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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就连朱掌柜都皱眉拒绝了,只有他问她:“你信我吗?你若是信,我便去看看。不过我这医术不精,若是无力回天,你别怪罪。”
苏鸾那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只一句话:“我信你,拜托了。”
现在想来,他说什么医术不精实在是过谦了。哪有医术不精的人三针就能把人从死门关生生拽回来的?!他那身本事,显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任一慈见她进门,朝她一笑:“鸾姑娘,好久不见。”
“是啊,一晃两年了。不过见不到你应该是好事,说明我身子好。”苏鸾与他打趣,对他那句鸾姑娘也没多过意。
“嗯,有道理。”任一慈颇为赞同的点头。
“朱掌柜可是不在?”苏鸾探头朝内堂看了看。
“嗯,小娘子那……”任一慈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方便多说。
苏鸾忙点头:“我听说了,石头来找过我,我今天是过来送山参的。”
“山参?”任一慈一愣,早前他就听掌柜提过,说她是采药的一把好手。可是不巧,在他来之后,也只碰上她来送过两回药。
苏鸾将包着的山参递过去:“你瞧瞧,品相该是上好的。有些年头,估计够小娘子撑些日子。”
任一慈将布包掀开一角,心头一惊。这哪里只是上好,明明都化了人形了。这样的山参若是摆出来,怕是千金难求。
“这……掌柜不在,我做不得主……”任一慈皱着眉,看着她犹豫道。
苏鸾一笑,不在意道:“无需你做什么主,这山参当我送小娘子的,就当谢谢薛掌柜早年的照顾了。”
任一慈一时无言,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分深邃。
“劳烦任大夫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任一慈朝她拱了拱手:“姑娘慢走。”
从济世堂出来,苏鸾一路直奔天时书斋。
她有些时日未来了,就算今日没来送药,她也要找机会来见一见那薛知易的。毕竟他可是条金大腿,她得抱的牢一些。
刚走到门前,就见书斋里头一阵吵嚷。苏鸾皱着眉,探了个头。只见几个小厮横眉瞪眼的缚着一个白袍书生。
那书生满脸通红,一口一个“蛮夷之辈”的叫嚣着。
三禾被他折腾的不耐烦了,直接冷了脸,高声斥道:“就算我等是蛮夷,也比这下作小人强上百倍!不知羞的腌臜货,既干得偷鸡摸狗的事儿,何必还在这踏床啮鼻,惺惺作态?!”
这一番正义之词,让门口听声的苏鸾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薛知易带着师爷和衙役匆匆走了过来。
他看见她先是一愣,随口招呼道:“怎么,今日得空跑我这儿来看热闹?”
苏鸾瞥了他一眼,毫不给情面的啧了一声:“你的热闹难不成比我的话本子还重要?”
薛知易不可置否,朝里头那人抬了抬下巴:“今儿这热闹,还真比你那话本子重要!”
“哦?!那我可得好好看看!”说着,苏鸾抬脚进了屋子,看了那书生一眼,才发现这人手里头还攥着一本红皮话本,身下散着几本灰皮的册子,不过这些都有一个统一的名字,那就是“长恨歌”。
见自家掌柜和苏鸾一同进来,三禾冷着脸道:“掌柜的,这人就是翻印话本之人!”
苏鸾一听,挑了挑眉,没成想,她这还碰上了一场抓贼的大戏啊!她可得好好看看这热闹。
那书生一见师爷,忙一脸委屈的诉起了苦:“师爷,小人冤枉啊!我一书生,自是知那笔墨金贵,怎会做那等下作之事呢!您……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薛知易看他那没骨气的模样,不禁冷笑一声:“尔等也配自称书生?!还是莫要污了这名头吧!”
那书生肩膀一挣,甩开身后掣肘,一副蒙冤受屈的模样:“薛掌柜,凡事需得个真凭实据,您这空口白牙污蔑小人,小人也不是软骨头,任你拿捏!你想要在下伏法认罪,就拿出凭据来!”
