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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说的有理有据,甚至算的上谦虚,却是却听得老村长眉头蹙起“锦绣,你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太低了,如今周围四个村子都是你所救,更别提如今的盘山村已经借住咱们村中了,处理几个与你为敌的人,这资格还是有的。
你又何必因为我和这些村民放下自己的私怨呢,大家如此的态度都是将这三人交由你处理,你又何必推辞呢?”
“爷爷,我不过一女子,除却盘山村,其余的两个村子,后来都是陈大人的手下去接的手,打的也是陈大人的旗帜,若是您不说,盘山村的人不说,锦绣便还是锦绣,我只想有一座小店儿,而后老老实实的种种田,仅此而已,希望您能理解。。。。。。。”
锦绣抬手为老村长续上一杯茶,一身灼人红衣的她,此时这般低眉顺目的模样却是格外娴静,无殇手执茶盏轻抿,一双凤眸却是半点不离锦绣。老村长闻言沉思,几个半大青年眼中除了复杂便是钦佩,一众老人眼中却是欣慰。
老村长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袋锅子,眸色却是越深,最后终于妥协道“行啊,丫头你想怎么便怎么,爷爷这把老骨头再给你撑几年!还有,往后这从山上掉下来的事儿可是莫要再提,不管你如今是何模样,你都是我们的锦绣,可是这话若是传到有心人的耳中。。。。。。”
老村长一手握着烟袋锅子,一手拈着茶盏,这番引人深思的话他却是凝视了一番桌旁的所有人,而后才低头在锦绣耳边低语道“丫头,流言害死人啊,即便你有再大的能耐,也难逃世人的眼光。。。。。”
老村长这话说到了桌旁许多人的死穴,君逸面色肃然,不见往日温润,反而满脸青黑。月生望着老村长,眸色复杂深沉。顾以笙依旧端坐在自己位置上,只是脊背越发挺直。
樊澈依旧那般面无波动,只是若细看,便能瞧出,他那握着茶盏的手,因为太过用力,导致指尖泛白。刘家两父子,虽然不知所以,却是看的出大家的凝重,因此,二人低眉顺眼的坐在位置上,不声不语。
无殇斜睨了一眼不住推耸自己的花无月,捻起手中茶盏,任由那飘飘乎乎的烟雾遮住自己的脸,花无月见他这深沉模样,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躲到了一旁。
却唯独锦绣笑了“爷爷所言有理,可锦绣只是锦绣,从来没有变过,我不在乎天下人,我只在乎我这些家人,我不怕流言蜚语,只是怕这世上无一个温暖之地留给我!”
锦绣这番说辞很是沧桑,恍惚间,众人仿佛看到一人独站高山之巅,身影却是孤独寂寞的场景。可还不待他们细想,却是又被锦绣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村长爷爷,待会儿将那三人处理好,还得有劳您同陈大人商讨一番,如今西梁兵已退,但是往后如何,我却是不敢保证了,那盘山村人是暂住本村还是待他们将房屋修缮之后再搬回,就劳烦您老人家操持了。”
看着桌旁众人各异的脸色,锦绣心中闪过一股暖流,口中却还是岔开了话题,看着老村长同样关怀的眼神,锦绣执起茶盏一口饮尽,只觉通身泛暖。
“行啊,你这丫头在外奔波也是累了,这些事儿老头子做便可,待会儿在村中祠堂公审那三人,你们一家还是莫要缺席为妙!”老村长站起了身,看着锦绣笑得慈爱,甩了甩沾到烟草灰的袖子,老村长拍着肚皮道
“这饭也吃了,茶也喝了,烟袋锅子也换了新的,老头子也就不多留了,哈哈哈。。。。。。”老村长这一笑,却是让屋内一直沉闷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村长对锦绣是何等的喜爱,更别说,如今的锦绣对于青牛村做了多大的贡献,即便退了一万步再论,锦绣的价值可远远不止眼前这些啊。。。。。。。。
不说众人各异的心思,但是他们全都是为了锦绣着想这点却是毋庸置疑,却说站在门口目送老村长与他两个儿子离开之后,一众人却是站在矮坡上看着下方热闹的村中还有那在四周高高竖起的城墙发起了呆。
此时的青牛村并没有因为西梁兵的退却而恢复往日的祥和宁静,反而一如从前那般紧张,往城墙挑担子送石料的,有往上运沙子与水泥的,有往上送水桶的。。。。。
只见那一个个汉子忙的热火朝天,其中更是加入了几个盘山村的人,一众人忙着,说笑着,脸上除了劫后重生的喜悦更是多了几分坚毅之色,锦绣负着手站在青牛村最高处,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底。
“如画的江山,只为存活与生计的百姓,不该被如此对待,舅舅,我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此鲜活的他们,让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更加真实。。。。。。”
☆、第五百九十三章 纳郁迷茫 巨鹰来
却说此时斡勒纳郁的驻地,无论是巡视的兵将还是居家的百姓,此时都是瑟缩的模样。即便是抬脚迈步,这群人都尽量小心不弄出声响,每每中间那座毡帐传出暴喝声的时候,他们都是一哆嗦。
就在他们聚众成堆,低头讨论的时候,却是又见一个精兵满脸急切的跑进了那座站毡帐中,就在众人翘首以盼希望出现奇迹的同时,却是没过两息,又是从那毡帐中传来一声怒喝
“好!好一个未曾找到!这已经是第几队了?这茫茫草原,你们居然连个女子都找不到了?我养你们做什么用?若是斡勒卜颜将消息带回王城,我们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你们不知道吗?啊?”
