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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一阵咳意,再次问了一句,“乌老何意?”
“既然荣国公让老夫护着你,那么不管是在这报恩寺还是你要去的什么地方,老夫都得跟着你。”
一旁的程威闻言,忙上前一步,“少爷!”
程锦川抬起手,程威只得又退回去,只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乌老。
“此次出行是为我个人的私事,实在是不太适合有太多的人跟着……”程锦川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乌老。
“哈哈哈哈……”乌老却是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所有人顿时脸上挂满黑线。
他这笑声如此洪亮,只怕已经惊动了报恩寺巡寺的僧人。
程威也暗自着急,不由再次上前一步,“前辈!”
乌老收了笑声,打量了一下程锦川,“哼,小小毛孩子,说话绕三绕四的,你不就是怕老夫给荣国公递消息吗?老夫对那事没甚兴趣,你还走不走,再不走那些秃驴就得过来了。”
众护卫不由一阵腹诽,这人还不都是被你给招来的。
一旁的程锦川却是没动,对乌老投来打量的眼神也视而不见,他刚刚说得那事是指何事?是对自己的事不感兴趣还是对于禀报荣国公这件事不感兴趣?
只是不待他继续询问,那边乌老已经转身径直就往林子外去。
原本围着的众人见此,纷纷看向程锦川。
“乌老见此,不由冷哼一声,“哼。”
迎面的两个护卫不由浑身一颤。
程锦川一抬手臂,那两护卫连忙避让开来。
眼看着他快行至林边,程锦川向一旁众人又打了一个手势,众人这才各自分散开。
乾一几人却是围了上来,簇拥着他往外走。
程威对着留下来的一些人吩咐了几句,又忙匆匆跟上程锦川的步伐,“少爷……少爷,要不……我跟着你一起去吧。”
他没想到最后乌老竟然会跟着程锦川一起去,他原本留下来就是为了牵制住他,既然他人都跟着程锦川走了,他又何必留在这里。
“不必,我这次少则一月多则两月才能回,京里的事还得你留下来盯着,要是有拿不定的主意,尽快递消息给我,兑二知道往哪边送信。”
程威见此,也知道京里的事更重要,不好多劝,抬头见他面色不太好,不由有些担心,“天气已经冷下来了,说不定过几日就要开始下雪,你今儿又受了伤,只怕不能连夜骑马赶路了……要不我让人把马车套上?”
程锦川伸手抚了抚有些隐隐作痛的胸口,想着已经安排好的行程,点点头,“我的伤并没有大碍,乌老下手很有分寸。不过,既然多了乌老,准备的马匹也不够了,你让他们把马车套了,我也能调息一下。”
“好,我这就去。”
程威冲程锦川一抱拳,就带着两人急奔向前。
程锦川见到他走远,这才忍不住按着胸口,轻轻咳了一声,脚下的步伐却是丝毫未停。
一行人很快出了林子。
就见乌老已经站在那边等着了,见到他们一行人出来,他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程锦川的面色,“你这样只怕赶不得路。”
站在程锦川身旁的众人齐齐对他怒目而视,他们主子会这样,是谁害得?
