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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身份。
还有这些浮于表面，却不知缘由的禁忌。
“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吧。”夜初鸢回过神，对一旁的涂月说道。
刚才她就察觉涂月有话跟她说。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涂月与夜初鸢再次开始在这神息树间穿梭。
只是刚才五爪金龙那一神龙摆尾，打断了附近大部分的树枝，导致她们穿过这段路时，有些麻烦。
“奴婢只是在意那位少年的眼睛。”
金色眼眸与白家的事，还是涂月告诉夜初鸢的，她当然能猜出，少年就是白家的人。
至于是哪位，她就不清楚了。
毕竟她离开灵木之域时，白家还在跟圣天域开战呢。
“先前奴婢还疑惑，小姐为什么要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现在看来……”
涂月语气一顿，有些忧心忡忡道：“小姐，这么早就跟白家人接触，真的好吗？”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夜初鸢说道：“这次，只是单纯的意外罢了。”
涂月是觉得，在白家十有**是敌人的情况下，夜初鸢过早接触白家人，若是身份暴露，会招来极为严重的后果。
夜初鸢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这次，的确是个意外。
谁能想到少年就那么巧，遇见了自己呢？
这是夜初鸢第二次遇见白家的人。
上一个是白泽，印象算不上好，白泽以势欺人的态度，着实让夜初鸢讨厌。
这名少年却跟自己无冤无仇，看他之前出手，夜初鸢也知道少年脾气差得很，不然也不会直接把那么一大船人打飞，生死不论。
同时，她也看出少年的手段非凡。
然而，少年之前在浮空岛上，见自己要砍他的手，却没有拿这些手段对付自己，只是求救而已。
所以……
“就当遇见个孽缘了。”
夜初鸢语气复杂。
涂月不再多说。
“……夜初鸢。”
就在这时，夜初鸢脑海中，陡然响起一个声音。
有些沙哑，好像很虚弱。
“——！”
夜初鸢立刻带着涂月降落。
涂月站在一旁，不明所以。
夜初鸢抬手，示意她安静。
“湛离？”
夜初鸢开口，带着惊喜，还有些小心翼翼，“你……没事吧？”
声音听起来……
不太好啊。
夜初鸢拧起眉头。
湛离，到底身处何处？
没有联络的这两天，又发生了什么？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半树人间半树天
“不太好。”
湛离深吸一口气，“长话短说，我在灵木之域中心大城——神息之巅，等你到了，我们会更容易联系，在那之前……我需要休息。”
“湛离，你到底怎么了？”
夜初鸢有些不放心，“定阵之剑的伤口……怎么样了？”
那天的事，光是提一提，夜初鸢的声音就有些颤抖。
“已经恢复了。”
湛离说道：“我是何人？区区伤口，难不倒我，只是……”
“只是什么？”夜初鸢追问。
“等你到了神息之巅再说吧。”
湛离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一时半会说不清，而我没法支撑太久。”
“好。”夜初鸢不再勉强。
“对了。”
湛离道：“上次没跟你说完的话……我在灵木之域遇见了一个人，那个人跟以前，似乎不太一样，我觉得……你要小心。”
“谁？”夜初鸢心中一凛。
“第五帝枭。”
湛离话音落下，彻底没了声音。
夜初鸢神色复杂。
“小姐？”涂月在旁边唤道。
“嗯？”
夜初鸢回过神来，“涂月，你知道神息之巅吗？”
涂月表情一变。
默了两秒，涂月点点头，“灵木之域的中心城都，类似于天临帝都一样的存在，那里有着整个灵木之域中最大的神息树，就好像传说中撑起天地，一树自成一世界的世界树一样，所以被誉为神息之巅。”
“我要去那里。”夜初鸢坚定道。
“奴婢陪小姐一起去。”涂月也没有退缩。
