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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姨娘脸上刀割一样疼,杀猪一样叫起来。严清歌啧啧感叹:“看来海姨娘这晕病好了,改日你们母女,一定要上门感谢我才对。今日看你还在病中,就暂且算了。”
因为海姨娘不停挣扎,严清歌有点压不住她,满意的站起来,对如意竖起大拇指:“如意,好样的!”
如意吐吐舌头,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地上的海姨娘一听,又是羞辱又是气恼,竟然真的眼睛一翻,昏倒过去。
这几天严清歌一直在给如意灌输思想,那就是宁为乞丐妻,不为富家妾。因为妾就和丫鬟是一样的,没有人身自由,没有地位,主人家想杀就杀,想打就打。看来如意对这思想接受的不错,一点都没有因为打了海姨娘,而有丝毫的心理压力。
“娘,娘你怎么了。”严淑玉尖叫一声,扑到海姨娘的身上,不敢再跟严清歌动手。
一群下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严清歌,这个大小姐竟然在老爷回来的第一天,就把他的心头爱妾打昏在地,真是太暴力了。幸亏刚才他们没听海姨娘的话去抓她,不然现在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严清歌对着那群下人扬扬下巴,阴森森的威胁道:“海姨娘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我父亲问的时候,你们知道该怎么说吧?你们的脸我都认得,过几天我舅舅来,别逼得我跟他哭诉,说有几个长了狗胆的下人欺负我。”
那几名下人忍不住一个哆嗦,大小姐发号施令的时候,身上有一股天然的上位者威严,比老爷还吓人。而且,她还当面威胁他们,他们不敢不听啊。
严清歌暴揍海姨娘一顿,心情畅快,带着如意开心的离去。
“严清歌打了我娘,我要去找爹告状,你们不准听她的,要听我的,你们都是我的证人。她有舅舅,我也有舅舅,你们不帮我,我让我舅舅对付你们。呜呜呜呜。”严淑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几个下人却没一个搭理她的,只有一名年纪比较大的婆子劝她:“二小姐,你还是带姨娘回屋休养吧。”
谁会在意海姨娘的舅舅是谁,海姨娘的父亲只不过是个郎中,他舅舅子承父业,就算当了御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职业也分三教九流,人家大小姐的舅舅,是大儒世家出身,是真正的上九流之人,巫医百工这些下九流的人,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到底该怕谁的舅舅,这些下人心里门清儿。严淑玉乌鸦学舌,可算是丢大人了。
第八章 琴谱
严清歌回到青星苑,哼着小曲,将自己闺房中的瑶琴抱了出来,试了试音,对如意道:“如意,我舅舅最喜欢弹琴,你说,他来严家的时候,我送他一本琴谱好不好?”
如意对严清歌嘻嘻一笑:“这个好!舅老爷本来就喜欢弹琴,加上是大小姐送的,他肯定更加宝贝了。”
严清歌在心里微微叹气,如意和她当年的年纪差不多,都能看明白舅舅和自己最亲这个道理,上辈子的她居然会被海姨娘蒙蔽,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错事。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弥补和舅舅、外公的关系。
重生前,她经常参加京中贵妇人间的聚会,虽然自己不弹琴,可是听得多。
在她重生前三年多的时候,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有一伙盗墓贼,掘开了古陈国广陵王的墓穴,里面陪葬的不但有大量古乐器,还有他所做的失传已久的名曲《广陵散》。
当时京中的贵族,家家宴请客人,都以弹奏《广陵散》为荣,这曲子好是好,可是耐不住听得太多,严清歌耳朵都快要磨出茧子了。
她准备将《广陵散》的琴谱写出来,送给舅舅。反正严家家大业大,书库里藏书如海,残本孤本极多,严松年这个不学无术的,甚至连里面十分之一的书都没读过,她推说是书库中无意间看来的,也不会有人起疑。
严清歌正一门心思写琴谱,她的门忽然被撞开来,严松年怒气冲冲,带着轻纱遮面的海姨娘走进来。
“孽女!你对海姨娘做了什么?”严松年一进门,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对严清歌怒骂。
