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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的闹剧,所有人看在眼里都叹在心里,那些走上仕途的人,若是有家室了,基本都是会抛弃糠糟之妻的。
皇虚筌没有说话,众人都不敢说话,抬头看去,皇虚筌是那副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众人心中不约而同都有些忐忑的心里。
沉默半响之后,皇虚筌低沉的声音才传出来,却只是说了一个名字,“廉丞相。”
被点名的廉丞相猛然站直了后背,随即朝皇虚筌拱手道:“回皇上,老臣在!”
皇虚筌眯起眼睛,静默片刻之后又道,这话说出的时候是轻飘飘的,却字字掷地有声,“你连自己的家都管不了,朕怀疑你有没有替管理紫荆这个能力。”
廉丞相身子一僵,慌忙跪了下来,“皇上,臣……”
静贵妃也是大惊失色,想开口,猛然又发觉自己还在禁足期间,这时候说话并不适合,于是扯了扯皇沾燊的衣袖。
皇沾燊会意,尽管不情愿,还是说道:“父皇,廉丞相跟了您多年了,他的能力您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能因为家中丑事而否决了他这么多年的功劳。”
皇虚筌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忽然将视线转到了朝乐郡主身上,朝乐郡主对上皇虚筌的视线,胆怯地躲开了。
皇沾燊见此,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也便不说话了。
而静贵妃的脸色却是难看的,心中越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皇虚筌果真是没有立皇沾燊为太子的打算!
朝乐郡主的郡主身份并不是紫荆皇室内部之人,她是一个被封王的功臣留下的女儿。
朝乐郡主和廉丞相的亲事当年还是皇虚筌亲自下旨赐婚的,但皇虚筌当年事先并不知道廉子兼娘亲的事情,只知道廉丞相在老家有一妻子,后来病逝了。
皇虚筌淡淡收回了视线,转而又落到廉丞相身上,正欲开口,那边整个场面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凰殇昔倏然横插一脚。
“父皇。”
凰殇昔平静的一声轻唤,让皇虚筌有些绷紧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他扭头看过去,紧锁的眉峰稍敛。
“昔儿对此事有何看法?”皇虚筌的声线虽然淡淡的,可是有一股常人都能听得出的宠溺。
凰殇昔勾起唇角,站起身来,朝皇虚筌露出一个灿烂夺目的笑容。
皇虚筌瞬间有些恍惚,脑海中的记忆被唤醒,琴雪沁对他笑的脸庞和眼前这张脸几乎要重叠在一起。
喉间的两个字忍不住唤了出来,“沁儿……”
仅仅两个字,却让在场身份高贵的几人都变了脸色。
最难看的莫过于静贵妃和紫荆太后,这二人的眼神中都带有阴鸷。
皇沾燊和凰沾露的脸色忽白之后便是微微有些铁青,而皇倾箫则是温润的面容上出现了几丝的龟裂。
唯一什么变化都没有的便是凰殇昔了,她依旧噙着淡淡的笑容,唇边的弧度恰达好处地勾着,她柔声道:“父皇,儿臣是您的女儿。”
皇虚筌缓缓回神,他低下脸,唇边不由得渗出了几分苦涩之感,半响之后抬起脸,眼中的苍凉依然褪去,声音也变回原先的沉稳。
“昔儿想说什么?”
凰殇昔抿了抿唇,随即笑道:“父皇,丞相大人跟着你多年,若是真因为家中琐碎的事情而全盘推翻廉丞相的努力,那么对廉丞相也太不公了,父皇,您不看他的功劳,也看他的苦劳。”
皇虚筌定定盯着凰殇昔良久,忽然大笑起来,一巴掌跑到案几上,竟把将凰沾露端给他的甘露震翻了。
“好好好,五公主说得有理,若是你能将家中事务处理好,将大公子带回来,那么今日之事朕就全当朕喝醉酒,做了一个梦!”
朝乐郡主的脸变了又变,到底什么都不敢说。
皇虚筌的意思虽然表明上对她还是廉子兼谁都不帮,可是那句“将大公子带回来”明显就是想着廉子兼的!
廉丞相的手紧了松开,随后叩恩:“谢皇上,谢五公主!”
这个时候若是得寸进尺,那他的乌纱帽定是不保。
紫荆太后倒是没说话,视线一直盯着某处,似乎是先前皇虚筌打翻的那杯甘露,眸光烁动,若有所思。
廉丞相的位置暂时保住了,可是静贵妃的脸色却并没有好转,她的目光在皇虚筌和已经坐回去的凰殇昔脸上逡巡,脸色更加难看了。
皇沾燊说话当耳旁风,凰殇昔说话却直接采纳,这便是他皇虚筌的偏心程度?