“不怕吗？”
夜初鸢不是看不出来，刚才涂月的表现，神息之巅似乎就是她曾经待过的地方。
也就是说，在那里，涂月极有可能遇到从前认识的那些人！
“怕什么？”
涂月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小姐不是说，会帮奴婢把那些人的命拼来吗？”
“是啊。”
夜初鸢颇有自信的笑了笑，重新带着涂月在这神息树间穿梭，她平静，却又暗带杀意的声音响起——
“谁敢不长眼，我就挖了谁的眼！谁敢不要命，我就要了谁的命！”
半个时辰后。
一棵顶端没入云霄之中，无法目测距离的神息树中央，被砍去一大截横枝，在如铜铁一般的树干上，用行书雕刻出足有两百余米长宽的醒目大字——
黑木城！
夜初鸢离那棵神息树还有五六里时，就看见了那三个字。
她加快速度，带着涂月向那棵神息树前进。
“灵木之域因为地形特殊，城市都是建立在那种年岁悠久的神息树上，一棵树便是一座城，其中以神息之巅最为壮观，被人称作，‘半树人间半树天’。”
“指的是神息之巅的高达，耸入云霄，足有半边在云霄之中，有时站在树巅，总有错觉，以为自己手可摘星辰。”
涂月解释道：“每棵被选为做城市的神息树外，都会有一座大阵保护，黑木城也是如此，可因为树木太高，如果只开一扇‘城门’，总会不方便，所以每个城市的护城大阵，每隔三五百米的位置，就有一扇‘城门’。”
“怎么找那些门？”夜初鸢好奇问道。
“这个简单。”
涂月道：“护城大阵之上的每扇城门，都会连接一条铁锁狭道到外头，到时候小姐你靠近了，去找找黑木城那棵神息树，连接到外头其它神息树上的铁锁，就能顺着铁锁过去，找到城门。”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投石问路
“每扇城门都有人守着吗？”
夜初鸢又问道：“需要什么身份证明才能通过吗？”
在天临国、天镜之域里，大多数地方，都需要出示你的身份证明。
夜初鸢不太想遇到这种事，天镜之域那边还不算尘埃落定，她还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更何况，湛离刚才也提到，帝枭来灵木之域了。
想到这个，夜初鸢就头疼。
真是奇了怪了，帝枭之前不是明明在天镜宗待的好好的吗，怎么会忽然来到了这边？
怪事。
夜初鸢想不通其中缘由，干脆放弃思考，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这倒不必。”
涂月摇摇头：“五大天域人来人往，万千外域的人聚集在此处，想要检验身份太复杂，索性就去了这道工序，只要入城之时好好缴纳进城费，进城之后不惹事，就没人会找你麻烦。”
说话间，夜初鸢带着涂月逐渐靠近黑木城，很幸运的在一处落脚点找到了一条铁锁狭道。
铁锁狭道顾名思义，脚踩的地方只有一条粗如手臂的铁链，旁边有两条作为扶手，细一些的铁链。
“能行吗？”夜初鸢扭头问涂月。
涂月笑了笑，“小姐，奴婢虽然一身魂力如废人不能用，可身手也没丢啊，更何况还有小姐的术符相助，小小铁锁狭道，也难不倒奴婢。”
夜初鸢放下心，先一步踏上铁锁狭道，也不需要扶手，脚下轻点，宛若一颗水上漂的小石子，几个跳落间，就来到了五百米之外的黑木城“城门”。
说是城门，也不太恰恰当。
黑木城与铁锁狭道连接的部分，是一片长达数里的巨大叶子的边缘。
似乎是为了让路过的人有落脚之地，所以叶子尖端，从法阵里延伸出数十米，作为落脚平台。
夜初鸢走到法阵边，她能用肉眼看到黑木城外的法阵波动，却不知道该如何进入其中。
这时，涂月也来到她身边。
比起夜初鸢的行云流水，涂月就废了不少气力，她擦了擦额上的薄汗，站在夜初鸢身后一步，说道：“小姐，到了这‘城门口’，需要投石问路。”
“投石问路？”夜初鸢有些好奇。
“就是魂石啊。”
涂月说道：“一个人的入城费，就是一块下品魂石，两个人就是两块，你投出的魂石越多，‘城门’为你打开的口子就越大，但持续时间只有三秒，三秒内若是不过去，法阵就会自动合上。”
“倒是稀奇。”
夜初鸢有些讶异，从手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