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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却隔着一座一人能接触,而另一人却看不见的山,他们如何走到一起?
身后没有了声音,远处响起了几道脚步声之后,再也没了声响,琐玥以为风赧已经走了,心中不免叹息起来。
“我又何尝不想与你一起山盟海誓呢,可是,行么?”琐玥喃喃自语,“我如今身边危险重重,我又怎忍心拖你下这无尽的沼泽?”
眼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心中的苦,心中的纠结委屈是语言如何也不能表达的,只有泪水能宣泄心中的感觉,才能减缓她的疼痛。
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你们懂这样的心情吗?你们懂这样的痛吗?
明明近在咫尺,却只能远远眺望,你们知道那种无力吗?
泪光渐渐浸透的容颜,从下巴滑落,滴落到脚下的嫩草上,嫩草轻轻,不想重负,将那泪珠滑落。
琐玥捂着脸,蹲在地上,那咽呜的声音极轻,可是在这后院显得异常清楚。
后背一暖,身子突然被环住,被静静地抱着,那股力道似乎想将她揉进骨子里,琐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忘记了自己还真哭泣,愣神一般任由泪水滑落。
“不哭不哭,琐玥别哭,风哥哥不怕的,你别担心,风哥哥不会有危险的,别哭啊……”风赧将脸埋入她的发中,心疼地说。
琐玥愣愣的,怎么会……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走了吗?
忽然将他一把推开,琐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摇着头说:“不,不是,你走吧,风赧。”
“我哭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因为、因为我感到很累,真的不是因为你,你不要想多了。”
怀中空空的,风赧心里有些失落,他也站了起来,面对琐玥的话,此时的风赧可谓是十分心平静气了。
琐玥说了很多很多,解释了很多很多,然而风赧全都没有听进去,他听到的只有她说想和他山盟海誓,听到她的哭泣声。
他平静地说了一句:“琐玥,你说的,我都听到了。”
琐玥一怔,此时仿若她说再多也显得苍白无力,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后来,刚刚擦干的泪水又从眼角溢出,滑落。
“我、我……我不是……”
风赧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安抚似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不哭,我知道,我都知道,别哭了。”
风赧的安慰让琐玥哭得更凶了,她搂住他的脖子,眼泪鼻涕全都抹在他身上,而风赧破冰,只有温柔宠溺的笑。
这两人,都是真心的……
茗碎远远地站着,脸上没有分毫好表情,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几乎从头至尾,她都一直在看。
琐玥不知哭了多久,用风赧肩上还干净的地方擦了擦眼泪,抬眸之间,她看到了远处站着的茗碎……
第三百五十九章 本宫做错了吗?
凰殇昔与夏侯亦在寝室里讨论了近乎一盏茶的时间,她才将门推开,夏侯亦脸色淡淡不带情绪,只跟凰殇昔表面上以臣子的身份跟她道了声告退,便离开了。
凰殇昔出来的时候,看到只有妽岚一个人守在殿堂上,其他人一概没有看见。
“妽岚,六王爷还活着。”凰殇昔像是无意道。
妽岚猛地朝凰殇昔看去,心中一直束在心口的结总算是松开了,只要王爷还活着,那就好,那就好!
凰殇昔敢这么跟妽岚说,其实还真是因为白贵妃说的,她是相信白沅的话的。
先不说会动手的人是不是白沅,单说她能收到东陵玖遇险的消息就很了不起,既然她得知这个消息,而且还用这个消息来跟她谈条件,足以证明此话的真实性。
东陵玖,能为你做的,我都做了,希望你能平安无事啊。
“琐玥和茗碎哪去了?”
