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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殇昔垂帘,右手捂上左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那名“狼狈遁走”的大夫悄悄折了回来,看见凰殇昔似睡非睡地躺在床上,没有东陵梵湮的影子,他将门打开,大步轻声走近。
凰殇昔转眸看去,见是大夫,挑了挑眉。
“夫人的伤口是包扎好了?箭头取出来了吗?”
其实大夫本来是打算走人的,但是走了一半的路程,发现自己的出诊工具还放在哪,而且诊金还没走,于是万般不情愿下,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因为不收诊金他今晚没饭吃啊!
凰殇昔轻淡地“嗯”了一声,随后将手伸了出来。
大夫一愣,认命地上前去把脉,把得越久,大夫就变得越厉害,原是从淡然到认真再到严肃。
凰殇昔看着大夫的神色变化,也不说什么,静静等着大夫的回答。
“夫人,您的伤口注意不裂开的话,静养半个月就能拆绷带,您回家之后就让别的大夫给您换药,三天一次,期间您的伤口不能沾水,但是这伤口这么深,疤痕估计是去不了了,除非是皇室独有的密药……”
大夫唠叨半天,凰殇昔依旧没说什么,就连神情也没变,根本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迹象。
许是大夫也觉得自己说多了,为转移视线,于是尴尬地咳了一声。
“大夫,有话直说。”等到大夫终于不说了,凰殇昔才慢悠悠地发问。
这下,大夫的神情又变严肃起来了,思忖半响,他叹了口气,“夫人,你可知你中毒了?”
玉眉一蹙,凰殇昔好似想起了什么,严肃地发问:“中毒?大夫可诊出了是什么毒?”
大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又搭上凰殇昔的脉搏,细细诊断,良久,他才收回手,又叹息又摇头,道:“老夫如果没有诊错的话,应该是世间罕见的成双剧毒——热毒!”
凰殇昔抿唇,苍白的面容衬得她更为虚弱,“可,可是有解?”
大夫叹了口气,“老夫说是世间罕见的成双剧毒,并非只是单单这种毒罕见,而是很少能有人诊出这成双剧毒,其一,热毒会蛰伏在人体内多年,除非病发,否则基本无法诊出。其二,便是热毒一旦发作,药石无灵!”
“至于夫人的热毒老夫为何能诊出……”大夫抚了抚白花花的胡子,沉默了。
凰殇昔了然,大夫也说不上为什么会被诊出来,所以这大夫才会把第二次脉,确认无误才告知她。
记得当初在皇宫的时候,太医也诊出了她身中热毒,好像当时太医还想说什么来着,结果被打断了……
思及此,她想起了东陵梵湮,眸光微烁。
有人朝她射箭的时候,她当时中箭,她的确有怨过东陵梵湮,怨他见死不救,怨他让他身处重围面临绝境。
虽然,她也清楚,并非她遇险了就一定要有人救,毕竟人家肯救你,那是你运气好,而人家视若无睹,是命中注定,但要说凰殇昔对东陵梵湮没有一点儿芥蒂,那是绝对不能的。
他明明有那么好的轻功,却不救她,让她挨了一箭差点,然后不是她当时的不倔,她绝对会死掉的……心底,莫名的有那么点不舒服。
东陵梵湮,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要不想救,你为何替我挡了第二支箭,若想救,就算没有内力,凭你的轻功要救下我游刃有余罢了。
思绪又蓦然回到了那日在龙銮殿,东陵梵湮下令让太医医治她的腿,阻止太医说有关她体内的毒事情。
再有她遇刺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听到有关热毒的内容……
眸子一下子沉了下来,大夫也看出了凰殇昔是在思忖什么,也就没有打扰,好半天,凰殇昔微沉的脸色有了好转,大夫才缓缓道。
“夫人,待老夫回去查些书籍,了解到关于热毒的消息,老夫再来与您细谈。”
“嗯,行,那大夫你先回去吧。”凰殇昔点头低声道。
大夫脸色有些难看,将几包药放在桌面上,“夫人,这是药,你一天要喝两次,按时服用。”
凰殇昔又点了点头,随即慢慢闭上眼,大夫见此,尴尬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站在桌边干愣着。
没听到脚步声和关门声,凰殇昔眯了眯眼,见大夫憋着老脸站在桌边,凰殇昔一愣,“大夫还有什么事吗?”
