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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荒谬!”东陵无锦一把打开折扇,表情冷凝,“绾丞相,陛下给你在这长跪不起的机会,本就是在警告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陛下是让你在这先自己反省。
你倒好,陛下一走,你这分明针对本王侄媳妇的矛头立刻显露无疑,此下你竟还要本王的侄媳妇去自尽?你是不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了?!”
绾丞相冷笑,“质王殿下,陛下的意思难道不是因为皇室传出丑闻,好歹皇后与陛下夫妻,陛下不想亲自面对,所以让臣自己处理皇后的事情吗?”
“胡编乱造!”东陵无锦努声一吼,不怒而威,威严尽显,“陛下一走,就代表着此事暂时作罢,日后再议,跟在陛下身边多年,你就是这样替陛下乱做主张的吗?”
“绾丞相,本将劝你还是好好分析分析陛下的意思,妄自猜测,最后自食其果可别怪质王殿下没提醒你。”连将军插上一句。
“质王殿下,连将军,皇后为妖女,若是不立刻处死,龙鳞倘要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东陵无锦想也不想,立刻就回:“绾丞相,是不是妖女这还未定,单凭你先前的几句话之言,就能草率给我龙鳞皇后定上妖女之名吗?
若是我龙鳞皇后这般轻易就能让人随意冠上什么罪名,我龙鳞皇室还需要存在吗?”
绾丞相明白了,东陵无锦和连将军都是在阻止他实施他的机会,他们分明在护着凰殇昔!
这下子,绾丞相的脸色黑了下来,目露不善地在连将军和东陵无锦身上来回转了几下,冷着声线说:“质王殿下,连将军,为了一个妖女,你们值得如此?”
东陵无锦重重地哼了声,眉眼之间透着坚定,语气中带有几分东陵姓氏的人特有的狂霸拽。
“陛下一日未下旨顶凰丫头的罪,一日未剥下凰丫头皇后的位置,那么她便还是我东陵皇室的人,是本王看着长大的侄媳妇!我皇室之面,不可辱!”
看着长大的侄媳妇,同样也在暗暗地表明,他不相信,他东陵无锦看着长大的侄媳妇会是妖女!
东陵无锦都说到这份上了,没有什么话能比他身在龙鳞皇室之人以皇室言辞说得更有份量了,连将军干脆就闭嘴不言。
凰殇昔静静地看着下方几人的对峙,听到东陵无锦这话,她的目光转而落到他的身上。
那早已平静无半分波浪而起的凤眸,漾起点点涟漪,她怎会听不出,东陵无锦在竭力地保她?
哪怕是东陵梵湮,他都对此不闻不问,任凭她在绾丞相和依贵妃的诡计漩涡之中挣扎,深陷,明明有能力能救她,却站在一侧,旁观,甚至视若无睹。
而现在呢?一直与她针锋相对,一见面就火光噼里啪啦的“敌人”,却是在竭尽全力就她,这让她,怎能不感动?
凰殇昔是感动的,但是相对她,绾丞相则是横眉倒竖,脸红脖子粗,他好不容易等来的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竟然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质王出来捣乱?!
绾丞相老眉大皱他是怎么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凰殇昔必须在今天就处刑!
“爹爹……”
这时,从东陵梵湮离开的方向收回视线的依贵妃,在曲儿的搀扶之下,走到绾丞相身边。
绾丞相横着老脸,低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见她似乎有事要说,将耳朵凑了过去,半响,他挺直了身子,视线朝凰殇昔看去,又朝东陵无锦看去。
看样子,东陵无锦是打定心思要护着凰殇昔了,如果继续和东陵无锦对峙下去,他有害无利。
最后,绾丞相退让了,“既然质王殿下如此说,关系皇室颜面之事,臣就等陛下早朝之时,亲自做下决定!”
