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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年关将至吗,少爷说魏王那处的风声还没确立好呢。这太子如今又何等得受圣上喜爱,老爷和少爷都不敢行半步差池。”
我点过桌子,不甚清晰地问道:“崔家倚靠了魏王吗?”
第八十八章 诠郎出道
福安换了个坐姿看起来有些不雅,尴尬道:“小姐,小人没日没夜的跑,这……有点疼的厉害。小姐别介意……”
我用帕子捂下脸,“你回完我这句话就可以下去休息了。”
“诶……这主子的事我也只知道少爷告诉我的,不过少爷让我带信给小姐了。可能上头有详细说明吧。多得,小人实在是不知道……”
福安撅着屁股,左坐着也不是右垫着也不是,我含笑道:“你倒是为你主子卖命,信给我后就下去吧。”
他用着满手污渍的双手取出袖中的信后朝我咧嘴憨笑:“小人听闻桂林妹子成婚了,不知可否讨个脸一会子送些不成气候的小玩意?”
“自然是好的,只是福安,你还是先下去梳洗一下也不迟。我瞧你眼子都通红了……”我递给他帕子,示意他脸上的泥巴。
福安弯着腰,道声谢意就退下了。
王姨定是已经把屋子给福安收拾出来,我便没再传人,自顾自得拆开信件。
“吾妻,浣儿可安好?君别不过数日,却似三秋。犹记浣儿曾语,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青州一别,几股回首,就恐未知命数再变,好事多磨。知汝必得母信,唯惧浣儿不知心事。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浣儿,吾定做那磐石,千古不移,不知,你可愿做那蒲苇,须得暂作韧丝。期满三年,吾得取功名成就于身。自出府他过,从此吾定和浣儿做那一生一代一双人!现城中戒备森严,只得命福安托词,除其婚事,万事俱安。浣儿兄长诠郎被征用出战边疆,不过此前已所托人照看,必得安身归来。诠郎此举已让国公府暂避洛阳风波。吾于洛阳等妻归来。”
信毕我便将其点入烛芯使其灰飞落尽。
早前我拖信给诠郎的时候只是单纯劝慰他不要参与任何皇子对太子之位争夺的战乱之中,却没想到,他竟有勇气上战场以退为进。不过若论诠郎如今的武艺,多有胜算,我不禁展露笑颜,暗暗鼓舞,国公府总算还是出了一个有胆有谋的人才。
心善至乐倒把之前不舒服的怨气都疏散开来。我噌噌小步跑去二嫂屋里,瞅着那林嬷嬷早早起门伺候仔细的样子又收回了步子,端庄小心的跨着,想着二嫂教得轻移莲步,纤纤细步通通都试了一遍。
“老奴瞧着,小姐以后是要近身伺候少爷的妾室,有些规矩还是应当教一遍,不知二夫人意下如何?”林嬷嬷微侧身子对着二嫂道。
我不过刚进屋,还没落席,就听得林嬷嬷如此说不免难受,抽了抽嘴角:“林嬷嬷教规矩的时间多的是,麻烦先让我和二嫂独处一会儿,我有些家事要禀报。”
二嫂凑过来问我:“你可是改变主意了?”
林嬷嬷瞧了我两的神态勉强得一笑:“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难得能把她支开,二嫂也是出了很大一口气:“你不知道,那嬷嬷一大早就来伺候我,做事井井有条,滴水不漏。寻不到一丝错处。”
“能把酒娘带那么聪明,规矩的嬷嬷会叫我们寻到漏洞吗?”我撑着腰,扭动了两下。“刚才在院子外边我就见着她了,故意走得慢些,还是落了她一顿好说。”
二嫂心疼得替我揉肩:“茜娘,如今还没进府,二嫂还能护得你周全,你若是真嫁进崔家了,可怎么是好?”
“二嫂,说到底,茜娘也是订过亲的人了,虽没进仇家门。但那花轿确实出了国公府。况且,我到底身上还备着命案……这青州多少适宜年纪的男子,不是已经娶妻生子,就是品德不正,二嫂你又上哪处寻得户人家能收下茜娘的?”我说得凄楚,险些竟真要落泪。
“多是苦命的孩子,你大哥他们不可能就看着你如此不帮忙的。”
“二嫂你还不知道吗?三哥心肠歹毒,早和那仇老爷蛇鼠一窝了。大哥……天天做着他爵位的美梦,若是真有心,只需叫人盘查一下。如此能叫仇阳把我们骗的团团转吗?”
