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长老本是听到凰殇昔那声“二伯祖”脸上顿时有了光彩,可是后面那声大伯祖,让他的脸色在度沉了下去。
琴郴和二长老对视一眼,随即叹了口气,“她始终会知道的,你说出来吧。”
他点点头,声音低沉无力,“当日,能够站起来的也只有我和你大伯祖,你外公逃出之后,那个巫女巫汝荨打算追出去,让我和你大伯祖拦住了,可是我们身中巫毒,两个人联手才勉强是巫族那丫头的对手,
可是随着巫毒发展得越来越厉害,我和你大伯祖逐渐支撑不下去了,我们知道,在这样的话,必定会死在那巫族丫头的手下。
你大伯祖忠做了一个决定,他将我身上的巫毒全都吸到了他身上……”
大长老和二长老与巫汝荨交手正打得激烈,就在二长老在接招的时候,大长老趁起不背一掌落到二长老的后背。
二长老惊呼:“老大,你这是……”
大长老苍老的面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既然是我的孙女惹出来的祸,我自然要为她处理,老二,是我教导无方,害了肃寂宗,我是肃寂宗的罪人!”
在琴郴走之后,巫汝荨又说了一些话,明里暗里将琴芝说出来了,凭借大长老对自己孙女的了解,他也猜到了这是绝对和琴芝有关联。
二长老惊愕:“老大,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大长老摇了摇头:“我是肃寂宗的罪人,我没有脸面再待在肃寂宗,现在我要弥补我的过错,老二一定要活下去,你必须活下去,把老四也带走!你快走!”
大长老将二长老退了出去,二长老最后只看到大长老脸色都黑了,然后被巫汝荨击中,一口鲜血吐出,倒在了血泊中……
说到这里,二长老的眼中蒙上了泪光,“老大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他是肃寂宗的罪人?老四,你懂不懂?”
在二长老的心中,大长老的死是他心底的一根刺,永远也不可能拔除的。
琴郴沉默不说话,老大已经死了,他觉得没必要再说下去了,反正,肃寂宗也不在了……
二长老似乎只是随口问了问,随后便陷入了长长的叹息之中。
“因为,琴芝逃出宗门的时候,把进去肃寂宗的机关关了。”
凰殇昔轻飘飘的一句话出来,就像平地一声惊雷,炸得二长老目瞪口呆,“你、你说什么?”
凰殇昔低声再次重复了一遍,二长老被这个事实轰炸地有些不能接受,虽然大长老那么说,他心中在怀疑的,但是怀疑是一码事,事实又是另一码事。
琴郴闻言,忍不住叹息,“孙女,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大长老已经死了……”
声线中不难听出是有几分责备的意思,但是很薄,不易察觉。
凰殇昔却寒着一张脸,神情十分的认真,“事情是她做出来,她就有责任去承担,并且作为受害者是有权利知道事情的原委,本就是琴芝的错而不是大伯祖的错,大伯祖死得冤枉!”
凰殇昔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落下,二长老和琴郴谁也不再说话了,的确,若真是琴芝做的,她确实是要背负着全部的责任。
凰殇昔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很快转移了话题:“外公,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没事的话,那么玄吟呢?他现在在哪?”
于是知道琴郴是怎么逃出来的,凰殇昔更想知道玄吟在哪,是不是还活着……
琴郴还活着,她行踪的一块石头落下了,可是玄吟……一直让她的心悬而不下,她记忆深处仍然是那晚玄吟将她扔进密道的时候。
即使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得到。
听到玄吟的名字,二长老和琴郴都不由得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几分沧桑和悲哀的神色。
“玄吟……他……”
琴郴欲言又止的话令得凰殇昔心间猛然一缩,她突地站了起来了脸色苍白,唇瓣微颤:“外,外公,玄吟他……他怎么了?”
不会的,玄吟一定没事的。
凰殇昔兀自在在心中不断地安慰自己。
第五百零九章 随我走,我免你无枝可依
琴郴说着,眼睛不免又有了些酸意,他长长叹了一声,指了指凰殇昔的身后,说道:“玄吟那孩子就在你的身后,从你进来的那刻起就一直看着你……”
凰殇昔一惊,身子连忙转了过去。
在她身后?
她怎么没有感觉到?