绾丞相的退让,让琐玥和连夫人绷紧的身子终于松了下来。
一场惊心动魄的权力交锋之战,东陵无锦暂时更胜一筹落幕。
但凰殇昔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她能知道,肯定是依贵妃说了别的有十足把握能对付她的方法,绾丞相才肯罢休的。
这十足的把握……她方才就看到了,依贵妃唇角那抹讽刺。
忽然,绾丞相似是想起了什么,像只狐狸一般眯起了狡猾的眼睛,说:“皇后娘娘,你的身边就这两个宫女吗?臣记得,你还有一个的……”
凰殇昔神色一凝……
第三百七十四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绾丞相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便带着身子虚弱,脸色苍白的依贵妃离去,他的一大群也随尾离开。
紧接着,宴会到了终点,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这场为连将军而设的宴会,因为绾丞相的突然举止,最终不欢而散。
东陵无锦朝凰殇昔看去,见她脸色有些不妥,皱着眉头走过去,想对她说上两句安慰的话,却又别扭地不想说。
凰殇昔抬眼,朝东陵无锦扯了扯唇角,“多谢了,皇叔质王……”
这次,凰殇昔在质王前,加上了一个前缀皇叔,里面包含了什么,不言而喻。
忽然被凰殇昔称了一声“皇叔”,东陵无锦反而显得不太适应,以后对凰殇昔老是处处针对,这让东陵无锦面对这声“皇叔”有些不知所措。
他傲娇地别开脸,“你别想多了啊,本王只不过不想梵湮到时候责怪本王不救你,梵湮那小子,最会做的就是秋后算账了,本王可不想到时候看他的冷脸!”
东陵梵湮?呵呵……即使是算账,也不是为了她。
那个男人,怎会为她呢?
若有在乎她一分一毫,也不至于在如此情景之下,将她独自抛下面对这些了。
凰殇昔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低眸,轻轻阖上眼帘,“不管怎么说,到底是质王你的帮助,本宫才能暂时无事,这恩,本宫记在心里了。”
东陵无锦心中因为她这话,更为不舒畅了,好像让什么给堵着了,让他十分不舒服!
“什么恩不恩的,你当初帮了本王,本王如此在还你的恩情,不是你欠本王的,而是本王欠你,你别想多了,本王只是不想欠你情!”
傲娇的东陵无锦怎么也不肯承认,他对凰殇昔的态度其实已经转变了不少,起码,不再是憎恨了。
凰殇昔但笑不语。
十分傲娇的东陵无锦,像是不怎么放心,别扭地说:“凰丫头,你别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本王说了,本王欠你恩情,既然这样,本王是不会让你死的!绾丞相想要你的命,也得问本王答不答应!”
凰殇昔勾着唇,淡淡地回了两字:“多谢。”
大抵是这凰殇昔这么不信任的态度不满意,东陵无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还不信本王?哼!本王若是保不了你,你现在还能在这吗?真是……算了,本王不和你计较!”
很快,东陵无锦就离开了,因为他要去看看东陵梵湮。
而御花园上,凰殇昔对东陵无锦的离去仿若没有看见般,坐在原位久久不动,琐玥一直守在她身边,也久久不动,这主仆二人各自若有所思,心有所想。
琐玥悄悄地抬眼望向凰殇昔,见她目光焦距涣散,眼睛不知在看向何处,她担忧地唤了一声,“主子……”
眼中焦距慢慢凝聚,凰殇昔微微侧脸,挑眉而问,“怎么了?”
琐玥一下子鼻子酸酸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主子,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错,让主子你陷入这等境地。”
凰殇昔自是知道琐玥指的是什么,她淡笑地摇了摇头,“不怪你,人为财死鸟为死亡,茗碎自己选的路,怎会与你有关呢?说到底,还是本宫的错……
本宫万万没想到,给我致命一击让我难以翻身的人,居然是久在身边的茗碎,出卖我,心寒啊……”
琐玥的泪珠大滴大滴往地上砸,哽咽地不知说什么好,茗碎是她的妹妹,是她这个做姐姐的不好,才会导致如此之地。
茗碎早已随众人的散去一并悄悄溜走了。
凰殇昔是看到了,可是她没有阻止,命是人家的,路是人家选的,她没有要求别人为她而活货的权力。
“无事啊,我不是暂时什么事都没发生吗?”凰殇昔似是安慰琐玥,又似是安慰自己地低喃。
到这个地步,她怎么可能还会看不出来,绾丞相选在这个时候将这事说出来,并不是算定了白贵妃的死讯会在此时传来,而是他料定了,夏侯亦不会出现!
她当时见到依贵妃柔柔弱弱的姿态,就感到了不祥,四周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夏侯亦的人。
于是她让琐玥偷偷出去,让人传消息给夏侯亦,让他进宫,有什么突发事件,也好帮下忙,毕竟他夏侯亦可以手握有兵权的人!
她左等右等,等来的是琐玥没有找到夏侯亦的消息,她当时就在想,夏侯亦到底去干什么了,这个场合竟然会不出席。
可她没有想明白,绾丞相便对她出手了,而且出手快又狠,直直朝她要害无还手之力的地方攻去。
呵呵……现在想来,要么是夏侯亦真有急事出去了,绾丞相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