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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面坐着,吃得格外安静。
半晌,唐明琲突然开口问了句:“想吃鱼吗?”
苏鸾把嘴里的饭菜飞快的嚼了嚼,点头说:“这么冷的天,镇子上怕也买不到。”
“不用买,桦川河里有。”
她低头想了想,自家院子前是桦川河的支流,水势缓,这个时候河面已经结了冰:“河面不是冻住了么?”
唐明琲“嗯”了一声,没再多言。
苏鸾点点头,想着他可能是说说而已。谁知吃罢了饭,那人竟然真拿着凿子去开冰了。她之前溺水有了阴影,知他水性好,可心里还是忐忑着,索性跟着他出了门,站在河岸上远远瞧着他。
也就半个时辰,冰洞就开好了。唐明琲拿过一边绑着煤油纸的木棒,点了火,往那洞口上头半人高的位置一举。
他另一只手拿着一根削得尖利的竹叉子,飞快的一戳,一条鱼便被带到了冰面上。
是鱼?!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惊喜的朝他跑过去,笑眼弯弯道:“真的有鱼啊!没看出来,你竟还有这么一手儿!”
唐明琲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一晃神,竟与记忆力的那双眼重叠在了一起。
他心中一阵苦涩,错开眼,又连着戳了两条才作罢。
苏鸾刚想弯腰捡鱼,就被唐明琲一把拦住了。随后手里被塞进了支火把:“太凉了,我来拿,你替我照亮。”
苏鸾心头一暖,看着他拾起那三条肥硕的草鱼,笑眯眯的说道:“我们明天吃水煮鱼吧,多放些辣子。”
水煮鱼?又是没听过的新鲜词!
他看着她一脸欢喜的模样,点点头,应了个好。
初壹拾玖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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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本能
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这一宿一饭拉得越来越近,颇有些神仙眷侣的味道。
转眼过了七日,腊月十八,宜出门宜会友。
三禾一早便被自家掌柜遣过来送年礼,倒也碰巧儿的很,唐明琲这天还没亮就去了镇上访友了,苏鸾也省的费心思的跟他解释了。
她看着地上那四个朱红的年礼箱子,又是布匹又是精米的,打趣的问道:“今年出手这么大方,你家掌柜发财了?”
“可不就是发财了。您不知道,前两天您那新话本儿一出来,咱们书斋门口都排上长龙了。”
说着三禾一拍脑袋,从怀里摸出一本来:“差点忘了,掌柜让我给您带来瞧瞧。”
苏鸾接过来一看,只见原本的素色封皮已经换成了朱红色带暗纹的绵纸,上面印着线条复杂的墨色图案,封边也换用了明黄色的丝线装订,她满意的点点头。
三禾一脸好奇,挠着脑袋问道:“夫人,小的瞧着这本子除了比往日的好看上许多,也没见什么区别啊,这一出,怕是没几日又要被那不知羞的翻印了去。”
苏鸾摇摇头,笑着道:“你家掌柜不是刚求了贵人撑腰?想必能消停些日子。不过,那买书的人可都送了竹牌?”
“送了送了,早前就差人刻了,掌柜说是什么阿什么数的……”那拗口的词儿三禾没记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苏鸾见他那窘迫的模样笑了笑,替他说道:“是阿拉伯数字。”
三禾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对对,还是夫人聪慧!就是阿拉伯数字。掌柜都叮嘱咱们了,说是以后拿着竹牌来买话本子的才卖。”
苏鸾顺着笔墨纹理摸了摸话本子上的图案,若仔细分辨,便能发现那正是花体的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数字组成的。
她从条案下的箱笼里又拿了两册话本递给他:“这个带给你家掌柜,一月二月各出一册。”
三禾忙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
桦川镇,天香居。
唐明琲正面带笑意的和一人对饮。那人一身藏黑色绣暗色云纹的长袍,领口缀着墨色的狐绒,且从这装扮来看,就透着栩栩贵气。再看那面容,唇红齿白,却不显女气,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眼下还有颗泪痣,举手投足自成风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唐明琲的挚友凌少堂,他还有个更慑人的身份——大理寺少卿。说起这个官位,不算大,不过却是专门掌牢狱,审生死的,让人忌惮得很。
唐明琲给他添了酒,挑眉问道:“怎么一声不响的跑这儿来了?可是公差?”
