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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难行,那两双棉靴上捆着三条皮革的带子,带子上有铁制的小钩,就是那些小钩能让自己和无尘在冰上行走。
即使生了火堆,山洞里仍然寒气逼人,紧紧的相拥而坐,感到对方身体的温暖一丝一缕的传递过来,那么的温暖,木碗中盛满了热汤,商不忘淡然一笑,“无尘,明日咱们就能……”
“不忘,他在外面,”姬无尘如同一个经验老道的猎人,他飞快的抽出长刀,“他就在外面,我感到他来了,这一次,咱们比他快。”
抽出长刀,躲在树后,树皮结了冰,滑滑的,就像小若光滑的皮肤,姬无尘想到第一次见他,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小若,爹给你报仇了!很快,爹会手刃仇人,为你报这血海深仇。
来了,如同老鼠一般的声音,一个雍肿的身影连爬带滚的出现在小径上,姬无尘缓缓的向后退,这数年来,这是第三次这般近的看到他的身影,这一次,他再也跑不掉了。
爬到山洞边的燕启发现了洞中的火堆,他犹豫着,他也许不肯相信自己和不忘会比他快,甚至自三个月前,自己就猜到了他的每一步,为了将他逼到绝地,自己和不忘一直假装并未发现他的行踪,这数年来,他一定对逃走胸有成竹。
虽然受到火的诱惑,但他仍然在踌躇,太久了,这个人对于逃命有一种天然的洞察力,远看着不忘缓缓走出,姬无尘挥着长刀从树后跳出,大喝一声,“燕启……”
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燕启回过身,他满面都是胡须,数年的逃逸令他早已失去了从前的骄横,他苍老了近乎二十岁,两鬓斑白,面上皱纹深刻,姬无尘快意的盯着他眼中的惊恐,“燕启,今天我要让你为小若偿命!”
挥舞着长刀冲了过去,燕启似乎呆住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商不忘大吼道:“无尘,小心……”
破空的声音,是袖箭?不,不是,姬无尘猛然跃起,两柄又长又细的刀在脚底呼啸而过,姬无尘还未落下,又是破空的声音,这一次,破空的声音来 自'炫*书*网'四面八方,姬无尘伸手拉下身上的皮毛,在面前迅速挥动,将所有的暗器挥落在地,他向后跃动,避开了一地的暗器,站定之后,商不忘已与燕启缠斗在一块儿。
举刀冲了上去,商不忘不着痕迹的退出了缠斗,仇恨令姬无尘如同发疯一般,他一着都想要置燕启于死地,燕启虽然力大,但渐渐的落了下风,怕燕启再放出暗器,商不忘紧盯着燕启的手脚,袖箭绞紧了机簧。
满目的血,燕启已经斩成一个血人,他不停的后退,直退到悬崖边,眼看他要扑向姬无尘,商不忘正要发出袖箭,姬无尘左手突然抽出一柄短剑,用力挥出,将燕启伸到身前的手斩断,燕启高声尖叫,姬无尘一脚将他踢下悬崖,力道过大,姬无尘也飞了出去,商不忘飞身扑到,死力的拉着他的腿,连连后退,这才将他拉回崖上。
燕启的惨叫声很快便被吞没了,鲜血淋漓的姬无尘从地上跃起,伸臂高呼,流出的眼泪瞬间便结了冰,“小若,爹为你报了仇了,爹为你报了仇了。”
山谷中仍能听到姬无尘的呼喊,商不忘抱着脱力的姬无尘,终于……
“不忘,”姬无尘突然睁开眼睛,“我听到小若的笑声了,他再不会哭了,我想回去了,回归雪楼去。”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五章 第二节 开端
第五章 第二节 开端
回到邯阳,满城的桃花尽开,城中一片绯红,清晨的晨雾冉冉退去,姬无尘素白的长袍,须发整洁,他面上云淡风清,不时对商不忘绽开一个淡淡的笑。
“不忘,听说嫣然改制了,咱们今后得到户部交银子了,”姬无尘举目凝视着越来越近的归雪楼,面上浮出回家的欣慰,“你算过没有,咱们去年得交多少的税银?”
推门而入,本以为归雪楼内一片残破,没想到窗明几净,几个小二欢快的来回跑动,一见他们,便垂手而立,异口同声,“老板……”
沉默的走进雅座,一个女子背对着门坐在窗下,她似乎自在打算盘,发出啪啪的声响,姬无尘站立片刻,缓缓上前,“嫣然,你什么时候会打算盘了?”
回过身,嫣然满面的笑,“两位老板回来了吗?这几年,都是我在归雪楼当掌柜的,前些时日朝庭发了公文,今后所有的税银由商贾自行到户部交纳,这不是在帮两位老板算帐吗?”
