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霎那间,一块不明物体飞到我的身前,我本能得避开,才看见是尖锐的头钗。
真是随随便便一丢的都是金丝百饶花团钗,造价估摸有三百两白银左右,我不由身子弯得更下一点,偷摸敲到王妃的嘴唇咬了又咬,愣是没说出什么狠的话来。
“王妃勿怒。笑颦县主和二爷是自小的情分,茜娘哪里比得了他们之间的情谊。就因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也只有他们之间才敢开玩笑。今日二爷玩笑开得大了一点,茜娘替二爷先赔个不是了。等茜娘回府必会告知二爷,让他改日登门道歉。”我故作蹑手蹑脚地,更底下了腰。
静悄悄的氛围,我也不敢抬头。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辰,我的腿都有些发麻了,康王妃才浅浅道:“罢了,不过是来给你赏根钗的。做什么和籍郎说呢,他们之间就是情分足才敢开玩笑的。我量,就是借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欺负我家颦儿。”
我微微一怔,仿佛听到车里隐约有另一个人的声音。碍着头上是康王妃,不敢抬首。
既然人家王妃都说那只金钗是送的了,我自然不敢不收,只能命巧人去帮我拾起。
谁道,巧人刚要弯腰,那王妃身边的嬷嬷冷声道:“王妃赏的东西,岂是你等俗物可以碰的?”
我十指紧握,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巧人,你退下吧。”道完我转过身屈膝拾起金钗,只可惜上头的钻,掉了一颗。
车上的妇人瞧见又道:“这钻可是波斯人新进贡的,你快些找找,别给那些不识货的东西捎去了。”
我嘴角不着意的讽刺一笑,波斯……这东西就是碎琉璃,随随便便一克拉普通水晶的就能敲出几千颗出来,你现在要我在地上找,岂不是叫我虐待我肚中的孩儿吗?
十指入掌,我刚要乖顺的掀起裙角弯身,车里的女子又道:“母后,算了,我们回府吧。”
一阵风把声音吹进了我的耳朵了,我心底猛然一颤,欣水?难道她也魂穿了?
我刚要轻声喊出名字,康王妃的马夫已经架起了车。在帘幕放下的前一刻,我看到了一眼坐在里侧的女子。
眼波似水,两片薄薄的唇,挺秀的琼鼻,一股女子难得的飒爽。我揪紧了衣裳,喃喃问道:“康王妃还有一个女儿?”
巧人走上前扶我,轻声回:“嗯,这是长女,名为水欣。”
王嬷嬷听后,异为惊讶:“就是传说中那个性格像男子一样洒脱,极受圣上喜爱的水欣县主?”
巧人颔首,挽着我上车,解释我心中的疑虑:“水欣县主为人开朗,心底善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不过她性子活脱,最是不受约束,时常做出比男子还大气的事来。就前不久,及笄之前,竟以男子的身份混入学堂,此举太过轰动,得了吏部参奏县主的品行不良,却是叫圣上都给驳了回来。”
我恍然想起上次籍郎收到的绢帕,手隐隐颤抖:“前不久,来崔府说亲的,就是康王府吗?”
巧人靠在我身边,轻声道:“是。”
我手轻拍在车壁上,绞心的疼痛,不能言语。
下体竟不知不觉流出一丝闫红。
第一百六十七章 首战
手掌下清晰的血迹刺目冲击着我的双眼。巧人与我大惊失措,王姨却在一旁柔声安慰:“姨奶奶,这是妊娠的正常反应。”
“正常反应?这都见红了。”巧人比我还心急,赶忙掀开车帘叫马夫快些。
“一点点,可能真的没事。”我忍住心中的恐惧,低低地安慰自己。手心里却不住得冒汗。
巧人总算还有些理智,被王姨瞪了一眼,在我身旁连连安慰:“是啊,是啊,姨奶奶吉人自有天相。”
道完,巧人又是一阵气恼:“这康王妃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二爷说得真没错。”
我听她如此说,不禁蹙眉:“一会儿回府,别随便嚼舌根。我刚庆幸今天张良子没跟来,你别就做了张良子的活。”
巧人很是不甘心,看着王姨也是连连摆手,更不服气:“我就是见不惯她们仗势欺人,就是王妃又怎么了?就能随意残害生命了?”
我眼眶微红,暗叹一气:“身份悬殊,就是残害了又怎么样?巧人,你自小在国公夫人身边长大,有些事,你难道还看不明白?”
