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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才将禧贵人给您带到了。主子们先聊着,奴才就在外面候着,若有什么吩咐,娘娘只管让巧儿姑 娘出来告诉奴才一声便可。”将沐婉芙带到后,麻四也识趣儿地退了出去。
麻四出去后随手便将房门带上了,锦妃见也就两三个月的光景未见沐婉芙,她从之前的闭月羞花之貌竟变成 了而今的狰狞面孔,于是取出了帕子想为沐婉芙拭去面上的污点,而沐婉芙却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锦妃 娘娘乃万金之躯,乐寿堂是污秽之地,实在不是娘娘这样的贵人该来的地方,更不敢劳烦娘娘触碰贱妾的容 貌。”说罢,沐婉芙更是转过了身去。
“自打妹妹进宫之日,本宫便拿妹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看待。纵使妹妹变成今日这幅面容,妹妹依旧是我往 昔的好妹妹,你我之间的情谊依旧如初。”锦妃走到沐婉芙的身后,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句说道。
沐婉芙再次推开了锦妃的手,避闪道:“贱妾怕是辜负了娘娘的一番美意。娘娘如今是四阿哥的生母,日后 的富贵自然是无可限量的;贱妾乃皇上亲口废弃之人,不敢让自己身上的晦气沾染到娘娘一分一毫。”经历 了这几番变故,沐婉芙比谁都清楚这宫中的冷漠与无情。纵然锦妃依旧念在她们往日的情分,然后她们都再 也回不去了。
“咱们都是后宫的姐妹,妹妹你又何必一口一个贱妾地称呼自己了呢。皇上那日定是受了奸人的挑唆所以才 会那样对待妹妹的,这夫妻哪儿有隔夜仇啊,相信等皇上气儿消了,定会派人来接妹妹回宫去的。”见沐婉 芙如此敌视自己,锦妃更加放低了自己的姿态,试图尽量地打消沐婉芙的芥蒂与疑虑。
“锦妃娘娘怕是说笑了吧!”沐婉芙紧紧地锁住了锦妃的眸子,“为人最起码的自知之明我沐婉芙还是有的 。能进宫为妃为嫔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美。以我现在的这幅尊荣,没被逐出宫去 已是老佛爷与皇后娘娘万分开恩留情了,试问我又岂会再去妄想什么。”想到锦妃方才所说:有朝一日,等 奕瑄消了气再接自己回宫。这无非更是痴人说梦罢了。
凄然一笑,沐婉芙释然道:“自打我进了乐寿堂的那日起,已经做好要在此孤老终身的准备。一个早已心死 的废人,根本对任何人再也构不成什么威胁,还请锦妃娘娘您忘记曾经认识过一个叫沐婉芙的女子;因为她 在进宫的那日…………就已经死了。”说完,沐婉芙头也不回的拉开了房门。
“难道妹妹就甘心一辈子身处逆境?想想你那还在康王府里可能仍在受苦的额娘,想想曾经因为你的庶出而 受的那些屈辱,难道这一切你都可以忘记吗?还有害你至此的那些人。”在沐婉芙即将踏出房门之时,锦妃 不急不缓地说出了沐婉芙曾经历的种种。
沐婉芙的脚步微微在空中滞留了半分,随即坚决如铁地踏出了偏殿,而锦妃在她犹豫的瞬间已经知晓了答案 。
麻四见沐婉芙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见沐婉芙单薄的背影消失在了如水的夜色中, 大抵也猜出了她方才在殿内与锦妃的对话。
见沐婉芙如此坚决地回绝了自己此番的来意,已经有了答案的锦妃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倒是她身后的巧 儿站了出来,“这禧贵人倒是有些不识好歹了,依着她今时今日的地位,主子您纡尊降贵的前来乐寿堂看她 这是多大的面子呀。”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只是还没发生可以让她禧贵人想重新站起来的事情,本宫不是跟你说过嘛,咱们只要 静等着康王府那边的好消息便可。”锦妃的唇边露出淡淡地笑意,搭着巧儿的手亦走出了殿内。
麻四见锦妃等人出来了,忙上前道:“夜色深了,还是让奴才为娘娘挑灯吧!娘娘您慢着点。”
走到乐寿堂外,锦妃转身客气地叮嘱麻四,“禧贵人这边还劳公公多多费心,本宫定会记着公公对本宫的这 份儿衷心。”
“娘娘放心便是,奴才定会精心着禧贵人的身子。”麻四毕恭毕敬地说着,随即目送锦妃渐渐远去的舆辇, 待锦妃的舆辇走远后,这才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第十八章:消息
