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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南湾都看不到,隔着头纱,在她的视线里,只有红毯尽头款款而立的那人。
南承智迈开脚步,低声问,“湾湾,你是不是很恨我?”
声音沙哑,沧桑。
这个问题,他是第二次问。
南湾脸上是浅浅的笑,在接近红毯尽头的时候,缓缓开口,“该恨你的人,不是我。”
许墨一的视线越过前面的两人,落在不远处的霍亦寒身上,他穿着黑色的礼服,英俊的脸庞上是惯有的慵懒随性。
她不止一次梦到过一个场景,她穿着最美的婚纱,踏上红毯,走向他。
新娘新郎和伴娘伴郎,只有一个字的区别,但中间隔着的,却是千山万水。
像所有的父亲一样,把南承智把女儿的手交到女婿手里,拍了拍他手臂,口中说着,“对她好,照顾她,包容她。”
像所有的婚礼一样,宾客们看到这样的场景,鼓掌,祝福。
隔着白色的头纱,男人的目光似乎比平日里多了些什么,南湾看不懂里面的深意,但能看到眉宇之间淡淡的笑意。
挽上男人的手臂,嗓音浅浅,“慕先生还在不开心吗?”
响在耳边的,是他低沉好听的嗓音,“看到这么美丽的新娘,很难觉得不开心。”
唇瓣上扬,“真是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
宣誓,交换戒指,亲吻新娘。
许墨一忽然很想哭,但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在眼泪流出来之前,她就用掌心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霍亦寒看着旁边的动作诡异的女人,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胳膊,嗤笑道,“大兄弟,你不是吧你,看人家接个吻就害羞的把眼睛捂上了?”
许墨一闭了闭眼,将手放了下来。
面无表情的磨着牙,“你瞎了吗?哪只眼睛看到我害羞了?我见过的男人可比你睡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小学生都会的亲亲抱抱能让我害羞?”
万年都感动不到一次的她容易吗,这么好的气氛都被他给破坏了,真是好气的啊。。。。。。
霍亦寒看着那张美丽的脸蛋,不屑的低笑,“这么厉害,昨天你跑什么?”
昨晚他叫了几个兄弟,搞了一场婚礼前的单身派对,但慕瑾桓没去。
主角没到,总不能白组这个局,都是熟人,场面倒也算是热闹,结果这丫头玩到一半就消失了。
许墨一想到昨晚的场面,心底一阵抽痛,但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澜。
嗓音淡淡,“不然等着看你表演活春宫吗?我的眼睛这么漂亮,瞎了可不行。”
霍亦寒听着她寡淡的话语,心底莫名起了一阵烦躁,忽然想抽烟,但又意识到场合不对。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回到自己的角色:伴郎和伴娘。
直到沈之媚走到她身后,笑着问,“湾湾要丢捧花了,你要不要去抢?”
许墨一摇了摇头,“不了,我今天走淑女风,跟一群女人抢捧花,会很影响我的形象。”
南家和慕家旁系的年轻一辈都在,很多都是未婚的,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什么,总之是没有让这个环节冷场。
沈之媚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但也不会去问,只是看了看不远处的霍亦寒。
缓缓的说,“捧花是婚礼中的幸福使者,是有魔力的,万一你接到了,说不定,命运就会不一样了。”
许墨一翻了个白眼,依旧没有任何动脚的意思,“都说一孕傻三年,还真是。”
显然是不信。
沈之媚笑了笑,也不说话,很干脆地伸手推了她一把。
许墨一没有设防,沈之媚这么一推,她踉跄的几步后,就到了礼堂中央。
既然来了,再悄悄的回去岂不是很做作?
