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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回味着贺楼远的话久久不能平静的李旬。
他自出生后就没见过亲娘,别的皇子都有亲娘一族在背后支持,只有他是孤军作战,能走到今日也多亏了贺楼远顾念儿时的情谊,助他一力。
可宁远王的势力一直就不在京城,贺楼远还要常年征战在外,他登基时根基薄弱,若不依附于当今太后,他还能如何?
惯?他也不想惯着,但不惯着又能如何?他一直深信忍辱负重才能成就一番大业,而他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个碌碌无为的皇帝,大衍国开国先祖皇帝才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
不过,他这边独自承受着贺楼远的怒火,让太后一个人偷乐他这心里哪能安宁了?反正人也请到宫里了,他也得捞点好处才成。
这样一想,李旬的心情又美好了,若不是天色太晚,他立马就得带了人去太后宫里请安,就算不能让凌小柔随身侍候陈淑仪,好歹一日三餐得接管过去。
就是太后再难缠吧,只要他一顶皇家子嗣不容有失的大帽子扣下,太后那边也不好多加阻拦。
打定主意后的李旬,让人摆驾芙翠宫,他得把这个好消息先告诉陈淑仪,也让她高兴高兴,这些日子瞧她吃不敢吃、喝不敢喝,明显瘦了几圈,他这心都疼的揪揪了。
第二日,李旬早朝上不时朝似乎要将他身上盯出几个洞洞的贺楼远使眼色,虽然他觉得那眼神是安抚,可看在满朝文武眼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想到这些年,宁远王一直不娶,这次回京又被皇上每日留在宫里,不到天黑不放出宫,如今又公然在朝堂之上眉来眼去……
好吧,自认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真相的群臣们都默默地低下头,常言道:知道的多死得快,尤其是这种皇家秘辛,他们还是不要去揣度的好。
不过话说回来,宁远王虽然比皇上大了几岁,但相貌英武俊朗,与略显文弱的皇上站在一起也算得上芝兰玉树,瞧着倒也般配。
至于谁上谁下的问题,只瞧着两人这相貌和身材,那还用问吗?
不知群臣心中自己已变得身娇体柔易推倒的李旬匆匆结束早朝后,直奔慈宁宫而来,向太后请安之后,就陪着太后用了早膳。
早膳就是一小锅粥和几张卷成卷的饼,还有几样颜色倒是鲜艳的小菜,比起往日满满一桌的小碟子可要简单的多。
李旬不禁奇怪,依着太后的性子那是怎么奢侈怎么来,今日为何一改往日性情了?
不过,当他拿起一张圈成卷的饼咬了一口,顿时就被软嫩的饼皮和里面酥脆的口感给征服了,还有那咸香微辣,又混着葱花香与火腿肉香的馅料,简直是美到无法形容。
别看只是瞧着简单的卷饼,但个中滋味只有吃过的人才能体会。
李旬不由得问道:“此乃何物?”
!!
☆、138 不该有的心思根本就不能有!
从进门之时,李旬就注意到太后身边多了个容貌极美的女子,瞧着却清丽无双,就是与艳丽非凡的陈淑仪站在一起,怕是也不会逊色了,尤其是此女脸上脂粉未施,若是再仔细打扮一番,怕是连陈淑仪都要逊色几分。
只是李旬也是见过美人的,又是个城府极深的,即使心里已对此女大生好感,面上还是不显。
不成想,当李旬问起这卷饼为何物时,在太后的示意下,那女子极为得体地朝李旬行了个宫礼,才樱唇轻启,“回皇上的话,此乃煎饼果子。”
李旬拿饼的手不由得抖了抖,这小声音也如人一样清亮好听,可听在他的耳里就有些尴尬,虽然原本就是打着将人请进宫里给陈淑仪做膳,可李旬没想到竟会是此等美人。
若是长得丑点,或者只是平凡些,李旬也不会放在心上,最多就是一段皇帝无聊出宫戏逗民女的戏码,可人家长这么美,美的让李旬都有些飘飘然,就怕会被当成昏君了。
其实从李旬进来给太后请安时,一直站在太后身边为太后讲解早膳的凌小柔就认出李旬就是那日冒充贺楼玉的蓝衣公子。
果然,皇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但花花成性,还敢做不敢当,说不定当初贺楼玉那个花花太岁的名声多半就是皇上给惹来的呢。
心下对李旬很是鄙夷,脸上却还要装的平静如水,即使回话也让人瞧不出异样。
李旬尴尬地‘哦’了声,良久之后才道:“不错!”
