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斡勒纳郁也不恼,抬手在束发的金冠上晃悠了一圈,再放下时手心里却多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私印,瞧着不大,可斡勒纳郁却是半点儿不相让的拿着私印朝着陈江流摇了摇,似笑非笑道
“这你尽管放心,若是没有掌握代表着西梁王的一切,我又哪有颜面来见锦呢?你可真是多虑了,陈。。。。兄。。。。”
这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气场不和,初时还你来我往的客气呢,可现在却已经好像那好勇斗狠各不相让的猫儿一样吵闹个不停,
锦绣被吵得头疼,不禁开口阻道“若是没我的事儿我就出去了,坐在这儿可不是为了听你们吵得,多大的人了。。。。。。”
锦绣本身没觉得自己比他们小,训斥的倒是理所当然,可事实就是她比他们小,哪怕她性子沉稳,强大如斯,可面上的青涩却是骗不了人,斡勒纳郁和陈江流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倒是极有默契的无奈了。
“得咧,锦来做公证人好了。。。。”斡勒纳郁笑着从陈江流抢过玉笔沾了沾墨水,连带着也将那张写好的盟约递到了锦绣的跟前。
一切准备就绪,他却是不走了,反而拉着自己的蒲团凑在了锦绣的身边巴巴的看着,那眼中闪烁的光芒,不禁看的锦绣与陈江流眼角发抽。
锦绣拳头虚握放在唇瓣之前清了清嗓,双目始终凝视眼前那张薄薄的盟约,口中却是迟疑的问道“阿郁有事儿尽管说就是,我若做的到,自然应允。”她这般仗义,连问都没问就应了,霎时就让斡勒纳郁的眸子亮了。
“此番顺利,我也不打算再带我这群人折腾一圈了,不是要开山吗?这就直接开好了!我也不走了,待一切完成,修好了相连的路,我再回去也不迟。。”说完他看着锦绣悠悠道“锦,你之前还说留我几日,如今可还作数?”
。。。。。。。。。。我是时间的分割线。。。。。。。。。。。
五日一晃即过,陈江流做主与西梁结盟的事儿在青牛村已经渲染开了,这其中固然有别人的眼线,可陈江流此时却是不惧了。
有青牛村,有结盟的西梁,最主要的是有锦绣,这让他底气倍增!五日时间已经足够他将所有事情想得清楚,斡勒纳郁继位西梁王,兰城自然不用再打了,可也保不准他们不听话,毕竟是上任西梁王的部下。
可若是斡勒纳郁以西梁王的身份与北域互为友好邻邦,他此番自然算不得叛国,顶多算是多了一个兰城,多了一个两国交易处罢了。陈江流同一干百姓说的利弊可是将他们欢喜的不行。
他们之中有农户,有商贾,有地主,也有贵人,可无论他什么身份,对于有利的事儿怕是没人会拒绝。至于这吉乐镇的天会不会塌,想要让他们死的人还会不会再下手,这都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下!
固然怕,可商人本逐利,更别说,连农户都能跟着掺和一脚!西梁除了一片大草原什么都没有,此事人尽皆知。
哪怕农户人家都能卖些粮食蔬菜赚些银钱贴补,更别说如今芒山已经被开发,不说人人都能捞上一笔,那也是有好处收的。
是以当陈江流将此事掰开了揉碎了同百姓们一说,非但没人斥责,反而乐意之极,那一刹,陈江流也不知他是该笑还是该哭,可印信已落,盟约已成自然由不得他反悔。
这五日,不单西梁兵卖力的在山中游走,一干百姓也自发的上山帮起了忙,有黄尘与锦绣赠予的药粉,说是这一干人在山上横行也不过分。
只不过是西梁兵负责除掉那些会威胁生命的猛兽,而一干北域百姓负责开凿山路罢了,这几日北域百姓和西梁兵同进同出,倒是培养出了感情,一干老爷们更是勾肩搭背了起来,而那开凿出的山路也在日益成型。
陈江流这五日可可谓的忙的不行,因为害怕有之前漏网的西梁兵也不敢随意让村中百姓回去,所以带着自己的二百亲卫外加斡勒纳郁借的几百兵开始在吉乐镇治下的村子开始巡视。
每每确认村子安全并被有损坏的,都会派人手加以修补,看着那从西城门山脚下往上铺的石板路,陈江流心中都会涌起一股子酸涩。
谁能想到,不溶于水火,总是金铁相交的两国,就这般成了友好邻交了,此功尽归一人,虽然她只是个不满十二的女子,虽然起点只是这个小小村落!
