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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很记得在梦中的某个人说过,不能将信任全放到一个人身上,不然会死得不明不白,就连尸首也没有。
东陵落眸光微烁,似是不甘心地凝向凰殇昔,暖声道:“你明知道本王在问什么,何必装作不知?本王绝无害你之心。”
哦?难道坏人还会在自己脸上写上“坏人”二字或者说自己就是坏人的么?
呵呵!
他不说也罢,反倒是这般说出来,更令人怀疑了。
凰殇昔勾唇,依旧笑意盈盈,“王爷何须向本宫保证什么?至于刚刚的事情,太妃不是已经解释了么?七王爷若是想知道得更清楚,何不去问问你的六皇兄呢?”
“皇后就这么不相信本王?”
凰殇昔说得话的确没有破绽,但是她话中的疏离警惕之意他却是感受到了,不由拧眉。
“本宫不知七王爷在说什么,若无事,本宫就想走一步。”凰殇昔朝东陵落微微点了点头,不待他回话,凰殇昔就已经转身一步步离去。
生人勿近,她对这种权势并握的男人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欲多靠近,就连多说一句她也不想。
“皇后,难道你就这般不想和本王说话?你能和六皇兄谈得开,本王清楚是因为母妃的缘故,可本王也是母妃的儿子,为何皇后就要对本王如此戒备呢?”
凰殇昔脸色僵了僵,她和东陵玖谈得来?他的眼睛真的没问题?
“王爷若是无事,本宫就先走一步了。”
言毕,凰殇昔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
看着凰殇昔离去的背影,东陵落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千言万语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真的不像接近她的其他人一样,带着某种目的,他是真的想关心她一下罢了。
他本来就不喜宫中朝廷中的明争暗斗,也不想投身在朝廷变成一个被权利熏染的人,这也是他为何宁愿吃苦去微服私巡,也不就在府中享福的重要原因。
可是,为什么她就不相信呢?为什么就要这样防备他呢?
迈起脚步,东陵落就要追过去。
“王爷,皇后她……”
“本王没有让你说话。”
佟盺怡的话音才响起,东陵落就打断了,而且从来待人都是温和的他,即使不苟言笑,却从未说过重话,今日说出的话竟然让人觉得无情。
佟盺怡难以置信地望着东陵落,眼中冒着水雾,晶莹的液体在眼眶里闪烁。
东陵落也似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猛地转脸看向佟盺怡,瞟见她眼中的水雾,倏尔知道自己的话貌似伤到了人家的心。
他和自家王妃从来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却没想到今日为了凰殇昔伤了佟盺怡,不由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安慰道:“昕怡,本王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多了。”
“那王爷是什么意思?皇后可是王爷的皇嫂,臣妾才是王爷的结发妻子,王爷对皇后难道要比对臣妾更在意吗?”佟盺怡拭着泪水,把忍了许久的哀怨全都发泄出来。
东陵落一愣,仿佛是没想到自己这个从来不过问自己任何事的王妃,那突如其来的质问有点反应不过来,就那样看着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因为凰殇昔耀眼,因为她美得胜比天人的惊世容颜,因为她的惊鸿一瞥,他的注意力便不由自主地全都聚到了她的身上。
他知道,也很清楚她是自己的皇嫂,可是他并没有想过要占有她,抛弃糠糟,只想和她说话,和她有个不是叔嫂的好关系,并不是……有着别的幻想啊。
真的……
“臣妾自知不如皇后美,可是臣妾却是王爷八抬大轿迎娶进七王府的王妃,是要与王爷偕老的妻子!王爷终年在外,臣妾便终日守在王府里替王爷管理好府中大小事物,一边还要盼着王爷归来,能与臣妾小聚,如今王爷……臣妾……”
佟盺怡隐忍多年的怨气,这下子是全部都抱怨出来了,话说说到恰到好处,她就掩嘴嘤嘤地哭起来。
东陵落无力地按了按额角,也心知这些年她受苦了,倒也不多说什么,长叹一声,收起脚步,竟半蹲下身子,拿起她的手帕替她擦起了眼泪。
“好了,是本王的错,是本王辜负了你,是本王害你伤心了,让你这些年受苦了,本王答应你,不去什么巡查了,待在府里陪着你,就算皇上要本王去,本王也带上你,可好?”
