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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带我去瞧瞧吗?”花倾染问道。
“当然可以。”荀捕头忙道,“我正好要去那边巡街。”
花倾染便是浅浅的笑了笑。
荀捕头说到做到,答应花倾染之后,果真是送花倾染与梦绕往那首饰铺而去。
“对了,荀捕头,那首饰铺的老板是本地人吗?”途中,花倾染想了想,又问道。
“对啊,是本地人,他家就在这条街哪!”荀捕头回答完了之后,又忍不住问道,“你问这干嘛?”
“没事,就是了解下。”花倾染微微笑着。
倒是没走多久,荀捕头便是说道:“到了。”
花倾染抬头,入目便是一间古朴的店铺门面。
牌匾是木制的,刻着匠心铺三个字,此时,店铺门敞开,里面的一切便也映入花倾染的眼帘。
店铺敞开的门,是枣红色的,上面有些漆已经掉落了,虽然破旧,看起来却也不觉得有违和感。
屋里,两边整齐放着木架,架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首饰,只是,这些首饰看起来有些灰暗。
“林老板。”进铺子之前,荀捕头便是先喊了一声。
“在呢!”林老板很快便是回了声,接着,整个人便是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个子不高,年纪三十多岁,方脸,皮肤有些黑,穿着大方得体,看上去是个老实人,倒不像一般商家一眼看着就奸诈的样子。
“是荀捕头啊,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巡街到这里来的啊?”林老板这时候衣袖捋到了手腕处,手上正拿着一块抹布,似乎正在打扫卫生。
荀捕头瞧见林老板,便是给林老板解释道:“林老板,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对您这铺子比较感兴趣。”
荀捕头说着,便是转向花倾染,将花倾染引荐给林老板。
林老板一听有人对他的铺子感兴趣,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顿时将目光转向花倾染。
花倾染浅浅一笑,道:“林老板好。”
林老板听了花倾染的话,不由得有些惊讶,仔细打量花倾染一翻,不由得道:“小姑娘,你可知道,我这卖铺子的规矩?”
花倾染点头,道:“我听荀捕头说了,林老板是希望这铺子依然是卖首饰的不是吗?”
林老板点头,有些赞许的看向花倾染,道:“虽说我这铺子现在不景气了,但毕竟是祖上留下来的,我不希望毁在我手里,所以,我说卖铺子,其实也不算卖铺子,更像是找个合伙人一样,即便这铺子倒了,我也得撑下去。”
林老板说着,不由得看向门外,目光中多了几分坚定,还有几分希翼。
花倾染自然懂林老板的意思,现代的时候,有多少人都不愿意自家的家业毁在自己的手里,可一个个硬撑着,到最后依然没有什么下场。
做生意,最怕创新,可是,也最需要创新。
得看那人有没有勇气了才是!
花倾染听了林老板的话,便是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林老板,你放心吧,我会让这铺子起死回生,但是呢,这铺子以后归我,你依然是这铺子里的掌柜的,不过,别的说了算。”
林老板并没有深究花倾染话里的意思,只道:“只要你能让这铺子起死回生,都听你的。”
花倾染便是径直进了铺子,到了左边,将上面两个首饰拿了下来。
“你这是要干嘛?”林老板瞧见,忙着急的说道,“那两个首饰很贵的,你拿下来干嘛?”
花倾染摇了摇头,道:“这是很贵重,纯银的,做工是很精细,可是,你没有发现,它的形状很难看吗?”
林老板一时语塞,被花倾染拿下来的那两个首饰,一只纯银的蝶簪,一只纯银的花钿。
但是,贵重则贵重,颜色却很是单调。
花倾染算是发现了,这里的首饰很实在,金就是金,银就是银,很少有掺杂的其他的东西,这种东西,未免太单调了一些,难怪不招人喜欢了。
“你有办法?”林老板惊奇的问道。
花倾染微微一笑,只道:“林老板,能否将工具拿过来借我用一下?”
