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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殇昔不说话,回给他一个温馨安抚的笑。
御书房内,皇虚筌才回来,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太监通报,说凰殇昔来了。
皇虚筌对凰殇昔的速度表示很惊愕,片刻惊诧之后便是让人唤她进来。
凰殇昔进来,皇虚筌背对着她,半响之后才说,声音有些低沉:“找个地方,坐下吧。”
凰殇昔有礼地回了声谢,随即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皇虚筌缓缓转过身,双眸一如既往的犀利,眉宇间也是一股刚硬的气势,他同样坐下,开口道。
“朕说的话,并不是说笑的。”
凰殇昔的表情好像并没有惊讶,平静得很。
“谢紫荆帝能相信我娘。”
紫荆帝彻底被凰殇昔不按常理出牌的话给怔到了。
一般来说,不应该是谢谢他相信她的么?
而她,却说谢谢他能相信她的娘亲。
凰殇昔其实确实是自己让皇倾箫带过来的,他只想看看,雪沁是女儿,是个怎样脾气的主儿。
今日一看,果然不辜负他的厚望。
其实,凰殇昔来找他说出那些话,又交给他血玉,看着那张与琴雪沁长相极为相似的脸,他真的不愿怀疑,她不是自己和雪沁的女儿。
可是,有些怀疑已经落在他心口十多年了,一时间说他的怀疑居然全部是假的,他当真不怎么能接受。
因此,紫荆太后对她的步步紧逼,他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不确定。
的确是如那个,要完全相信一个已经死无对证,真的很难很难。
但是他此刻,是真的相信凰殇昔是她的女儿。
就是在凰殇昔与太后说的话中,她姓凰,如果真的是龙鳞东陵家族的孩子,不可能让她姓凰的。而且,她嫁给过龙鳞皇,如果她是龙鳞皇的女儿,那些官臣怎么可能让一堆兄妹成为夫妇。
这个,绝对是不可能的。
就算东陵梵湮,也不可能会如此莽撞,而唯一的解释只有,凰殇昔不是龙鳞先皇的孩子。
是他……是他皇虚筌的孩子。
仔细看看凰殇昔,发现她的鼻子和耳朵,和他还是挺相似的……
他的女儿啊……和雪沁的女儿,凰殇昔。
和雪沁的儿子,皇倾箫。
心中突然懊悔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他当年就没有相信她?她当初哭得那么歇斯底里说她没有,她没有背叛。
可是他压根就不相信。
他们分开,不是他们不爱,而是没有信任,没有信任的感情,注定是失败的。
“你的名字,是你娘给的吗?”敛去所有的情绪,他低沉低落的声音响起。
凰殇昔的睫毛颤了颤,低低应了一声:“嗯,是娘亲起的。”
“你娘给你起的名字,什么意思?”
凰殇昔沉吟半响,虽然她名字的意思她有跟那个姬虞说过,但是,她的名字真正的含义,却并不是那样的。
她那是,也不过是为了膈应姬虞。
思忖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她缓缓说了出来。
“凰之一字,从父。殇昔,殇,不意为殂,名义为:昔日的伤害。娘跟我说过,是要我不要记住昔日‘他’带来的伤害。”
紫荆帝的手陡然颤抖了……
第四百八十四章 他曾冲冠一怒为红颜
紫荆帝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地扼住了,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良久,那只颤抖的手紧紧攥住,额上的青筋也是一突一突地暴露出来。
凰殇昔静静的坐着,也不说话,只抿着唇,许是猜到了这个时候的紫荆帝需要一阵平复心情的时间。
过了好半天,皇虚筌的呼吸声才渐渐平稳了下来。
凰殇昔……殇昔。
忘记昔日的伤害?
忘记当初他带给她的伤害吗?
可是,沁儿,你不还是在恨我吗?
用女儿的名字来提醒我,我曾经伤害过你的事实,用它时时刻刻来提醒我,时时刻刻来折磨我。
沁儿,你太残忍,我当初伤你太深,所以,你不能来找我报仇,便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我,对不对?
皇虚筌倒在椅背上,自嘲地笑了起来。
因为我,所以害得你们母女流落到了龙鳞皇朝,我当初明明有能力救你,可是因为不信任你,觉得你背叛了我,所以袖手旁观。
冷眼看着你被送进花桥,送去了龙鳞皇朝,然后,一辈子离开了我……
你们母女两个在龙鳞,定是受尽了苦吧……
从凰殇昔那句轻飘飘的“我以前的确是龙鳞的皇后,不过后来,我被废了。”
所以我的报应来了,是吗?
