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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干什么去了？”村长直接让人去找公安。“骑我的自行车去，快点。”
事情到这地步，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轻了的。
公安来的很快，这年头，对于犯罪的打击，那必须雷厉风行，又狠又准。
李大河很快就被公安同志带走了，许愿被问了几句，还是关于之前的事，许愿痛痛快快的说了。至于伤，李大河自己根本说不清楚，从被许愿用水泼了眼睛，后面的事情都说不清。
但伤摆在这里，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都逃不过。
第二天一早，秦家那边来人了。原来天才亮，梁红英就被公安带走了，他们也才知道，她这里出了事。来的是秦建国的妈和他三哥秦建军。两人拎了只鸡，一篮子鸡蛋，还有半口袋白米。
“他大叔，你千万别跟我们客气。许愿就跟我闺女没两样，她出了这样的事，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我这心里过不去。”
秦建军也说了：“叔，许愿就是我妹子。我妹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您还能让我这做哥的干看着？”
那肯定不能。这要是真的是亲哥，他干看着，回头就得让人戳脊梁骨。
许爸也就没再说什么，收了。不为别的，他年轻一大把了，还能活多长时间？要是哪天他走了，留下她闺女一人，还不知道得被人欺负死了？这会他还在呢，就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了。要是有秦家帮持着，日子多少好过点。
这么一想，也就不矫情了。
“既然你们这么说，以后咱们常来常往，没事过来窜门。”
秦家母子松了口气，也露出笑来：“唉，叔。以后您有什么事，也别跟咱们客气。”
秦建军十分有眼色的去帮着许爸干活去了，秦母才拉着许愿说话，说那个梁红英：“这姑娘可真够毒的，以前是真没看出来。不过这下好了，她估计得坐一辈子牢，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祸害人……”
“还有愿愿你啊也是，以后可别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有什么活慢慢来，跟着大部队走。这次亏得那李大河是个怂包，要是换个厉害的，可怎么得了……”
李大河也好，梁红英也好，被带走之后就没再回来。李大河家就一人，根本没有人会刻意去关心他的情况。在他干出这种事之后，村里恨不能没有这么个人。
至于梁红英，没这事之前，她就将她家里人对她的那点好感全都耗光了，现在又生出这样的事来，她家人出门，都被指指点点，让人戳脊梁骨，这会儿恨不能没有这么个人，哪里会去管她？
直到半个月后，还是村长给许爸透露的消息，说是两人都被判了刑。李大河十年，梁红英五年。
许愿从许爸那里得到消息的同时，小莲花也提示她，任务完成了。
“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这一次，她应该没惊动那个什么什么的人？
【……不能。】
“为什么？”
【我们进来的时候，应该就惊动了那人。虽然他并没有被你唤醒，但却下意识的将这个世界给关起来了。】顿了一下，又道：【地府那边，可以送东西进来，地府的鬼魂却不能进来了。他不让。】
许愿一点也没觉得意外。
行，不能就不能。所幸当她离世时，还是能离开的。要是真的被困在一个世界里不停的轮回，彻底不能离开，那才好玩呢！
录取通知书是考完后一个月左右下来的，附近村子里陆陆续续开始有人收到录取通知书。
大多数都是中专的，有一部份大专。大学的也有……
拿到的欣喜若狂，没拿到的沉默着，静静的等。心里有数的安静如鸡，没数的依旧翘首以盼。
许愿觉得她是能考上的，但迟迟不来，也有些忐忑。许爸比她更加紧张，又怕刺激到她，所以从来不在她面前说这事。谁家拿到没拿到，更是从来不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每次邮递员来了，他跑的比谁都快。