廉丞相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凰沾露挨着静贵妃重新站起来,虽然心底对廉丞相一家闹出的事情十分气愤,但表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显露出来。
“父皇。”凰沾露唤了一声,皇虚筌这才想起来今晚是她的生辰。
“方才的一些小意外大家都别放在心上,今晚是沾露的生辰宴,大家都好好玩,玩得尽心些!”
皇虚筌的话带有几分轻快之音,这才让在场诸人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纷纷道言刚才的事情没放心上。
方才追出去的二公子不多时就回来了,气氛很快就恢复过来,仿佛方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一般。
凰殇昔坐回去之后,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却感到胃里貌似拒绝接收了,她撇撇嘴,只好将糕点放下。
皇倾箫注意到,以为她不适,声线带着带有:“昔儿,你不舒服?”
凰殇昔摇了摇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吃得有些多了,这里拒绝再接收了。”
皇倾箫怔了怔,目光不由得顺着看下去,落到她的小腹上,闷笑起来,抬手意示宫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之后,宫女便退下了。
凰殇昔能听到,他说的是:拿一碗山楂汤过来。
心中暖意融融的。
凰沾露布置的生辰宴其实不繁琐,一起赏舞之后便是散开了,许多人男子在吟诗作对,女子则是在谈论着胭脂服饰之类的事情。
皇倾箫对那些并不感兴趣,便继续坐在原位,可凰殇昔却是站了起来,在迈步离开的时候,她想了下,扭过半个身子对皇倾箫说。
“倾箫,我过去勘测情况!”
皇倾箫忍俊不禁,让她别去太远,起码是他的视线能触碰到的地方。
这会儿已经出了大殿,正在花园内各自赏玩,皇虚筌和紫荆太后则是已经离开,说是待会儿聚在一块用膳的时候再过来。
没有两尊大佛在,诸人都敢放开心来玩,想必皇虚筌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先一步离开的。
静贵妃此时正和朝乐郡主在谈着什么,似乎是在安慰她,而廉丞相在与二公子聊着,皇沾燊满脸心事重重地坐在原位,把玩手中的酒杯,怔怔出神。
也就是说留下凰沾露和三公子,这样的宴会,天时地利人和,还着实适合这两人联络下感情。
凰殇昔挤到了男人堆里,想听听他们在玩什么玩意儿,男人们看到有个女人挤进来,本来是不悦的,但是看到她的脸,就怔住,随后回想起她的身份,就什么不满都不敢说出来。
“你们玩什么?”她听了许久,终于问道。
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响才有人笑着回答:“五公主也没什么,就是几位公子想对对诗,比比才艺!”
“哦。”凰殇昔兴致缺缺地回了一声,众人以为她不兴趣,连忙用眼神意示对方想点能让她感兴趣地玩法出来。
谁料,她就这样说了一句:“那我能在你们对着的时候插一句?”
众人连连笑:“五公主,我们就是这样的规则,谁能对的出下一句就成,谁能对到最后就是赢家!”
凰殇昔歪歪脑袋,声线慵懒,“那赢了的有什么奖品吗?没奖赏,那可不好玩。”
众人再次对视,最后有人站了出来:“本来也就在几位公子玩玩的,既然公主想玩,还要摆出奖赏……这样吧,在下今日寻到了七色蜜,用它作为奖赏如何?”
“七色蜜,那是什么东西?”凰殇昔异常诚恳地发问。
起先说话的男子一正,随即大方笑道:“在下忘记了一件事,是在下的疏忽。七色蜜是紫荆国的珍贵的食物,整个紫荆国也鲜少存有,它对生长的地方非常严格,人力种植没有可能,只能野生采用,
不过由于七色蜜极难看见,能撞上也是全凭运气好,所以七色蜜价格高,也不会在集市上出现,在下能遇到七色蜜,也是运气极好。”
男子说道最后一面脸色是有些自豪的,毕竟七色蜜这样的东西,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就连皇室内,恐怕也没多少,甚至只有寥寥几个。
凰殇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有奖品就好,是什么也不必太过在乎。”
众人连连称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人是想太好五公主。
不过也对,谁让五公主这么受宠?
“不知以梅为题如何?”
梅?凰殇昔微怔,脑中顿时就一片空白,好吧,她本来只是想**一下来装个小逼的,无奈太过高估自己对脑袋里古诗的含量了。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有人立刻就说。
众人不禁拍手叫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