如果是,我也认了。
谁让,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害了你们母子三人。
当年,他刚刚登基,尚还不稳固,因此暂时先出来,让里面那些大臣慢慢吵吵,磨磨他们的锐气,而他,则是寻找良臣。
后来被宫里妃子派的人追杀,他躲进了一片树林里,为了掩藏气息,他想去寻个水源清洗一下。
找了许久才找到一片湖泊,正想进去清晰,却意外地看到大石头边沿上放着女人的服饰。
他一怔,脚步竟不由控制地走了过去,然后,边看到了一名女子在沐浴。
女子肌肤若凝脂,气若幽兰,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湖水里散成一片,就如同墨绿荷花叶。
他就坐在大石头上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女子的沐浴。
直到女子转过脸来,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让他瞬间就走神了。
一眼定情,一见倾心,恐怕也就是这样吧?
女子见到自己沐浴让人看到了,还是一个男人,顿时捂住胸口,脸都红得要熟了。
“你……你这个登徒子!”
皇虚筌好笑地扬了扬眉,眉宇之间英俊神朗。
长这么大,还头一回被人骂成登徒子。
他瞥了眼一旁的衣裳,拎了起来,“我还的确是登徒子,姑娘真是不好运了。”
见自己的衣服被拎起来,里面的肚兜显眼地露了出来,女子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登徒子,把衣服还给我!”
皇虚筌傲慢地瞥了她一眼,“都叫我登徒子,我不登一下怎么对的人这顶帽子!”
女子气急败坏地用水遮挡身体飞身过去想抢回自己的衣服。
皇虚筌轻易避开了,鬼使神差地就搂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姑娘,登徒子就在冒犯你了。”
“流氓!”
“把衣服还给我!”
“你给我滚开!”
“流氓登徒子!你走……”
就这样,两人开启了相打相杀的模式,后来因为患难见真情,两人便堕入了爱河之中。
再后来,琴雪沁怀孕了,这第一胎,不用多说那是怀得皇倾箫。
两人那个时候经常腻在一起,虽然偶尔有些时候,琴雪沁会失踪几日,但是不出三天,必然会再次见到她。
这样和谐的画面一直持续到了他要回宫,他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并且明确表达了他想带她回宫的意思。
琴雪沁也向他表白了一些事情,说自己是不愿意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就逃婚出来的。
她也明确表达了,自己不愿跟他进宫,说宫里的生活不适合她。
皇虚筌不愿强迫她,便将能随时进宫的玉佩交给她,并帮她找了安身之所,将她安置好,并且承诺会经常出宫来看望她,就离开了。
后来因为忙碌宫中的奏折,处理那些不妥协的臣子,将不赞同他的人都除掉,稳定自己的帝位。
太过忙碌,他整整两个月都没有去看她。
再过了一些时日,他突然受到太监说有名江湖女子要见他,他立刻就想到了琴雪沁,连忙丢下奏折跑了出去。
见到多日未见的爱人,皇虚筌大步上前将她紧紧用在怀里。
琴雪沁受了委屈,皇虚筌又没有来看她,如今被一抱,心中的委屈更甚了,眼泪就吧啦吧啦地往下掉。
一拳一拳轻锤他:“登徒子你说谎,你说过你会来看我的,可是你一次都没有来,你骗我!我讨厌你!”
皇虚筌好脾气地任由她捶打,哭闹,等她累了,才紧紧拥着她进入御书房,边走还边哄。
“乖,是朕的不对,是朕骗了你,朕混蛋,来,不哭不哭……”
她吸了吸鼻子,嗔了他一眼,“你知道你是混蛋就好,还有,我,我不是那些乳臭未干的丫头!”
“好好好,你不是那些乳臭未干的丫头,你是朕心尖里的宝贝,乖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你才不好看呢!”
“好朕说错了,朕的沁儿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
当时的两人可谓是甜腻的腻死旁人。
可是后来诞下了皇倾箫之后,一晃五年就过去了,宫里的妃嫔因为都是政治需要而留下来了。
有一次他还在上早朝,琴雪沁忽然过来责问他,问他是不是怀疑骗她,不想给她份位。
是不是只是想利用她,利用她背后的肃寂宗的?
五年来,她把自己的身份事无巨细地全都交代了出来,自然,肃寂宗也包括在里面。
因为从进入紫荆国皇宫开始,她都是无名无份的,当时皇虚筌被那一干大臣的拒绝立琴雪沁为后而捣得脑子发疼。
皇虚筌忍着不耐安抚琴雪沁:“怎么会呢?朕一直不给你份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