“父亲大人。”严清歌看着严松年的样子,只觉得可笑,她赶紧将自己的姜汁手帕拎起来,在眼角沾了沾,泪水哗哗流出来,无限委屈道:“看父亲大人的样子,是绝对不会听清歌解释的了,清歌的确给了海姨娘两巴掌,这没什么好解释的。父亲想要罚清歌,只管来吧。不过,清歌只想让父亲大人只要知道,女儿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严家好,都是为了父亲大人您好。”
严松年最受不了女人撒娇和掉眼泪。他刚才发这么大脾气,就是因为海姨娘对他哭。
现在严清歌也哭的凄凄切切,话里话外都透着隐情,他优柔寡断的毛病立刻犯了,觉得这件事别有内情,不一定是严清歌的错。
海姨娘不依不饶:“老爷,我也不求别的,就让大小姐给我道歉就行了。可是你看她这个态度,嘤嘤嘤。”竟是逼着严松年处罚严清歌。
如意赶紧跪在地上,道:“老爷,您不能罚小姐啊!是海姨娘她咒老爷您丢官砍头,我们小姐气不过,才打了她。”
“什么?”严松年瞠目结舌,一把推开巴着自己的海姨娘,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严松年虽然没本事,却是个最爱慕虚荣的人了,不让他做官,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严清歌对如意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想不到如意这么小的时候,就机灵如此了。
“老爷,冤枉啊!她明明是在针对妾身母女两个。她不想妾身被老爷扶正,还看不起淑玉。妾蒲柳之姿,天生福薄,倒是算了。淑玉她可是老爷您的亲生骨肉啊。”海姨娘一看大事不好,赶紧转移话题,抓住了严淑玉是严松年骨肉这点不放。
“父亲大人。”严清歌用小手帕再次揉揉眼睛,泪水直下,插言:“母亲去世的早,长姐如母,我只好暂代母职。妹不教,姐之过,我虽对庶妹严厉,可都是为了她好。父亲大人明鉴,清歌如此爱护庶妹,怎么会动庶妹一根手指头呢?海姨娘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严松年一回忆,严淑玉除了哭的眼睛有些红肿,身上的确是没半点伤处,忍不住皱着眉头,一把拉过海姨娘,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海姨娘兴师动众而来,灰溜溜败兴而归。而严松年看着严清歌,半张着嘴,脸上满是尴尬,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却总是开不了口。
第九章 奶娘
严清歌的母亲乐氏,是大儒世家乐家嫡女。但她在严清歌两岁那年去世,此后,乐家人跟严家人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
严松年吭哧半天,摸着胡须,对严清歌开口:“清歌,我听海姨娘说,你舅舅不日进京参加科举考试,他会来咱们家么?”
“当然会呀!舅舅他这么重礼节的人,怎么会过妹婿家门不入?”严清歌露出一副娇憨可爱的表情,对严松年撒娇。
看严松年脸上表情松懈,严清歌小脸一变,眉宇间全是愤愤不平,咬牙切齿道:“父亲大人,府里有谣传,说你要把海姨娘扶正。清歌虽小,也知道伦理纲常,咱们是严丘的子孙,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儿。等清歌找出这乱嚼舌根,败坏咱们严家名声的人,一定把他打上几百板子,赶出严府。”
严松年心中一跳,呵呵干笑几声,不敢跟严清歌对视,胡乱说了一句话掩饰自己的心慌:“哦,你舅舅会来啊!那为父要准备准备接待他了。我先走了,呵呵!”说完,讪讪离开严清歌屋子。
要不是今天海姨娘跟他哭诉,他还真忘了自己有这个小舅子呢。
乐毅人如其名,虽然读书读的比他好许多倍,可脾气一点不像读书人那般文雅,而是极为刚毅火爆,嫉恶如仇,有时候还会动手,想来就深觉可怕。
他将海姨娘扶正,被乐毅知道,照乐毅那个脾气,只怕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他这就回房告诉海姨娘,扶正的事儿,得推迟了。
看着严松年的背影,严清歌抚弄琴弦,弹出几个轻松的调子,嘴里快活的哼出歌曲。
室内的气氛,也因严清歌的歌声变得轻松不少。如意笑眯眯道:“大小姐,今天中午吃什么啊?你最近都叫的饭都这么清淡,每次只吃两口就喊着饱了,如意我看了都替你饿。”
严清歌也不是不饿,但是为了控制体重,她什么都愿意做。她起身捏捏如意的小脸,笑道:“我不爱吃荤腥,不过,可别饿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