凌少堂苦笑一声:“这地界,能有什么公差需要我亲自处理。兄弟我就是来看看你。你这一走,我这心里头……”
没等他诉完这一厢衷肠,唐明琲毫不留情的打断道:“说人话!”
凌少堂“嘁”了一声,颇无奈道:“唉……还不是因为我那娘亲。”
提到自家老娘,凌少堂是一个头两个大,好歹也是个一品诰命夫人,偏生的迷什么话本子。也不知是从哪家夫人那儿得来的,自从看了,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每每看得伤怀了,还能梨花带雨的悲叹一场,惹得他凭白受了他老爹的几顿训斥。
见他有苦难言的模样,唐明琲皱了皱眉:“可是侯夫人出了什么事儿?”
“罢了罢了,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知从哪得了些话本子,看得入了迷。”凌少堂无奈解释道。
“跑这么远,就为了买话本子?京都现在都匮乏成这般模样了?!”唐明琲低笑一声,揶揄他道。
说起这,凌少堂一脸愤懑,拍了下桌子,震得那杯中的酒晃了三晃:“可别提了,那话本子原本满街都是,谁知道竟是翻印的!就前些日子,那天时书斋的掌柜一怒之下竟一纸诉状告到了清平长公主那儿,你也知道,那天时书斋对长公主来说是何等地位,当日便亲自带着十六卫追人毁版。这么一闹,谁还敢顶风作案啊。”
那清平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长姐,她那驸马也算得惊才绝绝,可惜身子不好,早早便去了。而这天时书斋正是这长公主与驸马爷的初见之地。对她来说,自是意义非凡。
唐明琲看他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失笑一声:“怎么,凭你这大理寺卿的脸面,在京都还讨不来一本话本子?”
“讨是讨得,不过等这话本子从这桦川镇运到京都,怕是就要年后了!我不急,可是家里头那位急啊!”说罢无奈的摇摇头。
就在这时,凌少堂的随从一脸喜色的跑了上来:“爷,可买着了!”说着捧着那本朱红色的话本子递了上来。
唐明琲无意的扫了一眼封皮上的三个字——长恨歌。
他皱皱眉,莫名觉得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对了!是在自家的书案上!
呵,有趣!他怕是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事情呢!
凌少堂脸色一松,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挥挥手:“别给我!别给我!你家爷不想看!你好生收着吧!”
那随从收了书,又看了看手里头的竹牌:“那这竹牌子……”
凌少堂皱着眉:“什么竹牌子?”
“这是书斋伙计给的,说是下次要凭牌子才能买。”
“哦?拿来看看!”凌少堂手一勾,接过牌子,发现那上面刻着一堆线条繁复毫无规则的图案,他摸了摸下巴,皱着眉,起了探究的心思。
这图案……
唐明琲扫了一眼,朝那小厮道:“你把那话本子给你家爷拿出来瞧瞧,我瞧着这图案倒和封皮上的差不多。”
凌少堂接过来一瞧,可不是,这竹牌上的图案和封皮上的竟丝毫不差。
他垂头思忖半晌,却也不得其解。若说这东西无用,他不信,可若说有用,区区几个线条,能有何用处?!
“掌柜可说这牌子有什么特别?”凌少堂问道,显然是对着图案有几分在意。
“说了,说着东西能证明身份,还说这话本儿以后都是一月一册,月中发售。以后直接去京都的书斋即可。”
“一月一册?!倒是好手段!只是凭这么个竹牌子证明身份,未免太夸大其词了吧!”凌少堂在手里把玩几下,便放在了一边儿,继续与好友喝起酒来。
入夜,小江村一片寂静,除了几声零星的狗吠,便是那呜呜作响的风声。
苏鸾虽胆子不小,可这偌大的院子,又是独门独户,她一个人心里头多少有些发慌。
她强撑着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