“好,好嘞,你稍等。”林老板说着,便是进了里屋,出来的时候,拿过来一个盒子。
花倾染将那盒子拿过来,打开,随手便拿起里面的东西,一一的展开在面前的小桌上。
荀捕头和梦绕也有些惊讶。
花倾染先是拿出蜡烛,点了上去,之后,将工具箱里剩余的银丝和银版,还有一些琉璃材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一摆好。
花丝工艺的制作方法通常可以概括为“堆、垒、编、织、掐、填、攒、焊”八个字,其中掐、攒、焊为基本技法。
她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将这两个首饰改成好看的样式,所以,她需要用到的不过是织、填和焊。
所谓织,指的是单股花丝按经纬原则表现纹样,通过单丝穿插制成很细的纱之类的纹样。而,填这是指把轧扁的单股花丝或素丝充填在掐制好的纹样轮廓中。至于焊,焊接是花丝工艺的最基本技法,伴随着花丝工艺的每一道工序,无论她是改变别人的花形还是自己新作的花形,这点都是必不可少的。
等到东西摆好,她便是开始制作了。
她先将蝶簪拿起来,将蝶翼边放到蜡烛边上烧了一会,然后,拿起剪刀,将蝶翼处的银丝剪断。
林老板瞧见,心疼极了,那么贵重的东西,说烧就烧,多心疼啊!见林老板心疼,荀捕头忙伸手拍了拍林老板的背,示意他安静。
花倾染将蝶翼处剪断了不少银丝,便将蝶簪放到一旁,伸手拿起桌上的银丝,先是烧热了银丝,将桌上几粒小玉石裹到了银丝之上,形成被银丝包围的模样,然后,她便如法炮制,多做了几种这样的银丝配玉石,一时间,那些本来没什么用的各色玉石却是显得格外好看,之后,花倾染便是将这些银丝的另外一头织上了那蝶簪之上,先前被弄断的地方,便是被她织了起来。
而之后她又用银丝单独扎成了些一些花纹模样,一点点的点缀到蝶簪上去。
她小心的以不同肌理的花丝弯出大小不同的圆圈,敲平,以不同的顺序排列形成秩序感。
再将蝶簪上洒了些焊粉,靠近蜡烛附近,将发簪烧通红保持高温一段时间再撤火。
此焊接环节是最难的一步,火力太大就会把前面的汉口吹开或者出现焊粉损坏花形的肌理;如果受热不均匀,会导致焊粉只向热量高的地方流去;如果火力过硬,花丝就直接熔化。
而花倾染做这一些却是相当的娴熟,分寸把握得很好,其他三人都看呆了。
蝶簪完成之后,她又开始去弄那只花钿。
比起蝶簪来,花钿可算是容易多了,她只不过是点缀了些玉石上去,明明是不起眼的玉石,经过她这么一点缀,那花钿刹那就变了模样。
等到完成之后,她便是将这两件首饰放在加了溶液的热水里泡了一刻钟,去除表面的污垢,再用铜刷子在清水中刷洗,反复几次,便将上面擦干净了。
原本不起眼的首饰,在花倾染的加工下,全都变了模样,她露的一手,惊到林老板,也着实惊到了梦绕与荀捕头两人。
“倾染姑娘,你可生了一双巧手啊,好厉害!”荀捕头不由得对着花倾染竖起了拇指。
花倾染微微一笑,转而看向林老板,道:“林老板,您看,我这手艺怎么样?您要不要考虑一下将这店铺卖给我?当然,您也可以在这店铺里呆着,我们可以做合伙人。这家店铺呢,还是你的,但是,你得听我的。”
林老板一听,当然欣喜的同意了。
要知道,花倾染这手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花倾染此举自然也是她的思量的,方才瞧了瞧,林老板这铺子的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若是好好利用,绝对会是一家旺铺。
她也发现了,林老板缺少的,不过是创新的产品,有她的加入,相信过不了多久,这铺子又会重新红火起来。
女人嘛,没有人比女人更了解女人需要什么了,再者说了,她从前好歹也是这个时代的上流社会呆过一段日子,对这里的一切自然是了若指掌了。
“小姑娘,林某都听你的,只要你能让这铺子起死回生,保证我们家祖传的铺子不被别人比下去,这铺子,林某必定是双手奉上。”林老板便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花倾染淡淡一笑,只道:“林老板,我要求不高,我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