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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数日,从出殡到落葬,顺利至极,常璇玑沉默着随着女眷参加了所有的仪式,事务烦恼,楚韵歌只能先将这个女子放到一旁,她的存在于楚家而言,有两个危机,其一,陈家如果上门来要人,虽说是自己前来的,也不便解释;其二,她在这里,究竟所谓何事呢?她与爹的关系是数年前从二哥口中听到,其后爹也曾与她偷偷相会,对爹那样的老年男子而言,她具有无比的吸引力,但相反,于她这般年轻貌美的女子而言,爹却没有半分的吸引力,这女子紧紧的缠着爹,看样子不是打听消息那么简单,因为爹能够给她的,完全没有价值。
好容易忙完了一切,在书房坐定,楚韵歌长吁了一口气,现在可以为自己打算了,从前总是希望能有一段空闲,好好儿的想想自己的将来,可是真有这样的时间了,又觉得一片空白,不如从何入手。
这日晨间,翻看了几页国志,正看得入神,院中一阵喧哗,楚韵歌皱眉放下手中的书册,走到窗边,却见常璇玑带着大哥的几个孩子在院中踢毽子,常璇玑身手灵活,毽子如同粘在她身上一般,她面色潮红,光影闪动,衬得她的脸明媚异常,抬眼看去,家中的几个男丁站在廊下,笑吟吟的看着她,其中就有楚韵清,看得全神贯注、目不转睛。
心中微动,命人叫了楚韵远来,他似乎刚刚睡醒,睡眼朦胧,楚韵歌心中一紧,没想到离开汴仓之后,连二哥都放浪至此,想是无事可做吧!
“二哥,你打听出常璇玑何时。到此了吗?”楚韵歌待楚韵远喝几口茶,清醒过后才缓声询问,“还有,她什么时候走?”
“她是和爹一块儿到的,”楚韵远一。脸的疑惑,“至于她什么时候走,我还真没听问过,且过些时日,看她自己会不会离开?”
想必二哥仍然顾忌着当年的。错失,所以一直避开常璇玑吧!楚韵歌也不说破,只是点了点头,“二哥,咱们回到隐龙岭也许久时日了,我想也应该做些事了。”
楚韵远精神一振,虽然心中还无长久的谋划,楚韵。歌仍然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二哥,我已细细想过,当今之世,只有武力方可争一日之短长,咱们也得有自己的势力,你应该清楚,之前咱们的那些以护院名义招的家丁非旦质素不高,而且也非可用之材,自今日始,你和大哥亲自到各镇去挑选一些可用之材……”
话未说完,庭院里的彩声如雷滚动,楚韵歌微笑着。停下,待彩声过后,缓声道:“还有一件事,非得你亲自去办,常璇玑必须要尽快送走,你去探听清楚,常璇玑究竟因何而来?这是最首要的。”
初时的兴奋渐渐变成为难之色,楚韵远犹豫半。晌,“小弟,我……”
“二哥,”楚韵歌微。微一笑,“我本以为你已经放下了,可是今日看来,你并没有放下,二哥,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如果你记在心里,就永远也过不去,这件事我之所以让你去办,是因为你吃过她的亏,你心里时刻都警醒着,但大哥不同,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应该看见了,大哥神魂飘荡的模样,如果让他去,非旦什么都问不出来,甚至还会被套一些不该说的话。”
筹谋了一日,黄昏之时,趁各人在房中用饭,楚韵远独自进了常璇玑住的小院,她坐在廊下纳凉,手中持着一柄纱扇,面无表情,听见脚步声,她转过身,一见是楚韵远,明显便愣住了,随即绽开笑脸,“远,你终于来了。”
身上一层的鸡皮疙瘩,这称呼本是自己与她相好之时的昵称,但楚韵远只觉得恶心,镇定片刻,举步进了庭院,站在与她相距三步的地方,“常璇玑,你到我家做客已经快一月了,什么时候回汴仓,我们好安排。”
“回汴仓?”常璇玑摇了摇手中的纱扇,面上浮出一丝冷笑,“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我和你爹的关系,就凭那层关系,你也应该称呼我为二娘,你不唤我也就罢了,现在还想赶我走吗?”
“二娘?”楚韵远冷哼着,坐在花台之上,上下打量着常璇玑,拉长了声音,“陈夫人,你既然是陈文远陈大人的夫人,如何又成为楚家的二娘?这可真奇 怪;书;网,难道陈大人心胸广阔,连当了乌龟都不介意,还要将自己的夫人送给旁人当小妾?”