初夏的康王府内,后花园里的池塘中碧绿色的荷叶与粉色的荷花星星点点的落在湖面上,芍药、海棠灿烂地 迎风飘逸,茉莉、石榴、木槿六月雪也都初露笑颜,偌大的一个王府花园里假山凝立,花容秀美娇艳,宁静 地湖面上一对鸳鸯在湖面上缠绵戏水,然而蓝沁苑的厢房内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乌雅氏身着大红色绢纱单袍,藤萝底缎上绣着大朵的银线牡丹,家常的宝月髻上,依旧是极尽奢华的装扮; 沐婉菁着桃粉色宁绸裙衫,静静地立于乌雅氏的身侧,。跪于乌雅氏脚下的,正是康王的侧福晋、沐婉芙的 娘亲苏氏。
宫中一直对外宣称沐婉芙身染急症需要静养,乌雅氏心里也吃不准这消息是真是假,所以一直也都不敢轻举 妄动。前两日,衍庆宫的蓉妃让人递了准信儿给出来,说沐婉芙被皇上亲口给废弃了,就连素日里保她周全 的靖懿太妃也仙游了。乌雅氏一听这个消息,心里自然是十分欢喜得意的。想她当初得宠时,自己这个康王 的嫡福晋都要仰她的鼻息;今日终于等到她失势的日子,她也总算可以为自己和两个女儿好好的出口恶气。
“今日的这个情景倒是让我想起了去年选秀之初,咱们府里发生的一件丑事。”乌雅氏慢悠悠地端起茶盏, 缓缓道:“虽说那时是在王爷的书房,但是妹妹那日好像也是跪在这个位置的吧。”
苏氏静静地跪于地下,身上所穿着的是再寻常不过的暗花单袍,发髻间永远都是那只翠玉的簪子,似乎平平 淡淡才是她的本性。
“按理说,照着那个丫头当时在宫里的地位:不但怀了皇上的孩子,而且还有皇上的独宠以及靖懿太妃的庇 护,可以说前途是无可限量的;连老佛爷都暗许生下孩子之后,就给她正三品的贵嫔之位。”乌雅氏抚上银 质的夹套,尽力地压抑住藏在心底的恨意,“就我这个亲王的嫡福晋都要看她禧淑媛的脸色行事,甚至还有 我们婉菁的婚事。”
苏氏微微抬头看定乌雅氏的眸子,语气诚恳地向乌雅氏赔罪道:“芙儿年轻气盛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地方得 罪姐姐的,还望姐姐大人大量、千万不要与她一个孩子计较才是。”
“妹妹怕是说笑了吧!您女儿现在可是堂堂从三品的淑媛娘娘,再怎么着也轮不上我这个亲王的福晋对她大 人大量啊,妹妹莫不是也犯糊涂了吧!”乌雅氏冷嘲热讽道,嘴角无意间扬起一抹阴毒的笑意。
“额娘,女儿记得,卉蓉表姐曾捎出话来:说二姐因在宫中擅自食用福肉,不但被老佛爷降了位份,而且还 被其他的妃子强行灌了堕胎药,现在早不是什么淑媛主子了。现在的她呀,不过是紫禁城冷宫里,众多疯女 人中的一个罢了。”沐婉菁故意拉长了尾音,一字一句说道。
苏氏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神情,她们母女绕了如此大的弯子终于将沐婉芙被废弃的种种事情都说了出来 。自靖懿太妃薨逝的消息传出来后,她的心里大致就猜出了个一二,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乌雅氏见苏氏听了沐婉芙被废弃以及落胎的消息后,竟还能如此的镇定,她险些的忘记了她从前是从哪里出 来的了,又故作和善地笑着:“妹妹果然不愧是靖懿太妃身边最得力的宫女,听了自己女儿在宫中遭受此番 境遇竟还能如此的冷静,与妹妹的狠辣相比,我这个做姐姐的着实是不能与你相提并论的呢。”
“姐姐如此费尽心机的羞辱我们母女,不就是想炫耀您今日的得意嘛。我苏映卿虽不是什么豪门富户的千金 ,也没有姐姐那般显赫的身世与家境,但是做人最起码的尊严我还是有的。不要以为你们今日所作的一切就 能羞辱我们母女不。芙儿再怎么不堪,好歹也是天子的妃嫔,只要老佛爷与皇上一天没有将她逐出宫来,她 依旧是当今正六品的贵人。”苏氏忽地站了起来,带着从未有过的强硬气势说出了这番话来,她的眸子里似 有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让乌雅氏母女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乌雅氏骑在苏映卿的头上作威作福十几年,却从 未见过她今日如此强硬的态度。
“你放肆!”乌雅氏气急地指着苏氏。
“这么多年来,为了我的芙儿能在王府里能有一席容身之地,所以我对你这位嫡福晋是处处忍让,甚至是夹 着尾巴在你面前装作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虽说我是下三旗的包衣出身,门第没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