这厢巧人听后,不禁又恼又恨:“到底,是崔府的姨奶奶,也是有子嗣的主子。我不信一向疼爱姨奶奶的二爷会默不作声。”
我见她生气起来竟比张良子还难劝,只得道:“罢了,你去替我找张大夫吧。情况特殊,一会儿你直接领人上我屋里。我会让别的丫头去通告崔老夫人的。”
王嬷嬷频频点头:“什么事秋后再算,现下巧人你还是赶紧听姨奶奶的安排吧。”
巧人不再说话,只望着车行到转弯口,与我作别,匆匆跑到医馆。
王嬷嬷见人空了,才收起神色,赞道:“姨奶奶,好计谋。”
我侧面喟叹:“还是没藏过王姨啊。”
“巧人应当是真衷心的。刚刚说的,不过是气话。”
我心中活动,面上浅浅一笑:“她自来是稳重的人,但是从温泉庄子回来以后,做事越发急躁。不知道是真被张良子带坏了,还是心里藏事了。”
道完我又对着王姨铮铮解释:“王妃心中那口恶气哪里会这么容易消,而我定然不会让二爷真的上门请罪,那就只有故意做出见红的模样,动静越大越好,等传到康王妃耳里时,莺娘再替我去说项,康王妃一时愧疚加得意,自然地,这点误会就能翻过去了。”
王姨对我赞赏的眼神越发浓烈,却愈发恭敬:“还好站那么久没影响到身子。”
我顿了顿,直白相告:“王姨可能不知道,我从小一直有在习武。”
“这件事还有几人知道?”王姨赶紧正色相问。
“巧人,张良子,二爷,三爷,还有王元宝。至于国公府的人,我不确定。当年吉香和大嫂走得近,我不敢肯定她没有透露。”我侧开双脚,靠着车壁坐着。
王嬷嬷拿过坐垫给我靠在背后:“听说崔府的三爷是个花心的主呢。”
“若不是因为花心,大嫂肯定一早就打他的主意了。”我搓揉着手上的虚汗。
王姨嘴角抿出一丝笑意,突又道:“刚刚,姨奶奶的惊恐很是逼真。”
我咯噔一下,看了一眼王姨:“总是要做的全套一点。不过,还要麻烦王姨替我多观察一点巧人。”
到了崔府,偏门一早就有福安候着,看见我一副软弱无力,身上还带有血迹的模样,惊恐得吩咐人上手背我。自己却是马不停蹄得跑去找籍郎。
“大夫来了吗?”籍郎眉头紧锁,手握着我冰凉的爪子,喃喃道:“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见红?”
“我也不知道,就半路里突然腹痛,少伯,我们的孩子,应该没事吧?”我还是第一次做戏,很不熟练,险些就要崩笑。谁知强忍住的模样,落在籍郎眼里却是伤心欲绝。
“你别难过了,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依旧揉过我的发,话音刚落,外头就有了张大夫的声音。
王姨得了我的眼神,顺脚溜出。
我气定神怡的闭上眼睛,沉重呼吸,有些粗重的声音着急问道:“孩子没事吧?”
张大夫愣了一下,极其聪明得回道:“并无大碍,大抵是余毒未清,到了正常的小日子才落了些红。不知道,姨奶奶可还有正常服用鄙人开的安胎药?”
籍郎听了准信,摸摸我的脸颊,舒心一笑:“没事。”
我刚喝了点蛋羹,半轻不重道:“有用,不过量减轻了一些。那苦味我有点受不住。”
张大夫阅历丰富,立马懂了我话里意思道:“既如此,那就由鄙人重开药方吧。只是这次,一定要记得按时服用。”
我看着籍郎愁眉的神色,肯定回道:“一定不会了。”
康王府
“水欣啊,她可是抢了你男人的女人啊!”康王妃恨铁不成钢得望着自己身边淡然喝茶的女子,训斥道。
李水欣吹开茶盅汤面上浮着的嫩芽,细细品了一口,赞道:“确实是美味无穷啊。”
康王妃一阵鄙夷的眼神飞过:“美味?这个茶渣子连你父王茶库里最渣的白茶都比不过。”
李水欣淡淡一笑:“难怪父王一直抱怨和你没法沟通了。母后,你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和笑颦一样单纯呢?”
康王妃再沉不住气,怒拍桌子:“母后是在为谁生这个闲气?就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