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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帝枭一顿,然后苦笑:“可半途出了岔子,我虽然成功猎到一只魂兽,可在恢复魂力时,我突然走火入魔了。”
夜初鸢心中一紧——
走火入魔,是魂士修炼中的大忌!
轻则理智全失,变成疯子!
重则一命呜呼!
“可你没有事。”夜初鸢盯着帝枭,大婚当日他来退婚时,明明什么事都没有!
“有人救了我。”
帝枭苦笑一声:“但只是暂时压住了我的伤势,我必须要跟着她离开天临国,去海外的一个地方,才有机会彻底治好我的伤,不然一旦爆发,我必死无疑!可是……”
“治好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
帝枭声音一颤,带着心痛,他看着夜初鸢许久,似乎在忍住想要去抱她的冲动,然后轻声道:“所以我退婚了,你那么好,我怎么忍心让你嫁给一个,很可能明天就会死掉的,无用的丈夫?”
☆、第三百八十五章 你若不解气,可以继续摔
“这一年来,我在痛苦中挣扎,绝望中求生,只为能再一次的,见一个人。”
帝枭伸手入怀,再伸手时,手里多了一个绣工粗糙,可一针一线看起来很用心的紫色荷包,干净整洁,足以见它的主人,是如何珍惜,宝贵着它。
他用温柔的视线看了看荷包,又看向夜初鸢,道:“是你。”
“一直支撑着我,没有让我发疯,我一直想见的人,是你。”
帝枭认真看着夜初鸢,他道:“我知道,当初我瞒着你走火入魔,向你退婚的事,足以让我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抵消我对你的伤害。”
“你既然明白,就应该早点滚蛋,别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伤上加伤!”夜初鸢冷笑一声。
“我做不到。”
帝枭那张风雅俊逸的脸上,出现一抹哀伤,这让夜初鸢又一次感觉到了身体里,对帝枭的心疼!
“唰。”
就在这时,帝枭卷起那把被夜初鸢扔开的尖刀,然后他上前,将尖刀的柄朝向夜初鸢。
“与其让我不要见你,你倒不如杀我一千次,一万次!”帝枭道。
“你——”
夜初鸢眼底闪过一丝冷色,抓起尖刀,挥刀而去,刀刃直至帝枭的脖颈!
帝枭一动不动,直视着她。
像是扑火的飞蛾,直视死亡,却也在直视他的……
热爱!
“唰!”
尖刀在帝枭脖颈上一毫米的位置停下。
夜初鸢手一抖,扔掉了尖刀,她倏然转身,不想再看这个全身心都在爱着自己,却让自己心痛不已的男人!
“滚!”夜初鸢冷冷道。
“好。”
帝枭点头,可没有立刻走。
他手中忽然出现一个瓷瓶,他绕到了夜初鸢的跟前,将瓶子递给她。
“你受伤了。”帝枭看着夜初鸢身上流血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刚才他就想说这句话了,可夜初鸢并不想听,可现在夜初鸢要赶他走,他只能趁这个时间,把东西给夜初鸢。
“这里面是四品绿灵丹,对皮肉伤很有效果。”
帝枭道:“不管你怎么恨我,身体都是最重要的,你若想打我骂我,那就保持一个健康的身体,就算折磨我到死,都可以。”
“你以为我是怎么受伤的?”夜初鸢想到这件事,眼底一片冷光。
帝枭一愣,然后认真道:“我会去查的。”
顿了顿,又道:“这绿灵丹……”
“你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任我处置了,对吧?”夜初鸢忽道。
帝枭总觉得她话中有话,却还是点头道:“嗯。”
“很好。”
夜初鸢忽然抓起瓷瓶——
“啪!”
反手砸碎!
瓷片与丹药散落一地!
帝枭惊讶的看着她。
“好了,你的丹药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夜初鸢摔完瓶子,看到帝枭错愕的脸,感觉一阵神清气爽。
帝枭看着她,目光逐渐变得深沉。
夜初鸢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怎么?不是你说任我处置的吗?后悔了?
哼,嘴上说着喜欢我,实际上也没那么好心嘛!
夜初鸢在心里讽刺。
然而——
“唰。”
就在这时,帝枭手里又出现了一个,与刚才一样的瓷瓶!
