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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夜初鸢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心疼。
她那个傻表哥,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要装作路人,一直不见面,只是默默守在暗处呢?
“假死……吗?”
权慕夜顿了顿,没有过多意外,反而带着安心的口吻,叹道:“也对,以你表哥的手段,不稀奇。”
夜初鸢闻言一愣,“你认识我表哥?”
这身体的原主人,与权慕夜并无交集,再加上性格内向,常年待在夜府,夜兰庭也时常陪她。
可她却并没有听夜兰庭提过权慕夜。
“见过,不熟。”
权慕夜见夜初鸢好奇,便解释道:“我们一同参加过狩猎,我的实力高出他许多,所以能看出来,他的实力不止魂士,我有些好奇,于是暗中观察他,发现他似乎能御兽。”
“御兽?”夜初鸢疑惑。
“大概是,不需要使出任何力量,就能让野兽乖乖屈服,伸出脖子受死。”
权慕夜说道:“直至今天想起来,都觉得他的手段让人惊奇,我倒是有心结交,只是他常年待在夜府里……”
顿了顿,权慕夜看了看夜初鸢。
空气中一股酸味弥漫。
夜初鸢干咳一声,默默望天——
她还能不懂权慕夜的意思吗?
夜兰庭常年呆在夜府,不就是为了陪曾经有轻微自闭的原主人吗?
落在权慕夜眼里,夜兰庭就是为了陪她。
哎,这个黑锅她背了!
嘤嘤嘤。
“再加上,他性子清冷,即便在外遇见,说话,也都带着一股子疏离的味道,我料定他是不想跟外人打交道,索性绝了结交的想法——只要他不祸害天临国的利益,就算手段再奇异,我也不会对他做什么。”权慕夜继续道。
“表哥?清冷?疏离?”
夜初鸢总觉得权慕夜说的是另外一个人,她忍不住道:“表哥性格很好啊。”
记忆中,夜兰庭永远都是笑眯眯的,看着都让人觉得温暖,舒服。
“呵。”
然而,权慕夜却皮笑肉不笑,盯着夜初鸢:“第五帝枭在你面前,性格也不差啊。”
夜初鸢:“……”
☆、第九百六十七章 还能看吗?
“我们还是聊聊表哥吧……”夜初鸢抹了把辛酸泪。
在吃醋的男人面前,道理是没有用了。
讲道理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讲道理了!
“他能御兽,我也不意外,他有本事被人乱刀砍了之后,还能活了。”
权慕夜也没有在刚才的问题上继续纠结,“而且,我最后看到活着的他时,判断出来,他大约在七级魂将的水平。”
“以七级魂将的实力,躲开我的探测,他的隐蔽手段,也不可小觑。”
权慕夜道:“不过,手段再高,还是被实力限制,我若是用心,也能发现他。”
不止躲开了你的,还有湛离,与那个白家男人呢。
夜初鸢心中补充。
不得不说,夜兰庭确实太神秘了,尽管实力没有那么高,可手段层出不穷。
御兽,假死,隐蔽……
夜初鸢相信,夜兰庭会的,肯定不止这些!
夜兰庭,是她娘亲带回来的。
那么,她的娘亲,还有白家,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呢?
夜初鸢不敢想。
“不过……”
这时,权慕夜又道:“我们来到天镜之域后,他跟过来了吗?”
“嗯,前段时间我遇到了,那次相遇,我才确认他是表哥。”
夜初鸢说道:“只是,当时我刚参加天奢拍卖会,就站在门口,一个跟天奢拍卖会有关联的白家男人,也在场,那个白家男人似乎不乐意拍卖会的客人,被其他人盯上,于是出手伤了表哥,追了过去。”
“不过还好,表哥逃走了。”
说到这里,夜初鸢有些庆幸,夜兰庭可是跟娘亲有关的人啊!
要是被抓到了,白家肯定会顺藤摸瓜,找到自己,找到夜家!
想也知道,不惜囚禁娘亲,也不要她回到天临跟自己、父亲一家团聚的白家,怎么会喜欢夜家人?
然而,过了这么多年,白家都没有一点动静。
十有**,是娘亲没有告诉白家人,关于夜家的任何线索。
夜初鸢也不想自己暴露在白家眼皮底下。
毕竟,她还没有成长起来,若是被白家发现,只可能半途折翼!
