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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看,娘娘国色天香,用什么都是美的。”
“这么会拍马屁,本宫把你送去马厩喂马吧?”
“……”
温阮跟殷九野坐在河边钓鱼。
二狗子在旁边的草丛里打滚,滚得一身的草籽。
“我大哥跟你说那些话,应该就是不想我知道他的担忧,你干嘛还要告诉我?”温阮奇怪地看着殷九野。
“谁让我对姑娘忠心呢。”殷九野将鱼杆支在地上,自己靠着树闭眼纳凉。
“你对我大哥不忠心?”
“没对姑娘忠心。”
“因为我大哥给你的工钱少些?”
殷九野睁眼看了看温阮,想打她。
温阮抿了下笑,“其实在这里猜,能猜出什么来呢,不如去刺探军情。”
殷九野“你想逛花楼?爱好挺独特啊。”
温阮“……”其实我是想说,我可以把二狗子放进去。
但殷九野对这个提议似乎很感兴趣,他盯着温阮看“你想去听白楼吗?”
温阮“……”不是特别想,但我该怎么阴晦地说出,我的猫它其实听得懂人话呢?
殷九野“走啊,咱逛去。”
温阮“……”你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她眯了眯眼睛“阿九,你是不是早就想去听白楼了?”
“绝大多数男人都想去。”
“所以你也是了?”
“我不是,我不想去。”
“所以你不是男人?”
“……你二哥也不喜欢去。”
“我二哥有于悦了。”
“我有……我有病,行了吧?”
“什么病?贾臻那个病吗?”
“……”
殷九野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她的?
温阮笑得声音清脆,殷九野气得拎起她就跑。
二狗子???我的鱼呢?
殷九野拎着温阮翻了听白楼的后墙,摸进了盛月姬的房间,此刻她房中无人,温阮看了一圈这粉纱白幔的雅苑,问殷九野“你怎么知道这个院子是她的?莫非你来过?”
殷九野抬头望望天,叹气说“这间院子最大最华丽。”
“原来如此。”温阮点点头。
“来人了。”殷九野耳朵一动。
“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盛月姬跟萧长天并肩走进房间,她问萧长天“你好些日子没来了,今日怎么想起过来?”
“我来取琴。”萧长天说。
“你说什么?”
“我说,我来取绮尾琴,琴太久不抚,会与我生份。”萧长天说着走到琴架前,抱起了绮尾琴。
“长天!”盛月姬叫住他,“你对我,就失望至此吗?”
萧长天紧了紧怀中抱着的长琴,只说“没有。”
“你说过只为我一人抚绮尾的。”
“是,我说过。”萧长天微微低着头,“我没有要为其他人抚琴,我只是想在无事时,自己抚曲来听,你别多想。”
“你让我怎么不多想?那日你站在春元楼门口,你以为我没有看见吗?”盛月姬跑到他身前,含泪问道,“你为要辞花抚曲吗?他配得上你的琴音吗?你不知道他是温阮的人吗?”
“我没有。”萧长天叹气,“我只是自己抚曲,并未想给他人伴奏,你不要想这么多。”
“长天,我以为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弃我而去,但你不会的。”
“……”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啊!我来听白楼时你也是知道的,我与你相识数年,你从未如此冷漠地对过我,到底是为什么!”