夜初鸢一愣。
帝枭将瓷瓶放到了旁边的桌上。
却没有完。
他的手中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
足足二十多瓶绿灵丹,被他一一摆上桌!
“你若不解气,可以继续摔。”
帝枭叹了口气,像是拿夜初鸢无可奈何,可那一声叹息明显带着宠溺,像是对夜初鸢的无线纵容!
他的视线停在夜初鸢的伤口上,那模样像是恨不得亲自为夜初鸢疗伤!
却不得不忍住。
他知道,现在的夜初鸢,不会让他近身的。
所以……
“如果摔累了,还有剩的,就吃一颗吧。”帝枭轻声道,“没有剩的,我明天会再来。”
说完,像是怕夜初鸢拒绝,帝枭转身就走,眨眼消失无踪!
只留下夜初鸢一脸错愕。
☆、第三百八十六章 她差点说,喜欢……
“神经病!”
夜初鸢回过神来时,帝枭已经不见了,她气恼的踹翻旁边的椅子。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难缠的男人!
任你打,任你骂!
甚至还能给把刀让你杀!
赶都赶不走!
就像是扑火的飞蛾,明明知道会死亡,还要往火焰中飞舞,宁愿化为灰烬也无所谓!
让人……心疼!
这是,最让夜初鸢烦躁的!
因为这心疼根本就不是她对帝枭的!
而是……
原主人的情感残留!
“你能不能讲点信誉道德!”
明明小厅里只有夜初鸢一个人,可她好似跟另外一个人吵架似的,又一脚踹飞那把可怜的椅子,然后恼怒的蹲下身吼道:“既然都走了,就给我走干净点!你喜欢的人我不喜欢!你心疼他我不心疼!我有我喜——”
话没说完,夜初鸢猛地一顿,像是愣住一样,捂着额头的手松了松,指缝中露出一只惊愕的眼眸。
她刚刚……差点说了什么?
无端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人影。
是某人。
自己刚刚,差点说,喜欢……
“唰。”
就在这时,夜初鸢感觉心头一松,那股对帝枭的心疼感,像是风一般,消失无踪。
在她的强烈反抗下,原主人因为对帝枭太过深刻的感情,留下来的最后一丝情绪,也消弭无踪。
啊……
夜初鸢感受到了,却更烦躁了。
手指没入发丝中,夜初鸢深吸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谁说话。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不值得,太生气了而已。”
夜初鸢的声音一颤:“你可是为了他一个随便的决定……付出了生命啊……”
这让我如何能去面对,那个剥夺了你一生的人?
在你眼里他是你的爱人。
可在我心里,他是你的……
杀人凶手啊!
光是想想,就膈应的不行。
夜初鸢十分纠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明明已经无情离开,却又若无其事回来的第五帝枭。
她不是原主人。
早前她就认清了,原主人对帝枭是爱,而她是恨!
不管是什么理由,当初第五帝枭将原主人退婚,是原主人悲惨生活的开始!
夜初鸢无法原谅他。
“夜初鸢?”
就在这时,湛离的声音从她耳旁响起。
淡漠的声音,就像是一捧清泉,沿着夜初鸢焦躁烦闷的心脏浇下,让她一瞬间冷静下来。
“湛离……”
夜初鸢抬头,露出一张有些疲惫的脸。
湛离一愣,他刚才见帝枭离开,就进来了,却看到夜初鸢这副模样。
“你怎么了?”湛离拧紧眉头,脸上冷意浓烈,“那个第五帝枭,欺负你了?”
“怎么可能?”
夜初鸢摇摇头,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说他了,我还有别的事。”
说着,她起身朝外走去。
“别的事?”湛离一愣。
“帝枭来时,我听到墙角那边有声音,估计是黑衣人的同伙!”
夜初鸢目露杀意:“我去查查,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把那群畜生一网打尽!”
顿了顿,她又对湛离摆摆手:“你留在家里,帮我照看花槿她们的情况,如果出现问题,我这次任务成功的要求是,帮我救她们!如果平安无事,明天我们开始治疗晓烟吧。”
“嗯,知道了。”
湛离想要跟过去,可见夜初鸢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