苏鸾看着他那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惹得满屋子的目光全落在她一人身上。苏鸾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莫怪莫怪,小妇人不过听他这说辞倍感可笑,这才扰了各位,还请各位别在意。”
那师爷皱着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些不悦道:“薛掌柜,这热闹也不是谁人都能看的吧?这闲杂人等是不是该清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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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不信你试试
薛知易先是朝他拱手一礼,随后掩口与他悄声道:“师爷见谅,这人还真不是闲杂人等。那被盗印的话本子正是出自她手。”
师爷听罢一愣,捋了捋胡子,多看了她两眼,见她一脸稚气未脱的模样心里道,这当真是海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
他眯了眯眼,朝她问道:“夫人刚说可笑,可是对此有何高见?”
苏鸾掩唇一笑:“高见没有,拙见倒是能说上几句。”
她话一落,跪在下首的书生嗤笑一声,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一介女流之辈,逞逞口舌之快也就罢了,还真能说出个一二三!
苏鸾挑眉,哟,小样儿,你个阶下之囚还敢瞧不上我?!姑奶奶这次就让你死得瞑目!
她走到那书生身边,俯身将地上那翻印的灰皮话本子拾了起来,吹了吹上头的尘土,慢悠悠道:“既然师爷看得起小妇人,小妇人就夸口说上几句。”
“夫人请讲。”师爷其实很是好奇,眼前这个年纪不大,样貌娇俏的小妇人究竟能有几分能耐。
她手指顺着封皮上的图案划过去:“那我且说说这话本子上的图案吧。这封面上的图案实则是这鸾歌先生设计的一道暗语。”
“暗语?”师爷皱眉,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正是,这暗语,每一本都不同。为的就是能和这买主对号入座。”
书生脸色一白,强作镇定:“你信口胡说!不过是个图案,哪里有什么暗语?!师爷莫要被她胡诌的瞎话蒙蔽了!”
“你不信啊?没关系,我这人最明白事理了,凡事得讲个真凭实据!”说着,朝三禾吩咐道,“三禾,去把你们掌柜那账册拿出来!”
“哎!”三禾应了一声,转身小跑着进了内间,取了账册,双手呈给了她。
苏鸾扫了一眼那话本子上的花体字——CHG2512!腊月二十五日卖出的第十二本!她手指唰唰唰的翻找着。
找到了!在这!
苏鸾看了他一眼,微微勾唇一笑,笑得那书生毛骨悚然。半晌,只听她一字一顿的念道:“腊月二十五,张万历,镇东三巷西二户,购得长恨歌一单册……”
那书生不禁骇然,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留下了身家姓名,被恐惧支配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上还做着最后的挣扎:“不!你在诳我!你使诈!这藏书记录算什么证据!我没盗印!师爷做主!小人冤枉啊!”
苏鸾被他气得直发笑,这人要是生在抗日的时候,没准能靠着这嘴硬的功夫做个名留青史的大英雄。
可惜了,生错年代了!
她逼近他,娇俏的面容骤然冷了下来,带着股子威压:“我刚才说过了,每本书,封面上的暗语都不同。可这翻印的破烂玩意儿,与你藏的那本如出一辙!张万历,你就算能寻得一万个借口否认,我也有办法推翻!不信你试试!”
不信你试试!
不信你试试!
那一句犹如魔音惯耳,瞬间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那书生脸色灰败,颓然瘫坐在地,喃喃道:“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
“还要强辩吗?”苏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像是聛睨一切的主宰,凌厉的,直穿人心。
“我认……”书生嘴唇哆嗦着伏了法。
“既然认了,那就带走吧!”师爷冷着脸吩咐道。
随他来的衙役听了令,直接将人架着拖了出去。
而在天时书斋那层层叠叠的书架后头,不知何时混进来的凌少堂正搭着唐明琲的肩膀,看罢了热闹,此时正笑得像个餍足的狐狸:“哟,你这小夫人有点儿意思啊!这气势,深得你真传啊!不过,这年纪小了点,你也下的去口?”
唐明琲面色不善,警告道:“回去给我管好你的嘴,露出一个字的口风,我且让你好看!”
“护得这么严?!敢情你不是动了真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