毡帐之中,斡勒纳郁的面容因为暴怒而遍布青筋,他那在西梁人看来略显薄弱的身子,此时却是散发出了极为强大的气势,他一双褐色的眼睛带着红血丝,此时更显瑕疵欲裂,见他这副模样,静候在一旁的近侍连忙上前几步安抚
“殿下,您莫要气坏了身子,十公主在西梁本就是出了名的古灵精怪,如今得了空子跑了,你即便是朝着他们吼破了天也是无济于事啊,不如想着怎么赶在她之前回到王城拦截,或者早日备战吧。。。。。。”
斡勒纳郁斜了他一眼,赌气的一甩袖子,跌坐在地低吼道“你说的简单,斡勒卜颜她回了王城便好如那鱼儿入了水,你想怎么拦截?”斡勒纳郁问的那近侍哑口无言,却听他又有些低迷的道
“好男儿谁不想轰轰烈烈的大战一场,可我们手中才有多少兵将?
我和三哥惯被父皇看重,可辛辛苦苦培养到如今,却也不过是每人两万,其余几位哥哥,好一些的能有个一万亲卫,不好的也就三五千,满打满算,我们所有的兵将加在一起才七万五千,比起西梁王的,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我拿什么跟他们战?若是西梁王知道我们在斡勒山上开采除了矿石与金银,怕是将咱们碾的粉身碎骨,他们也要得到吧。”
此时的斡勒纳郁不见那时的意气风发,虽然眼中仍有狰狞,可是显然因为那些矿产顾忌越发多了。
若是将斡勒卜颜留在此地,可能就不是这个样子了,每每如此想到,斡勒纳郁心中便忍不住暴怒想杀人,想到此,他也不在忍耐
“将看守斡勒卜颜的两个将士拖到驻地门口,杀。。。。。”斡勒纳郁紧握双拳,深深眼窝中的褐色瞳眸满是怒色
“将他们的头颅挂在驻地前的柱子上,让那些兵将们好好看看,这就是不听军令,被那女人诱惑的下场,往后我之所令,他们必然要刻在心头,这才是我的好将士,这才是我西梁的勇士,无法恪守职责的将士,就该是那样的下场,最好让他们谨记,我手中之屠刀,不讲人情。。。。。。”
原本垂首的斡勒纳郁突然抬起了头,那没有半点准备的近侍就这般突然而然的对上了斡勒纳郁的一双眼,那近侍不知该如何形容那双眼,只是觉得此时的斡勒纳郁比之从前的温润变得更为的恐怖了,更是多了一众巍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那近侍虽然跟着斡勒纳郁年头不短,可他自问,却是从未见过他如此一面,当下也不顾不得多想,连连点头应是,而后便慌忙的跑出了毡帐。
厚厚的帘子快速掀起又落下,却还是有一丝阳光透过那缝隙照射到了斡勒纳郁的脸上,他一声长叹,仰倒在地,眸子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木桌瞧着,嘴里还不住低喃“锦,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若是你,你会如何做?”
原来这个毡帐正是锦绣之前在此地停留过的毡帐,屋中一切未变,甚至桌上的油灯与茶盏都未曾变过地方。
桌上与床铺上纤尘不染,单看那躺在地上一脸茫然无助的模样,便可知斡勒纳郁一直是何等的尽心,可就在斡勒纳郁心中烦乱的时候,只听一声鹰啸响彻在营地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