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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解,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我们明白了,她不是要哄儿子,她是要找男人!”
徐泽炎脸色黑下来,盯向刘媚儿。刘媚儿慌乱摇手,“不、不是……”可没人听她的。
知道真相的徐泽秀心中直呼佩服,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给林康苑竖拇指。
然后配合林康苑道,“对,就是这样的,我作证。”
“别插话。”索绰罗婉仪拦了下徐泽秀,但也没反驳。
在众人眼里,这就是顾全大局。
局势突变,揭露出这种不光彩的后宅私事,一时众人窃窃私语。
但是为首的吴黎和徐泽炎都没发话,于是便只听到林康苑声音清脆地继续,“我就警告刘姨娘,说今天徐府摆宴,大哥有正事,你还是早点回屋里哄儿子吧,不然他爸妈都不在身边,哭坏了怎么办?”
“刘姨娘固执己见。”
“我担心那孩子,就吓她,说,我听到她儿子哭着来找她了,就在她身后,逼她回屋照看孩子。然后,她就吓得踢翻花盆了。”
……
听林康苑一番话说完,在场都是家里有钱有权经过事儿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致认定,是刘姨娘借子邀宠,冠冕堂皇地找徐泽炎。
林姑娘是无辜的,大少奶奶是受害人,刘姨娘心机深沉!
林康苑回头看了一眼刘媚儿,发现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满头虚汗。
林康苑对着她弯唇,志得意满。
走白莲花的路,让白莲花无路可走。
刘媚儿愤愤回视,垂死挣扎道,“不是,先生,真的是克哥儿哭着闹着非要你,医生找过了,奶妈也哄不好……我没办法,只能来找你。”
旁观一人道,“哪里有不哭闹的小孩子,哄不好就一直哄呗。”
“是啊,”另一人附和,“你有这个功夫在这里等,不如回去哄孩子。孩子爸妈都不在身边,才哭得更厉害。”
刘媚儿彻底说不出话来。
如此,局面很不好看了。
一位四五十岁的长辈环顾四周,开口给徐泽炎挽尊,道,“泽炎,既然你小儿子哭闹,那就去看看吧。大家散了散了,继续吃席去。”
徐泽炎深呼吸几口,不发一言,听从地走向刘媚儿。不过脸色铁青。
众人心照不宣,一哄而散。有两位年长的女人走到索绰罗婉仪身边,揽住她轻声安抚,“不委屈哈,狐媚子就是不要脸,我们不委屈。”
“没有。”索绰罗婉仪轻轻摇头。
此时,吴黎突然感觉到,跟他握着的手松开了。然后他看着,林康苑离开他,走向了索绰罗婉仪。
林康苑走近索绰罗婉仪,示意她看向刘媚儿。
旁观的吴黎跟着望去,只见那个娇柔的女人欲挽住徐泽炎,却被徐泽炎甩开。
随后,果不其然,他听见了林康苑的轻笑。
他有一种清晰的感想:他被利用了。
林康苑笑完,拿肩膀抵一下索绰罗婉仪,她跟着掩嘴一笑。林康苑觉得心情无比舒爽,笑着转头,看见吴黎面无表情的脸。
林康苑:“……”
“怎么了?”她小心地问,“吴黎,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吴黎良久无言,最后驴头不对马嘴地说,“你刚才唤我阿黎。”
林康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吴黎是在指责她过于功利。有事阿黎,无事吴黎。
于是她改口,“阿黎,你没事吧?”
“没事。”吴黎依旧冷脸。
林康苑:“……”耸肩。
徐泽秀满面红光,怀着个大肚子乐得让杨启明搀扶也还非要来分享感想。闲杂人等都回堂屋了,她不再顾忌,高兴道,“阿园你手段了得呀,厉害!”
林康苑:“我厉害得我自己都害怕。”
“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你的主意呢,你教教我。”徐泽秀兴致勃勃。
林康苑悠哉道,“不用教。”
“你也觉得我不用教对吧,我就是差个灵感。”徐泽秀顺杆子往上爬。
“不是,”林康苑摇头,“我的意思是,你学不会的,别浪费时间了。”
“……”徐泽秀怒目。
周围索绰罗婉仪、杨启明、吴黎皆喷笑。
“哎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计较。”徐泽秀心大,摆手道,“反正这一回我们完胜,总算在众人面前揭露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看她下次还怎么装。”
“对。”林康苑赞同。
回家的路上,吴黎开车送她,见她还是笑个不停,颇为无奈,“你现在做坏事,都不用避着我了?”