妽岚摇头,“不太清楚,奴婢只知道她们俩一前一后出去,具体去哪里,奴婢不知道。”
凰殇昔点点头,随后看见这两姊妹一前一后地又从外面回来,凰殇昔明显看到琐玥眼圈红红的,而两人的神情也有些不妥。
翌日,皇宫中关于东陵玖遇险的消息满天飞,凰殇昔在等,等夏侯亦传来消息的同时,又在等东陵落的消息。
她现在也只能是等了。
夏侯亦将他府中那位贵人送来不是第二日,而是再过了两日,凰殇昔猜测,要么是皇宫守卫严了,要么就是那位贵人故意拖沓,不过这与她并没有关系,她只需保她八日便可。
那贵人来的时候装扮得十分严密,整个人只露出眼睛都花了而就连眼睛都是露出半双而已。
凰殇昔将她请进凤鸾宫,房间安排在她的寝室旁边,这样有什么问题她可以立马出现。
这位贵人什么话都不说,吃什么也不挑剔,只要有人送东西进来,她就吃,还能整日在寝室里,不踏出一步。
凰殇昔遵循约定,没有去查探有那个贵人的身份,将她安顿好了,她便什么都不理了。
时间很快过了两日,东陵玖仍旧没有消失回来,夏侯亦也像失踪了一样,太妃和东陵落忙得焦头烂额。
凰殇昔的日子倒是过得很平静,而就是这样的平静,让她觉得十分不安,凭她与依贵妃的交手,她能肯定依贵妃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一定会找法子来陷害她。
她仍然记得,却曲儿曾经去过梅妃的宫殿。
而现在,肯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天下午,凰殇昔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在边疆为龙鳞守疆,击打扰乱动乱的将军连副将受伤回京。
连副将这个名字,凰殇昔是有一些印象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那次神庙上被提升的副将,如今受伤,便送回京,还特意为他在今晚开一场宴会。
战争还没胜利就如此,看来东陵梵湮是挺重视这个人的。
这个宴会,据说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回去参见,凰殇昔就问了妽岚一句,她能不能不去。
那种地方她特不想去,虚伪至极!
而妽岚则是非常言简意赅地说,不行!
于是乎,凰殇昔只能认命了,在夜幕降临龙鳞的时候,凰殇昔才慢悠悠地坐上了贵妃椅,任由妽岚琐玥摆弄她的脸她的发,然后坐上凤辇过去。
凰殇昔并不知道,那里有多少危险在等着她,也并不知道,她这一去到底掀起了多少风澜……
这场宴会是在御花园举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到场的人都是些名门望族,还有后宫中有身份地位的嫔妃,自然,依贵妃自然也会出席。
东陵落一早便到了,他走了一下过场,与连副将寒暄一番就走了,皇兄的事情紧急,他不想在这里耗费时间,再加上,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太妃以身子抱恙为由拒绝这场宴会,而现在高位空座,也就只剩下皇后皇上质王的宝座。
凰殇昔下了凤辇,一眼望去灯火通明人头涌涌,完全可以猜测,这里面到底装下了多少人。
对于御花园这个地方,凰殇昔是极其不想来的,那个凤眼莲池虽然被填了,但是那个地方直接恶心到她,若是能不来,她绝壁不会出现!
而且琐玥还亲眼看见了那里面死状凄惨的尸首,那就更让人倒胃口了!
凰殇昔回头看了看琐玥,见她脸色的确不怎么好,便担忧地问,“早便让你不来了,你非得跟来,要不还是回去吧?”
琐玥笑了笑,摇头道:“主子,不用担心奴婢,奴婢没事的,能撑过去。”
凰殇昔皱眉凝着她许久,见她虽是笑着,眼中坚定之意不肯退缩,她也只好由她去了。
除了妽岚之外,凰殇昔把茗碎和琐玥都带来了,主要想调节一下她们俩的感情,她能感觉得出这俩姐妹出了分歧。
“好了,进去吧。”
凰殇昔想低调出场,不怎么想显摆,因此穿的不算端庄也不算寒酸,就是平日贵妃的装扮。
但是她的身份决定了她想低调都不可能。
当她一走进御花园,就会有人高呼“皇后驾到”,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转到她身上,很快便气呼呼地跪下来,高呼“参见皇后,皇后千岁!”
当然,那些嫔妃只是按后宫的规矩行礼,而唯一一个突兀的人,就是仍坐在贵妃椅上的依贵妃,不看过去的同时,完全将凰殇昔当做一个透明人。
凰殇昔不想找茬的,真的,可是别人硬是逼着她找,还把这个茬送上门来,她还不找?有病吗?
“依贵妃,不告诉本宫,你是何意思?”凰殇昔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语气用词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显得太过狂妄,也不会显得有失皇后身份。
依贵妃翩然地转过脸,傲慢的神色多日未见都不减一丝一毫,她勾了勾唇,随即道:“本宫身为贵妃,本宫觉得亲自在皇后你的面前行礼,才显得本宫对皇后你的诚恳。”
凰殇昔弯起眼眸,好似当真了一般,“原来如此,那本宫真是错怪贵妃了,那再请你告诉本宫一声,你身边的宫女的怎么回事,难不成也是贵妃身份想本宫行礼妥当吗?”
曲儿低着脸,低眉顺眼,规规矩矩地站在依贵妃身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