一直进入八月，送通知书的事似乎已经过去了。许愿都觉得，也许自己真的没考上。结果邮递员突然就停在他家门口：“许愿，许愿同志在吗？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邮递员的声音特别大，特别响。
许愿怔了一下，就准备起身。许爸直接懵了：“愿愿，我刚才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你听到没？”
许愿就笑：“听到了，我的通知书到了。”
许爸蹭的就跳了起来，跑了出去。许愿真怕他摔着，连忙也跟了上去。
“恭喜啊，许叔，你家许愿这个。”邮递员冲着许爸竖大拇指：“这可是京大，是咱们国家最好的大学。”
许爸颤着手接过通知书，老泪纵横：“愿愿考上了？好大学？”
“可不是考上了，还是最好的大学呢！”邮递员笑咧着嘴，“我听说越是这样的好大学，审核时间越长，这通知书比别人就晚呢！你家许愿可了不得了……”
“好，好啊，考上了。”
周围邻居也听到了，这话也听到了。又是羡慕又是替他们高兴。好话也不要钱的往外撒：“我就说许愿肯定能考上。”
“那是，许愿以前上学的时候那成绩就好。”
“……”
许爸把通知书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抹了几把泪。才把通知书给许愿，许愿到是没怎么激动，看了两眼就收了起来。跟着一起招呼别人，给邮递员倒了糖水。这一次他没拒绝，这事大喜事，他就是报喜鸟，沾点喜气是应该的。更别说这还是大学生亲自给倒的水，他可舍不得拒绝。
之后连着好几天，许爸都是恍恍惚惚的，逢人就笑。天天都要看几回通知书，睡觉前要是不看看，他都不能安心睡觉。
等到他终于从这股子劲头里出来了，又开始忙着给她收拾行李。想到闺女要离家去京市，这一去还得半年，心里就又开始了另一种恍惚。时不时的看着她，一会儿抹泪一会儿笑。
许愿叹气，“要不，我不去上学了？”
“胡说。”许爸一听这话就炸了：“这可是大学，放以前那就是状元。这么好的事，怎么能不去？再说了，你上了大学，将来就是城里人，不用留在农村吃苦受累。”
“那要不，爸你跟我一起去？”他们家是真不穷，现在日子越来越好过了，他们家虽然劳动力只一个，但她一直都有工作。而他们家就两个人，再有她不时从空间里偷渡点东西夹在粮食里，消耗特别少。所以日子一点都不难过。
“我不去。”许爸连忙摇头：“你好好上学，将来为国家做贡献。我留在家里，将来你要是在城里安了家，爸还能种粮食给你吃。”他得守着家，他的儿子，他的老伴可是哪天回来了，有他在还能找着家。要是他不守着，他们找不到家可怎么办？
许愿想说，那您别老抹泪啊。可这话她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他只是舍不得她。
第十一章
通知书收到的晚； 走的却要比别的学生要早。
八月下旬； 许愿就背着自己的行馕，离开了家。
许爸送她到镇上，剩下的路都是跟着村里其他人一起走的。她一个也不怕，只是为让许爸放心。上了车还没开那会儿，许爸就站在车外面，隔着一段距离。也不跟她说话； 就是看着她。
许愿心酸的难受； 可又不敢抹泪。直到车开了，才远远的看着许爸蹲下去。村长在边上劝着什么……
“别哭了； 咱们是去上大学，为了建设更美好的明天。我们应该笑……”说这话的是一位来村子里的知青。他来了十几年了，早就在村子里成了家。如今离开； 他大概是真的高兴。
许愿很想问问他，他怎么安置老婆孩子的。可到底没吱声，怎么安排都是别人的事情。她难受她自己的就是！
到县里，又转车去市里，然后才有火车； 能转道去京市。这会儿村子里跟她一起的就没人了； 她只能一个人出发。
一路哐当哐当走了两天，许愿觉得自己丢了半条命； 才终于到站。
下车的时间是晕头转向的，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不是将所有东西带下来了，也分不清东西南北； 只是顺着人流走。直到出了火车站，被人挤得东倒西歪，才终于知道，哦，出来了。
“许愿。”
她的名字被人突然这么叫起，让她很惊讶。然后又迷茫的四下张望。那一声太突兀，她都没注意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偏四周都是人，有人的包都扛在肩上，让她根本看不到哪是哪。
幸好，叫她的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她面前。
“秦建国？”许愿这下是真吃惊了：“你怎么在这里？”
秦建国呲着牙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