每每夕阳垂暮,陈江流都会跑到城楼上朝着芒山看上一看,今日亦是如此。。。。
“啧啧。。。。他那小心思好像北域的闺阁女儿家了,是不是悲到极致还会嚎上那么一嗓,这都几日了,他怎么还这样。。。。。。”斡勒纳郁“咔嚓”的咬了一口手里还滴着水黄瓜,嘴里却仍旧不肯罢休的讽刺。
一旁的照旧一身男装的锦绣听他这么说,脸不禁黑了黑,说心里话,她真是恨不得斡勒纳郁早些走,这才几日,赖在书房看书倒也罢了,怎么连自己随手买回来的话本子也看了呢?
看了倒也罢了,还用到实处,她才发现,初见满眼睿智的青年居然是个八卦话痨,锦绣摇了摇头,心中不住的哀叹,这样的男人做西梁王是不是没问题?
“小。。。锦。。。。”温润的嗓音在二人身后不远处响起,锦绣霎时便面带笑容的回了头,应道“哥。。。。”
果不其然,他身后站着的便是一派矜持书生模样,手拿记账本子的君逸,他身披青色狐裘,踏着寒霜一步步走来,凝视锦绣眼中的温柔好似要溢出来一般,其中深意锦绣不知,权当那是对妹妹的宠溺与欢喜。。。。。
☆、第六百九十一章 那你为何不唤我爷爷
时隔五日吉乐镇治下已经安定,唯独青牛村热闹非凡,就连本该在家中准备来年春闱的君逸樊澈等人也忙的团团转。
却见君逸手执记账本子站在前院一脸柔和的呼唤着锦绣,饶是已经过了几日,这名字的称呼,还是让他有些不习惯,每当斡勒纳郁在一旁,这小绣儿在舌尖绕了一圈都会变成小锦,面上虽无变化,可这心中却是早已经骂开了。
“哥,今儿累不累,可有什么想吃的?”见到君逸,锦绣便自然而然的笑开了,三两步迈开,就到了君逸的身前,斡勒纳郁见此识趣的摇摇头去书房了,只留兄妹二人。
君逸见他如此笑意深了许,可心中是否仍有防备,只有他自己知道,将账本随意的夹着,君逸将胳膊搭在了锦绣的肩膀上,二人都是身长玉立的少年模样,旁人就是见了也只说二人感情好。
“不累,我不过是每日坐在那里动动手,写上几笔,怎么会累?”君逸随后拨弄了一番锦绣的发丝,笑意越发柔和,将唇瓣贴在锦绣耳畔故作悄声道“小绣儿做什么都好吃,我不挑。”
锦绣虽觉叫个名字不至于如此,但也没有多想,只是笑笑便罢,权当自家哥哥刻意说的好听话,二人感情好转全然因为那日之后锦绣曾与君逸密谈过。
君逸心中忐忑的看着锦绣同他道歉,说一些让他心疼的话,心上人没有看穿自己的心思,君逸那时也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可当锦绣说最初的自己在她印象中是多么美好的时候,君逸确确实实的被取悦了。
如芝如兰,天质自然,如暖玉生辉,让人心欢,这是从前锦绣眼中的自己。“从前。。。”君逸无比清晰的认知到了这个事实,他心中苦笑。
自己的变化自己感受的最为清晰,每日每日他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中侵染越深的黑暗,可当锦绣站在他跟前跟他说无需再勉强自己,她以后不会再管闲事出风头逃避家人的时候,他面上感动心中却是苦笑。
眼前的心上人,通身风华却要压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本事,可却只能屈居村里!甚至因为自己一些过激的举动,都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们!
有时候君逸真想一个冲动告诉她实情,你既不是我亲妹妹,也没有拖累我们,我只是心悦你,想与你一起!所以才想改变自己,而不是只做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人人口中百无一用的酸腐书生。
每每话到喉头,君逸都会苦涩咽下,他怕,怕唐突了佳人,也怕佳人离开自己,那样,就连看她一眼都成了奢望,更别说做兄妹了,想到这里君逸觉得心中都泛着苦。
可还不等兄妹跨入堂屋门内,便听大门外传来一个有些苍老却不失风度的男声“锦公子,可在家?”
闻声锦绣觉得耳熟,这一回头便认出这人是谁,当下挣开锦绣的胳膊喜滋滋的应道“在呢在呢,黄大叔,近日在村里可还习惯?锦未曾去看您?可生我的气了?”
那门口老人正是多次与锦绣打交道且多次被调侃的油纸伞店的老翁,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