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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梵湮连看依嫔一眼都觉得有些多余了,但不知是什么原因,那碗汤东陵梵湮拿到了嘴边就停下来了。
凰殇昔凝眉,有些疑惑,随后又朝一直直言要东陵梵湮试药的依嫔瞥了过去,心中有什么在滋生。
而东陵梵湮那边,停在唇边的汤已经顿住许久,再过片刻,东陵梵湮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双幽深的魅眸睨向凰殇昔,潋艳的唇瓣勾起深冷的弧度。
那冰冷而又讥诮的声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凰殇昔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什么还有什么可说?
见凰殇昔一副茫然的模样,东陵梵湮唇际噙起的讥讽的弧度更甚,只见他拿开他手中那碗凰殇昔精心炖制的汤,而后,手一偏。
凰殇昔看着他的举动,眼睛睁得大大的。
当一碗汤水尽数落地之时,她脸色蓦然一白,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被汤水腐蚀地地面冒着出令人惊悚的气泡,带着“嘶嘶”的声音冒出白烟。
什么回事?她没有下毒!她怎么会下毒!就算会下,也不会对他下毒!
“朕再说一遍,凰殇昔,你有什么要解释的?”那声线,冷得渗人。
凰殇昔猛然抬起眸,带着震惊的双眼看向东陵梵湮,她看到的只有他脸上无尽的冷漠,和眼底深处无尽的冷意。
她自嘲地勾唇摇头,说:“如果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吗?”
东陵梵湮眼底的冰冷足矣告诉她,他不信!
对的,他不信!不信凰殇昔去皇陵的原因,不信凰殇昔没有对他下毒!
凰殇昔笑着退后,眼角的余光忽然就瞄到了冷漠站在一旁的依嫔,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说。
“陛下,你认真想想,这些东西从头到脚都是我经一手制作的,我若要下毒害你,在自己做的东西上下毒,嫌疑非我莫属,我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就在方才,我给你端来的时候,依嫔挡住了我的药,陛下,你想想……谁最恨不得我死?而且适才,依嫔一直要试药,先试药,甚至愿意以自身试药,她若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怎会如此紧张?”
凰殇昔一席话的确说得有理,东陵梵湮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开了,转到了依嫔身上,他没有说什么,那双冰冷的眼眸已经透露出一切。
依嫔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您是在怀疑臣妾吗?”
“……”东陵梵湮不言。
依嫔的眼圈顿时就红了,“皇上,臣妾跟在您身边多年,臣妾对您的情你感觉不到,不领臣妾的情,臣妾也没什么可说,但是臣妾对您一抔真心,您如今在怀疑臣妾对您下毒。
臣妾是要有何等坚硬心,才能对臣妾深爱的陛皇上下毒呀?皇上,你可看到了?臣妾并没有碰皇后端给您的碗,臣妾都没碰,何来下毒一说呢?”
没碰?确实,依嫔是没碰她的碗,这一路下来,除了她亲手做出来之后,便是交给了琐玥保管……琐玥?不,琐玥不会下毒的。
“不碰到也不一定下不了毒。”凰殇昔冷声道。
依嫔浑然将凰殇昔的话当做听不见,见东陵梵湮没有发言,她咬唇,心一狠道:“皇上还是不相信臣妾吗?那好,臣妾就证明给你看!”
话音一落,依嫔突然伸出手,猛地朝自己的眼睛插去!
眼中灼热刺骨的疼痛,手指还停留在眼里,依嫔咬着下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疼痛的感觉令她一直紧咬下唇,以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心里手上同时发狠,手指用力将自己的眼球挖了出来!
依嫔那从眼里不断缓缓流出的鲜血,显得极为恐怖,很快,她的脸上就被鲜血覆盖。
凰殇昔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嘴也张开了,这么血腥残暴的一面,她何时会看见过?
都说后宫食人不吐骨,她是见识过,但她见识过的全然是尸体,死了的,被毒死的,而像这样的场面,她怎会见过?
她素来就知道,依贵妃能被绾丞相挑中选进宫,必有过人之处,她明白了,依贵妃就是有能忍常人所不能,有一根铮铮傲骨!
她要和这样能对自己如此狠心的人都,她只能比依嫔对自己更狠!
也就只有以死明志!可现在的她,还做不到……
那被依嫔端在手心的两个眼球也沾满了鲜血,依嫔忍着痛,艰难地开口,声线极为沙哑,“既然皇上不相信臣妾,臣妾只有剜目明志,以表臣妾对皇上的忠心!”
