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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巧人面色一变:“怕是今夜过后,我们崔家和高家都会是洛阳城内被谈及的对象。”
王姨一个跨步,立马问道:“他们要私奔?”
后面的事,我怎么也不敢想象,但心底又有些钦佩他们的勇气。当年青州婉娘和万麒麟爱的死去活来,却还是在父母的威胁下泄气,最后还是二嫂出面给他们游说,又碍着两人都是家中嫡出的缘故,亲生父母由心疼惜,这事才得以圆满收场。
王姨一双老眼一眨不眨的望向我:“可要去告诉长辈?”
我由身子重量靠在背后的藤椅上,心底再次挣扎,阳光下的蔷薇,美得像在滴血。我闪过一丝犹豫,却还是清晰得落道:“巧人,想办法赶在日落之前和三爷通气。告诉他,不用走,求崔老夫人就能解决两人的事。”
王姨再次挑眉:“姨奶奶可知道如此做,定会遭了林姨娘和崔老爷的眼。”
我身子不由一晃,勉强挤出一句:“如果他们两个真逃走了。崔家也会成为洛阳城内的笑柄的,籍郎正是紧要关头,我不想他受此闲事波及。”
王姨蹙紧眉头再道:“可是姨奶奶以后在崔府的路子就会越走越艰难了呀!不如直接告诉林姨娘,叫她加强防范好了。”
我心中一凉,虽然知道王姨是出自为我考虑,但我多数还是觉得她冷漠无情了一些:“卿娘既然认了我这个朋友,我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吧。罢了,索性就豁出去一次。把事做得圆滑一些得了。”
王姨知再难相劝与我,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崔老夫人那边,谁去通信?”
我冷冷地扫过一眼偏院:“既然她可以用鹃哥的手下药巧人和张良子,那我们也可以用鹃哥的手去牵连她。”
“那蹄子昨夜里又不安分了,又熏了一夜的艾草!”巧人补充道。
“她也是有心了,故意安排自己假孕的戏码,就是为了叫老奴放松对艾草的戒备。殊不知,可不是哪个孕妇都能用得的。不过姨奶奶的体质,她如何知道的?”王姨为我轻轻扇了两缕清风吹走头上的蚊子。
我思忖了一会儿淡淡道:“当年去温泉庄子之前,大夫给我诊脉,她便在场。想必就是那个时候下了心思。”
巧人低语:“若不是张大夫无意间复诊瞧见香囊,而又恰幸姨奶奶佩戴的时日也不算长,不然可就真落了她的道。偏偏她一句,自己也不知道会这样就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王姨很是无奈地一叹气,摆摆头:“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不知崔老夫人是怎么想的,派一个心底不纯的丫头做通房,天天想着法残害自己的子嗣。”
张良子在不远处摘花听得,又附和道:“崔老夫人当时还说,要是姨奶奶拦住二爷升官发财的路子,就要去母留子呢。这种蛇妇,有什么做不出。要我说,姨奶奶就该跟林姨娘一道,对付老夫人才是!”
我面色铁青,冷冷扫过浑然不觉得张良子:“才好了几日,你性子又上来。你可记得我说过什么?”
张良子后知后觉得捂住嘴,大骂:“该死。姨奶奶,张良子知道错了。真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抬起手,连忙止住:“明日再去挑十台水。要天井院的,不准用推车。”
张良子闻声,垂头丧气得放下篮子,久久才弯身应下。
“姨奶奶算是仁慈的了。要是搁在崔老夫人,林姨娘手里,你只怕早被削了一层皮了。”巧人立即看向张良子,奉劝道。
“奴婢这次真是一时口快。下次再也不会了。”此番张良子才算是诚心叩脑。
第一百八十九章 闹事
巧人忽而又转向对我问道:“既然崔老夫人都说过这话了,姨奶奶何必还向着她呢?”
一连两遍被人追问,我身子不由自主地又晃荡了一次:“不过是偶然听见的,做不得数。再者,崔老夫人怎么着还是二爷的生母,是我的亲婆婆不是吗?就是我不在了,对自己的孙子还是会真心疼爱的。但是林姨娘不同,可能我不怀孩子,于她构不成任何威胁还能成为盟友。但我现腹中已有二爷的子嗣,就不难说她是否与崔老夫人一样对我同生了杀意。只不过,两人唯一的不同……林姨娘必定是连弱小无知的孩子都不会放过的。”
王姨暗叹一气:“真是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多。”
巧人静站不动,过了许久才道:“不如这个透口信的事让张良子做吧,正好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张良子闻声,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鹃哥现在对我已经没有防范了。我只要装出是为高家姑娘抱不平就行了。”
阳光拂面,我嘴角轻轻扯出一抹笑意:“你与人相交这点倒是真有本事。那给三弟通气,可有什么法子?”