“王爷说的是真的?可是臣妾怎能坏了王爷的事业,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该抱怨王爷,也不该对皇后有异议……”说着,佟盺怡继续梨花带雨。
“王爷,你就原谅臣妾,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东陵落会有这样的动作,是佟盺怡意想不到的,在东陵落说出那话的时刻,佟盺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转瞬即逝,随即,她面露喜悦,惊喜过后,又自我埋怨。
“不是你的错,本王早就是个闲王了,如今陪着你也好,让本王补偿你一下,也好让本王心里的愧疚少一点。”
看着佟盺怡明明就很欢喜,可是却顾及到自己而选择放弃来让他完成事业,东陵落心里不禁又升上一重内疚。
可是,那也只是在他看来而已。
佟盺怡唇角几不可见地轻轻勾起:“王爷,这……臣妾不能……”
“本王已经决定了……”
于是在佟盺怡半推半下,这件事就敲定了。
至于另一方面,凰殇昔为了避开东陵落,以免他追上来,特意寻了个较为偏僻的小道而去。
她沿路一直走,虽然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往哪个方向,但是直觉告诉她,不会死,也不会有危险,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走去。
果然,在小道的尽头,她看到的是一潭被月光照得闪闪发光的湖,湖面平静,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湖上有着什么。
她周身的警惕瞬间松弛下来,不知为何,她感觉不到这里能让窒息紧张的气氛,有的,是一片舒心之感,可是忘却烦恼,就好像倾萧上次带她去的那片蒲公英之地。
她居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来了?”
忽然,寂静之中传来了一道带着略微清冷的声线,凰殇昔脸上立刻绷紧,周身的戒备在一霎那全数尽开。
似乎是感觉到了凰殇昔的反应,那个带着磁性好听的声线低低地笑了起来,“几日不见,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
凰殇昔寻声望去,看见的,是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在湖边,望着湖对面,不知在看什么,反正不是在失神。
那个身段好熟悉,就连声音也好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背影透着一股忧郁之感,无论怎么掩饰,用什么掩饰,也无法遮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
那种浑然天成的抑郁之感,就譬如压抑着的哭腔,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以往的一些些像放影片一般在她脑海里倾倒而出,一堆堆压在她心口,难以忍受。
是什么人,有着让人如此怜悯的心绪,是什么人,能随意勾起她无尽悲痛的过往?
骤然,脑子里闪过什么,想起了事,有遽然抬起头,刚要张嘴,站在湖畔边的身影忽然动了起来。
身影直直朝她而来,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举着一把亮得发光的将向她刺去!
她的脑子里瞬间想起了那句话。
下次见面,我们还是敌人。
第一百零五章 敢动我在意的人,绝不轻饶
那把剑锋锐犀利,冷光心寒,直向她胸口袭去,剑法沉稳,看似想一招夺命。
凰殇昔抿起唇,凤眸半眯,然而下一刻,也如上次那般摆出一道拱桥,险险躲过一招,不过相对之前,她这一次不仅动作伶俐,弯起腰那瞬间,她就下意识踢腿而去。
不过对方好似早已熟知她会使出这招以及下一套路数,轻松就躲过了一击,脚尖落地之后,他就停止不动,不打算再发起进攻,而是静静地站着,等待某个人从地上起来。
凰殇昔一个伸腰从地上起身,稳定之后,直直望向对方,四目相对,谁也没有挪开视线,而是一直盯着,好似谁移开视线,便是输了。
对方则是颇有绅士风度地让了她一回,转身,再次面向湖面,带着疏离地话也同时落下。
“身手有所灵敏,只可惜……”那人顿了一顿。
“躲不过我一剑。”
凰殇昔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倒也没反驳。
因为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嘴上功夫了得,不代表手上功夫就是别人的对手,以防他一个不高兴,直接将她咔嚓了,她还是不要激怒对方的好。
她有些轻松地开口:“的确,是躲不过你一剑,不过,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她有眼看,眼前这个男人方才在动手的时候没有杀气,而且招式之中也留有让她反抗的余地,不然她也确实躲不过他一剑刺杀。
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她现在已经一命呜呼,灵魂离身了,不过,她不懂。
他不是说他是来杀她的么?来杀持有血玉之人,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脖间乖乖躺着的血玉,疑惑更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