东陵梵湮对此面无表情,仿若不过是挖了一双眼睛罢了,并没有什么,这样的场面,他早就见过了。
依嫔的这一举动,令得东陵梵湮那双森冷的双眸再次回到凰殇昔身上,他没有说话,但无言却比有言更伤人。
她自嘲地笑了,心中悲凉至极,“所以,你还是觉得是我下毒对吗?你还是觉得我要你死对吗?你还是觉得我一心只有复仇,我心里从来就没有你是吗?你还是觉得,我不爱你,是吗?”
她早便不是她,这具身体不过是她这个外来的灵魂占有的,那些记忆不过是她前几日才想起来,复仇?谈何来的复仇?
她承认,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几天,她的确是想对他复仇的,可是呢?她真的做好了吗?这个男人早就住进她心里去了,有许多的机会她可以动手,但她都没有。
几日而来的记忆,她又不是这身体的本尊,她没有那么强烈的复仇心思,她当时就在想,既然是爱他,便抛了别样的记忆吧,那本就不属于她的……
她想解开他们的结,所以她去了皇陵,人人都说她做错了,所以她来赔罪认错,可是谁又能告诉她,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就连要活下去都这么难吗?
她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进那种尘封了的“龙銮殿”,若是没有进去,便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也更没有现在的事情。
他们还能相濡以沫。
呵呵……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东陵梵湮倏然放下手中的一切东西,凰殇昔看不懂,看不懂他眼底是什么。
“凰殇昔,朕对你,失望了。”
她苦涩的笑扬起,眼中雾水氤氲,“东陵梵湮,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她拖起沉重的身体,往外走去。
东陵梵湮,你终究也不是我的良人,是我痴心忘想了,呵……
书房外,琐玥久久地等在外面,见到门终于来了,她连忙跑过去,看她没有看到凰殇昔脸上洋溢的笑容,也没有看到她眉间会显示的喜悦。
她只看到了自己主子的满脸沧桑。
“主子……您……”
凰殇昔绕过她往外面走去,“不用多说了,走吧,本宫累了。”
琐玥皱起眉梢,脸上全是担忧的神色,凰殇昔这个模样,她大抵也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没有多想,她连忙跟上去。
当她想为凰殇昔打伞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没入到疾风狂雨当中,雨水瞬间将她的服饰打湿了。
“主子,你干什么,快回来!好大的雨!”
凰殇昔听到了,她只朝琐玥摆了摆手。
琐玥咬唇,丢了伞,也跟了上去。
雨水砸在身上,凉意丝丝透露,远不及她心中的凉,不知是雨太大,打得世界一片模糊,还是别的原因,她眼中的情景越来越模糊,在彻底黑暗之前,她似乎听到了琐玥嘶吼叫她的声音……
第四百零三章 一月胎儿【虐】
凰殇昔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夜晚,外面的暴雨已经没有停歇,整整下了十多天,整个皇宫都被这场大雨打得沉闷。
诺大的凤榻上,摆着一把拆纱布留下的干净无锈的见到,而剪刀旁边,是一卷纱布。
凤榻上的凰殇昔慢慢地爬起来,此时的她感觉自己十分虚弱,身体好像没什么力气一般,她脸色很差,唇瓣也有些白,大抵是那晚暴雨下,她病了。
门被轻轻推开,琐玥进来见到凰殇昔想起身,立马奔过去将她扶好,嘱咐道:“主子,你怎么能那么不小心,身子有孕竟也敢跑到大雨地下去!”
什么?
凰殇昔让琐玥的话给弄懵了,“琐玥,你方才说什么?”
琐玥重复一遍,“主子,你有孕了!你在大雨地下昏倒了,太医过来为您诊治的时候诊出了喜脉!主子恭喜你!这可是龙鳞第一个皇子!主子啊,您下次不能再那样了,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那是您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啊!”
凰殇昔脑子还是懵的,孩子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概念中,她也意识不到,她这个年纪会有孩子。
但是她似乎忘了,在古代,就连十一二岁的孩子都可以成婚,何况她这早已嫁为皇后的人呢?
“孩子……几个月了?”
说到孩子这个话题,琐玥显得十分兴奋,在她眼里,有了孩子,想让凰殇昔和东陵梵湮和好,并不是什么难事。
“太医说呀,已经一个月多几天了,这头三个月尤为重要,主子可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