“白家男人……”
权慕夜闻言,眼神一冷,“白家,在天镜之域里有人手?”
“嗯,先前还遇见了。”
夜初鸢眼底一片阴郁,“不提他了。”
权慕夜见夜初鸢表情不太好看,一下子就猜出,她在那个白家男人的手下,吃过亏。
想到这里,权慕夜眼底掠过一丝暗色,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那就说说,怎么找到夜兰庭吧,你想和他见面吧?”
权慕夜能看懂夜初鸢的心。
“嗯……只可惜表哥一直避着我,我实在想不通。”夜初鸢有些苦恼。
到底是因为什么,夜兰庭不愿意见自己?
权慕夜看着夜初鸢苦恼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儿。
“夜兰庭,是被人乱刀砍过,趁机假死的……”
过了许久,权慕夜才开口,语气沉沉,“就算有死而复生的手段,被人乱刀砍过,那身体,和那张脸……还能看吗?”
权慕夜盯着她:“曾经,夜兰庭在天临,也是如玉的公子。”
夜初鸢浑身僵硬。
冰冷,爬上她的脊背。
☆、第九百六十八章 真是个……不坦诚的女孩
是……这样吗?
夜初鸢曾想过许多复杂的理由。
夜兰庭为什么不见她,是因为某些秘密,还是不想见她,讨厌她?
越是深陷局中的人,想法就越是复杂。
于是,忽略了最简单,最容易的答案。
夜兰庭会有秘密,不然也不会在被乱刀砍成那副模样后,还活了下来。
可夜兰庭会选择欺骗她吗?
不会。
夜兰庭会不想见她吗?
不会。
夜兰庭会讨厌她吗?
不会。
那么,问题,就不在她身上了。
那么,问题,就出在夜兰庭身上了。
夜兰庭身上,有什么问题呢?
很多问题啊。
孙伏录的破膛一刀。
那些爪牙毫不留情的几十刀。
一一落在夜兰庭的身上、脸上。
夜初鸢被拖走时,夜兰庭也只是勉强维持了一个人形,倒在血泊中,勉强的,努力的,看了她一眼。
即便夜兰庭挣扎着活了下来又如何?
这些伤疤,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有些伤疤,会永远印刻在人的身上、脸上、心上。
无法磨灭。
以往,夜兰庭永远都是温润如玉的公子,表哥,照顾着受人欺负,内向弱小的夜初鸢。
这是他在夜初鸢记忆中,最深刻的印象。
可某一天,这个如玉公子,忽然变成了恶鬼……
那么,其他人会怎么看他?
不,夜兰庭根本就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他在乎的,只有夜初鸢的看法。
可是,印象中这个表妹,内向,又胆小。
看到一张满是伤疤的脸,会怎么样?
大概,会被吓到吧。
会尖叫,会捂住眼睛,会哭泣,会后退,会缩成一团,会大声嚷嚷让他滚——
寻常人,都是这样吧?
他的表妹,是寻常人吗?
自己要用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去赌他的表妹,是寻常人不接受他吗?
这个几率很大呢。
不敢赌啊。
那就,不要出现在表妹的眼前好了。
不要,吓到了她。
不想,听到她,受到惊吓的尖叫。
哪怕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也不要,也不想。
那么,选择永远呆在黑暗中,守护她,似乎也不错。
起码,自己在她印象中留下的,还是那副如玉的模样。
而不是,恶鬼的脸庞。
“原来是……这样啊……”
夜初鸢呆呆看着权慕夜,忽然挤出一个像要哭的笑。
如果,不是权慕夜提醒了她,她恐怕会一直以为,夜兰庭是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所以才不想见她。
可事实却……
“答案,原来这么简单吗?”夜初鸢攥紧了拳头,连呼吸都在颤抖。
是她,误会了。
用那些面对外人的,冰冷的,丑恶的,无情的心思,去揣度那个,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好,一直温柔的,敏感的,甚至愿意为自己去死的表哥。
然后,误会了他。
“下次见到表哥,我想……向他道歉。”
夜初鸢没有哭。
哭是没用的,做错事的人不适合哭,而是该去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