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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男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粗鄙的举止透着明显的不耐烦,“这位老板,我还有很多快递要送,耽误太多时间被客户投诉,是要扣工资的。”
“被扣的工资我们会加倍补给你,”刘安面不改色,“你再仔细想想。”
男人摆了摆手,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黄牙,“我每天要收几百件,哪里会记得客户长什么样。”
刘安有些头疼,在把男人带到办公室之前,他已经问过不下十遍了。
如此不上道的人,他也是蛮为难的,侧身看着黑色软椅上的老板,“慕总……”
慕瑾桓一身黑色的衬衣西装裤,双腿交叠而坐,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只价值不菲的钢笔,缓缓慢慢的转动着。
一分钟后,终于把头抬起来,他的目光从头到脚逡巡着站在办公桌前的男人。
矜贵淡漠,惠深莫测。
“快递收入仓库之前,都会开箱检查,那么特殊的东西,你确定没有印象?”
他的嗓音平波无澜,听在耳里却有一种潜在的寒冷气场。
男人打了个哆嗦,他生活在社会底层,和地痞打过无数交道,但那些人跟面前的慕瑾桓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
前者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而后者,打眼一看虽然只是一把不显山不露水的匕首,但却有着能割破喉咙的利刃。
似乎是想打消心底的胆怯,才大声嚷着,“我在公司工作六年了,只要是不违反国家规定,我什么奇葩的快件都收过,累得要死哪有功夫去记客户的长相,怎么,想用权势欺压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
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的刺耳。
慕瑾桓沉静的潭底开始有一丝危险顺着眼眶慢慢渗透出来,从抽屉里拿出烟盒,点燃一根,只吸了一口就想起了什么。
看见老板皱着的眉把烟从嘴角抽走,刘安连忙把烟灰缸拿到他面前,然后退到一旁。
起初,慕瑾桓只是将燃着的烟头捻灭,但力道越来越大,最后整根都被碾碎,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淡漠的嗓音充斥着阴森的底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他想起来。”
刘安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男人,恭敬的应道,“是。”
……
在慕氏旗下的酒店住了三天,南湾就觉得自己要被闷出病来了,天气不太好,她也没有下楼去花园散步。
家里还有周姨说说话,可是在这里,慕先生去公司上班之后,就只剩她一个。
整个人都没精神,蔫蔫的。
房卡刷开门‘滴滴滴’的声音响起,南湾觉得很奇怪,她没有叫任何服务,酒店的工作人员不会不打招呼就直接开门。
放下手里的书,刚从藤椅站起身,就看到了走进房间的慕瑾桓。
诧异的去看手机上的时间,十点,也就是说他只离开了两个小时。
男人停在南湾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怔怔的状态,直到手机被抽走才醒过神。
低声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慕瑾桓取了件外套给她披上,无奈的提醒,“说好陪你去郊外,忘了?”
南湾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你不是很忙的么。”
慕瑾桓从门口拿了鞋过来,按着女人的肩让她坐在床沿,然后俯身,半蹲在地毯上给她换鞋,“不忙。”
从南湾的视线,只能看到他乌黑的短发。
心底包裹着甜蜜的微囊被划开,渗出了糖浆,味蕾甜丝丝的。
正文 206。眼尾漾出个冷冽的弧度,“想勾引我?”
从酒店出来后,慕瑾桓开车去往郊区的高级私人会所,距离很远,路上足足花了两个钟头。
慕太太最近有些嗜睡,车刚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正午时间,出了太阳,早上天空里的阴沉被驱散,柔和的阳光落进车内,衬的女人的睡颜温婉宁静。
慕瑾桓目光温和的看着她,心脏一片柔软,片刻之后,解了安全带,倾身凑到副驾驶。
朦胧之间,南湾觉得嘴里好像滑进了一个温软的东西,勾着她的舌缠着、绕着……
她躲到右边,那烦人的温软就跟到左边,躲到右边,下一秒就又缠了上来。
她觉得烦了,舌尖用力,想要把那扰的她呼吸不畅的东西推出去。
女人无意识的迎合,仿佛点燃了慕瑾桓身体里隐忍了许久的躁动,黑眸里的温度开始升高,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的下巴,更深的吻了上去。
刚获得自由,那烦人的东西就又缠了上来,将她的呼吸全部夺走,窒息感让南湾从梦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她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很模糊,好一会儿才低声问,“到了么?”