咬了咬牙,回头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许墨一在最后面,一共只有五六个人,没有挤在一起,宾客们倒是很期这个环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
但让人想不到的是,原本背向站着的新娘忽然转过了身,往前走了几步,毫无预兆的,将手里的捧花直直的朝着一个方向抛了过去。
捧花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抛物线,最后落在一个人的怀里。
那个人,就是许墨一。
许墨一有些怔住,有个东西向她过来,她本能的接住了,可没想到是捧花。
所有人都在看她。
抬眸,看着几步远处冲她微笑的南湾,喉咙有些酸。
————
敬酒,接受祝福,说‘谢谢’。
整个过程都是如此。
顾邵之和纪晚夏在晚上六点的时候离开礼堂,慕氏夫妇亲自把两人送到机场。
慕瑾桓被霍亦寒和其他朋友留下,南湾先回到北岸别墅。
换掉繁琐的礼服,洗漱过后,坐在沙发上擦头发。
手机里祝福的短信很多,南湾每一条都点开看了,每一条都回复了两个字:谢谢。
收到陆离的短信,是十一点四十分。
是最简单的四个字:新婚快乐。
南湾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没有回复,丢开手机,靠在沙发上梳理着半干的长发。
周姨刚从厨房出来,正好碰到楼梯下了一半的南湾,“太太,我煮了银耳莲子羹,您喝一点?”
婚礼最辛苦的就是新娘和新郎,从早站到晚,别说吃饭了,水都不见得能抽空喝一口。
南湾淡淡笑着,“好啊。”
周姨盛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放在南湾面前,没有离开,而是陪着她聊天,“我女儿结婚的时候,没到晚上就撑不住了,一顿差点吞下了一头牛。”
南湾一边喝着莲子羹,一边笑着问,“周姨您女儿多大了?”
“跟太太差不多大,结婚四年了,生了一对双胞胎。”
“真好。”
周姨一想到自己的那一对外孙,脸上的笑就止不住,“我女儿是打工的命,哪有太太这样好的福气。”
南湾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目光很淡,慢慢说着,“平淡普通才是福。”
周姨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还是太太会说话,我没什么文化,只盼着女儿和女婿家庭和睦,少些争吵,日子苦一点也是值得的。”
“有您这样的母亲,很幸福。”
周姨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最普通的打工妇女,给不了她们太多,天底下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听到这话,南湾放下了手中的瓷勺,笑了笑,“。。。。。。可能吧。”
周姨看到银耳羹还剩小半碗,不禁有些担心,太太最近的食欲很不好,每一餐都吃的不多,这样下去,肚子里的孩子营养跟不上啊!
“太太您再吃一点吧,我煮了很多。”
“不吃了,”南湾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等慕桓回来,麻烦周姨给他煮两杯醒酒茶,我有点累,先上楼休息。”
周姨跟着站了以来,她虽然很想再劝两句,但也知道不会奏效,“。。。。。。好的。”
————
南湾被手机的震动声惊醒,下意识的去摸身侧的位置。
是凉的。。。。。。
他还没有回来?
手臂探到床头柜,拿过震动的手机,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左上角显示的时间:凌晨三点二十七分。
撑起身体,打开了床头的壁灯,接起电话,“哪位?”
刘安在病房外来回走动,想了很久才决定打的这通电话,但电话接通之后,却又后悔了,可又不敢直接挂断,只能硬着头皮说,“太太。。。。。。我是刘安,慕总的助理。”
南湾心里咯噔一震,睡意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混沌的大脑变得清明,“什么事?”
刘安透过房门上的玻璃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回答,“慕总受了点伤。。。。。。”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回应。
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确认还在通话中,才重新开口问,“太太。。。。。。太太您还在吗?”
南湾拉开被褥,下床,嗓音极淡,“地址。”
刘安连忙道,“就是您工作的这家医院,706病房。”
南湾挂断了电话,拉开衣橱,除了动作有些急之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其它的情绪。
换好衣服,去书房拿了车钥匙,下楼。
因为南湾嘱咐过,慕瑾桓回来的时候要给他煮醒酒茶,所以周姨一直都不敢睡的太熟,听到客厅有人走动的声响,就立刻醒了,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