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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聚鑫的小妾,三小姐何姗姗的生母秦姨娘,正喜滋滋地招呼下人们把家具搬进屋,忽地一转头,看见满脸惊叹的何田田,和忿忿不平的翠花,心想此等打击对手的良机,岂容错过,赶紧把何姗姗一拉,迈着小碎步走过来,冲她们得意地笑:“哎呀,大小姐,真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可谁让一大清早,楚王就命先行官送了赏赐过来呢!您瞧瞧这些家具,又精致,又贵重,足有百来件,简直都可以开家具行了!”
原来那些家具,不是何聚鑫准备的嫁妆,而是楚王的赏赐啊……翠花顿时意兴阑珊。
楚王给了何晶晶和何姗姗赏赐,却单单漏下了她,是不是说明,她还没见到楚王的面,就已经先出局了?何田田的心情,一下子就雀跃了起来。
何姗姗惯常和秦姨娘一唱一和的,闻言马上心领神会,扯扯她的袖子,嗔怪道:“姨娘,你当着大姐的面说这些作什么,她得有多伤心哪,我和二姐都有赏赐,就她没有!”
“啊,真的吗?!”秦姨娘一副恍然惊觉的模样,夸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哎呀,大小姐,您千万别生气,我真不知道就您没有赏赐,我还以为三位小姐都有呢!”
何田田看着她们母女自编自演,自娱自乐,差点都笑出声来了,楚王看不上她,不给她赏赐,她高兴都来不及呢!她们以为嘲讽她两句,就能刺激到她了?真是笑话!
白氏就站在她们不远处,听见秦姨娘和何姗姗嘲讽何田田的话,差点气炸。蠢货!真是蠢货!何田田都逃了三四回了,摆明了诚心不愿侍奉楚王,那何不就遂了她的心愿,让她安安静静地待着?为什么非要去招惹她?!万一她受了刺激,决定奋发图强,也要去吸引楚王的注意,那她们岂不是白白少了一分胜算?!
这也怪她,为了省力省心,千方百计抬举了一个没脑子的妾室上位,又准许她生了个同样没脑子的闺女,现在倒好,自食其果了。
她抬手揉了揉被气疼的胸口,决定派自己亲生的闺女出马,去解决这个问题。转眼楚王就要来了,争宠揽爱,总免不了要努力把别人踩下去,不如就从现在开始练手罢。
何晶晶收到指示,马上提起她长长的撒花裙,直朝何姗姗飞奔而去,惊恐万分地压低了声音问:“三妹,听说这些家具,不是什么赏赐,而是提前给我们的补偿?因为侍奉楚王,太担风险,一不留神就会挨鞭子,好多人因此丧命……”
她一面扯着谎,一面留神何田田的表情,果见她惊恐万分,又庆幸万分,最后拉着翠花,退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好了,终于又把她吓住了,不会同她争楚王了。何晶晶背过身,狠狠地瞪了何姗姗一眼,回白氏身边去了。
到底还是自己生的女儿机灵,白氏拍拍她的手,正要夸两句,忽见何聚鑫站在何晶晶的屋门口,抹着额头上的汗,急到跳脚。
她连忙走过去,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何聚鑫指了指那个两人高的顶箱立柜,急道:“这柜子太高了,搬不进去!”
这……他们居然要为赏赐太多而犯愁?白氏哭笑不得,出主意道:“要不先把门框卸了,等柜子搬进去再装上?”
☆、7。第7章 换药
何聚鑫仰起头,开始琢磨这样做的可行性。
楚王的一个先行官走过来,看看后面仍摆成长龙的家具,摇着头道:“何老爷,别看了,这屋子太小了,就算柜子能搬进去,后面还有那么多,绝对是摆不下的。”
又一个先行官走过来,同他商量:“屋子摆不下,也是没办法的事,要不咱们把赏赐撤回去?”
撤回去?!这可是楚王的赏赐,莫大的荣耀,多少人盼一辈子的都盼不来,他们好容易得了这份光彩,怎么能让它撤回去!再说楚王的脾气,本来就不好,万一他因为此事而生气,他们何家可就要倒大霉了!
何聚鑫急了,忙把白氏一推,叫她想办法。
白氏的脑子倒是转的很快,稍稍一想,就有了主意,对那两个先行官道:“大人,不必撤回,搬到正院去就行了,我们家的空屋子多着呢!”