大夫腆着一张老脸,不自在道:“夫、夫人……您还没给诊金……”
说完,大夫就羞郝地垂下来,做大夫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地问主人家要诊金的,可是没法啊,人家女主人病着呢,他怎么暗示人家一病人有啥精力注意这个。
至于男主人……他真心不想再遇到那浑身散着寒气吓得他老骨头都要散架的男子的,他没见过这么阴晴不定的男人!
凰殇昔微微一怔,复笑道:“东……我家夫君应是太着急给忘记了,大夫真的不好意思。”
说着,凰殇昔从发髻上取下一支发簪和发饰,让大夫过来接走。
嗯……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付诊金已经不会少吧?
大夫也是个不识货的,没瞧出是宫里的东西,只掂了掂,瞧瞧做工挺精致的,就收下了,背上自己的药箱就要往外走。
“夫人好生休息,老夫只要一查到关于热毒任何信息,便来告知夫人,老夫先行回去了!”
就在大夫的手刚碰上门扉的时候,凰殇昔忽然喊住了他。
“等一下……”
第二百三十四章 妄想本宫的位置
龙鳞,某处雅致别院。
透过层层帐幔,依稀能看见一个如蛇般的女人卧在软榻上,身边一干侍女尽心又小心翼翼地侍候。
揉肩,揉指,喂食,梳发,无一不有。
不多时,一名青袍年轻女子走上前,轻易到了软榻上的人儿身边,在她耳边低语,看样子,是个心腹。
软榻上女子一笑,咬进一颗葡萄后不缓不慢道,声音婉转如莺:“本宫也是时候回去了,不然这么久不会去,那些女人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谁是那的女主人了!”
青衣女子附和道:“是的,主子这等手段,那里的女人谁会是主子的对手,还不是乖乖跪倒主子裙下,任您差遣,不敢有怨言。”
女子吟吟笑,“那个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终于出来了?”
年轻女子恭敬地回:“是的,奴婢已经按你的吩咐给了她警告,主子的手段,高明有震慑力。”
女子不屑地哼了声,又含了颗葡萄,“跳梁小丑也敢出来蹦哒,妄想本宫的位置?本宫便让她想得连命也丢了!”
年轻女子冷笑:“主子请放心,奴婢已经派人在她回宫的路上伏击她,还在暗处安排了人放暗箭,那人箭术在龙鳞数一数二,那个女人不会在主子回去之后碍主子的眼,主子大可以把心放回去。”
女子低低笑了几声:“这样最好不过,省得本宫看见碍眼……”
“在神庙里的那人呢?”软榻女子的声线忽然充斥着戾气,美目掠过杀意。
“禀,那人在今日一大早已经让皇上派人带回宫中,主子有何打算?”
“嗯……先别动她,本宫会尽快安排你到她身边,这个棋子很重要,你要尽快帮她夺走宠爱,行动要小心,千万不要露出任何破绽,不然……”
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谁都清楚失败的代价。
年轻女子颔首福身,“是!奴婢定会做好主子交待的任务,就算死,也绝不会让主子暴露出来。”
软榻女子媚笑地点点头,静静闭上眼享受服务,好半响才幽幽地吩咐道。
“好,派人准备一下,本宫后日就要回去……”
话音未落,一名侍女从外面匆匆而来,神色慌张,“噗通”一声就下跪了。
软榻女子美目闪了几下,年轻女子一见,忽地板起脸,严肃端庄地问:“何事慌慌张张?若无大事,惊动了主子,你就等死吧!”
“奴婢知错了!”侍女一听,慌忙不住地磕头,一声一声,在这静谧的厅殿内显得十分突兀。
“行了,有事就说!”年轻女子看见软榻女子不悦蹙眉,心会神领地挥手打断。
“是……是!”侍女连忙跪好,睁得眼睛缓过气,连被磕得生疼的额头都不管了,“是、是……皇上坠崖了!”
“什么?!嘶——”
软榻女子一惊,猛地从榻上站了起来,因为她突然的举动,为她梳发的侍婢没有注意,一梳子扯疼了她的头发。
侍婢一慌,什么也不敢解释,惊骇地跪下来求饶:“奴婢不是故意的!饶命啊!主子饶命啊!”
“没用的废物!”女子一脚踹了过去,狠狠下令,“敢弄疼本宫?来人!拖下来,放干血!”
那侍婢白了脸,磕得更用力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主子饶奴婢这一次!主子饶命啊!”
软榻女子好似听不见一般,冷着脸冷眼盯着她,很快两名侍卫走上来,将那侍婢往外拖。
“主子……奴婢知错了!再也没有下次了!主子饶奴婢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