常璇玑冷笑着转过身,并不回应,只是手中纱扇摇得如同暴风中的纱帘,楚韵远静侯片刻,“你说吧,什么时候走,我会保证你舒舒服服的回到汴仓。”
“楚韵远,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常璇玑猛的起身,怒发须张的逼了过去,“难道你爹没有告诉你?你让我回陈家去,你告诉你,我回不去,也不可能回去,我只能留在你家。”
“看样子你真的不想走了,”楚韵远冷笑着,跳下花台,拍了拍手和衣襟上的灰尘,“你知道我的手段,当年我在汴仓可是出了名的坏人,你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
“楚韵远,你这个白眼狼,”常璇玑后退一步,突然哭出声来,“你真的不知道吗?你爹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楚韵远转身想离开,“告诉我你是我爹的情人。”
说完,楚韵远便要举步,常璇玑拥身上前,两掌击出,直中楚韵远的面颊,“你这个混蛋,当日与你私会,我已有身孕,随后你始乱终弃,是你爹一直照顾我,为了怕别人说闲话,你爹甘愿牺牲自己,装做与我有私情,这数年间,一直都在保护我和孩儿的安全,陈文远不能生育,你说我还能回陈家吗?你连你自己的儿子都不认,你连你自己的爹都不相信,你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捂住脸后退一步,瞪大眼睛看着满面悲愤的常璇玑,这消息如同一阵惊雷,震动得楚韵远如同死过去一般。
第二卷:九州风云 第六章 第二节 龙隐(中)
第六章 第二节 龙隐(中)
逃一般的冲进楚韵歌的房里,吓了正在读书的楚韵歌一跳,他见楚韵远面色煞白,浑身颤抖,好奇的站起身,“二哥,你怎么了?”
屏息听楚韵远将适才发生的一切细细道出,楚韵歌微微一笑,此事极难分辩出真正,爹已经归天,那孩子的身份就无法确认,楚家总不能派人到陈家去问你家的少爷是不是不能生育?更何况那孩子不在常璇玑身边,凭空的一个人,如何断定那孩子是谁所出?
“二哥,若果如常璇玑所言,那么那孩子已经五、六岁了,那孩子呢?”楚韵歌蹙着眉,“孩子在什么地方?”
“我……,我没问,”楚韵远面色仍然惨白,满头潸潸的冷汗,“我……”
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适才受惊过度,能够完整的道出常璇玑所言已是不易,楚韵歌伸手扶他坐下,“二哥,你先镇定一下,这事,不能急。”
看楚韵远闭上眼,似乎在镇。定心神,楚韵歌转过头,凝眉细想,常璇玑这一招真真的厉害,称得上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偏偏爹又……
心中一震,为什么爹偏偏在常璇。玑上了隐龙岭之后才去世,据管家所言,爹到隐龙岭时身体康健,进食进多而致死,似乎有些怪异,但爹面色紫涨,明显是因为气短而亡,一切都合情合理,没有一丝破绽,但就是因为太过于合情合理,没有破绽反而令人觉得疑窦丛生,也许爹葬得有些草率了。
“小弟,我镇定不了,”楚韵远仍然浑身战栗,“我的心绪……”
“二哥,”楚韵歌平静的笑容有一。种莫明的安定作用,楚韵远渐渐平静下来,“二哥,你不要急,我说过,这事儿急不得,咱们现在有更急的事要先办,你下山一趟,到镇里把仵作请上岭来。”
一言不发,楚韵远点头,失魂落拍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门边,突然站下,“小弟,找仵作干什么?”
二哥心绪虽然纷乱,幸好还留有一丝神智,楚韵歌。笑容可掬,“我要让仵作重新检验爹的遗体。”
站在门边立了半晌,楚韵远回身走到案几边,缓。缓坐下,凝视着楚韵歌许久,“小弟,我知道你怀疑爹的死因,但是咱们边越的风俗是以死为大,爹已经落葬,如果要检验,势必要将坟破开,动静这般大,大哥不可能不知道,他……”
“二哥,你放心吧,。大哥不会知道的,”楚韵歌敛了笑容,“我会让他和大嫂陪常璇玑下山买些必用之物,他们至少有三日不在岭上,时日足够了。”
待楚韵远下了岭,楚韵歌立刻命人将楚韵清传来,等了近半柱香的功夫,楚韵清才满头大汗的赶了进来,不及坐下,捧起茶杯就一通牛饮,连尽了两杯茶,这才喘过气,“小弟,什么事儿?这般急?”
含笑打量他良久,这才缓缓道:“大哥,你应该知道,咱们山居清苦,且又刚刚回到隐龙岭,许多的事物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