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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就算没有诏书,若是皇上出了什么意外,朝中大权依然是在他手里把持着。
“皇上夜召内阁觐见,此事……只怕是要有变。”
贤王换好衣裳,一甩衣袖,断然道:“来人,去请禁卫军统领来府上。”
不管有什么变故,都先要将宫里的禁卫军握在手里。虽然太子之位就在伸手可及间,但他已经等不得了。
很快,贤王党便在贤王府内聚集起来。
绯王府。
凌宵天进了内室,只见慧香端着药碗,苏白桐正在按剂量向碗里加入药材粉末。
床上躺着一个男子,身上穿着素色中衣,被子搭在胸口。面容瘦削,下颌全都是胡茬。
“怎么样了?”凌宵天低声道。
“喝了这碗就能醒过来了。”苏白桐将药调好后交给慧香,“喂他喝了吧。”
慧香端碗来到床前,用最小的银勺一点点向那人嘴里灌药。
“王爷。”鬼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什么事?”
“贤王府有动静了。”
凌宵天与苏白桐对视一眼。
“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凌宵天问。
“贤王党差不多都到了,还有宫里的禁军统领……”
“知道了。”凌宵天转头去看床上躺着的男子。
那人躺在床上身上半点气息全无,看着就跟死了似的。
“你给他用了什么药,竟然就像真的死了一样?”凌宵天问。
“返魂丹。”苏白桐道,“我亲手制成的可以维持二十日的假死状态,若是换成别人来制……大约只能维持十日左右。”
凌宵天微微颔首,眼底隐有焦急之色。
苏白桐似看出他的不安,低声安抚道:“其实只要到了日子他便能自己醒过来,不过现在日子还没到,要提前弄醒他就只能依靠服用解药了。”
皇宫,皇帝寝宫。
温然进来时。只见贾公公正将香片放进香炉内。
她站在那里盯着袅袅升起的白烟发呆。
皇帝抬了抬手,周围的宫女与内侍全都退了下去。
“昭……昭贵妃。”皇帝清了清喉咙,“到朕身边来。”
温然像是才回过神来,走到床前。
“这些日子难为你了。”皇帝柔声道,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位齐国的公主生的根本与嫦昭并不相像,但他总会在旖旎的时候把她看成是嫦昭。
“嫁给皇上自然就要照应着您,虽然我以前没学过……不过人总是要改变的。”温然从不像其他嫔妃那般张口闭口就是本宫,不过皇帝知道,她出身齐国,从小便没有被拘束着,所以也不怪她。
这时外面传来些响动,皇帝抬眼看向门外,“什么声音?”
温然也看了眼外面,“是禁卫军换班……”
皇帝看了眼滴漏,这个时辰换的什么班。
就在这时,有宫女手中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皇帝不悦道:“朕让你进来了吗?”
宫女并不惧怕,而是仍然低头道:“这是太医院新换的药方。”
“朕有说过要喝药吗?”皇帝冷声道。
“父皇莫要动怒。”贤王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伸手将宫女手中的托盘接了过去,“儿臣今日特意向太医院打听过了,这方子喝了不出三日,父皇身体定能康复。”
贤王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并将托盘递给温然。
温然伸手将托盘里的药碗接了过去。
碗中的汤药轻轻荡起一圈圈波纹,深黑色的汤药,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味。
皇帝盯着药碗,又看了看温然,好像生怕错过对方脸上所有的表情,“你服侍朕服药?”
温然来到床前,将药碗放到皇帝面前,“皇上想吃么?”