之后,埋头苦吃。
吃了几口煎饼果子,在太后的提点下,李旬才记起还有粥可以喝,夹了一筷萝卜条,酸、甜、辣、咸、香,瞧着也挺简单的一口萝卜条,竟然能吃的他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再喝一口粥,只是平淡无奇的白粥也因萝卜条变得生动起来。
太后又指着李旬手边的一碟褐色的末状物道:“此乃肉松,配上白粥异常美味。”
旁边便有宫女为李旬的白粥里加了一勺肉松,并动手搅开,李旬再喝一口肉松粥,果然如太后所说的一般。
虽然李旬已经极力地表现他的优雅,可食物虽然瞧着不够精致,吃在嘴里却别有风味,一不留神就多喝了两碗粥,多吃了两个煎饼果子。
若不是太后淡淡的一句:“皇上,请爱惜龙体!”李旬怕是连最后剩下的两张煎饼果子都不会放过。
指着那一小碟肉松,“此物甚好!”
太后点头,“甚好甚好!”
凌小柔见礼,谢皇上夸赞。
李旬讪讪地收回手,按常理来说,太后该说‘既是皇上喜爱,便命人做了就是’,可等了半天,太后除了两个‘甚好’,依旧优雅淡定地喝着面前那碗据说是加了鱼松的粥,就是不接他的话。
李旬忍无可忍,“母后,皇儿此来还有一事相求。”
太后很慈爱地望向皇上,“皇上有事便说,你我母子何用一个求字。”
李旬忙道:“母后想必已然得知,陈淑仪身怀有孕,只是她近日来茶饭不思,身子也日渐消瘦,儿有意请这位凌姑娘为陈淑仪调理每日膳食……”
太后沉吟道:“此事哀家也有所闻,只是哀家原意是让柔儿帮着御厨们协理年宴,若派她去照顾陈淑仪,以她这般厨艺,岂不是大材小用?”
皇上腹诽:给你这个老妖婆做饭不叫大材小用,给朕的爱妃和爱妃肚子里的龙种做饭就叫大材小用?真是蛮不讲理。
可嘴上还得连连称是,最后话锋一转,“也不必随身侍候,只要每到用膳时去为陈淑仪做两道菜便可。”
太后又沉吟片刻,点头道:“哀家也是心疼孙儿的,陈淑仪既是为皇家开枝散叶,哀家也只能狠心让柔儿辛苦些了。”
说完,对凌小柔道:“哀家也知你辛苦,可既然皇上都开了这个口,哀家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这几日你除为哀家做膳食外,再多往陈淑仪那里跑跑,若是陈淑仪顺利诞下龙子,哀家便计你一功如何?”
凌小柔心说: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如何?嘴里还得连称领命。
用过早饭,凌小柔便随着李旬出了慈宁宫,他在太后这里用过早膳,陈淑仪那边怕是还饿着呢,虽然如今陈淑仪被恩准不必来太后处请安,可这胃口一直不好,又要防着别人在饮食里动手脚,过的战战兢兢的,整个人还是憔悴了不少。
每每想起,李旬都心疼的要命。
一路上,李旬都坐在御辇之上,跟凌小柔说着陈淑仪的近况,凌小柔垂着头,虽看不出面上神色,心里却在计算着要怎么给陈淑仪补养身子。
从李旬的话里她也听出来了,陈淑仪倒不是身子不好,只是有孕之后一直营养跟不上有些虚弱,但在皇宫里的贵人会造成营养不良,除了孕吐严重之外,恐怕多半是吃怕被人在食物里动手脚,吃的不放心。
凌小柔就一声声在心里叹气,怎么这活就被她给摊上了?别人可是躲都躲不掉的事,她如今在别人眼中的地位就是个厨子,不说陈淑仪肯不肯配合她,就是以她的身份,在宫里还能防得了别人动手脚?
虽然膳食她可以一手打理,可食材呢?总是要用宫里给备的吧?若是陈淑仪没有办法弄到真正放心的食材,就是她做的再好,她敢吃吗?
万一真被人给钻了空子,把陈淑仪给吃坏了,她就是再多几条命也不够赔的啊。
李旬似乎不明白凌小柔的心情,嘴里还是不停地跟她说着陈淑仪的情况,凌小柔有点感动于他对陈淑仪的感情之深了,一个做皇帝的人,还有工夫对爱妃事事关心,难道别人所说的日理万机都是骗人的?
反正她是不觉得贺楼远会对她事无巨细地记在心上。
终于,到了陈淑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