后来的那个先行官却摇了摇头,道:“这些家具,是楚王指明了要给两位小姐的,如果不能安放在她们的闺房里,那叫什么事儿?太太,你可别连累我们受责罚。”
白氏忙道:“是闺房,是她们的闺房!两位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她们的闺房,是在正院,这里的两栋屋子,只不过是暂住而已。”
“真的?”两位先行官,都表示怀疑。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两位若是不信,随我们去看看便是。”白氏说着,推了何聚鑫一把,何聚鑫赶紧上前带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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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站在院墙的缺口处,啃着苹果朝外望,眼见得那几个先行官,随何聚鑫等人去了正院,再过了没多大会儿,那一条家具长龙,也跟着转向,浩浩荡荡地去正院了。
最后,就连那两栋小屋原先的家具物品,也尽数打包,搬走了。
“我二妹和三妹不住东跨院了?”何田田咽下一口苹果,惊讶道。
翠花才从外面打探消息归来,回答了她的话:“不住了,说是这屋子太小,装不下楚王的赏赐,所以搬回正院去了。”
这就走了?为了楚王的赏赐?又只剩下她一个人,要独自与楚王为邻了?哎,不对,楚王没给她赏赐,摆明了没看上她,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何田田想着想着,心情由沮丧变为了愉快。
正院那边,肯定为楚王的那些赏赐忙翻了天,连原定要过来教书的嬷嬷,也不见踪影,直到日头偏西,才来了个丫鬟,把几本书塞进翠花手里,道:“今儿二小姐和三小姐实在太忙了,都没空听课,所以原定的课程顺延一天,先把明天要用的书,给大小姐送过来。”
翠花不认得字,把书拿在手里翻了翻,走进来找何田田,问她道:“大小姐,太太着人送了明天要学的书来,你现在看不看?”
何田田眼睛一亮,蓦然抬头:“那我看书,是不是就不用绣帕子了?”
“可以啊,反正睡觉前绣好就行了。”翠花说着,把书给她递了过来。
“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耽误睡觉的时间。”躲懒失败,何田田颓然垂头,继续和针线搏斗。
翠花只好把书收好,放到了柜子上。
日头偏西,夜幕降临,黑缎似的空中,繁星点点,那一道横跨天际的银河,如纱如雾,如梦似幻,美到让人窒息。
她穿越前的天空,哪有如此美景可看,何田田手里拿着针线,眼睛却是望着窗外的夜空,出了神。
突然,美景变成了美男,同样美到让人窒息的苏景云,单手撑着窗台,从外面跳了进来。
他明明行动不便,但身手依旧利落,何田田想起那天,她手脚并用,仍旧爬不上这窗台,不禁有点汗颜。
苏景云看了何田田一眼,言简意赅:“换药。”
何田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帕子,问他道:“我昨儿给你的那条帕子,上头绣了青莲的,你可曾看见?”她今儿绣了一整天,才绣出一片荷叶,真不知何时才能睡觉。
苏景云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语气里透着不耐烦:“没看见。”
何田田正要计较他的坏脾气,翠花从外面伸进头来,满脸鄙夷:“大小姐,谁会要你那条帕子,绣得那么丑!”
哪里丑了!就算绣的不太像,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掉她的底儿啊!何田田恼羞成怒,起身把翠花轰了出去。
苏景云斜靠在椅子上,唇角紧抿,眉心微微皱起,明明是一张魅丽的脸,却浑身上下透着冷意。
他看起来,心情不大好?何田田想了想,从柜子里翻出一个苹果,递给他道:“你是不是饿了?”
苏景云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又盯着苹果看了许久,终于接了过去,但并没有吃,只是拿在手里。
不好意思吃?这叫花子,自尊心倒还挺强的。何田田搬来医箱,指了指他的衣裳,问道:“还是我帮你脱?”
“唔。”苏景云应了一声。
何田田便走上前去,帮他把右边的袖子褪下来,检查伤口,换药,再重新贴上干净的纱布。
翠花在房门外探头探脑,突然一眼瞥到苏景云的伤口,是用线密密缝着的,立时吓得大叫,再不敢朝房里看了。
这丫头居然也有胆小的时候?何田田乐得大笑,一面帮苏景云穿衣裳,一面叮嘱他道:“还是那句话,伤口千万别见水,尤其不能强行动胳膊,不然伤