皇帝抬眼看了看贤王,微微一笑,“如此孝子,朕岂能辜负他的美意。”
说着皇帝伸手去接碗。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温然竟没有放手。
皇帝试了几次,都没有把碗拿到手里。
“小昭……”
“我是温然,皇上又认错人了?”温然无所谓道。
“为何不放手?”皇帝盯着药碗。
温然沉默不语,一旁站着的贤王却是面露惊讶之色。
他死死的盯着温然,催促道:“还是请昭贵妃服侍父皇服药吧。”
温然依旧没有动。
贤王眸子闪了闪,“父皇还是觉得口干,不如先用些茶水……”说着从门外又进来一名宫女,手里端着茶。
贤王接过去,这一次却是亲手将茶端到皇帝面前。
“父皇请用茶。”
皇帝瞥了眼门外,禁军侍卫身上携带的利刃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就算在屋里也能隐隐看到冰冷的微光。
“朕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大哥,还有老四……”皇帝放开温然手里的药碗,轻咳着靠回迎枕上。
温然静静的端着药碗,转头望着门外。
贤王恭敬的站在床前,“父皇身子不好就少操劳些,有儿臣在,定不会让朝政乱起来。”
皇帝点了点头,“你与老大跟老四不同,自幼便聪慧好学,天资又好,虽然你明明比太子强很多,但朕当年却仍是立了你大哥为储君,你可知为何?”
“儿臣不明,请父皇示下。”
“因为你大哥虽然天资不及于你,但却不会在私下里玩弄权势,做出兄弟间手足相残之事!”
贤王端着茶盏的手不由得握紧。
不知为何,他总觉着皇帝望着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失望。
难道……皇帝知晓了他的意图?
第534章 死而复生的四皇子,永不再来的噩梦
皇帝坐在床上看着贤王。
“朕不是不想立储君,而是怕再发生你大哥那样的事。”
贤王手里端着茶,垂首站在床前,一副恭顺的模样。
“再说朕还想等着新皇子出世,有国师在,朕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父皇……”难得听到这个“死”字从皇帝口中说出。贤王心中越发不安,以前皇帝最是忌讳这个词,现在竟说的毫无芥蒂。
皇帝摆了摆手,“国师已经寻到了方子。现在只差一味药引跟与一味配方便可炼制成长生丹,你觉得朕还用立储君吗?”
千秋万载,难道你还想一直把这皇位坐下去?
听皇帝这么说,贤王心里不由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皇帝要是真能活过百年。要储君又有什么用,只怕就连他们都活不过皇帝。
不如先下手……
想到这里,贤王脸上带了笑,“听父皇这么说,儿臣也就放心了,父皇好生养着身子吧。”说着依旧把茶递过去。
这一次皇帝居然伸手接过去了。
金色的茶汤显得有些浑浊,皇帝看了一眼茶盏,眼底浮起一丝冷意。
“看来你是不肯回头了。”
贤王心中一跳,“父皇在说什么,儿臣为何听不明白?”说着竟伸出手去,想要逼着皇帝将茶用了。
皇帝猛地一甩手,茶盏一下子飞了出去,直接摔在了贤王的身上,怒声喝道:“老二,你当真想谋权窜位不成!”
既然话都已经挑明了,贤王脸上的恭敬顿时消散开来。
“父皇不必动怒。儿臣定会做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他伸手从袖中抽出一本诏书丢在龙床之上,“父皇只管应承下,儿臣定然还会像以前那般好好伺候着您,盘龙殿有些大了,儿臣觉得还是后宫的疏仪宫适合您。”
疏仪宫,正是当初皇帝囚禁他的地方。
皇帝展开诏书,发现上面已然有人模仿了他的笔记写好了诏书。只差了玉玺大印。
皇帝一怒一下将诏书撕了个碎粉,“狼子野心,朕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贤王不慌不忙,从衣袖里又拿出另一本诏书,“父皇还是省着些力气的好,莫要逼着儿臣走最后这步棋。”
“怎么?你还想弑君?”皇帝厉喝一声。
贤王后退几步,朗声道:“来人!”
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贤王面上含笑,等着身后众禁卫军冲进来。
可是等了半天,外面只有杂乱的脚步声,并没有人进来。
他不解的回过头去,只见外面的禁卫军已然被另一支禁军包围,刀剑出鞘,全都抵在那些人的脖颈之上。
就连禁卫军统领也被一人迫住了。
那人身穿大红锦衣,袖口刺绣的金线龙纹在幽暗中闪闪发光。手中长剑正抵在禁卫军统领要害。
贤王的眸子猛地一缩。
“凌宵天!”
凌宵天微侧过头,“二哥,这是在父皇寝宫,如此大声喧哗也不怕惊了圣驾?”
“深更半夜,你舞刀弄剑,究竟是谁要惊圣驾?”贤王仍不肯服输。
“二哥好计策,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