女人睡眼惺忪,懵懵懂懂的模样,勾起了慕瑾桓最原始的冲动。
身体紧绷难受,眉骨突突的跳,但终究理智还在,无论是场合还是她现在的状态,都不行……
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把不知道什么被他拉开的领口整理好,然后解开安全带,在她微肿的瓣上轻嘬了一下便离开。
嗓音带着丝丝沙哑,“嗯,可以下车了。”
南湾又缓了一会儿才算是彻底清醒,抻了个懒腰,低声喃喃抱怨,“好饿。”
慕瑾桓站在副驾驶胖,手臂搭着车窗,俯身摸了摸女人娇嫩的脸蛋,“那就下车,这里的食材都是天然的,多吃一些。”
南湾点了点头,扶着男人的手臂从副驾驶出来。
这里的环境很好,即使已近进入秋季,周围都还是一片绿葱葱的。
两人走到小桥上的时候,慕瑾桓西装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停下脚步,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后,原本温和的眸有了些许波动。
南湾没有去看,左手挡在额前遮着阳光,声音清浅,“有点晒,我先进去。”
这里是VIP会员才能进的高级休闲场所,乱七八糟的人进不来,慕瑾桓看到五十米外就有服务生,便松了揽在女人后腰处的手臂,“走路小心些,我很快就来找你。”
“嗯,”南湾应了一声后,迈开脚步慢慢往里走。
慕瑾桓看着她走远,才背过身接起,“什么事?”
电话那端的汤秘书恭敬的回答,“慕总,有消息回来,一直针对巴黎那边分公司的人,似乎是……南怀煜。”
这个人在安城消失了很久。
慕瑾桓棱角分明的五官沉静如初,黑眸微敛,里面藏着的情绪旁人无法察觉,“似乎?”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传递出来的不悦不难领会,汤秘书吞着口水,“是这样的,巴黎那边的人还没有确定,只是查到了些蛛丝马迹。”
停顿了片刻,继续陈述,“那家公司的老总是青城人,二十多年前去巴黎创业,身价不菲,在华人圈子里很有名望,但是肺癌晚期,十天前去世,我们查到的结果显示,他是白若书小姐的亲生父亲。”
年轻多金的男人,邂逅温柔美丽的人民教师,甜言蜜语温存过后,留下一颗种子便抛下佳人。
晚年病重才忽然想起有那么一段往事,弥留之际良心发现想要弥补。
深吸了一口气,斟酌的说道,“现任总裁是空降到那家公司的,很神秘,除了内部高层人员,普通员工都没有见过,私家侦探也只能查到些棱棱角角,我们进行精确的对比过后,发现跟南怀煜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慕瑾桓平静得仿佛陈潭古井,丝毫不起什么波澜,淡淡的开口,“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确定。”
……
餐厅外有一棵大约两人粗的梧桐树,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行人走过哗哗作响,是秋天所特有的。
不知是哪位贵太太的宠物猫窝在树旁晒太阳,慵懒高贵的模样吸引着南湾在树下多停留了一会儿。
微卷的黑色长发松散的挽在脑后,微微低着的头的动作,修长的脖颈弯出了美好的弧度,长到脚踝的裙摆被微风吹动,飘飘荡荡,是灵动的美。
看着优雅的猫小姐,精致的五官漾出温婉的笑意。
一道阴柔邪肆的嗓音响在耳畔。
“啧啧啧,没想到,慕太太怀个孕都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真是越来越勾人了。”
苏正于两手插兜,姿态慵懒的靠在木质栏杆上,轻佻的目光在那抹依旧纤瘦的背影上下流连。
身边挽着他的女人不太高兴了,撅着嘴撒娇,软声软气的抱怨,“苏少,你这是什么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