乌老忍不住伸手蹭了蹭鼻子,他原先的打算就是让程锦川留在报恩寺,这样的伤静养一些时日也就差不多痊愈,哪想到他竟然如此执拗,就这样还想连夜赶路。
程锦川却是对着他缓缓露出一个笑,“锦川受了伤,此次出行一路上还要劳烦乌老多多出手相助了。”
乌老挑眉,一脸的慈眉善目,“好说好说,负责六少爷的安危,原本就是老夫的分内事。”
第六百九十七章 临近 (月票加更)
众人不知他们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已经各自上前开始整理行囊,准备出行。
那边程威驾着马车赶了过来,他一拉缰绳,待得马车停下,忙从车上跃下,“少爷。”
说着,他上前伸手就要扶程锦川上车。
旁边的乾一忙上前,打起帘子。
乌老见到马车过来,却是不待程威过来扶,伸手一抓程锦川的腰带,轻轻一跃,两人就一起进了马车。
众护卫,“……”
程威,“……”
程锦川被放在软榻上,他瞥了乌老一眼,伸手抚了抚刚刚被他手抓过的地方,淡淡道了一句,“多谢。”
乌老对程锦川的眼神不以为意,径自在对面的软榻上落座,轻轻叩了一下车壁,“启程。”
马车外的众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知怎的竟然对这接下来的行程,有些忐忑起来。
程威伸手一指跟着来的一个护卫,对乾一道,“他赶车的技术不错,就让他跟着一道去吧。”
乾一点头,手轻轻一挥,众人纷纷上马。
程威又反复叮嘱了他几句,这才示意众人出发。
看着马车渐渐驶远,程威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远远就看见山上有一串火光直奔山下而来,忙转身进了林子。
………………
他们一行一路沿着官道直往西南方向奔波了五天。
天气却是越发冷了起来,这天刚刚在沿途的一家客栈用过午膳,一行车马才行进不过一里地,天上就开始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乾一几人纷纷拿出早就备好的蓑衣,一一穿戴起来。
“主子,外面开始下雪了,看这势头只怕一时半儿的还停不了,咱们这会儿得要尽快赶路,赶到下个县城,那边有咱们的别院,到时也可以好好休整一番。”
程锦川撩起车帘子,打量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点点头,“我这边无碍,尽快赶到别院去。”
“是。”
乾一转身连打两个手势,一行车马在官道上疾驰而过。
饶是赶车的护卫技艺再好,在如此快速的驱马之下,车里也免不了一番颠簸。
乌老原本还在一旁的软榻上静坐,见此,干脆躺倒在软榻上,看着对面倚在大迎枕上,正闭目养神的程锦川,突然开口问道,“你这身武艺看着不全是由程威那小子传授?”
他语气里的笃定让程锦川睁开眼。
程锦川沉吟片刻,干脆微微坐直身,“乌老从何说起?”
这几日,他们两人虽是同处一马车内,程锦川因着要时时调息疗伤,两人也几乎没有交流,这还是乌老第一次主动开口询问关于他武功的事。
“我看你这几日调息的手法跟那小子独门的内功如出一辙,可是你那日出手的一些招式,我却是没有见过,到很是适合近身搏斗用。”乌老说着,也起了兴致,伸手比划了两招。
“哦……,那些不过是外出游学时,在一处名不经传的地方,偷偷习得两手。”程锦川见他感兴趣的样子,反倒好整以暇的重新依到大迎枕上。
乌老见他如此说,反而兴趣更浓,“哦?什么地方?瞧着不像是咱们关内的路子,难不成是西域或是南疆……不对不对……,看着也不像……”
程锦川见他一副势要追根究底的样子,心下不由微微一动,他不由俯身,轻轻咳了一声。
一旁一直看着他的乌老,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忽的闪了闪,他隔着中间的小几,一把拉住了程锦川的右腕,不待他有所反应,一股绵柔的内力已经顺着他的脉络进入他的身体。
原本因为受伤还有些隐隐作痛的地方,瞬间好像被温水拂过,只觉说不出的舒坦。
马车内一下静谧下来。
程锦川看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心里一时竟有些不是滋味。
乌老虽只是垂着眼皮,却好似能看清他的神情,淡淡的说了一句,“注意调息。”
程锦川闻言收回自己有些纷乱的思绪,默默垂下眼睑,微微坐直身子,调息起来。
外面的风吹得越发凛冽起来,原本还是零星的雪花,也越发密集起来。
………………
此时远在兖州府城里的赵怡然,也正在自家新买的铺子后面的宅子里,依着打开的窗扇,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发呆。
“姑娘……姑娘……前头有不少人家都送了贺礼过来……”春枝一边把伞收起来,一边跺了跺脚上沾着的雪花,这才抬脚进了屋内。
屋内烧了地龙,暖融融的一片。
春枝不由长舒一口气,她把手上拎着的匣子放到窗前的桌上,她伸手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沓礼单出来,“这些是今儿前面收到的礼单。”
赵怡然此时也回过神来,她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把敞开的窗扇关上了一半。
她转过身,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礼单看了看,又合上放到一旁。
“我爹他们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