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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奕渲放下了茶盏,“朕原以为给永昇指婚是很容易的事儿,怎知宗室各府见他是现在这副模样还 没等朕开口,便都个个上表说自己的女儿才德有限,无法与永昇匹配。若是换作从前,是由老佛爷与朕亲自 指婚,他们早就巴巴的把女儿送过去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沐婉芙似乎有些踌躇的样子,有些话几乎就要说到嘴边了,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奕渲见她犹犹豫豫的模样 ,便先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朕说?”
见奕渲主动开口问自己,沐婉芙便也不再扭扭捏捏的了,缓缓跪下道:“臣妾在这里先请皇上恕罪,若是皇 上不肯饶恕臣妾的话,那臣妾便不能说了。”
“与朕之间还说什么恕不恕罪之类的话,你起来回话便是了,朕答应你、绝不会怪你。”奕渲扶了沐婉芙起 来,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道。
沐婉芙欠身道:“臣妾先替小妹谢过皇上的不罚之恩。”
“此事与你三妹有关?”奕渲有些不解地念叨着。
沐婉芙脸上似有愁容一般,点了点头才缓缓道出了“真相”:“此事还要从去年的选秀说起,按着规矩,咱 们满洲、蒙古、汉军八旗凡是待选的秀女未经皇上选看是不得私自婚配的,臣妾的小妹如今早已到了婚配的 年岁,臣妾的阿玛和额娘一心想给小女儿选个文武双全的夫婿,怎奈小妹的心气儿高,一直也没有入得她法 眼的男子。直到去年除夕的宫宴上,恰巧各府女眷都带着未婚配的子女入宫给老佛爷请安,臣妾估摸着也合 该是缘分,小妹与巽王爷家的昇贝勒竟一见钟情;臣妾这个做姐姐的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呢,还是选秀的时候 臣妾见小妹满腹心事,多番追问才知道她是有了心上人。臣妾猜想,阿玛和额娘应该也是同意这门亲事的, 若不是出了英郡王那档子事儿,怕是巽王府早就上奏请旨赐婚了呢。”
“如此说来,朕的小姨子很早便钟情永昇了!”奕渲的嘴角似乎在回忆从前的种种,“也难怪她瞧不上朕的 两位胞弟,原来是心里有人了。只是永昇现在的情形不比得从前了,若是让你小妹嫁过去恐怕要委屈她了呢 。”
沐婉芙见奕渲似乎还在斟酌,忙趁热打铁道:“臣妾原本也是这么想,永昇的下半辈子恐怕只能与轮椅为伴 了,臣妾也曾试着劝劝这个个性倔强的小妹、可不能让她的一时任性误了自己的终身幸福。谁知小妹倒是把 臣妾给教训了一遍,她说:她喜欢的是永昇这个人,而不是他在朝堂上的功名利禄,即便永昇瘫了、再也站 不起来了她也愿意陪着他度过余生。”沐婉芙停了停,有些惭愧地继续说:“听了小妹的一席话,臣妾当真 是羞愧难当。却也让臣妾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小妹对永昇的心意。所以臣妾斗胆恳请皇上,成全了他们吧 !臣妾的阿玛那边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怕额娘会阻拦小妹,所以还望皇上将此事禀报给老佛爷,请求老 佛爷择吉日为臣妾的小妹和忠郡王赐婚,如此也算了了皇上和老佛爷的一桩心事。同时也成全了一段美好姻 缘。”
见沐婉芙这么说,奕渲悬着多日的心才总算找到了些着落,“就依着你的意思办,只是不要委屈了她才好。 朕定叫他们把婚事办的风风光光,绝不叫你的小妹受本分的委屈。”
沐婉芙顺势依偎在奕渲的肩头,心中闪过一丝窃喜:“臣妾先替小妹谢过皇上的成全。”
若是依着巽亲王从前在朝堂上掌握的兵权,奕渲和太后是万万不肯沐家与他们结亲的。可如今的形式谁都清 楚,永昇成了废人、巽王也在此场战役里折损了骁勇的心性,即便他还是镶蓝旗的旗主,恐怕日后也成不了 什么大事了。沐家与这样的人家结亲根本就谈不上如虎添翼,或许有一朝一日还会被这样的身份所拖累。
夜膳前,奕渲去慈宁宫请安时将此事奏请了太后,太后见有人自愿来填这个缺儿,也不便驳了奕渲的面子, 只吩咐奕渲好好办理婚事,务必给足了两家面子。
