽就是那只无论怎么样也翻不出他手掌心的老鼠。
这不,今日试探之下,她明明有机会可以瞬间逃离的,却偏偏还是放心不下自己回头制止那名刺客刺杀自己么……元炯笑意渐冷,眼中闪过着晦暗不明的光,嘴角渐冻。
没错……他才是猫,叶挽才是那只老鼠。
元桢听他所言微微一诧,没有想到元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眯起眼问道:“那照你这么说,你对叶挽已经完全掌控,成竹在胸的模样。那你浪费在叶挽身上的时间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起来了,有没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元炯目光闪烁着点了点头:“倒是有一个主意,进退两胜。”他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元桢,“就要看父王,舍不舍得与褚将军的父子情了。”
“嗤。”元桢抄起胳膊,绕出书桌。伟岸的身姿比元炯还要高上一些,带着无尽的睥睨之气。“本王与元烬失散整整二十六年,本就没有父子之情,难道还怕你再指手画脚的添上一笔?在本王看来,感情这种东西就如清晨的薄雾,无论当时有多浓烈,都会在阳光之下烟消云散,这只是一件消耗品。同样的,只要当夜晚过去,还是会重新弥漫在早晨,又可以慢慢培养。即使元烬与本王并无父子情又如何,只要他体验过在只手遮天的感觉,有没有情不还是一句话的事情?”
元炯垂下眼帘,若是如此,父王您又为何时常盯着那画像出神呢?
他面上不显,正色道:“褚洄重视叶挽,这件事众所周知。但他重视到了什么程度,才是我们将要如何利用叶挽的理由。”
“继续。”元桢说。
“将叶挽束于烈王府内,除却见不到她之外,对褚……元烬来说不痛不痒。因为她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只要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寻出烈王府的破绽来讲她带走。我们要做的,是让元烬痛,让他痒。”
元桢睨了他一眼。他当然知道一个人质对于受胁者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难道要将叶挽切成八段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