“我怀念那个,能听懂我琴音的人。”萧长天悲戚地看着她,“我怀念她在我抚琴时,能明白我在想什么,怀念她哪怕染尽铅华也依旧懂得绮尾不容玷污,我怀念的是这些,月姬,你明白吗?我什么都没有,只有琴,而我只想要一个知音。我不曾摔断绮尾,是因为我以为,你会回来。”
一滴泪自盛月姬眼角划落,她怔怔地看着萧长天“你怨我变了。”
“不曾怨过,是我自己糊涂,月姬,你经历多少事并不重要,你身边有多少人,我也可以理解,但我只希望,你不曾忘我们初识时,是我在月下抚琴,你却听出我在等待黎明破晓的晨光。”
萧长天抬步要走。
盛月姬从后紧紧地抱住他“我会的,我会找回初心,长天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待你找回时,我自然也就回来了。”萧长天挣开盛月姬的手,大步离去。
盛月姬跌坐在地,望着萧长天背着琴离开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柜子里蹲着的两人,相视一笑,又连忙捂住嘴,不能笑得太大声。
“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萧长天特别惨。”温阮超小声地说。
殷九野轻轻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他跟盛月姬认识的时候,还没其他人什么事儿呢,但后来……萧长天头顶绿得发光。”
殷九野往前挪了挪身子,凑到温阮耳边轻声说“正房总是被绿的那个。”
温阮觉得这个比喻好搞笑,忍不住轻轻地捶了殷九野的肩一下。
殷九野比出手指按在温阮唇上“嘘,太霄子来了,他听力甚好,不要出声。”
温阮点头,小手捂住了嘴。
太霄子一进来就看到盛月姬坐在地上,脸上还有泪痕。
他问“萧长天的离开对你来说,如此令你心碎?”
盛月姬撑着身子站起来,看着太霄子说道“你离开时,我也会心碎。”
温阮和殷九野又对了一眼,吐着舌头作了个“呕”的表情。
殷九野看得险些笑出声,戳了温阮的脸一下。
这柜子太小了,温阮蹲得腿麻,十分小心地挪了一下屁屁,坐了下来听墙角,殷九野收了收长得有点欺负人的大长腿,让温阮坐得舒服些。
外面太霄子说“那你可以放心,贫道暂时不会离开。”
“你与我在一起,真的只是为了历劫?”盛月姬泪眼婆娑,似嗔似怨地看着他,带着几分幽幽地闺怨问“就没有一点点真心?”
太霄子指背拭过她面上的泪痕,“不动真心,如何历劫?”
盛月姬低头笑了下,握住了太霄子的手,像条美女蛇一样缠在他手臂上“动了真心,可就离不开了。”
太霄子感受着盛月姬身体的柔软,轻蹙了一下眉头,抽身离开坐在旁边的蒲团上打坐静心,“萧长天应该是对你动过真心的,他走时,似乎并无留恋。”
“他是因为失去了知音,你呢,你怕失去的是什么?”盛月姬坐在他旁边,双臂缠在太霄子颈上,身子偎进他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柔媚诱惑地问“道心么?”
温阮当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唔……不是要逼我听活春i宫吧!
不是吧!
她果断抬头看了殷九野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软软在别人面前或多或少都会有隐藏内心真实模样的时候,但在阿九面前,真的是想干嘛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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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殷九野也望着她,他也想到了外面可能会发生的事。
两人四目相对; 这个气氛; 就很尴尬。
外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酱酱酿酿,嗯嗯哦哦声; 间或还夹杂些嘴唇与皮肤接触时的嘬来嘬去声。
怎么说呢; 盛月姬这把嗓子还是很不错的; 不然她成不了听白楼的头牌歌姬,所以她发出这些个古怪的音节时; 就更那个啥了。
饶是温阮在书里看过无数次盛月姬的婉转轻吟; 此际听来; 依旧觉得她……厉害!
这把酥媚入骨,蚀魄的嗓子; 估计没几个男人能遭得住。
温阮真的愣住了; 这可怎么办?
出去喊个“卡”; 然后拉着阿九先跑为上?
会不会把太霄子直接变成第二个贾臻?他会不会走火入魔直接嗝屁?听上去好像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温阮脑子里疯狂地想着各种可能性; 眼睛一直与殷九野对视着,忘了挪开。
殷九野微沉了一口气。
他这口气沉得温阮心头一紧。
虽然温阮她作为一个成年人看了过不少成年人应该看的东西,但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荒唐得有点离谱。
这个; 温阮十分理解就阿九这个年纪的年轻男人,血气方刚; 容易上头,所以就算阿九有了什么反应,她也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