一边说,嫣然一边起身,走到。姬无尘身边,两人同时伸手与对方紧紧拥抱在一块儿,姬无尘轻声道:“我已杀了燕启。”
“我知道,”嫣然轻声道:“我知道,无尘,这几年,辛苦你了。”
并肩坐在归雪楼二楼的平台上,。春风吹动桃花,绯红的花瓣曼妙的飞舞,姬无尘白衣飘飘,他神态安详而平和,“嫣然,你还记不记得当**哭着对我说问风不理睬你,我对你说过的话。”
“记得,你说:‘你若受了委屈,就要。为自己讨回来,若现在讨不回来,就韬光养晦,总有一天,你能讨回来,现在的苦,没什么,你就当天降大任前的折磨吧!’”嫣然扬眉而笑,“一字不差吧!这些年来,无论受了什么样的委屈,我总会想你说的这番话,只要想到,心里似乎就有无穷尽的勇气。”
伸手为她斟满酒,姬无尘轻声道:“嫣然,今日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但你需记得,无论今后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到这里找到一个避风港,我和不忘都会在这里。”
即使已经回到宫中,嫣然仍然觉得姬无尘在自己。耳边轻声絮语,他说:“嫣然,作为一个女子,你能当皇帝已经很了不起,但是,那就意味着你得忍受无穷无尽的折磨……”
无穷尽的折磨吗?将奏章放在案几上,独孤落日。后退两步,“皇上,臣一直想问你,归雪楼的老板是什么人?”
“是哥哥,”嫣然微微一笑,“是朕的哥哥。”
在朝庭,获得安。楚的消息比隐龙岭快得多,嫣然的改制显得了极大的成功,税银就像流水一般的流入安楚的国库,商业协会被铲除之后,抄出的银子也能令嫣然不再为银子发愁,两批影子都是在三月中旬回到的汴仓,带回的消息令人鼓舞,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每日里为边越变法的事而忙碌,为了避嫌,两国联军的事务基本不再过问,一日一日的计算着时日,一个月、两个月,他们究竟能够忍耐多少个月?
“小弟,木车做好了,”楚韵清喜上眉梢,“那本天工开物真真的神奇,那木车无需牲畜便能自己行走,而且我们在木桶里装的鲜果,过了一个月都还是新鲜可口。”
的确已经制好了,二十七辆,每一辆后拖着一个圆圆的巨大木桶,如果用来装酒,应该至少可以装十桶,二十七辆应该足够了。
“小弟,”楚韵清有些惊愕的看着楚韵歌沉静的脸,“咱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的车?”
“很快你就明白了,”楚韵歌平静的走出那个隐蔽的山洞,风带来山上阳泉特有的味道,楚韵歌微微一笑,“大哥,我要你做的准备,你准备好了吗?”
“嗯,已经好了。”
回到府中,正准备再细细的研究嫣然发出的改法诏令,也许不用更改,直接沿用即可,边越的商业协会不用动用影子楼,继善会比嫣然狠得多!
“大人,”管家风一般的跑了过来,“国君有急事要召您进宫,来人说似乎夏侯国君想要攻击安楚,国君想与您商议。”
果然来了,楚韵歌坐在车中,只觉得心花怒放,他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让继善看出端倪,冷静!深深的吸气,再慢慢的吐出,冷静!可是这喜悦来得这般突然,心就像擂鼓一般的跳动,怎样也无法冷静下来。
进了宫门,他仍然因为喜悦而满面通红,止不住的笑,车停下了,太监们就要伸手掀起车帘,楚韵歌垂下首,镇定片刻,抬首时,满头的大汗。
“楚卿,”继善看着他通红的脸、满头的大汗有些诧异,“你怎么……?”
“国君,臣刚刚到阳泉山去了,”楚韵歌伸袖抹了抹额上的汗,“臣偶感风寒,估计泡得时辰有些久了,现在浑身燥热。”
“燥热就好,”继善放下心来,“燥热就好,楚卿,夏侯至写了一封信给朕,他想发动两国联军与安楚一战,试探安楚的国力。”
“国君,”刻意的皱起眉头,面上浮出一丝犹豫,“臣有些犹豫,臣这数日一直在算安楚去岁共征收了多少的税金,那个数目……”
一时间沉寂下来,继善沉默良久,“是啊,朕心里一直在想,那个女人为什么能够想到这个办法?为什么朕从前一直都想不到?”
静侯片刻,刘维阳始终低垂着头,楚韵歌低声道:“国君,臣想安楚的皇帝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