奕渲一一承了下来,在慈宁宫陪着太后一起用了夜膳,便去了衍庆宫歇息。
宝娟在暖阁里为沐婉芙卸妆的时候,将事情一一的回禀给了沐婉芙听,沐婉芙听后不愠不恼,笑言道:“咱 们的万岁爷是去衍庆宫给蓉妃娘娘报喜和赔罪了,太后给她的好表妹指了这么一门好亲事,她哪有不谢恩的 份儿呢。”
“主子果然想得周到。主子将三小姐的事情私下告知皇上,想必皇上只会当着太后的面吐露实情,至于旁人 嘛,当然又是另外一番说法了。有皇上在,蓉妃娘娘总不好驳了皇上的面子。”宝娟从旁附和着。
翌日锦妃来串门子时,六宫尽知蓉妃的嫡亲表妹即将成为忠郡王的嫡福晋,自然少不得道贺一番,只是在众 人向她道贺时,蓉妃一直阴沉着脸,即便嘴上再不愿意这门亲事,终究也碍于老佛爷的面子不好怨言半分。
听到锦妃的学舌,沐婉芙浅浅一笑,悠然道:“如今她的表妹做了巽亲王的儿媳妇,按理说她应该是最得意 的一个呢,只不过忠郡王那身子骨儿可真有些让人高兴不起来。不过,我的这位好妹妹好歹也是郡王的嫡福 晋了,顶着这个头衔操持着府里的大小事务,终究还有些依靠,如此也不算委屈了我这位心气儿高的妹妹呢 。”
锦妃啜着茶,瞥了眼沐婉芙眉梢的笑意,“终究还是禧妃妹妹好福气呢,姐妹三人除了妹妹是皇上的妃子外 ,其余一姐、一妹都嫁给了宗室子弟做嫡福晋,这样的福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呢。”
“妹妹先在这儿借姐姐吉言,就怕有些人可不这么认为了。”沐婉芙的话音刚落,宫门外便嚷了起来,“我 要见禧妃娘娘,你们这些狗奴才凭什么拦我!都给我滚开,谁要是拦我,自有蓉妃娘娘收拾她。”
常言道:说曹操、曹操就到!锦妃端着茶盏静听着殿外的动静,沐婉芙早已差了绣凤在外面替自己应付:“ 福晋息怒,奴婢自然是不敢阻拦福晋的。只是我家娘娘正在殿殿内歇息了,还是让奴婢先伺候您去偏殿吃茶 ,奴婢这就去请宝娟姑姑请起。”
乌雅氏本就是个暴躁的脾气,又怎会容得绣凤在她面前这么放肆,只听清脆的声音自殿外传来,“你算个什 么东西,就是你家主子见了我也得给几分薄面,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本福晋面前放肆 了。还不滚下去,去叫沐婉芙给我滚出来,别以为她的伎俩我不知道,她不过是嫉妒我家婉菁处处比她强、 比她好,所以才会处处挤兑婉菁;如今又设计将我的女儿嫁给一个病秧子为妻,若是今日她不给我个说法儿 ,我便…我便…撞死在这里。”
听了乌雅氏如此僭越的话语,锦妃终于开了腔:“忠郡王的婚事可是老佛爷定下的,乌雅福晋心里即便再不 愿意也不能这么放肆不是,若是这些话传到老佛爷跟前儿去,这日后妹妹还怎么在宫里做人。都说福晋是识 大体、会持家的女人,如今看来,本宫到以为他们所言不过是误传罢了,如此不识大体的蠢东西,当真是枉 费了皇上和老佛爷的良苦用心了。”
“去请福晋进来,这样没头没脸的在外面闹腾也不怕别人笑话。”沐婉芙吩咐身边的宝娟,又向锦妃赔笑道 :“让姐姐见笑了。”
锦妃握着沐婉芙的手不平道:“妹妹也忒好说话了些,这样放着规矩不当回儿事儿,这也太不把皇上和老佛 爷放在眼里了。可不能这么由着她,就算她是荣安公主的妯娌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把妹妹放在眼里不是 ,妹妹好歹也是灵素格格的生母,这事儿由姐姐给你做主,就这么定了。”
沐婉芙欲言又止,一丝快意浮上心头,宝娟已领着乌雅氏走了进来,跟着进来的绣凤红肿了半张脸。乌雅氏 乍一见锦妃也在殿内,象征性地请安道:“贱妾见过锦妃娘娘、禧妃娘娘,愿二位娘娘万福金安。”
“福晋您这么在外面吵吵,我和禧妃妹妹还安什么安啦!”锦妃没好气地瞥了眼乌雅氏,又道:“皇上一直 叫禧妃妹妹好生的静养胎气,今日到让福晋您一次给搅和了,若是伤了禧妃妹妹的胎气您担得起这份责任吗 ?”
乌雅氏一时窘的说不出话来,锦妃见她讪讪不语便吩咐身后的巧儿,“去给福晋带来的丫头长长记性,不是 谁都可以在宫里放肆的,教她好好记着什么是宫里的规矩。”
“奴婢遵命!”巧儿自然会意,走到乌雅氏身后对着那侍女随手变甩了两记耳光,“不长眼睛的奴才,当着 主子们的面儿也敢这样放肆!”
那侍女嘴角立马沁出了血滴子,连连跪下求饶道:“娘娘饶命,娘娘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