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时,从门边阴暗的角落逐渐出现了一个身影,由昏暗到清晰,他的面容逐渐真切起来。
凰殇昔只听到耳边有轮子滚动的声音,凰殇昔怔怔地站在了原地,她似乎听出了是什么。
玄吟的面容出现,他的清冷一如既往,他眉宇间的忧愁也是一层不变,凰殇昔上前走近两步,身边那熟悉的感觉传来,她不用看,都能感觉的出身边的人是玄吟……
凰殇昔步伐缓慢地走到玄吟身旁,随即,她慢慢蹲了下来,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来,却让一只微凉的大掌握住了。
玄吟紧紧地握着她,也不说话,一双皎如月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寡淡的薄唇微微抿起。
凰殇昔没有挣扎,而是伸起另一只手,在他还没有抓住之前迅速按到他的腿上,动作带有几分急切。
玄吟忧郁的眸子怔了怔,最后将她的手松开了。
凰殇昔的手从他的膝盖往一侧移去落到了他所做的椅子的椅柄上,凰殇昔的双眼渐渐有了湿意。
玄吟,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听到的是轮椅碾压地面的声音,她摸到的是椅子,他分明是坐在了一把轮椅上!
“玄吟,你的腿怎么了?”凰殇昔的声线带有颤抖的意味。
玄吟不答,只是将自己的手收回去,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一刻都没有移开过。
凰殇昔终于忍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在脸上划出了两道清晰的痕迹,玄吟见状,眉心忧郁更深,瞳孔一缩,微凉的大掌下意识地抚上她的脸,因长期练武而粗糙的拇指开始擦拭她的泪。
寡淡的薄唇张张合合,只有两个字:“别哭。”
凰殇昔的眼泪因为这句话而更加汹涌了,她回头冲那边两人嘶吼了句:“玄吟怎么会变成这样!”
琴郴张了张嘴,看见了玄吟眼底的恳求,他第一次在自己徒弟的眼中看到这样的情绪。
第一次的恳求,竟是为了不告诉凰殇昔他双腿报废的原因?琴郴心中一疼,终究什么都没说得出来。
凰殇昔的眼泪越来越厉害了,一向生性寡淡清冷淡漠的玄吟慌了,他两只手都用上,硬是没能将凰殇昔的眼泪抹去,反而越抹越多,他顿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日将凰殇昔送进了密道之后,面对众敌,当时身中蛊毒的他根本不可能是对手,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了。
反正凰殇昔进入了密道,已经安全了,他打算束手就擒……不,应该是不做无谓的挣扎,乖乖成为刀下亡魂。
可是当他看到出现在不远处偷偷观察这边情况的琴芝,玄吟眼中出现了冷冽,他不能让人打开密道。
就是因为这个想法,他疯狂地想要反抗,将身上所有的蛊毒都逼到腿上!
但是蛊毒不是一般的毒,那是巫族特有的毒,一般人都不可能解开,他知道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的,而将蛊毒全都逼到双腿上,他要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
可他还是做了,为了不让人闯进密道,为了凰殇昔,他的腿,因为蛊毒浓度过深直接导致双腿不能再行走。
简单地说,是废了。
将人解决了之后,将琴芝带走了,不理会后面的人是死是活,再前去凰殇昔原先的屋子,从刺贞门宗主的剑下,救下了琴郴。
后来他见到了二长老,几人杀破重围进入了密道,在出瀑布的时候,琴芝已经不知去了哪里,玄吟心思不在那,没有去找。
在他眼里,琴芝在哪都无所谓。
他在乎的,只有凰殇昔。
其他人,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凰殇昔眼泪越来越汹涌,就是因为没人肯告诉她玄吟变成这样的原因,她便哭得更凶了,她知道,一切都与她有关的。
扑到了玄吟的怀里,凰殇昔哭得歇斯底里,玄吟心中,是一揪一揪的疼。
玄吟无措,看着在他怀里哭得嘶哑的人儿,手,不知觉地落到了她的后背,声音低醇好听,却还是只有两个字。
“不哭。”
玄吟终究是没能劝住凰殇昔,她哭了很久很久,直把玄吟的心都哭软了,琴郴和二长老听了,也是于心不忍。直到凰殇昔自己哭累了,才慢慢地停下来。
知道没人会告诉她那天到底发生了何事,凰殇昔也没有再问,兀自揉着眼睛,吸着鼻子,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玄吟僵着身子,如小桥流水般细长缠绵的眸子直直望着她的脸,那模样,好似生怕她还会继续哭一般。
确认凰殇昔真的收住了眼泪,玄吟这才将自己的手从她后背收回来。
不善言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