二嫂被我顶得哑口无言,细想想倒也确实如此。
“不过,我也不是没计量,断不可能像娟娘那样,到最后孤苦无依的。”我拉着二嫂的手,醒了醒鼻子,又接着道:“二嫂,诠郎可是要做大将军了。”
“真的吗?”二嫂也是喜出望外。
我点点头充斥着希望道:“大人的栽培总算是没有白费。”
许是我话中的意味过于浓厚,二嫂明显失了神,讪讪笑:“还是诠郎有才啊。”
我摸了摸二嫂局促的手,约莫猜到了二嫂心中的难堪是为何:“二嫂,你还有茜娘呢,此次回洛阳,二嫂和我一起走。”
“你这孩子有这份心就够了,哪有嫁人还带着老人的。你啊,还是多迁就着林嬷嬷学些规矩,别丢了大人的脸倒是真话。”二嫂慈爱得点过我的鼻子,疏散了眉间的忧愁。
关于二哥的消失,官府始终是报着查无此人的通告,久而久之,国公府上下全当二哥真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我不是不想问,是每每提到此人时,二嫂就莫口不提一字,独怆然而泣下,我又哪能再开那口询问当时的所以然。
只是略微记得那时府内老人常说,这嫡次子二哥,较之大哥,三哥是最聪慧不过。孝顺长辈,温文和善,自小就是国公爷重点培养的对象。估摸那时候大人就已准备将爵位沿袭给二哥了。谁道不明中间所出何事,这一向感情恩爱的二房,突然崩裂,二哥留信出走,扬言要出家不理俗事。
二嫂自来是泥菩萨,常人都安慰她,劝解她,谁道她不仅不怪罪二哥还一口承认是自己的错。到底嫁入国公府时日已久,大人和母亲都不舍其白受冤枉,特意替二哥写了和离书。若是我,必是大摇大摆得拿钱走人,可是二嫂不会,要不然她也不会陪我一起到青州白白受这冤枉罪。
“二嫂,茜娘若是嫁人了,你一人在青州我不放心。”我收起来轻笑,坦言道。
“傻丫头,难不成你要为了二嫂一辈子不嫁人吗?”二嫂拉过我,还像小时候一样抱我在怀里揉着头发,“茜娘,二嫂不想去洛阳。在青州生活久了,这里的一切就好似自己的宝物,一分都舍不得让给别人。那地里还种着油菜,明年开花的时候还想亲自做油子呢。再者,你不用不放心,王姨如今要照顾桂林,已经住到府后了。不过几步路的时间,近得狠。”
第八十九章 婚定
我苍白无力地点点头,到底自己愧疚二嫂太多了。
二嫂略微收了悲伤的气氛,吩咐林嬷嬷进门。
“如今就是纳妾也该把应走的流程走一遍。那明媒用不着,这正娶可是应该的,到底是国公爷上了族谱的女儿,你们家老爷怎么说给该给个章程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给二嫂鼓了劲,一向对何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女子竟也会说出这样一番大气的问话来。
林嬷嬷自来是见过牛鬼蛇神一般的人物,照旧镇定自若地回话:“早前少爷就把婚书给了万商人不知是为何?此事还惹了老爷生好大一通火气。”
我执着热汤子倒茶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一下,这细小的动作还是没能逃出林嬷嬷的眼睛。
“莫非,小姐知道此事?”
那日二嫂被迷昏后醒来时,那婚书已被我收走,此时,正藏在那枕箱边的绣盒下。我想想确实如此便默首:“可是我分明没有写过答婚书,为何,这是一整份?”
二嫂端起茶,轻轻啄了一口,林嬷嬷把腰弯得更低些道:“那是早前齐芳姑娘写的答婚书,此前用的却是小姐你的名字。那官爷也没瞧,就盖了章。那婚书已经做不得数了,要另起一份。”
我和二嫂均是一愣,齐芳的事到底因着诠郎的关系,我难以启齿。二嫂盖上茶碗,瓷器发出清脆的抨击声,她缓缓而言:“我竟不知家中的侄女已顽劣如此,倒是叫崔老爷看笑话了。”
林嬷嬷赔笑:“到底齐芳姑娘眼光高,看不上我家少爷罢了。”
这种损己一分,对伤八百的招式我看得二嫂和林嬷嬷耍只觉得过瘾。原道我当二嫂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只知风花雪月,不会理会这种勾心斗角。
我正兴奋之时,遭了二嫂一记眼神。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