林康苑笑得肚子疼,诧异,“我什么时候避过你”
吴黎突然满足,转头开车。
林康苑:“……”
第11章 留宿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雪。
林康苑赶紧对吴黎道,“开快些,趁着雪还没积厚。”夜里天黑,要是路上再积雪,车容易打滑。
最后两人回到巨鹿路小洋楼时,雪下得差不多了,变成雪粒,在下车进家门的短短十几米路里,他们头上衣服上落了一层雪粒。
吴黎踏进屋里,不等周婶拿毛巾过来,他自己拂掉衣服上的雪粒,再甩甩头把头发上的雪粒甩掉,抬手从额前往后脑勺一撸,干净了。
林康苑接过周婶递来的毛巾,边擦头发边看着他,发现他此刻有一种非常吸引人的清冽气质。
然后她心脏“怦怦”地转开头。
吴黎看向林康苑时,只看到她半张侧脸,然后她说太冷了要加衣服,让他先坐,他就跟着周婶坐到客厅暖炉边了。
正好小马也在,他就问了他们些事,比如林康苑住得怎么样,平时都干什么。
周婶回答:“小姐脾气和善,也好服侍,想要什么她都直接告诉我,两下都便宜。”
她跟着也说了每顿都给林康苑煲汤,“小姐胃口挺好,吃得香,最喜欢八珍乌鸡汤,一般能喝两盅。”
吴黎听着点头。
小马负责陪同出行,知道的外面的事比较多,他说,“小姐常去的地方,一个是码头,一个是天灯弄冯把头家,冯把头是她船帮的人。”
他消息还买一送一,道,“冯把头一个人住,是个光棍儿。”
顺便发表看法,“他在小姐面前言听计从,心里不知道有什么小九九。哦对了,他今天下午又来了,不过小姐没在,他就走了。”小马口气颇有点幸灾乐祸。
话落,周婶瞟了他一眼。
吴黎被他带偏,蜷了蜷手指,问,“那个冯把头,相貌如何?”
“个子蛮高,虎背熊腰的。”小马回忆道。这说明很高壮。
下一秒,吴黎问,“他多大年纪”
“瞧着,快四十了吧。”小马不确定,他跟冯把头不熟,也看不上他。
这回停了许久,吴黎才点头。
换完衣服和鞋,林康苑坐到暖炉边烤火,侧头望一眼窗外,对吴黎道,“今晚的雪——周婶,你手上是什么?”她看到周婶手里拿着一张纸,朝她和吴黎走过来。
林康苑有点好奇,一会儿没见突然就冒出来一张神秘纸条,那张纸上会不会就写着什么机密商报,她终于要目睹大佬拨弄风云了吗?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吴黎。
吴黎转头撞上她的视线,眼里霎时流光溢彩。
不料,周婶直直地向林康苑走来,将纸呈给她,说,“今天下午那个姓冯的来过,留了这张字。”
林康苑一滞,收回目光。
吴黎:“……”
她低头看纸上写着什么。
“码头仓库出事……”
林康苑看第一句时,还以为法国人货物的事有了进展,她死期指日可待。她先前还嘀咕来着,法国人办事效率低,自从那日去了大使馆,十几天过去就再没音信。今天总算有消息了。
不过,出事的确实是法国人的那批货,但跟大使馆无关。
纸上说,上海当地一个叫青山帮的帮派,今天上午突然带人把放着那批货的仓库抢了,把原先的看仓人揍了一顿,却没说明理由。
林康苑眉头紧锁,冯把头又说,青山帮无非是谋财,他需不需要带点礼物去拜访一下还有,被打的那个看仓的老头,他已经送到大夫那上过药,也给了安抚费。
吴黎在一旁静静等着,等林康苑抬起头长吁口气后,他问,“出什么事了?”
林康苑把纸给他看,吴黎接过看完,神色不变。
她不由再次赞叹,大佬!
正想听吴黎的指教,但吴黎把纸还给她,并没有说什么。
林康苑:“……”
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放下这件事,找回一开始的话题,道,“阿黎,要不今天你在我这留宿一夜”
吴黎正思索着青山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