王姨含笑:“姨奶奶忘了,三爷可有只极其珍贵的鹦鹉放在我们屋里呢。”
我袖中的手掌慢慢松开,含笑道:“就怕它学得不够像。”
伴随着一切悄无声息的计划,我依旧安逸在庭院里纳凉赏花,只偶尔来兴趣了动几下针线。从卿娘走后,庭院门口时常会晃荡几个陌生的身影。
“这笨鸟,竟然都不会吃东西了!”我挥动了两下团扇,看着巧人精心捧着那红方藤木笼,眉心皱到一块。
王姨三步并作两步:“不是昨日还吃的些干虫,怎么又不听话了?”
我揉揉脑袋,低低道:“总是夜里不睡觉,日里要吵闹,叫的人真心烦。要不是这稀世罕见,我真想把它熬了炖汤喝。”
巧人随着我的话,低头望着那个笼子:“姨奶奶,听闻三爷可是很会抖鸟呢。兴许他有法子呢?”
王姨一听,凑到我们跟前:“这不正是三爷送来的吗?姨奶奶不如先叫三爷过个目,要是真不好了,还让三爷不要怪罪的好呢。”
我用团扇捂住嘴,深深打了一个哈气:“太阳晒得我太暖和了,竟犯困犯懒也不爱走动了。巧人,你替我拿去给三爷瞧瞧吧。”
巧人闻声,顺理成章得呆着鹦鹉出了院子。
我与手捧画卷的王姨缓缓落上步子回屋,心中还是略有不放心:“只怕三爷死脑经,要是不肯向老夫人求饶怎么办?”
王姨一旁收拾,叩着身子道:“姨奶奶再不要操那等子闲心了。他们事成不成本就与你无关,如今有心相帮还未得能得到好话。且不说这厢事,就是老爷知道了三爷和高家姑娘私下定情也断不会饶恕他的。”
我的肩膀重重落下,沉重而哀伤空气弥漫四周:“还不是看一份良缘,不忍糟蹋吗。对了,二爷可有来信?”
王姨闻声转过了背,有意躲避我的眼神:“没有。”
我看一向做事滴水不漏的王姨都会遮遮掩掩了,心头不由一跳:“出什么事了?”
王姨的老脸顿时一愣,抬头缓缓道:“姨奶奶不如多上点心,养好了身子。这头三个月快是过了,但我怕这接二连三的用药会对腹中的孩儿造成伤害。”
是啊,我这怀前中毒,怀的第一个月又中毒,光是用于解毒的药就吃了不下有十种。碍着怕影响胎儿的健康,我又加以蒸疗,现在的体力是早不如从前了。
我这双脚刚要放上榻休息,门口的小丫头就慌慌张张的通报:“姨奶奶,陈庄头求见。”
我一怔,茭白收成极好,上几天刚落了第二批种子,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刚忙又起身披上薄衫,匆匆叫人领导偏房。
“可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手捧着温茶,轻轻揉着犯困的脑袋。
陈庄头先是一记重重的叩首而后愧疚道:“多是老奴办事不力,叫姨奶奶费心了。”
我一怔大约猜到不是水田的事了,赶忙抬手:“诶,长话短说,犯错了说对不起是最没有用的,倒不如想些对策来的实际。”
陈庄头听闻我如此说,不由叹息一气:“这棋盘社怕是遭了什么人的眼了。”
我心中有片刻惊讶后,随即吩咐王姨四处盘查一边,深深问道:“可有人受伤?”
陈庄头点了点头:“有。”
说完一话,他便抬眼看了看坐位上首的我,继续道:“以往一直关顾本店的秦公子前日里在雅房摆台说要寻一位棋逢对手的友人,如果赢了以后来棋盘社的消费都由他包了。若是输了,便要一口气喝下一吊水。”
“输赢都还算合理,开出的筹码也挺诱人的。应战者是何人?”
“是城西一位落魄的进士,叫陈吉余。”
“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